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蘇家,難道這蘇家是蘇妲己的後人?”
“聽我爺爺一輩說起啊,當年先祖皇帝攻進京城時,對前朝南宮氏進行了大屠殺,甚至隻要姓南宮的,都要被砍頭,血流成河啊,那先祖皇帝還端着南宮氏的血當酒喝呢!”
“難道蘇家皇朝真的是孽障所化?”
百姓的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多,有的甚至直接開口問道:“攝政王,爲何這些大臣的屍首是狐狸?難道是狐狸精所化?狐乃妖孽,難道我們大乾隆民衆是被狐妖所控制?難怪前兩年出現了多起幹屍案,看來都是被這些大官給捉去修煉了?攝政王,你如何向我們百姓交待?”
“是啊!攝政王,您是百姓們心目中的王,其他人的解釋我們都不願意聽,我們隻願意聽您的解釋!”
台下,安千荷終于按捺不住得扯了扯蘇慕隐的袖子,低聲問道:“師父,我們現在該怎麽做?難道任由他們胡來?”
蘇慕隐薄唇輕抿,看着台上這場鬧劇,突然問道:“千荷,師父問你,若是師父殺了你叔父,你會怪師父嗎?”
安千荷一時沉默,不知如何回答。雖說梅洛音作惡多端,殘殺很多百姓,但他和安文承一樣,同樣是她的血脈親人。
蘇慕隐見她沉默,相握的雙手于是十指緊扣,微微歎息道:“既然你不願意,爲師自然不會殺他,但他做了那麽多惡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終生關在焰山的牢獄之中。如何?”
“好!”安千荷一口答應。
蘇慕隐一聽她的答應聲,清泉般的眸子已閃過厲色:“好,既然你答應了,那爲師要開始動手了。”
隻見他手掌微擡,從袖中抽出一根細長的小圓管,當它将這根小圓管的塞子打開後,突然從圓管裏冒出了一道紅光。
這紅光直射天際,霎那間将天空照得通紅,上空所有的白雲全部變得赤紅如血。
“哇哇哇!你們看!怎麽突然出現了紅光?是神靈顯靈嗎?你們快看!”
“一定是神靈顯靈,你們看紅光中竟有一個人像!快看!”tqR1
安千荷已愣在原地,她半張着口問蘇慕隐道:“你該不是以其人之計還至其人嗎?”
“真是如此,你再好好回憶一下我們去大勝的情景?他們隻會服真正的神靈降世。而我們大理寺的牢房裏不正有一個“神靈”嗎?”蘇慕隐反問道。
安千荷一拍腦門,恍然大悟:“該不是林恩斯吧?這東西是林恩斯給你的?”不過,她下一刻又抽了抽唇角問道:“你囚禁了他将近兩年,他還會幫你?”
“不管他是敵是友,至少他現在是幫我們的,我記得很早之前就和你說過。”蘇慕隐道。
刑台上的“蘇慕隐”和梅洛音見到這番奇景也是愣在原地,因爲這情景完全不在他們的預料之中,如今漆淵的兵馬正抵達到了京城大門,隻差他們的一聲令下,兵馬直接攻進來,将蘇家人殺得一個不剩,最後再用狐狸的屍首替換他們屍體。
讓百姓認定蘇家就是妖孽!
可眼前這一幕讓他們一時沒了方寸,“蘇慕隐”問梅洛音道:“主子,我們此刻該如何做?要不要讓漆淵的兵馬直接進城?”
這漆淵帶着的兵馬是他們所有的兵力,若是被蘇慕隐發現,那他們必死無疑,所以不到關鍵時刻切不能動一兵一卒,所以他便回道:“按兵不動!”
可下一刻他就後悔了,那通紅的天際竟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像,而這人像還開了口:“蘇家乃天龍之子,有天神庇佑,豈是亂臣賊子可以惑之?”
最後一句話落下後,一道極強強烈的光芒直射在梅洛音的身上,光線刺眼異常,讓百姓無法睜開雙眼。
“原來台上那人才是妖孽!你們看,他的臉好恐怖,就如惡魔一般!”
此時被強光照射得梅洛音早已沒了原來的模樣,他臉色散發出暗綠色的光芒,已顯現惡魔之相。
漸漸得,那紅色光芒淡了下去,百姓們試圖張開雙眼,看清了眼前的景象,這一看,他們同時大吃一驚,那十三個大臣和蘇晉楓已安然無恙得站在刑台之上,而方才的梅洛音已恢複了容貌。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你們怎麽又活了過來?”梅洛音大驚失色,臉色早已經煞白,全身都在瑟瑟發抖。
蘇晉楓勾起一抹冷笑,回道:“天佑我們蘇家,我們豈是那麽容易被你們這些奸人所害?其實我們早已被神靈所救,這些斷頭台上的根本就是普通死刑犯,而這些狐狸的屍體就是你一手策劃!”
梅洛音臉色極爲難看,難道這一切都是早已經預謀好的戲?他想對百姓說,這些人是妖孽,所以才用法術得意逃脫,但方才那幕已讓百姓認爲他才惡魔,百姓又如何相信他?原來,他所有的退路都封死,他已無路可退!
不,他不能就這麽退縮!就算他死了,也要拉一些人陪葬!這十三個大臣的兒子還在漆淵手中!
“即便被救又如何?你竟包庇這些貪官污吏,早應該死一萬次!”
梅洛音站直身子,目光兇狠得看向那十三個大臣,突然裂開嘴角一笑,“你們想不想知道你們的兒子在哪裏?若是你們不承認自己的罪狀,不承認你們是在助纣爲虐,那你們兒子的命就沒了……哈哈!”
他的聲音沙啞,但因爲用盡了所有力氣再嘶吼。
“朕以命擔保,這十三個大臣個個都是愛民的好官!正如這本賬冊上所寫,真正的貪了民脂民膏的人是蘇晉羽和長孫新!是不是,九皇叔?”
蘇晉楓突然看向“蘇慕隐”,唇角再次勾起一抹冷笑:“九皇叔,你将這本賬冊扔出來的時候有沒有好好翻閱過上面寫的罪狀?哪一條記載了這些官員的罪狀?沒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