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誰都明白媚娘的手段,若是讓後者得知她曾觊觎慕容佩,甚至想與他做成好事,媚娘必不饒她,甚至會讓她生不如死,痛苦萬狀。
所以,她将一切坦白告之,将給自己找了個好理由。
可是,媚娘那樣多疑的人,當真會信了碧葉的話?
慕容佩沉眸注視着媚娘,道:“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九月離的解藥是否真給我服下,是否再也沒有第二份?”
媚娘幾乎是立即回答:“就算你問一百次,我也是同樣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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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門開合間,一縷夜風自窗外吹入,還未至床前便散去無痕。tqR1
雲微瀾睡得很熟,可再熟,她的手依然擱在枕頭旁邊的匕首上,這已成了習慣,尤其是經曆了不止一次暗殺之後。
朦胧中,唇邊有什麽東西滑過,軟軟的,輕輕的,象羽毛,有一下沒一下地來回掃動。
除此之外,還有一絲淡淡的熟悉的淺香,那種熟悉的感覺讓人安心,雲微瀾微微顫動的睫毛頓時趨于安靜,竟比先前更投入于睡眠中。
那羽毛輕掃的感覺一頓,空氣中似有一聲低得幾乎聽不見的低笑聲,随即逐漸壓了下來,碾壓着她的唇,似在懲罰她的不予回應,這種壓迫的感覺令她不自覺地微張了嘴,想要說句什麽,有什麽東西卻趁機滑了進來,靈巧地在她口中嬉戲遊走。
她睡意迷蒙,卻明白那是什麽,不僅不推拒,反倒擡起雙臂勾住了他的後頸,主動迎了上去。
這種互相勾纏的感覺比清醒時還要美妙。
她如浮雲端,輕飄飄不知身處何方,在似醒非醒似夢非夢中,隻感覺到似乎有什麽從衣服下擺滑了進去,所經之處如同着了火。
“唔——”細細的輕吟從唇齒間逸出,在寂靜的夜裏格外清晰,她猛地睜開眼眸,一隻手也迅速按住了衣服下那肆意而爲的罪魁禍首。
想說話,那一雙唇依然壓着她,沒有放開的意思。
喘息聲有些急,雙眸中還有未消退的意亂情迷,讓向來清澈如水的眼眸如蒙了一層薄霧,淡淡的氤氲,少了犀利,多了柔軟。
那手再次緩緩遊動。
她被撩撥得心猿意馬,理智幾乎控制不住,就要脫缰而出。
或許,也無不可。
從相識至今,不算久,可與他之間似乎有種超脫時間的默契,一個細微的眼神,一個細小的動作,都能意會到彼此的心思。
與他在一起,不會覺得累,不必擔心被算計,可以做最真實的自己。
思緒在遊離中沉醉,那手卻忽然從她衣衫裏滑了出去,及時勒住了她心中那匹快要沖破圍欄撒蹄狂奔的野馬。
“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男子輕輕摩挲着她的唇,低沉語聲含着一絲暗啞。
“懲罰我什麽?”雲微瀾的意識還未完全回歸,迷惑間有着一絲飄忽的味道。
“摸别的男人的臉,還讓人握你的手,你說,我要不要懲罰?”文璟手下一緊,将她往懷裏重重一帶,在她的低呼聲裏貼着她的耳邊道,“說吧,還給了人家什麽定情信物,嗯?”
她終于在模糊的放松中徹底清醒過來,将他的話在腦子裏回放了一遍,不由笑了。
哦,好一隻打翻了的醋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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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抱歉,這幾天家人生病,擠出時間碼了這麽點字,實在不夠看,大家多擔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