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如何管

天色暗下,各家帳篷前都早早搭起了篝火,篝火上架着自家獵來的獵物,漸漸散開來的香氣彌漫了整個營地。

“小初一,來,這兔子腿你跟小白菜一人一隻。”雲微瀾用閃亮亮地匕首大刀闊斧地割下兩隻兔子腿,給初一遞了過去。

“切太大了吧!”看了半天火候的文二立即大叫,“這倆腿一切,半隻兔子都沒了。”

“瞧你這小氣巴拉的樣兒!”雲微瀾鄙夷,“初一和小白菜正長個子的時候,現在不吃什麽時候吃?這麽多獵物,吃完了繼續烤不得了。”

文二嗓門兒頓時小了下去,抹了把額頭的油汗,嘀咕,“現在先分着吃點兒,等會兒烤了再吃不也成麽。”

小白菜看他腦門上被五指畫出來的幾道黑灰印子,“撲哧”笑了出來,捧着兔子腿走過去,“文二哥,你吃這個。”

“還是小白菜懂事。”文二咧嘴一笑,朝雲微瀾呶了呶嘴,“不過啊,還是你自己吃吧,要不然有人非得找我算賬不可。”

“瀾哥哥跟你開玩笑的。”小白菜抓過他的手就把兔子腿放他手裏,轉身就跑。

文二本來也是抱着玩笑的心思,沒想到小白菜會把兔子腿給他,這下反倒是接也不是,還也不是了。

在雲微瀾炯炯的注視下,他覺得手裏這塊肉實在沉得慌,連忙伸手遞了出去,“主子,你先吃。”

“小八,我的呢?”文璟挨着雲微瀾,笑吟吟地問。

對着壓根兒就沒理他的主子,文二抽了抽嘴角,轉頭遞給文七,“文七,你吃。”

文七自己掏出小刀,切了塊兔胸肉,慢悠悠地吃着。

“文二哥你就吃吧,我跟初一兩個人吃一隻就夠了。”小白菜嘻嘻一笑,端起一隻盤子朝他舉了舉,上面是滿滿一盤被切開的兔子腿肉。

站在孤島上無人搭救的文二簡直感動得想流淚,一瞬間決定了,以後跟春俏成了親,一定要多生幾個女娃娃。

都說女兒是貼心的小棉襖,瞧瞧這小白菜,多善解人意。

“噗——”雲微瀾笑得半點面子都不給留。

她就愛看文二吃癟的樣子。

笑得正開懷,持刀的手忽地一暖,一片泛着暖色的白玉覆上了她的手背,修長手指把住了她的虎口,柔潤語聲漾在耳邊,“打算給我切哪一塊?”

清淡微熏的香氣即使連無處不在的烤肉香都掩蓋不住,雲微瀾手一顫,手裏的匕首險些掉下去。

要不要靠這麽近說話?

摸摸心率有點失常的胸口,她咧嘴一笑,把刀往前一移,對準兔脖子就要下刀,“你是我們的頭,這兔頭該歸你。”

“不。”文璟輕輕按住她的手,“吃兔頭腦子會變笨,還是留着給你。”

什麽意思?

雲微瀾怒,他怕吃了會變笨,她就不怕?

這樣一想,她手裏使足了勁地往兔脖子那裏切去,沒想到任憑她怎麽使勁,那刀不往前移,反而往回挪動了幾分,照着兔子前腿就切了下去。

看着輕而易舉落入文璟手裏的兔前腿,她的臉瞬間就黑了。

“真香。”文璟聞了一下,似乎并未看到她臉色不好看,将兔子腿放到她唇邊,眸子淺睐,映着點點金紅火光,“你先吃……”

雲微瀾不等他說完,張嘴就大咬了一口,狠狠撕下一塊,叼在嘴裏斜睨着他。

當她不敢吃?

不想文璟輕輕一笑,忽然湊近身來。

她想也不想就往後退,未料身後一隻手掌扶住了她的後背,讓她後退不得。

有問題!

她腦子裏蓦地蹦出這三個字,緊要關頭隻能夾縫裏求生存,擡起頭拼命往後一仰,不想那人順勢而上,如影随行,貼着她的上身欺壓上來,湊近了她的唇邊……

“唔……”她叼着大塊兔子肉,無法開口,隻能死命伸長了脖子,拿眼睛瞪着他。

大庭廣衆之下,難道這人真的不要臉,要對她行禽獸之舉?

嘴上的肉被輕輕一扯,似乎有脫離她控制的趨勢,她立即咬緊牙關,怒目而視——靠!原來是來搶肉的。

就說這人小氣,到了嘴裏的肉還要搶回去,沒門兒!

“兔子肉香,美人唇邊的肉更香。”文璟卻離開了她的唇邊,将一小塊從她嘴邊咬下來的肉含進嘴裏,雙唇微抿,吃相優雅至極。

小白菜與初一看得目瞪口呆,小臉蛋都紅撲撲的,被這兩人暧昧的姿勢和動作羞紅了臉。

反觀雲微瀾,卻是一副慘遭蹂躏奮力反抗甯死不屈視死如歸的英雄就義形象,就連文七也忍不住扯了下嘴角,似乎不忍卒睹地轉過臉去。

“噗……哈哈哈……”文二毫無形象地捧腹大笑,指着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果然……果然還是主子……能克住你……”

雲微瀾朝着文璟狠狠一瞪眼,推開他站了起來,“老子先去散散心,散完心回來要是見不着一隻完整的烤兔子,我就給那位春俏姑娘寫信,告訴她,文二在京都養了個七八個芙蓉臉水蛇腰的女人,每晚同席而眠,夜夜笙歌,共享人間極樂,嘗盡魚水之歡。”

文二誇張的笑臉頓時僵住,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人間極樂……魚水之歡……

這是要多厚的臉皮,才能從一個女人口中毫無羞恥之心地說出來?

小白菜一把捂住了臉,不敢去看任何人。

初一克制了又克制,才忍着沒有走開,但粉玉似的臉卻是漲得通紅,連耳朵都不能幸免。

太羞人了!簡直太羞人了!

“主子,她……她都這樣了,你也不管管?”等雲微瀾走遠,文二才緩過勁來,苦巴巴地望着自家主子。

好歹她是個女人不是?

好歹她還是個入了主子心的女人不是?

好歹說不定她将來還是文家主母不是?

要這樣下去,以後他的日子還怎麽過,還怎麽娶春俏了?

“嗯,要管。”文璟撕下一小條兔子肉放進嘴裏——唔,還是從嘴邊咬下來的肉更好吃。

文二大喜,心潮澎湃地追問:“主子想要如何管?”

是不是關進門裏好好訓誡,再拿幾本《女誡》,《女德》,《孝女經》等等,學學什麽是三從四德?

文二覺得自己從未像此刻這般渴望将來的主母是個溫柔賢淑,端莊秀雅的大家閨秀。

文璟不負所望地給予了回答:“以後再說這些話時,總得挑個小孩子不在的時候……嗯,小兒不宜。”

“……”

這就是所謂的“管”?

文二絕望了。

“快去烤兔子吧。”初一闆着一張紅撲撲的小臉,一臉嚴肅地将一隻剝洗幹淨的野兔遞給他,“要是她回來的時候沒見到烤好的兔子,春俏你就别想了。”

文二:“……”

靠在樹幹後并沒有走遠的雲微瀾咧嘴一笑,這兩個小的真是一個比一個貼心。

探出半個頭去,見滿臉郁卒的文二正認命地往兔子上抹鹽,難得地生出一絲同情。

所以說,一個人千萬不要給别人知道弱點,更不要被人抓住死穴,否則,隻有挨宰受欺的份。

支着腦袋看了半晌,忽覺有些不對,慢慢轉過頭來,卻見一抹俏麗的身影站在不遠處,也不知對她看了多久。

郁明珠?

雲微瀾緩緩站起,腦海裏頓時浮現出白天慕容顯當衆請求皇帝賜婚被她拒絕的情形。

她摸不準郁明珠此時出現在這裏的原由,也不好轉身就走,便當作什麽都不記得的模樣,笑眯眯地打了聲招呼,“郁小姐。”

郁明珠定定地望着她,沒有表情,甚至連動都沒有動,更不說回應。

雲微瀾摸了摸鼻子,想走,但想想以前做過的事,這樣走了未免太不是東西,隻好維持着笑臉杵在那裏,嘴角咧得發酸。

不知過了多久,郁明珠一步步走了過來。

走得近了,雲微瀾才發現她面色酡紅,腳步虛浮,從她那邊吹過來的風都帶着酒氣。

她喝了酒,而且不少。

“雲微瀾。”郁明珠站在她面前,軟軟地叫了一聲。

她眼角浮着水汽,在遠處投過來的火光裏,泛着晶瑩的亮光,許是因爲喝了酒,那聲音少了往日的利索,多了分綿軟,甚至,有絲委屈。

雲微瀾因她這一聲喚而心頭一軟。

她可以對很多人狠,有仇的,有怨的,有恨的,看不慣的,讨人厭的,胡作非爲的……

也可以對很多人好,血濃于水的親人,肝膽相照的朋友,孤苦無依的弱者,愛她的人和她愛的人……

唯獨有一種人,她不知道該用怎樣的态度面對。

就是郁明珠這樣,讓她心有愧疚的人。

當初進郁府打探郁相的态度,被人發現而進了郁明珠的房間,看到正在沐浴的郁明珠,她當時也沒想那麽多,隻想以最萬全的方法躲過郁府的搜查,才對郁明珠有了那樣的舉動。

雖說她是男兒裝扮,但從未把自己當作男人,平時也是粗糙慣了的,以爲女人之間開個玩笑也無傷大雅,卻忘了這裏的世俗,女子的身體是絕不允許給丈夫以外的男人看見的。tqR1

等她意識到這一層,再留意到郁明珠每次看她的眼神時,卻已經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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