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遇險

果然,山壁陡峭,望不到邊,正是青峰山。

“進來,雨大。”文璟伸手關上窗子,連窗簾也拉上了,朝初一伸出手。

初一立即從懷裏掏出一塊幹淨帕子遞了過去。

細細抹去雲微瀾臉上的雨水,文璟道:“不用看了,車隊正在青峰山山道上,往前行需要半日路程,往後退也需要半日路程。”

他就像她肚子裏的蛔蟲,把她的想法知道得一清二楚。

原來她睡了這麽久。

雲微瀾點點頭,聽着外面的雨聲沒說話。

這麽大的雨,若是剛入青峰山還好說,慢慢退回去避一避,等雨小了再作打算,畢竟山道狹窄,雨濕路滑,極易發生危險,可如今不上不下卡在正中央,進不得,退不得,最好的辦法便是隻能冒着雨在原地等。

他們這些坐在車裏的還好說,那些禦林軍,侍衛,車夫,以及那些馬匹可就要遭罪了。

許是因爲鬥嘴也鬥夠了,慕容丹并未出聲,隻是冷冷地看着她與文璟的互動,不知在想什麽。

“皇上有令,原地待命!”在轟天的雨聲中,扯開喉嚨的喊聲再次傳來。

果然與雲微瀾所想的一樣。

她靜坐了片刻,突然站起身,朝對面慕容丹所在的位置靠了過去。

慕容丹蹭地立起,一臉警惕地望着她。

雲微瀾看她一眼,唇邊露出一絲嘲諷,繞過她掀開她那邊的窗簾,将窗門推開了些往外望去。

以爲要對她不利?想多了。

車窗外便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山淵,正是讓她印象深刻的那片懸崖,此時車隊正行進在最爲狹窄的那段山道上,馬車與崖邊隻有三尺之距,這種時候遇上這種暴雨,最重要的就是要穩,若穩不住,便是車毀人亡。

整個車隊綿延成一線,左右都看不到頭,而好巧不巧的是,他們這馬車所在的位置正處于一個轉彎處,前面的車隊往後看來隻能看到他們這裏爲止,而後面的往前看,也隻能看到他們打頭,再往前的情形就看不到了。

“這雨要是不停,我們是不是就要被困在這裏了?”慕容憐本來就氣血不足的臉有些發白,朝她小聲地問。

雲微瀾擡頭看了看天,可惜她一不會看風水,二不會看天象,三不是靠天吃飯的農民,對于這個變幻莫測的天氣沒有半點經驗。

“不會困在這裏。”

“真的麽?”慕容憐眼睛一亮,“是不是很雨很快就會停了。”

“不。”雲微瀾望着底下那片霧氣缭繞的深淵,淡淡道,“若是這雨一直不停,且沒有減緩的趨勢,則必須冒雨前行,不能在此逗留。”

慕容憐不解,“爲什麽?”

雲微瀾看了她一眼,“大暴雨往往會引起水災泥石流等等自然災害,此刻我們位于山道,沒有半點可避之處,若是發生泥石流或者山體坍塌,則必死無疑。”

“啊!”車内頓時發出數聲輕呼。

雖然幾乎沒人懂得她所說的泥石流是什麽,但山體坍塌比較能理解,“必死無疑”這幾個字更是讓人心驚。

“那,那我們……”慕容憐攥着手心,聲音微顫。

她想說,那我們快走吧,但想到外面還有一整支車隊,并且也輪不到她說話,後面的話隻能咽了回去。

“再等等。”文璟修長的手指輕叩着桌面,随着雲微瀾的視線望向車外那片霧色,“看看這雨還能下多久,若是一直不見緩的話,隻能冒雨趕路。”

福來舒适地換了個姿勢,圓滾滾的肚皮蹭着文璟的腰帶,覺得這個姿勢最能讓它體會到與主子零距離的接近。

肚皮貼着肚皮嘛,人們常說心貼心,又常說民以食爲天,那最好的方式不是應該肚皮貼肚皮?兩者都兼顧到了。

反正,下不下雨跟它沒關系,它隻在意能跟主人親密多久。

暴雨聲一直持續了很久,不見收的樣子,不說外面那些隔着蓑衣和鬥笠都渾身濕透的侍從們,便是車裏的人也漸漸感覺出了冷意。

車外的馬不耐地刨着蹄子,時不時打個響鼻,在半個時辰之後,外面便漸漸起了騷動。

畢竟此次随駕出行的都是三品以上大員,見識較廣,有不少人都意識到原地等待不是辦法,開始有人往前遞話。

“郁相,這樣下去不行啊。”後方有官員的聲音隐隐傳來,“您是不是幫着大夥去問問皇上的意思?萬一這山土不實,石頭砸下來可以要人命的事。”

有人在附和。

也不知郁相說了句什麽,那幾人喊話的聲音小了下去。

“老爺,這路如此狹窄濕滑,您怎麽去啊,萬一不小心……”

想來是郁相要去前面求見皇帝,下人憂心忡忡地想要勸阻。

雲微瀾皺了下眉,這郁相是不要命了,如今全部馬車都緊貼着山壁,另一側與懸崖又如此接近,萬一不小心失足,那可是把命搭進去了。

正在這時,前方有令傳來,“皇上有令,各府車馬準備,緩速慢行——”

“太好了!”郁府的下人松了口氣,“老爺,快上車,馬車要動了!”

前方的車隊緩緩開動,一直提着心的慕容憐稍稍放了心,壯着膽子往窗外看了一眼,卻是臉色煞白,扔了窗簾再也不敢多看。

“公主,你沒事吧?”香兒擔心地問。

“沒……沒事。”慕容憐心跳砰響,被車外的懸崖給吓着了。

慕容丹撇了下嘴角,心中不屑,不過到底也沒敢往外看。

反倒是初一與小白菜對此并沒有太大感覺。

馬車晃了一下,車輪子慢慢轉了起來,雲微瀾補了一覺,了無困意,琢磨着怎麽度過接下來的時間。

也就在這時,前方忽然嘩聲大作,頃刻間刀劍相擊之聲響徹山道。

“保護皇上!”

“有刺客!”

“來人,護駕!”

“——”

各種呼喝尖叫彙雜在一處,比那潑天雨聲還讓人心驚。

雲微瀾騰地坐直了身子,與文璟對視了一眼。

暗殺?tqR1

“有人要刺殺父皇?”慕容憐既驚又慌,失了心神之下一把抓住慕容丹的手臂,“長公主,怎麽辦?”

慕容丹也是吃驚,但不至于如她那般恐慌,皺眉推開她的手,道:“你松手,本宮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可不等她說完,她那邊的窗口已被雲微瀾霸占,相對于靠山體的那一邊,這邊的視線更寬闊。

雨水瓢潑,砸得人睜不開眼,可有時候,這樣的大雨會成爲最好的掩護和隐蔽。

十數條黑衣人直撲皇帝所乘的禦駕,當先數人長劍翻飛,直刺禦駕,雪亮劍光射入明黃色車駕,拔出時,劍身血迹殷然。

而那時,後方馬車内的慕容顯與慕容佩剛剛趕上,來不及阻擋。

“父皇被刺了!”顧不得與雲微瀾一争長短,擠在窗邊察看情形的慕容丹失聲叫道。

“父皇……被刺了……”慕容憐身子一軟,癱倒在座位上。

香兒想要上前照顧她,卻發現自己腿軟得站都站不起來了。

雲微瀾眯了眯眼,回頭看向文璟,他正從另一側車窗往外望,眸色沉凝。

慕容顯一聲怒喝,拔劍迎戰,同時高聲下令,“弓箭手,準備!”

山道狹窄,随行的禦林軍雖多,卻根本無法上前幫忙,隻有這一小片的二三十人可以派得上用場,而這些特意選了這條山道作爲行刺地點的刺客,明顯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預先設伏。

而一交手,他就發現這些刺客個個身手高超,且招勢淩厲,隻攻不守,仿佛那些不要命的死士,非一般的禦林軍可以抵擋,也就他那些侍衛還可以擋上一陣,但長此下去必然不敵。

如此,隻有弓箭手才能起到最好的作用。

弓箭手領命,紛紛搭弓引箭,然而箭是搭上了,卻誰也不敢射。

刀劍無眼,箭更是,此刻慕容顯和慕容佩都與那些刺客纏鬥在了一起,誰敢射?射傷了他們誰擔得起這個責任?

雲微瀾注意到那些刺客一着得手之後卻不立即撤離,而是不斷逼近禦駕,似乎是要确定車人的已死,或者确定被刺的人的确是皇帝,便知他們不看到皇帝的屍體絕不會罷休。

“啊——”前方忽然驚叫聲一片。

但見正與黑衣人相拼的慕容顯應接不暇之際,身上被人劃了一劍。

心有顧忌遇上義無反顧,本身便是一種弱勢。

慕容佩飛身上前,格開他身後的刺客,與他抵背而立,共同面對着不斷攻來的黑衣人。

慕容顯身上壓力一輕,匆忙間轉頭看了他一眼,眼中神色複雜。

見前方險象環生,太子負傷,皇帝生死不明,慕容丹猛地攥緊了窗口,咬牙,“這些該死的刺客,千刀萬剮不足爲惜!”

“撲通”一聲,慕容憐跪倒在地,流淚哀求,“王爺,求您救救我父皇……雲大人,求你們救救我父皇……”

她是病急亂投醫,找不到可以求助的人了,也不想想,前面那麽多禦林軍都幹站着,若是能夠,哪裏還用得着别人。

慕容丹一愣,轉頭看向文璟,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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