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白了他一眼,這沒良心的東西,就沒指望他會有良心的一天,“行吧,你是大乾攝政王,多一個女人算得了什麽,即便全天下的女人都抱入懷也是輕而易舉之事。”
蘇慕隐低下了頭,肩膀微顫,拳頭捏得作響。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即将一觸即發……
安千荷的心則在狂亂跳動,腦袋又往蘇慕隐的胸膛裏鑽了鑽,她再次默默發誓,若是今日沒被發現身份就罷了,若是她被谷蓮生和玄清發現了,她一定會消失,或者從此過上帶面具的生活……
玄清和谷蓮生都已感覺到了蘇慕隐的憤怒。
兩人心裏同時想着,這偷情的人有什麽資格憤怒!玄清心裏更是不爽快,他隻是抛棄了蓮生一次就錯過了終身。老蘇做出這種事情若是還被安千荷原諒,這這世上就沒天理了……
“本王再說最後一次,你們都上去!”蘇慕隐快控制不了情緒了,礙于她是千荷的母上大人,所以将“滾”字吞下了肚。
言畢,未等谷蓮生和玄清再度開口,他手掌微翻,對着他們直接拍出一掌,掌風看似如棉絮,但直接将他們震了上去。
這一掌用的還是棉力,對他們造成不了威脅。
“東方右!衣服呢!”蘇慕隐擡頭對着洞外喊道。
東方右見自家娘子被臭小子震了出來,心疼萬分,又聽到蘇慕隐直呼他大名,心裏一個不痛快,直接将手裏的衣服往洞裏一甩,怒叱道:“好你個臭小子,居然對你母親下這麽重的手!”
蘇慕隐伸手接過衣服,低頭看了一眼快要羞死過去的安千荷,拍了拍她的後背寬慰道:“放心,沒人看到。”
安千荷從蘇慕隐手裏接過衣服,借着月光一看,小臉從绯紅變成了紫紅,“怎麽隻有這個?我的裙衫呢?”
蘇慕隐一看,的确隻有他的外衫和千荷的一件肚兜,再仔細一想就記起了方才的情事,輕咳一聲道:“方才爲師太過激動,就把你的裙衫直接扯壞了,你忘記了?”
安千荷凝眉一想,終于也想起來了,方才的地方太過昏暗,她又囔囔着快點,蘇慕隐心一急就直接将她的外衫扯壞了,準确的來說是震碎了……
“沒事,沒事,别哭,乖,你穿我的内衫,我就穿外衫,等會爲師直接抱着你從他們面前消失,就像一陣風……”蘇慕隐憋着笑再次安慰。
這明明是一件很糟心的事,但蘇慕隐見安千荷此刻羞紅臉的模樣,心情好了幾分。真想摟進懷裏再吃一次。
“真的能像一陣風?”安千荷總算擡起頭,眼淚往往得看着蘇慕隐。
“你不相信師父的輕功嗎?爲師保證比一陣風還快,他們還未看清你的模樣,我們就已經到房間了。”蘇慕隐信誓旦旦的保證,言畢又低頭吻了一下她的臉頰。
“嗯。”安千荷點頭答應。
“那這,這還穿嗎?還是現在就走?”蘇慕隐拿着肚兜在她面前晃了晃。
安千荷此時已套好了蘇慕隐的内衫,所以就含羞搖了搖頭道:“我不想在這裏停留半刻了,回去再穿。”
“哦。”蘇慕隐點了點頭,将肚兜塞到了衣服内側,繼而将她橫抱起後低聲誘哄道:“閉上眼睛,就一眨眼功夫……”
安千荷閉上了眼睛,雙臂緊緊勾住他的脖子,等待着他口中一陣風的速度避開衆人的視線……
然而,一切都似乎還沒正式開始,當蘇慕隐足尖輕點想帶着她飛離現場時,等待在不遠處的向正天居然敏銳的感覺到這陣風其實是兩個人,還眼尖的發現其中一人是他的小師妹!
“逆徒,居然敢帶走我的師妹!”向正天怒叱一聲。言畢,他身形猛地一閃,燕子抄水一般疾速飛掠,左腳彙聚畢生力道,對着那陣風狠狠劈落!
蘇慕隐沒料到他會被襲擊,驚覺之下眼瞳驟然收縮,對着向正天胸膛就是一記殘星攪月!
衆人驚愕擡頭,半空拳風鼓蕩,腿影肆虐,兩相悍然碰撞,四下激射的氣勁迫得所有人搖搖欲墜!
“砰砰砰!”蘇慕隐身疾手快,他一手抱着安千荷,另一手如風車翻滾,卷起的氣浪夾着無盡音爆罩向對方,向正天驚怒之下急忙撤身,雙腿片刻之間便是隐隐生疼,腫脹難忍!tqR1
向正天内力雖厚,但用的都是蠻力,幾招下來已被蘇慕隐穩占上風,片刻後胸腹之間“噗”地中拳,疼得他幾乎嘔吐酸水,身軀如蝦米一般躬起!終于敗下了陣!
“哎呦喂!”向正天捂着摔疼的屁股,痛得呲牙咧嘴。
“居然被他給逃走了,實在是豈有此理!”谷蓮生沒有細細去想向正天口中的師妹是誰,隻是氣得腦袋發昏,這蘇慕隐簡直罪大惡極!
“蓮生,你冷靜點。我們先回去,我有話要對你說。”東方右拉扯着她回去,這裏人多,不能将璃兒的事透露出來。
谷蓮生揮開他的手,怒聲道:“我怎麽能冷靜?璃兒愛上了一個人渣,你知道嗎?若是她非他不嫁,那我怎麽能放心得了?”
“行了,行了,我們先回去再說。”東方右用盡全力拖着谷蓮生往回拽。
“等等!這是什麽?”谷蓮生突然被地上的一件肚兜吸引住,她彎腰撿了起來,冷笑一聲道:“哼哼,這回人證物證俱在!看我怎麽将他的真面目揭開!”
東方右扶額,使勁拉着谷蓮生回去,“知道了,知道了,快走,快走!”
這一場荒唐的鬧劇就這麽看似結束了,向正天雖被蘇慕隐打了一掌,但這一掌沒有太用力,他隻是受了微傷,嘴裏還一直念念叨叨着:“我要去救師妹……”
莊三在一旁扶着他,歎息道:“師兄,你該不是看上你的徒孫了吧?”
“她不是我徒孫,她是我師妹,她是我師妹……”向正天依舊說得滔滔不絕,神志不清。
另一廂,蘇慕隐已帶着安千荷到了半山腰,兩人終于是松了口氣,蘇慕隐再一鼓作氣,不到半炷香時間,他已将她帶到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