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變态?

雲微瀾往後一躺,餓着肚子還要聽人噴口水,真累。

“你知道哥哥以前有隻愛寵……”他一頓,想起自己跟别人才認識不到一天,“哦,你不知道……哥哥以前有隻愛寵,叫小團團,哥可喜歡了,天天帶着它,上哪都帶着。誰見了都回頭,嘿,那威風,别提了。”

他興奮地撩了把頭發,撩得飯粒簌簌往下掉,“可是呢,就在哥帶着小團團出門遊街的第二百二十二天,有輛不長眼的馬車竟把小團團給撞死了,你知道那馬車裏面坐着誰嗎?”

雲微瀾眼睛看着牢房頂,仿佛沒聽見。

“你猜也猜不到。”大漢沒得到回應也不氣餒,自問自答得高興,“那車裏坐着京兆府裏的頭把手。頭把手是誰?就是京兆尹張同啊,你說他怎麽這麽不長眼,好撞不撞偏偏撞哥的小團團,哥能放過他嗎?當然不能!你猜哥怎麽着?”

雲微瀾稍稍斜了下眼角。

他見得到了注意,更加激動了,一拍牢門跟說書似的,“哥天天帶着人去京兆府找他要說法,要他賠,你别看他當了那麽大的官兒,忒摳門兒,竟然都不賠我。可憐小團團年紀輕輕就這麽死了,哥隻好讓人把它給煮了,一把眼淚一把鼻屎地吃了它……”

雲微瀾的眼神帶上了刀光。

他一哆嗦,知道又說錯了話,連忙接着往下說,“哥不是狠心,是爲了讓小團團死得其所,這樣它的靈魂才能上天,運氣好還能得個道成個仙什麽的……當然,該讨的公道哥也一定要讨,哥每天都帶着哥那幫弟兄們堵在京兆府門口,張同他一天不賠,他就一天别想出門兒。”

“所以他就把你抓了起來,讓你天天吃牢飯。”雲微瀾沒好聲氣地接口。

“兄弟你咋知道的?”大漢一臉佩服,“張同忒不是個東西,賠不了哥,就把哥抓起來,還有沒有天理了?那時候哥要是有你這麽聰明,也不會等着讓他抓了。”

雲微瀾懶得跟他講道理,不管他養的什麽,擱誰這麽鬧事都得抓起來。

“不過也幸虧他那麽一撞,否則哥養了那麽多天,還真不忍吃了小團團呢。”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一臉回味,“那滋味,真不錯,不枉哥天天攆着它跑。”

雲微瀾嘴角一抽,原來這感情已經深到了“愛你愛到恨不得把你吃到肚子裏”的程度了。

忍了忍,她問:“你養了隻什麽?”

瞧他那樣子,總不可能養隻老虎獅子什麽的。

大漢神采飛揚地一甩亂發,“豬。”

雲微瀾:“……”

“哥跟你說,豬可聰明了,可懂事兒了,哥說的話,别人聽不懂,它都能懂……”

雲微瀾打斷他,“不過是一頭豬,京兆尹爲什麽不賠給你?”

以京兆尹的俸祿,别說一頭豬,一百頭也應該不成問題。

“就是啊,他爲什麽不賠給我?”大漢一拍大腿,如同遇見了知己,“哥不就是讓他把小團團賠給我嗎?哥隻要小團團,别的不要,多麽簡單的要求,他居然說我無理取鬧。”

雲微瀾呵呵一笑。

已經撞死了且已拆骨入腹的豬,就算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來,還想要活的?這人不僅有病,還病得不輕!

大漢不知道她在笑什麽,見她肯笑他就高興,也跟着呵呵地笑。

雲微瀾轉頭,笑意親和,“要是我,一定不讓你蹲大牢。”

大漢豪氣幹雲,“就是,哥就知道兄弟你懂我。”

雲微瀾伸出食指輕輕搖了搖,“我會讓人把你吊起來,扒了你的衣服,把你洗巴洗巴,褪了毛,等全身都光溜了,底下就支上一口大鐵鍋,燒上水,水咕噜咕噜冒泡了,就會有熱氣,我就用這熱氣給你蒸桑拿,等蒸得差不多熟了,也就夠了……放心,蒸桑拿是一種享受,你會很舒服的。”

大漢:“……兄弟,哥知道你是在開玩笑。”

“你錯了。”她認真地比劃着指頭,“我蒸過八個,煮過五個,炸過六個,炖過三個,還有切成肉丁肉絲炒的有兩個,有一個是涮的,片成薄薄的片,開水燙一下就可以了……說起來,還有炸的口感好,死得快,新鮮……”

“嘔——”

三大五粗的摳鼻大漢硬生生轉化成了小白臉,雲微瀾滿意地勾起唇角,敢惡心她?總是要付出點代價的。

大漢似乎真被她給吓着了,将胃裏的東西全吐完了,才精疲力盡地軟倒了身子,爬回了自己的草窩,偷偷觑她的眼神就像在看變态。

變态殺人狂?

雲微瀾笑得越發明顯,斜眼瞥着他,口中無聲,一字一頓地說道:“不要怕,保證你不會痛苦。”

“嗷”地一聲,大漢抱住頭拼命往牆角縮,如同見了鬼。

雲微瀾捧腹大笑。

那笑聲帶着牢裏的回音,落在大漢耳朵裏,尤其可怖。

------

将近半夜,對面牢房的呼噜聲才漸漸響起,雲微瀾一天沒吃飯,又被這呼噜聲折磨,實在有些睡不着。

鼻翼間忽有悠悠香氣飄來,那是食物的香。

也許是因爲餓着,對于食物的味道便格外敏感,她眸子一眯,望向香味的來源——不知何時,一個竹編的食籃從上方垂了下來,就停頓在她頭頂一尺之距。

她居然絲毫未察。

她不動,更沒有接,隻是順着吊着食籃的繩子往上看,但見屋頂的瓦片被人悄無聲息地移開數片,露出一方墨藍的夜色,夜色中,一隻玉手凝白。

那手懸在半空,指端勾着淺棕的繩,就如執着一件輕巧玩物,見下面的人沒接,那指尖撥了一撥,下面的食籃便跟着輕輕蕩了一蕩。

香氣便越發濃郁地散了開來。

她突然伸手,将食籃重重往下一扯,動作疾如閃電,食籃驟然往向一沉,便要脫離那人掌控,那端玉白指尖忽而一勾,穩穩将繩勾住,食籃下沉之勢頓住。tqR1

繩子繃得筆直,兩端呈對峙之局,雲微瀾雙手抱住食籃,将整個身體的重量皆綁在那籃子上,依舊動不得分毫。

屋頂上似乎響起一聲輕笑。

若有似無,在夜風裏輕柔逸散,如飛羽般撓人心間,微微的癢。

她忽然将食籃往上一送。

繩子承受的壓力驟減,那端一松,指尖重量全消,繩子一下松懈開來,也就在這時,她雙腳蹬住腳面,抱着食籃猛地一蹬,身形往後滑出。

繩子啪嗒墜地,那手已空。

屋頂似乎又是低低一笑,一片珠白衣袂出現在視線,随風輕輕翻飛。

落地無聲。

雲微瀾屏了屏呼吸。

若輕雲之蔽月,若流風之回雪?不,這樣的形容于他而言,未免太過素淡了些。

以他的瑰姿麗容,世間最明豔的春色都不及他三分。

皎若太陽升朝霞,灼若芙蕖出綠波。

這一句,方是正解。

鼻端滿是菜香,雲微瀾的屏息也不過一瞬,轉眼便已抛開了眼前人間豔色,全副身心撲在了食籃上。

這才是她的心頭好,美色什麽的都是浮雲,又不能當飯吃。

“原來我還比不過一籃子菜。”文璟見她整個人都幾乎撲在了菜盤子上,自己完全被忽略,不免好笑,“看來這牢裏的夥食确實不怎樣。”

“不是不怎樣,而是根本就沒吃。”雲微瀾迅速地将盤子一個個拿出來,還沒吃就已經食指大動,“這麽多好吃的,要是來瓶酒就更好了。”

“這瓶怎麽樣?”文璟如變戲法一般,從身後拿出一瓶酒。

酒瓶通體翠綠,沒有任何花紋,隻是刻着幾句詩詞,字體飄逸,她眼前一亮,連忙接過,拔開瓶蓋一聞,忍不住贊道:“好酒!”

“這麽說,我是拿對了。”文璟一撩袍擺,在她對面随意坐下,又從袖籠裏取出兩隻同色同質的酒杯。

“夠意思!”雲微瀾看了兩眼他自然得看不出半絲勉強嫌棄的神态,伸手過去在他肩上重重一拍,把酒瓶往他手裏一塞,“來,你倒酒,我先吃幾口菜墊墊肚子。”

文璟優雅倒酒,看她奔放的吃相,眸子裏溢滿了笑意,“你到底是餓了多少天了?”

“沒多少天,就兩頓。”她拿起酒杯跟他的輕輕一碰,自行喝了,舒服地歎了口氣,“爽!”

“什麽味道……”對面忽然有人說起夢話,連鼻子都跟着抽動,更甚至翻了個身,閉着眼睛自發地向外爬來,“好香……好酒……”

“讓他閉嘴!”雲微瀾看也不看,往嘴裏塞進一塊鵝肉。

她知道他有辦法,可不想這好不容易出現的美味讓人給攪和了。

文璟亦不看,随手拿起一根枯草折了一段,往外一擲。

“咕咚!”半擡着身子正往外爬的某摳鼻大漢倒地,呼噜聲再次震天。

在這震天的呼噜聲裏,有了美味的雲微瀾心情也很美麗,正吃得歡暢,便聽得文璟道:“你看,我才一天不在你身邊,你就把自己折騰進了牢房,看來還是得由我照顧你。吃了飯,我就帶你出去吧。”

“不要。”她想也不想就拒絕。

“乖。”

雲微瀾惡寒,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層,瞪他一眼,“不要拿這種語氣跟我說話,我會忍不住想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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