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不想使力氣

雖說有皇帝的金口玉言,雲微瀾也謝了恩,可畢竟還是想聽聽她再次親口承諾。

雲微瀾怔愣了一下——個混帳東西,騙了人家的身,還騙了人家的心,做了那樣的混賬事情居然還假模假樣地跟人說負責?有本事别吃完了别跑啊!

這會兒,她是真想揍死那個王八蛋了。

這一怔愣落在慕容憐眼裏,卻是另外一番意思,隻當她有所不願,心中頓時生出苦澀之意。

“二公主放心吧,對于做過的事,我不會推卸責任。”雲微瀾心裏頭裝着事,也沒注意到她的臉色,随口應了一聲,把她剛才說的話琢磨了琢磨,倒是想到了一個問題。

“哦對了,”她像是突然想起,關心地問,“那晚上林子裏挺黑,二公主去的時候怎麽沒提個燈?”

既然把别人當作她,想必是在黑燈瞎火的情況下,要不然也不會出這樣的烏龍了。

“原本是帶着的,進了林子被風吹滅了。”慕容憐沒好意思說當時是被吓得掉地上才滅的,見她此刻表現出關心,心裏的苦澀也就稍稍淡了些去。

隻是,她有些不明白,爲什麽雲微瀾突然過來問她這些,那些太監認不認識有什麽關系,她提沒提燈又有什麽關系?

“原來如此。”雲微瀾點點頭,故作好奇地問,“那你當時什麽都看不清,又是怎樣斷定那個人就是我的呢?萬一遇上個歹人,可就麻煩了。”

慕容憐臉一紅,想起當時自己那情形,便覺得臉臊得慌。

“我就憑着聲音……”她支支吾吾地道。

其實,她那時腦子暈暈乎乎,身體的感覺又怪異得很,并不能很清晰地記得當時的說話聲,隻覺得那聲音特别膩乎,跟平時的雲微瀾仿若兩人。

或許是因爲喝多了酒?

雲微瀾撫額,難不成,那人還特意學過她的聲音?

見慕容憐臉上漸漸流露出疑惑之色,她心知不能再問了。

正想起身告辭,房門被人推開,香兒捧着茶水走了進來。

“讓雲大人久等了。”她笑嘻嘻地将茶盤放在桌上,拿起茶壺先替雲微瀾倒了一杯,又給慕容憐倒了一杯,“不知怎的,竈房裏的柴禾發了潮,半天燒不着火。”

她解釋着自己泡個茶爲什麽去了半天才泡上來,雲微瀾見她沒有半點慚愧抱歉的笑臉,便知她說的隻是個托詞,不過是爲了給她與慕容憐尋個單獨相處的機會罷了。

隻可惜,心思太單純,連說個謊也說不像。

拿起茶杯來聞了聞,又喝了一口,雲微瀾笑着贊道:“茶不錯。”

香兒得了誇獎,更是喜笑顔開,“這是皇上前兒個讓吳公公拿來給公主的,公主沒舍得喝,雲大人今兒個來了,奴婢就作主給泡上了。”

吳公公……

香兒這麽一說,雲微瀾就想起那一身福态說話做事都分外穩妥最後卻爲皇帝擋劍而死的吳德全,想必就是那晚給她來傳話的前後又去了慕容憐那裏,茶葉就是那時候送過去的。

“香兒。”慕容憐看向香兒,輕聲提醒了一句。

香兒也想到吳德全已死,連忙閉起了嘴巴,怕破壞了此刻的氣氛。

“時辰不早,我也該走了。”雲微瀾放下杯子,站起身來。

慕容憐正拿起杯子,見狀立即放了下來,随着她站了起來。

“雲大人再坐會兒吧。”香兒忙道,“這茶才喝了一口……”

“品茶品的是心意,不在多少。”雲微瀾笑了笑,擡腳往外走。

走到門口處,她一頓,轉過身來,微笑着對跟随在後的慕容憐道:“二公主,不管命運之神如何安排,人生命途如何多舛,每人在世上生存的機會隻有一次。有些事若不能随心如意,便把眼光放遠些,心胸放寬些。活着,比什麽都重要。”

慕容憐一時怔愣在門口,看着她穿過碎石小徑,開門而去,腦海中回蕩着這些話語,一顆心忽然就有些發沉。

香兒關了門回來,看到她還立在門口,臉色有些晦暗,擔憂地問:“公主,你怎麽了?”

慕容憐沉默了半晌,緩緩搖了搖頭。

“雲大人這些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香兒遲疑地道,“聽他的意思,怎麽感覺……”

“感覺他好像不願意娶我,是麽?”慕容憐幽幽地道。

“公主……雲大人一定不是這個意思……”

慕容憐沒有說話,轉身往裏慢慢走去,細瘦的身子在昏暗的燈光中漸漸模糊,融爲一體。

------

雲微瀾出了慕容憐的院子,在附近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蹲着等文璟。

不出片刻,一道身影悄無聲息地落在她面前,伸手将她拉了起來,“等很久了?”

“剛一會兒。”雲微瀾沒精打采地往他懷裏一靠,抱着他緊窄的腰,把福來擠得直翻白眼。

“這是怎麽了?”文璟擡起她的臉,在夜色裏細細地打量了她幾眼,輕笑道,“嗯,臉上寫着‘挫敗’兩字……沒問出什麽來?”

“嗯。”在他面前懶得打起精神,她懶洋洋道,“回去吧。”

“你也不問問,我找到了沒有。”

“有你出馬,再加上福來的鼻子,哪有什麽找不到的。”雲微瀾閉着眼睛,“你抱着我,我不想使力氣。”

難得見她這軟綿綿的模樣,文璟當然不會拒絕,伸手抱緊了她,低笑着應了一聲,“好。”

雲微瀾放心地伏在他懷裏,耳邊風聲忽忽,心裏卻是出奇的安定,仿佛有他在,便是刀山火海也沒什麽可怕的。

皇帝戒備雖嚴,但對于文璟來說并不算什麽,不多時,兩人已處于宮外。

在臨近四皇子府時,雲微瀾忽然道:“你說,慕容佩如今會在做什麽?”

“怎麽想起他來?”文璟身形不停,隻在她耳朵問道。

“看今天的樣子,皇帝對慕容顯似乎放下了不少戒心,慕容佩跟着進了宮,也不知皇帝給了怎樣的待遇。”雲微瀾道,“不如,咱們就他那裏逛逛,說不定有别樣的收獲。”

“呵……”文璟去勢一收,立于一座屋頂上,低頭看她,“真想去看?”

“看看有什麽的。”雲微瀾看他一眼,“怎麽,你不想去?”

文璟看她片刻,複而笑道:“也是,看看有什麽的,你想去看,那便去吧。”

夾在兩人中間的福來擡了擡眼皮——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這就是女人的通病!也好,讓主人早日看穿她的真面目,也好早日對她死了心。

雲微瀾覺得文璟那神色看着挺正常的,可不知爲何偏偏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要說勉強吧,不像,要說不樂意吧,也不像,還沒琢磨出什麽來,兩人已置身于慕容佩的後院。

慕容佩這裏他們不是第一次來,卻也就來過那麽一次,對整座宅子的布局并不熟,雲微瀾正研究着身邊的所處位置,文璟已牽着她往前走去。

雲微瀾跟着他走了一段路,覺得有些新鮮,“看你對這地形布局,倒是挺熟悉的樣子。”

文璟帶着她拐了個彎,道:“走過一次就記住了。”

雲微瀾想了想,“我怎麽記得上次來的時候沒走過這裏。”

“我來過。”

“什麽時候?”

“找你的時候。”

雲微瀾細細回想了一下,明白了。

那時候她被慕容佩困在一個屋子裏,文璟來尋也沒放開她,想來是趁着那個時候,文璟把整個四皇子府走了一遍。

正走着,文璟懷裏的福來忽而一動,支着前爪坐了起來,兩隻金瞳緊緊地盯着某處,熠熠生光。tqR1

文璟腳步一頓,拍了拍它的背,“小喵兒,可是發現了什麽?”

雲微瀾也察覺出它的異樣,順着它的眼神看去,卻見旁邊一進獨立的廂房,紗燈照着廊下,房内卻是黑着燈,什麽都看不見。

福來緊盯那裏,鼻子朝前聳動了幾下,突然扯了扯文璟的衣袖。

文璟放開雲微瀾,從袖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盒子,“你是說,這個?”

這是從慕容丹那裏取來的香料。

福來低叫了一聲,顯然說的就是這個,随後從他懷裏跳下,朝那廂房沖了過去。

雲微瀾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該不會是這裏也有這種香料吧?

福來沖到門口,趴着門沿又使勁嗅了嗅,再蹭蹭幾下爬到上頭,伸出爪鈎正打算把門上糊的那層紙給捅出個洞來,忽然“吱呀”一聲,門從裏面打了開來。

福來反應極快,在門開的瞬間立即往後彈跳而出,落回了文璟的懷裏。

“我道是誰來了,原來是王爺大駕光臨。”門内之人朝外望了一眼,吃吃一笑,“倒不知這深更半夜的,王爺與雲大人到這裏來所爲何事?莫不是覺得我們殿下府裏風景獨好,特到此地來行風月之事?”

已是秋末冬初的時節,那窈窕的身姿卻隻着了件輕薄的淺綠色紗衣,在紗燈的映照下,可以清晰地看到裏面繡着花兒的肚兜,如此勾人的風情,再加上斜飛的媚眼,輕扭的腰肢,嬌滴滴的聲音,着着實實撩人心魂。

可惜,前面兩人連眼神都未波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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