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蘇醒

夢裏種滿了花的院子似乎有些熟悉,仿佛在哪裏見到過,可那是夢,夢見的東西能當真?

她想到了郁明珠,也想到了郁方臣,還有郁夫人,在夢裏,他們是那麽鮮活的人物,每一個動作,每一句話,都帶給她一種似曾相識之感。tqR1

她突然想到了郁府那個被荒廢的小院。

那滿院的殘枝,那落了灰的屋子,她當初偷偷潛入相府的落腳之處,不期然與夢境中的院子相重疊,竟是絲毫不差,完全吻合。

雲微瀾猛地睜開眼睛,在滿屋明亮的晨光裏,震驚。

她确定自己沒有精神恍惚,但那時候落在那個小院時,卻是真真切切地産生過恍惚之感,對那小院有種莫名的親切熟悉,仿佛自己在那裏住了很久。

難不成,這是大腦深處潛藏的記憶被激發,在身體遭受極度的刺激之後而蘇醒?

這個認知讓她震驚得一時無語,可事實上,連魂穿這種事情都讓她給碰上了,還有什麽不能發生?

小幺。

在夢裏,她被喚作小幺,如果沒記錯,郁夫人也曾在見到她的時候脫口叫她“小幺”。

難道,她真的曾在郁相府裏的後院住了那麽多年?

雲微瀾摸了把滿頭的冷汗,無力地靠在床頭,兩眼無神地望着床頂,發呆。

她似乎陷入了一個迷陣,原主的身份并不如她想像的那麽簡單,如果她真是小幺,自幼年開始就生活在相府後院,那麽,身份成了一個謎。

否則,這離群索居與人隔絕的生活又如何解釋?

呆了片刻,她又摸摸小腹,雖然昨晚疼至昏厥,但意識卻還算清醒,知道自己吐了血,那血的顔色還是黑的,吐在文璟的胸口,好看得就像開了朵花。

這分明是毒發了啊。

操蛋的慕容佩,不是說十五才問他要解藥,怎麽這麽早就發作了?

早知道這毒還在,她就不喝那一大桶的皂胰子水了,折騰那勁兒幹嘛,差點沒把她洗虛脫。

手掌落在光滑平坦的小腹,那裏已感覺不到絲毫痛楚,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是她的錯覺,就像她做的那場亂七八糟的夢……

不對!

雲微瀾猛然一驚,低頭看去,看到連塊遮羞布都沒有的自己……

她一把扯過被子将自己裹住,留了個腦袋露在外面,一雙手還不死心地在被子下将自己摸了個遍。

真的,什麽,都沒有,穿!

第二回,在自己沒有意識的情況下,被同一個男人脫了個精光!

她以爲自己會發火,可事實上,半點火氣也沒起來,就算濺起了火星子,也被一汪的湖水洇滅了幹淨。

文璟就是那汪湖水。

她記得很清楚,在她最爲痛苦的時候,是誰在她身邊,給她以溫暖,還有……

她的眼神趨于甯靜,靜靜躺在床上,望着染上金輝的窗紗。

有一個人,總是在你最需要的時候出現,仿佛一把擋風遮雨的傘,爲你擋去世間風霜。

溫柔而霸道地,一次次強勢進入你的生活,參與其中,你以爲心中無他,隻将他當作生命中的一名過客,可等你蓦然回首,卻發現心中早已烙下了他的影子,再也揮之不去。

房門輕響,一個輕淺的腳步聲漸漸從外走近,雲微瀾望着那幅高闊垂地的錦簾,看到一隻修長潤白的手輕輕挑開簾幔,随後是一幅素白的衣袖,一張潋滟如玉的臉容。

“醒了?”文璟一眼見到望過來的她,唇邊漾起淺淺微笑,徐步走過來,将手裏的東西放在床頭。

從裏到外一整套衣服,一卷純白的束胸帶。

雲微瀾見到這上面的東西,臉上略有些不自然,畢竟是貼身的物件,就這麽由他拿過來,總有種被看光的感覺。

文璟将她的神情看在眼裏,唇邊笑意更濃,放下衣物便要轉身離開,“你先更衣。”

“等等。”雲微瀾伸手抓住他,卻覺得手心下隔着衣料的肌膚突然輕輕一顫,快不過一瞬,依然讓她敏銳地察覺。

她下意識就要松手,卻沒有動。

“好像這還是你第一次對我這麽熱情,看看,我的身體比我還要欣喜。”文璟沒有去看她抓着他手臂的手,而是偏頭朝她笑了笑,“把被子蓋好,現在可不比夏天,會着涼。”

說完這話,才似不經意地去撥她的手,随意道:“若是不想起,就再睡會兒,我已讓人去跟許伯年請了假,這幾日你都不用去禦史台。”

雲微瀾依言放開了手,縮回被子裏,輕聲應“好”,然後微笑着看他離開。

等到簾幔落下,她才緩緩收了笑,攤開掌心。

掌心無物,剛才傳來的異常感覺卻還留着,他的身體是否如他所說的那樣欣喜,他自己知道,她也知道。

她昨晚雖然疼得精神有些恍惚,分不清口中死死咬着的是什麽,可現在,難道還能不知?

若非被傷得重了,他的手臂好端端的爲何要包紮,若非沒有用藥,又爲何要将衣服用香料熏了一遍又一遍,差點将她熏得窒息?

既然他不想讓她知道,不想她内疚,她就當作不知。

這是他的心意,她成全,可這份心意她不會忘,會放在心底。

慢慢纏了胸,又穿上衣服,在起床的時候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同,可到底哪裏不同,又說不上來,雲微瀾甩了甩頭,沒多想。

打開房門,入眼處是兩張欣喜的小臉,兩雙又圓又大的眼睛都泛着血絲,一看就是昨晚沒睡,尤其小白菜,眼皮都是腫的,肯定是哭過了。

福來正窩在初一懷裏打盹,在聽到裏面的腳步聲時就擡起頭緊盯着房門,門開後看到她安然無恙的模樣,原本緊縮的金瞳忽爾一松,随後鄙夷地瞥了她一眼,懶懶地倒頭又睡了過去。

昨晚一晚上沒怎麽睡,沒事了趕緊補補美容覺。

雲微瀾彎了彎唇角,忽然覺得這肥貓也不是那麽不可愛。

“瀾哥哥!”小白菜立即撲了上來,“還好你沒事,可把我吓死了。”

初一也少了些穩重,朝她快步走了過來,走到一半,才意識到自己走得太快,壓制着心裏的高興而放慢了速度,卻被雲微瀾伸手一扯,扯過去抱住。

福來肥碩的身子立即被擠成一團,扒拉着腿拼命掙紮,要悶死了,要悶死了啊……

雲微瀾無視它的抗議,一手摟着一個娃,摸摸這個小臉蛋,揪揪那個小童髻,嘿嘿一笑,“放心吧,死不了。你們瀾哥哥命大着呢,想要我的命,也得看閻王爺收不收。”

“呸呸呸!”小白菜連忙連呸三口,雙手合十,“佛祖爺爺觀世音菩薩,瀾哥哥人小不懂事,說了什麽你們都要寬恕他,千萬不要和他當真。”

說完,又對着虛空拜了三拜,這才皺着眉擡頭道:“大清早地起來就盡說些不吉利的話,以後不許再說了。”

雲微瀾被她這一出弄得哭笑不得,不就是說了個“死”字,怎麽就不吉利了?還人小不懂事……

“看看,我家閨女還沒長大呢,就開始管我了。”無奈地,她朝站在一邊旁觀的文璟抱怨,“快給我介紹個女婿,早點嫁出去也省得管我。”

“誰是閨女了。”小白菜被她說紅了臉,“我才不嫁人,以後一輩子都跟着瀾哥哥,伺候瀾哥哥一輩子。”

雲微瀾本來隻是開玩笑,聽了這話卻是笑容一頓,随即笑道:“好,那我們就不嫁,以後招個入贅女婿回來,咱們一起住。”

“我都說了不嫁人了,瀾哥哥你怎麽還……”

小白菜被她羞得直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一跺腳,扭身就跑。

這一扭頭,卻是沒看路,一腳踩在台階踏了個空,隻見一聲驚叫還未出口,小小的身子已往下倒去。

初一發出一聲驚呼。

文璟已然身形一動,朝小白菜掠去。

然而,離得更近的雲微瀾卻比他更快,腳下一點,身形已如閃電般射了出去,手臂一伸,一拽,一拉,身影如鹞起鵲落,在空中一個快速的旋身,再落地時,小白菜已被她穩穩圈在懷中。

小白菜後怕地伏在她懷裏,一時說不出話。

而同樣說不出話的,還有雲微瀾自己。

她不可置信地望着懷裏的小白菜,又看向那處一丈之遠的台階,再看向立在台階之上的文璟,驚訝得不知如何形容此刻心情。

那麽快的速度,那麽輕巧的翻躍,這眨眼之間完成的起落,她是如何做到的?

就算她以前身手敏捷,暴發力夠強,也絕對做不到這麽迅速靈敏的程度。

被擠得一頭亂糟糟正順着毛的福來爪子按在頭頂,瞪着金瞳,一臉呆滞。

“文八,你什,什麽時候會輕功了?”初一吃驚得連話也說不利索。

雲微瀾是什麽情況,他再清楚不過了,怎麽會?

雲微瀾自己也很想知道。

文璟落在她臉上的眸光略有些沉凝,緩緩走下台階,執起她的手,兩指搭在她的腕脈處。

這張臉細膩白潤,已看不出絲毫中毒的迹象,但經脈……

他微抿着雙唇,細細查探她經脈的變化,卻感覺她原本沒有一絲内息的體内,似乎有了一絲内力的波動,時斷時續,似有似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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