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動。”赫連希結結實實地将身子壓在文璟肩膀上,壓低了嗓子貼在他耳邊道,“王爺若是不小心讓赫連摔着了,這證人我可就當不了了。”
他笑得開心,一雙桃花眼眯成了縫,形容親昵,绯紅的唇幾乎觸碰到了文璟的耳垂,這情景怎麽看怎麽暧昧。
能拿捏住文璟,赫連希有種莫名的成就感。
在場不少人默默交換了眼神——
以前文璟慣着雲微瀾的時候,外頭都傳言他有斷袖之癖,自從雲微瀾被欽定爲驸馬,兩人的關系便淡了,這斷袖之言也就少有人提起,如今突然冒出個赫連希,難不成這三王子吃膩了同一道菜,想換換新鮮,而文璟在見到容貌更勝于雲微瀾的赫連希之後,更是轉移了心思,把愛意放到了赫連希身上?
赫連希敏銳地察覺到周圍投射過來的異樣目光,笑得更爲歡實,自覺一點都不過分地找了個舒适的角度,将下巴擱在文璟肩頭,一雙手更是纏到了他腰間。
慕容顯眸光一冷,眸心深處仿佛淬了暗火,映照着眼前這一幕。
這兩人,是從何時起走得這般近的?
爲了防止兩人接觸,他命人日夜監視赫連希,從未見他與文璟有過交集,現在怎麽……難道說,是他的人監視不力,有什麽事是他不知道的?
在各種揣測的目光裏,文璟卻坦然自若,隻是勾起唇角,低聲道:“三王子多慮了,本王隻是調整一下姿勢,以便三王子靠得更舒服。”
笑得跟偷了腥的貓似的赫連希僵了一下——這話聽着,怎麽那麽讓人不踏實?
事實上,相較于赫連希與文璟這一番突如其來的“和諧甜蜜”,衆人更關心的是,赫連希究竟要如何替雲微瀾洗清這個罪名。
“三王子,你說你能作證雲微瀾并非殺害特敏的兇手,有何證據?”那蘇率先提問。
赫連希歪着腦袋,望着一臉陰冷之氣的那蘇,彎了彎唇,“說起這證據,有一個問題我想先問問那蘇王子。”tqR1
那蘇冷冷看着他,不作聲。
赫連希靠着文璟,笑得跟朵花似的,“你跟特敏公主,是一母同胞所生的親兄妹麽?”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那蘇臉一沉,“特敏是我一母所生的妹妹,豈能有假!”
“那就奇怪了。”赫連希露出疑惑之色,“既是一母同胞,那就沒什麽殺害的理由,特敏公主怎麽會……”
“赫連希,還請謹言慎行!”那蘇一瞬間臉色難看異常,連稱呼都變了,“什麽叫沒有殺害的理由?莫不是你想替雲微瀾推卸責任,故意将罪責轉嫁到别人身上?即便如此,你把這事與我牽扯在一起,不覺得荒謬?”
“我話還沒說完,那蘇王子何必着急。”赫連希覺得文璟這肩膀太硬,擱得下巴生疼,一點都不及他那些美人的香軟,調整了幾次下巴的位置,這才看向那蘇,意态懶散地道,“刑部與大理寺共同呈上的驗屍單上寫着特敏公主死于外傷,可你身爲南疆王室之人,卻不知特敏公主是死于王室獨有的秘毒——‘落無’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