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此人支支吾吾,目露懼色。
蘇慕隐直接撕開他臉上的面皮,俊美的臉龐流露出冷酷的神色,冷聲道:“本王隻給你三個數的機會,究竟是誰派你來的。一,二……”
“三”字未落下,此人連聲求饒道:“王爺饒命,王爺饒命,是主子派我來的,可我從未見過他真容,我隻知,隻知,他的頭發的顔色是全,全……啊!啊!”
一聲慘叫聲落下,從此人的口中居然鑽出無數條黑色毒蟲,發出“呲呲”的恐怖聲音,瞬間功夫,他就成了一堆白骨。
蘇慕隐凝眉沉思,他想說頭發的顔色全白?難道幕後人是向玉容或者是向正天?
“本尊将魔典給你帶來了……”夜王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蘇慕隐也不去掩蓋這些白骨,而是懶懶得靠上牆壁,等着他的到來。
當夜王走到他面前時,被眼前的一堆白骨驚到,立即問道:“誰進來了?”
蘇慕隐擡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們繼續我們的交易,你先給我看魔典,等他們到了淩雲的營帳,我就将魔元交給你。”
另一廂,安千荷已蘇醒過來,他們已在這裏已饒了許久,卻始終沒有找到地圖上所指的藏寶地。
谷蓮生突然指着不遠處,驚訝得道:“你們看,前面怎麽是淩雲少将的營帳?我們居然回去了?”
“我們被蘇慕隐騙了,原來他給的并非找魔典的地圖,而是回營帳的地圖。”段天華反應過來,憤憤得道:“他以爲自己是偉人嗎?”
其實他早就開始懷疑這圖紙上畫的是假的,魔典何其重要?夜王怎麽可能将它藏在離自己這麽遠的地方?而且還被人這麽容易就發現了?
安千荷原本就擔心蘇慕隐,一聽段天華這番話,心底更是亂如麻,轉身就想朝着原先的方向奔去。
段天華扯過她的胳膊,高聲阻止:“安千荷,你冷靜點!以我對他的了解,若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是不會走這一步棋。你就别過去給他添亂了!我們先走出這裏再說!”
安千荷聽了這番話後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段天華說的沒錯。這世上無人能與他抗衡,更何況,他答應過她,要陪她永生永世……
東方右面色微沉,低聲道:“非夜說的沒錯,不過,我們沒有那麽容易走出去。前面看似是營帳,但未必能到達那裏,我總覺得我們被困局了……”
谷蓮生也憂心忡忡得道:“是啊,我們身上的先天離火快要熄滅,隻要一熄滅,那些異魔就會對我們進行攻擊。我們雖帶着袖箭,但袖箭也敵不過成千上萬的異魔。”
四周刮着刺骨的冷風,就如同刀子般切割他們的肌膚,安千荷提議道:“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躲起來,一切等他回來後再商議,萬劍的包裹裏還帶有一些幹糧。”
段天華有些吃驚得看着她,挑了挑眉:“這不像你安千荷的做事風格,若換成以往,你一定是向前沖。”
安千荷掃了一眼周圍,微攏了衣領,回道:“我師父曾教過我一些陣法,若是我沒有記錯,這個困局叫做錯位障眼法,這種障眼法其實一開始來自于仙人的法術,但後來被惡人所盜用,就變成了邪術,會的人很少。我師父也會,是師祖教的……”
“你懂得倒挺多。”段天華誇贊了一聲。
安千荷點頭,略帶得意道:“那是當然。他特地告訴我,若是遇到錯位障眼法就先停下來,等太陽升起了再走。”
“他沒告訴你如何解開嗎?”段天華抽了抽眉角。敢情她說了半天沒說出關鍵!人間有太陽!這裏能有太陽嗎?
安千荷有些爲難得回道:“他說直接破除比較難,要運用許多易經和奇門遁甲的知識,以我的智商很難學會,所以就沒教……”
段天華一聽立即不爽快,對着方才走來的方向“呸”了一聲,低聲道:“他簡直有病!你哪裏笨了?明明是個很聰明的姑娘,當初沒有回憶起前世之事時,就是被你的智慧吸引……”
東方右和谷蓮生聽了這不是情話的情話,同時打了個冷顫。
段天華歎了口氣,不過還是贊成了她的法子:“行吧,我們就先按照千荷的法子,找個隐蔽的洞穴,我再讓九魂鷹将信送到淩雲那裏。”
達成一緻後,五人找了個雜草遮蓋的洞穴躲了進去,走了将近兩個時辰的路,這一坐下覺得渾身乏力,動彈不得。
萬劍将背在身上的幹糧分給了他們,又将最後一壺水輪遞給他們輪流喝。
“咦?你們看這裏?”安千荷突然站起了身子,朝着角落走去。
“怎麽了,璃兒?”東方右朝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
綠色的草?這裏居然有綠色的草?
安千荷直接下了定論:“師伯!師伯一定也來過此地,而且還受過傷!淩雲少将不是說了嗎?這裏的異魔比以往更強大,很多受了傷以後第二日就恢複了,一定是他們脅迫師伯替異魔治療……”
段天華也開始查看這洞穴,終于在洞穴的角落發現了蹊跷:“千荷,你過來看,這牆壁有一個洞。”
然而,段天華的話音剛落下,一陣極強的陰風從洞外刮過,他身上的殺氣與玄冥身上的不相上下,有着毀天滅地的力量。
幕後人!
這是安千荷的第一反應,她深吸了一口氣後,手心已緊握飛刀。tqR1
她的目光深邃冷厲,前世今生的恨融合在一起,隻見她手腕一轉,飛刀“刷”得一聲出手,帶着不可思議的力量,直中這道陰風!
這力量連安千荷自己都大吃一驚,因爲飛刀穿過的空氣竟帶起點點星火。
東方右看着這抹黑風開始恐懼,瞳孔猛地一縮,對安千荷喊道:“璃兒,快逃!我們鬥不過他的!他已是魔祖!是魔祖!他若動魔念,我們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