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漁吃痛,倒是松開了吻,然而眼中的怒火卻沒有消散分毫。
“那日拜天地不算數?”慕晚漁顧不得擦去唇邊被她咬破的血,聲音已從暗啞變成了沙啞。
“是!我發現我們做師徒更适合!所以,以後我們……啊!”
她的話音未落下,衣服已被他用力扯開,微涼的手掌不輕不重得揉捏着她的肌膚,眉心一蹙,來不及細想,他已侵占了她的身體。
這突如其來的侵占讓她猛地瞪大雙眼,身體開始微微顫栗,可任由她如何用力,都無法推開他分毫。
他從未這麽對待過她,哪怕上回在馬車裏,他也是盡量控制自己,生怕真的傷到她。
而這回,他就如一頭獨占獵物的野狼,啃咬她肌膚的每一處都帶着狂怒和蝕骨的味道,并沒有因爲她的顫栗而停止。
“慕晚漁,你瘋了,你瘋了!”安千荷拼命錘打他後背。
可慕晚漁非但沒停下,反而動作越發的猛烈,像是發洩内心極度的憤怒。
“疼!”安千荷終于忍不住喚出了聲,眼角已挂了些晶瑩眼淚。
見她掉了眼淚,慕晚漁赤紅的雙眸才漸漸恢複清明,身子一頓,輕輕抽離,可依舊不發一言,在她耳邊重重喘息着。
安千荷心頭一酸,擦了擦眼角的淚,咬牙切齒得道:“你是瘋子!禽獸!每次都這麽欺負我!你讓我跪我就得跪,你想要我随時就能要我!想對我好就對我好,想冷淡就突然冷淡!你太沒心沒肺了!”
慕晚漁依舊不出聲,盯着她含淚的雙眼,似乎思索了一會兒,繼而擡手擦去她的眼淚,眸子暖了幾分,用極輕的聲音道:“方才是振師綱,現在是振夫綱。”
聲音太輕,以至于安千荷沒聽清,抽了抽鼻子,接着道:“你把自己鎖在房間裏,幾日幾日的不出來,你以爲我不擔心嗎?那幾日幾日我也吃不下,睡不着!你以爲我不願意見你隻是怕你想要我嗎?我是擔心,擔心你寒毒發作故意避開我,那我就如你願,默默得離開。可那幾日我一直守在你房間的門口,一步都沒離開過!”
安千荷的聲音早已沙啞,哽咽得不成語調,剛被他擦去的眼淚再次奪眶而出。那幾日她夜夜守在他門口,隻怕他真的出什麽事!
聽聞這番話,慕晚漁愣了愣,眸光閃過一道驚訝:“你爲何不早說?”
安千荷拍開他想要替擦她的眼淚的手,恨恨道:“我就是故意氣你,誰讓你每次有事都瞞着我,什麽痛苦都自己受着。既然你不願意和我一起承受,那我也獨自承受!以後我若出了什麽事,我也不會告訴你!”
“呵。”慕晚漁低笑一聲,眉心卻随着一蹙,想要說些什麽,卻将話語吞了回去。
“既然你不願意同我一起承受,那我們還是做師徒吧,反正我們拜天地的事情無人知曉,你還是鑽石王老五!”安千荷抽了抽鼻子,原本半紅的臉因爲哭泣變得徹底紅了。
“鑽石王老五?”慕晚漁眨了眨眼,有些不解。
安千荷撇開頭翻了個白眼,回道:“就是有錢又單身的意思!”
慕晚漁又笑出了聲,聲音低低,
安千荷見他笑得那麽沒心沒肺,再次用力将他推開,“你起來!以後不準再碰我!”
“什麽是鑽石?”慕晚漁突然問,他不止一次聽到她說鑽石兩個字。
“鑽石就是世界上最堅固的東西,在我的家鄉,若是男子向女子求婚都會拿鑽戒和玫瑰。可你什麽都沒有。”安千荷回道,想想自己真是虧大發了,說起來,他根本沒求過婚。别說玫瑰和鑽石,連朵喇叭花也沒有,而她卻腦子一熱乎什麽都給了他。
“你的家鄉不是京城嗎?”慕晚漁又問。
安千荷撇撇嘴,正聲回道:“其實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是來自另外一個空間,或者說是未來,未來知道不?”
慕晚漁搖搖頭,低聲道:“不知道。”
“那你不想知道嗎?”安千荷覺得他太過淡定,難道他不應該問問清楚什麽是未來,什麽是另一個世界嗎?再問問她究竟是誰!
“我隻知道你就是你,就夠了。”慕晚漁的聲音低潤如玉,異常好聽。
見他依舊紋絲不動,安千荷低頭,又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上一口,似乎報複,把方才的疼痛全部施加在他的身上。
可任憑她怎麽用力,這回他都不動一下,她最終還是沒忍下心,放開嘴一瞧,深深的牙印都已滲出了血絲。
“咬夠了?”慕晚漁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處,挑眉問她。
安千荷想撇開頭,可惜遲了一步,又一吻落在她的唇瓣上。
這一吻依舊激烈,瘋狂,任憑她如何想抿住唇瓣,還是被他挑開且占有,不過,與方才不同的是,這一吻更爲苦澀,鹹澀,臉頰被溫熱濕潤的東西滴落。
這吻雖然瘋狂,但眼中的黑色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能燙痛人心的溫柔。
這輕淺卻熾熱的細吻讓她根本無力回絕,他溫柔卻霸道占有讓她僵硬着的身體徹底軟了下來,隻能任由他溫柔缱眷,纏纏綿綿。
等她第二日再醒來的時候,他早已離開,隻留下被他疊得整整齊齊的衣服,還有枕邊的溫度。再摸摸自己膝蓋,才發現膝蓋處早已上了藥。
一出房門就碰到軒轅昭,安千荷急聲問道:“你看到我師父了嗎?他去哪了?”
軒轅昭回道:“他走了,讓你留在這裏,他自會處理好一切事情。”
“那個混蛋!又一個人去!”安千荷怒罵一聲,直接準備出洞口,卻被軒轅昭拉住,“他說若你去破壞他的計劃,他還要讓你罰跪。”
“讓他死開!”安千荷甩開軒轅昭的手。
“嗯,我還沒死。”
安千荷的身後突然傳來慕晚漁的聲音,聲音淡淡,卻讓她渾身一顫,豁得轉身。
“你,你不是?”安千荷微愣,一瞬間竟不知說些什麽。tq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