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辛,你好好在這裏享受吧!”
女子道完這一句就徹底消失了,皇甫辛穿過這層層迷霧終于走出了營帳,一切都未曾改變,有巡邏的将士,有正在訓練的軍士。
可奇怪的是,他隻能看到,但無法去觸碰他們,無論他如何大聲去喊,也沒有人能應他。
難道這是隔魂迷霧?方才那女子是黑巫師?不可能!他聽聞人間隻剩下一個黑巫師,那就是玄清!而且隔魂迷霧隻有入了魔的黑巫師才會!她究竟是誰?
翌日清晨,寂月又收到了一封信,不過這封信的字迹與上一封信的字迹不同。這封信的字迹他再熟悉不過了,正是蘇慕隐。
這封信很長,内容寫了如何将不遠處的水源引到戰場的法子,這法子就是把那條河的下流堵死,水位自然上漲,再挖一條渠通向戰場的上遊,到時隻要炸掉這條渠,所有上漲的水就會倒灌魔軍,來個水淹七軍!
這法子看似很簡單,但做起來異常複雜,而且需要極大的人力和物力,但不管如何,他立即找來了玄清,将這個任務交給了他。
玄清的靈力如今隻剩下一成,雖無法做到引水東流的能力,但至少不怕水,那潛入水中,将何的下流堵死。
半個時辰後,玄清,東方右和谷蓮生便去了河流的下流處,由于天氣天冷,所以這河流上方已凝結成了一層薄薄的兵。
玄清蹲下身子,用手掌輕輕覆蓋在薄冰之上,并自言道:“這河流的水源太少,即便我們用信裏的法子也很難水淹七軍。”
東方右在一旁道:“魔典裏有記載,這河流看似水流小,實則是魔界裏曆史最悠久的,聽聞魔界開天辟地以來就已存在。”
“曆史最悠久的?照你這麽說,這條河是不是還被人當作是聖河?是不是還需要……”玄清原本是想冷嘲熱諷一番,但當他看到不遠處有一些正跪在地面念念叨叨的婦人時收回了方才的譏诮。
看來這條河沒有他們想象中那麽簡單,居然還有人在這裏朝拜,就如同敬重神靈一般。
東方右皺眉道:“所以,我們若是要做截流更要小心,免得引起這裏百姓的仇恨!”
玄清雖不怕水,但這河流太深,而且溫度極寒,他的靈力基本損耗完了,所以這一任務也是極其危險。
但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困難,最重要的困難是,如果要想截斷水流,最直接的法子就是修壩,可修壩需要人力和财力而且至少要半個月。
可明日就要開戰,即便他們喚來了所有兵也來不及在一天内修壩成功。
“如果璃兒在這裏就好了,她的腦袋瓜最靈光了,一定能想出好主意。”谷蓮生感歎。
“就知道娘最好了!” 不遠處傳來安千荷的聲音,隻見她手裏拿着一個黑乎乎的東西,滿臉笑容得走了過來。
“璃兒!”谷蓮生激動萬分,上前就僅僅摟住她,想着這幾日的擔心和害怕,她顧不得形象,破口大罵道:“你這個臭孩子!沒事就給你娘寫封信,隻顧着自己的相公,将爹娘全抛到腦後,太沒良心了!”
安千荷感覺到谷蓮顫抖的肩膀,又感覺到臉頰傳來濕漉漉的觸感,她便知道她哭了,不過她說的沒錯!她的确沒良心,昨夜蘇慕隐寫信的時候,她怎麽就沒報聲平安?
“行了,你也别怪她了。她不是親自過來報平安了嗎?”東方右在一旁寬慰。
“娘,我錯了,我向您道歉。”安千荷想要在谷蓮生的面前跪下,卻被谷蓮生立即扶起:“娘哪裏舍得怪你,隻是心疼你,擔心你!”
安千荷撓了撓腦袋,繼而将手中的雷光彈交給了谷蓮生,道:“這是我從皇甫辛那裏偷來的,你們隻要爬上河邊的大山上,埋上火藥,山體倒塌,泥石流滾入河中,自然切斷。”
玄清接語:“這倒是個好主意,不過這河流是魔界的聖河。如果百姓發現是我們将這裏炸開一定會引起民憤。對老蘇的君威不利!”
“聖河?”安千荷輕輕掃了一眼四周,果然見一些百姓帶着糕點和水果對着河流磕頭。這和民間祭河神極爲相似。
“罷了,我師父的君威不能受影響。否則這一場人魔大戰就更難避免。所以,這事我們再從長計議,我先回皇甫辛的軍營找幾件軍裝。”
安千荷道完這些便準備離開,卻被玄清阻止:“你還是留在這裏,我去找軍裝。很快就回來!順便去找老蘇。一個時辰後我就能回來。”
在皇甫辛的軍營裏,蘇慕隐已潛入皇甫辛的營帳尋找他口中的寶貝,以他對皇甫辛的理解,他所謂的寶貝不會攜帶在身上,而是藏在這營帳裏。這營帳看似簡單,裏面一定機關重重!
蘇慕隐已感應到這裏有極強的戾氣,就如同血劍和白劍上的氣息,所以,這召喚一百零八萬的寶貝一定在這裏。
最後,他的目光定格在某一個角落,那裏擺放着一塊石頭,正當他想去挪動這塊石頭時,他的周圍再次出現濃烈的霧氣。
“妍姗!”蘇慕隐怒喝一聲,抽出了腰中的血劍準備朝着濃霧劈去,卻聽到皇甫辛的聲音:“别花力氣了,沒用的,我們中了那賤人的隔魂迷霧!出不去的!”
“隔魂迷霧?”蘇慕隐一怔,突然想到魔典下冊中有一些打散的字,迷和霧!難道妍姗與太古魔祖有關?上回他也是被這種迷霧困住,好在最後用奇門遁甲之術就破界了。
“說你孤陋寡聞還不信,連這隔魂迷霧都不沒聽說過?”皇甫辛已從迷霧中走出,一臉譏诮的看着他。
蘇慕隐淡淡得瞥了他一眼,哼了一聲道:“不過是些不入流的東西。”言畢,他盤腿坐下,試圖破開這迷霧。
皇甫辛又笑了一聲,不屑得看着他:“你想破開?别白費力氣了!這迷霧即便用奇門遁甲也沒有法子了,因爲它已被魔祖固定,想要破除,比登天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