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尋仇的人來了

初一看它這樣,小臉又露出不忍。

雲微瀾斜斜地睨着他——再不忍也得忍着,不許開口。

楊新被處于這種詭異的氣氛中,更是不敢說話,拿眼偷偷打量福來——不就一隻貓嗎?怎麽還跟人似的,立這麽大的規矩。

半晌,福來動了動,肥圓的身子跟球似地慢慢挪到初一腳邊,低着頭,也不發出聲音,就這麽挨着他的腳蹲着,就跟個做錯事的孩子乞求大人原諒似的。tqR1

初一終是忍不住,看了文璟一眼,将它抱起來,低聲道:“知道錯了就好,我不怪你。”

福來一頭紮進初一懷裏,嗓子裏發出“嗚嗚”的哽咽聲,竟似哭了。

衆人:“……”

就在福來傷心委屈衆人無語對視之時,安平王府的大門被人敲響,在這寂靜如水的夜裏分外清晰。

“這麽快。”文璟擡眸瞥向牆外,唇角輕勾。

雲微瀾挑眉,聽着這話似乎他知道有人要來,而且知道對方是誰?

“尋仇的人來了。”文璟對她揚唇一笑,牽起她的手往外走。

尋仇?

從目前來說,她得罪的人也隻有一個郁方臣,要尋仇也隻有郁相一家。

但是,郁相這麽快就查到她,并且找到這裏,未免也太神速了。

且不說她來安平王府的事沒人知道,就說她與文璟的這麽一點關系,知道的人也不多,那次長公主派那什麽白煙來接文璟入宮,見到的百姓雖多,但那客棧與小廟分屬城東城西,誰又能知道那個拒絕文璟上車的人就是痛打郁大公子的人?

一定是哪裏不對。

感覺楊新似乎沒跟上來,她回頭,“你在這裏等着,不要出來。”

“瀾大哥……”楊新糾結地看着她,又看向她被文璟牽着的手,一臉的欲言又止。

而文二文三也沒有立即跟上來,皆是笑意不明地看着她。

雲微瀾順着楊新的目光往下一看,險些翻臉。

二話不說就用力抽回了手,什麽毛病,動不動就牽别人的手,是從小女人牽多了吧。

文璟笑笑,不以爲意。

敲門聲還在繼續,那個一開始擋着雲微瀾不讓她進來的侍衛并沒有開門,而是面前大門的方向站在那裏,直到看到文璟的手勢才過去開了門。

大門一開,門外敲門的人便往裏沖,可腳剛一跨過門檻,便聽得“咔嚓”一聲脆響,那人身子一歪,伴随着一聲慘叫就要往門内倒,被人擡起一腳,踢飛了出去。

那人飛出去,再從王府門前的台階一路滾落,一直滾到站在階下的郁相面前,這才止住了勢,随後噴出一口鮮血,徹底暈死過去。

而那雙以怪異形狀扭曲的雙腿,分明是折斷了。

郁相身後的馬車裏傳出低低驚呼,掀起的車簾亦急忙放了下來,遮住了外面血腥的一幕。

本來跟着敲門人想要闖入的府丁,見此又是心驚又是慶幸,心驚的是安平王府裏的人還沒照面就折斷了人的腿,慶幸的是那個斷了腿暈過去的人不是自己,由此哪裏還敢往裏沖,皆紛紛退了下來,退至郁相身後。

郁相陰沉着臉,臉色鐵青。

敢二話不說就傷了他的人,這還是頭一次。

“不知道此刻是深更半夜麽,怎地如此不懂事,弄出這般動靜來。”門内,文璟斥責的聲音隐隐傳來,“附近住着的都是朝中的王公大臣們,明日還要早起上朝,若是被你驚擾了睡眠,受皇上苛責事小,若是耽誤了國事,你擔當得起?本王本來以爲你當得了大事,現在看來是越活越回去了。”

這番話不輕不重,落入階下那一群府丁耳中,人人皆是俯低了腦袋,不敢作聲。

郁相臉色更是難看。

這話聽着在情在理,可是任誰都能聽出,這話裏的别有意味。

相較于那府丁的一聲慘叫,之前那連續不斷震天動地的門環撞擊聲才是真正的驚擾,文璟明着在訓斥自己的屬下,可話裏的“不懂事”,“越活越回去”,說的可不就是他?

他活到這個歲數,助當今皇帝奪得天下,爲相十數載,還沒有人敢當着他的面傷他的人,更沒有人敢說他不懂事,越活越回去。

安平王,文璟,夠可以!

坐在馬車内的郁夫人變了臉色。

她從未與文璟有過接觸,隻知道皇帝有心讓皇室與文家聯姻,讓長公主下嫁于安平王,而安平王雖然出身将門,卻與其父性子完全不同,懶于朝政之事,便是近年來被皇帝召回京都,亦是推了皇帝安排的重臣之職,隻要了個無關緊要的閑職,說是過慣了閑雲野鶴的生活,起不了上早朝的那個早。

于是,在她眼裏,安平王就是個領着朝廷俸祿的閑散王爺,但即使閑散,卻絲毫不影響他的聲譽名望。

畢竟已過世的老安平王多年征戰忠心爲國的威名聲望擺在那裏,安平王府一門忠烈世襲爵位的尊榮擺在那裏,而最主要的是,安平王與生俱來的清貴氣度與顯赫出身,以及連皇家子弟都難以相較的瑰姿麗容,便已然讓人難以企及。

京都俱是将相高門,才貌俱佳的閨閣千金更是不勝枚舉,若不是都明了皇帝的心思,哪家不想将自家女兒許配給安平王?

便是她,也曾想過,若是皇帝沒那份心思,長公主也另有他屬,滿朝文武便隻有她的珠兒最與安平王般配,若是好事玉成,有這樣的一門女婿,她怕是夢裏也能笑醒。

本想借由此事,跟随老爺一同前來安平王府,一來是爲臣兒之事要個交代,二來是因爲那名府丁之言,心中終有疑惑。

世上相似之人很多,但相似到能讓人看錯的卻少,她不放心,還是要親眼來看一看,看看那人到底長什麽樣,确定他是不是小幺。

還有另外一個打算,就是想見一見這個從未謀面的,讓京都待字閨中的女子隻要聽見“文璟”這個名字就夜裏難眠的安平王到底是如何豐姿毓秀的人物。

沒想到,竟是這樣一個開頭。

郁明珠也有些吃驚,不是都說安平王性子最爲平和,最是好說話麽?

她不是沒見過文璟,也不是沒有驚歎過這世上竟還有這等人物,隻是對于别人的東西,她向來沒什麽興趣,人也一樣。

既然長公主要嫁給安平王已是不是事實的事實,那她何必還要花心思在上頭?

那種自找煩惱,沒事犯花癡,害相思的事,她向來是不屑于做的。

雖然她也聽出文璟話裏有話,但并不是太過生氣,畢竟就今日這件事來說,安平王府的人并沒有錯,錯在自己,不過是相府的臉面丢了些,說出去有些不好看罷了。

她的目的,不是替弟弟來要人,隻是想确定一件事。

“安平王好厲害的手段!”郁相陰冷着臉,站在原地,“不過是敲個門,便要斷人的雙腿,倒叫本相開了眼界。”

門内有人“咦”了一聲,稍後,身着一襲白色軟袍的文璟邁步而出,隔着台階,借着燈光看過來,訝然道:“郁相?”

郁相見他驚訝模樣,不由冷笑,“安平王不問青紅皂白,就将本相的人打成重傷,是何道理?難道真是家風所緻,是個人都可以随便動手不成?”

“郁相這話從何說起?”文璟收起訝色,緩步上前,站在階上與他對視,“本王有規定,擅闖王府者,輕則傷腿,重則要命。剛才那人一味敲擊門環,已是無禮至極,又在門開之後未經允許便沖入府内,本王手下隻斷了他兩條腿,這已是從輕處置,郁相爲何還要出言質問?難不成我安平王府是個雜耍之地,是個人都可以進去一逛?”

郁相一噎,未料到向來不顯山不露水的他言辭如此犀利,本想在一開始就在氣勢上壓他一頭,稍後好要人,未想反被将了一軍。

“還有,郁相提及本王家風,似是頗爲不屑?那本王今日便對郁相說一說我安平王府的家風。”文璟唇邊笑容淡淡,眸光透着涼意,“本王将門世家,自家祖一輩便效忠皇家,抛頭顱灑熱血,多少男兒死于戰場?及至家父一輩,兄弟七人,家父爲長。除了家父,底下六位叔父皆在邊疆爲國捐軀,而家父也因執行皇命意外身故。”

“文家自此一門遺孀,後輩年幼,可盡管如此,上至文家老祖宗,下至文家下人,無一人不遵循文家祖訓:戰亂,身先士卒。國安,謹守茅廬。”他唇邊笑意盡斂,眸色平靜,語聲如這初秋半夜的風,涼意透衫,“順慶十八年,天下平定,大魏國泰民安。家父沙場馳騁十餘載,都不曾被傷了性命,卻在家國安定之時遭受不幸,壯年早逝。文家兵權盡數上交,主動遷出京都回到祖居,遙距京都上千裏,真正做到了遵從祖訓,謹守自家一宅一院。若非皇上召本王入京,本王連京都都不曾踏入半步,文家上下更是安居一隅,悠閑度日,如同隐居之士。敢問郁相,本王這家風可是哪裏錯了?若是郁相覺得錯了,但可指出來,本王或許可以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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