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千荷不解:“這麽說來,除了百裏明月其他人也中了毒?可爲何他們沒有明顯特征?”
“這是他們的障眼法,讓我們将視線隻盯着百裏明月身上,爲了救他就動身去浮影島,而忽略了桃花酒,忽略了大乾其他重要官員。”
安千荷緊握拳頭,黑白分明的眸子已有怒火在閃動:“幕後人好毒的心腸!他們的目标是要大乾覆滅嗎?”
蘇慕隐冷哼一聲:“區區東島國哪有這樣的膽子,我隻要派一萬精兵,不用親自動身,也隻需兩天就能鏟平他們的小島。我是覺得那東島國的背後有另外一支強大的勢力在支撐着他們。”
“那你倒是派啊,這種小島,最好明日就能滅了!”
安千荷激動地坐起身子,卻未發現特意被蘇慕隐遮起來的春光再次乍現。
怎麽都覺得這東島國和小日本有點像,不滅了它,實在難消心頭之恨!
蘇慕隐眨了眨眼看着她,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欲火再次升騰起,方才正是想着明日要動身,所以不舍得累她,但此刻……
“千荷,把被子蓋好,容易着涼。”蘇慕隐的聲音似乎包裹着一層水霧,有些飄渺,有些暗啞。
可安千荷還未發現他聲音和眼神的異樣,聲音又高了幾分:“若是不把那小島滅了,以後你定會後悔!”
“嗯,我一定滅了那東島國。”蘇慕隐點頭,但眸底的欲火正在節節攀升,他給了她最後一次機會,聲音越來越暗啞,“千荷,你不覺得涼嗎?”
“不涼啊,現在都快四月天了。”安千荷回他,卻在下一刻準備問他何時去滅東島的時候被他再次壓倒在身下,伸手在她腰間輕輕一扯,僅剩的肚兜也被扯了下來。
安千荷隻覺得身子一涼,猛地将他推開,順手拉過被子遮蓋住,羞憤得道:“你能不能不要在談正事的時候突然……突然發情!”
“明明是你在勾引我,我都提醒你好幾次了。”蘇慕隐低頭看着她,眸光柔情似水,寬厚溫暖的手掌撫上她的小腹,在她耳邊低聲呢喃道:“千荷,爲我生個孩子,我想做父親。”
感受着小腹傳來的溫度,安千荷的心顫了顫,微微點了點頭。
蘇慕隐在她額頭落下一吻,繼續柔聲道:“明日我們分頭行動,我會找個替身假扮成我的模樣去浮影島先探查情況。而我,必須要留在這裏保護着這些官員。你和公孫瑾去找個人,此人雖沒有玄清厲害,但在大乾算是數一數二,讓他試着爲季飛治療。因爲我覺得季飛還知道其他事情,隻是現在無法開口。”
“好。”安千荷感受着他帶給她的溫暖,又點了點頭。他說的有道理,既然幕後人讓他們去浮影島,那他們絕對不能去,否則一定會中他們的計謀。
“若是你覺得累,我也不會勉強你。”蘇慕隐突然又翻下身子,淺淺吸了口氣,閉上了雙眼,但長長的睫毛似乎還在微顫,像是承受極大的痛苦。
安千荷抿唇猶豫半響,忽然反壓到他的身上。
蘇慕隐一顫,安千荷的手已從他錦袍裏探了進去,觸到他溫滑的肌膚,他的肌膚光滑如絲。
他們之間的情事,她都是不敢看他,可此刻她竟想好好看看他的肌膚,究竟細膩到什麽程度。
安千荷一把扯開他身上的袍子,果然,他的肌膚簡直是吹彈可破,白皙如玉,忍不住伸手抱住他的脖頸,湊到他的耳側輕輕一咬。
蘇慕隐的呼吸随着這一咬忽然重了一下,猛地睜開帶着濃濃水霧的清眸,再也忍不住體内的欲火,按住她的後腦勺,直接吻上了她的唇,轉轉纏綿,難舍難分,直至兩人的呼吸都開始渾濁難暢。
這一夜,蘇慕隐不再像從前那般瘋狂無節制,而是溫柔缱倦,纏纏綿綿,盡力在克制住體内的欲火,慢慢品嘗閱盡春色,一寸一分的肌膚都未放過,翻雲覆雨間直仿佛要将身體融化。
他用最溫柔的一面去疼愛她,聽着她在他耳邊不停得喊着他的名字,聽着她的低喘,他的身體真的就如着了火,滄海桑田,他隻想将她融入自己的身體,永世永生不得離開他。
而安千荷的腦子也不再像以往那樣空白,身體毫無縫隙的觸碰,像瞬間被雲雨包裹,他帶着流暢的起伏和鮮活的力度像是将她的身蒸騰起來,心甘情願得被他掠奪。
半夢半醒間的醒來,竟發現他披着白色睡袍坐在桌前正吃着她做的蔥油拌面。于是便輕聲問道:“都涼了,要不我給去熱熱?”
“不用,這樣就挺好吃的。”蘇慕隐回她,聲音低淺溫潤。
安千荷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覺得幸福不過如此,若他不是攝政王,而是普通百姓,那他們會不會更幸福,天下和他們無關,他們隻要過自己的生活就好。tqR1
“師父,你以後會抛下攝政王這個身份嗎?”
蘇慕隐想也不想的回道:“若是你想讓我放下,我明日就抛下這個身份,帶你去遊山玩水。”
這個回答讓安千荷的心定了下來,心口處溢滿幸福,“那等我們将這件案子查出來後,我們就隐居吧。”
“好!”蘇慕隐點頭,繼而又轉身繼續吃面。
雖然這面涼了,而且他本不愛吃蔥,即便是有蔥的味道他都想吐,但她煮的卻不同,即便不合他胃口,他也吃得異常歡喜。
他愛她真的愛瘋了,他想。
這一夜也睡得極其得舒坦,也沒有暈過去,直到蘇慕隐喚了她才轉醒。
安千荷出了王府,直接帶着季飛到了大理寺報道,季飛披着一件深灰色的鬥篷跟在安千荷身後,将身體和臉全部包裹住。
公孫瑾也剛收到蘇慕隐派下來的任務,要他和新上任的少卿一同去芮肅村尋找一個名爲“龍邈”的鬼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