拓跋柔歪着腦袋,撇着嘴角,上上下下打量她,“反正我現在也沒喜歡的人,你的樣子雖然娘們兒了點,但勝在性格直爽啊,很合我的胃口,可以考慮。”
雲微瀾:“……”
公主啊,您還是别考慮了,人家心髒承受不了。
拓跋柔見她一臉苦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跟你開個玩笑,瞧你怕的。”
雲微瀾抹汗,她是真怕啊,一個慕容憐,一個郁明珠,這大好的姑娘一顆芳心都已經因爲她碎成了渣渣,萬一再來一個,她的罪過不是更大了。
“不過話說回來,你爲什麽不喜歡我?”拓跋柔見她那樣子又有點不爽,“我就真那麽不讓人喜歡?”
“不不不,哪能呢?公主你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誰不喜歡,是我的問題,我的問題……”雲微瀾直冒冷汗,不敢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了,連忙将話題扯開,“你不是想知道洪七屁股上的秘密麽?我已經把他約到了我那裏,還讓人去買了酒,到時候隻要……”
她沒有把話說完,隻是朝拓跋柔擠了擠眼睛,賊兮兮地笑。
拓跋柔一聽這話便明白了她的意思,頓時放過剛才的話題,也不糾結了,拉着她便走,“好主意,快走快走。”
洪七的屁股她都想了好幾天了,要不是爲了等雲微瀾出來,她早就帶人去扒了洪七的褲子。
不過一想到洪七有成爲她兄長的可能,她又糾結了。
北漠汗王與大妃的嫡子,她的哥哥,草原上最尊貴的雄鷹,長成這副德行……想想也是頭疼。
兩人很快出了内城,轉進胡同時,洪七正躺在門口的台階上,手裏抓着隻啃了一半的燒雞,嘴巴不時往外面吐着雞骨頭,一個人很是怡然自得。
聽到腳步聲,他眼睛斜斜地瞟了一眼,見是雲微瀾,立馬來了精神,蹭地站起來,迎了上來,“兄弟,回來了!”
說着,便伸出油乎乎的手去拍她肩膀。
拓跋柔眼見着一隻油爪伸過來,立即拉着雲微瀾退後三步,嫌棄,“把手擦幹淨再來拍。”
瞧瞧這德行,衣領松松垮垮,頭發零零散散,滿嘴滿手的油膩,便連胸口的衣服上也都是油漬,沒見過這麽不修邊幅的男人,要是北漠汗王的繼承人這副模樣,不要說整個草原部落不會信服,隻怕她的父汗就得第一個被氣死。
但願,但願,這個男人不是她的哥哥。
洪七完全體會不了拓跋柔迂回百轉的心情,烏溜溜的眼睛一瞪,鼻孔出氣,“哼!又不是拍你,少自作多情。”
“喲,行啊,三日不見,還會用詞兒了。”拓跋柔譏諷地嗤道,“你别管我有沒有自作多情,倒是問問你兄弟,願不願意接受你這一拍。”tqR1
雲微瀾一聽,這火苗快燒到她這裏來了,這哪是什麽兄妹,分明是前世的冤家啊。
這會兒,她也萬分不希望這兩人有什麽關系,隻盼着待會兒驗明正身,就讓他們趕緊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