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千荷冷漠且鄙視的眼神,呼延代靈心頭的猛獸幾乎要咆哮沖出牢籠,怒吼道:“賤人,你毀了我容!我就用我長姐的鞭子讓你嘗嘗這個滋味!”
當她看見她的長姐隻剩下人皮後,她恨不得将大乾所有人的皮都扒了,來祭奠她的亡魂。索性,這根鞭子還在,她就要用這根鞭子将害死她長姐的人全部殺了!
恨!無盡的恨!她突然從腰間抽出鞭子,一鞭子朝着安千荷的臉蛋抽過去。
紅色的鞭子就如吐着信子的蛇,正沖着安千荷的臉咬去,正在此時,蘇晉楓竟然突然擋在她的面前。
“嘩”得一聲,這鞭子準準得抽在了他的胸口,瞬間皮肉綻開,鮮血淋漓。
“晉楓!”安千荷心一疼,呼喚出聲,這一鞭子若是抽在普通人的身上,估計當場斃命,好在蘇晉楓有一定的内力在。
蘇晉楓痛得悶哼一聲,一個字一個字的從牙縫裏擠出來道:“呼延代靈,你要殺便來殺我!不要動他!”
“不要動她?”呼延憶若咯咯大笑了兩聲,癫狂且高傲得大聲道:“據我所知,這賤人和他師父應該早已有了不清白的關系!你居然還能這麽愛她,護她,其實不過是殘花敗柳罷了。”tqR1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賤人!”她的話語直接刺痛了蘇晉楓心,就如萬千蟲蟻叮咬,恨恨得看着呼延代靈。
見這話戳痛了蘇晉楓的痛處,她發出癫狂的笑容,笑聲震耳欲聾,“堂堂一個太子,連自己心愛的女人也得不到,真是可笑!而自己心愛的女人卻和她的師父做出亂倫之事!你們大乾人都是這般無恥的嗎?”
蘇晉楓死死瞪向呼延代靈,拳頭咔咔作響,然而他的手臂是被鐵鏈捆住的,如何能掙脫得了。
見蘇晉楓越憤怒,呼延代靈越興奮,捂嘴道:“這血池也名爲欲望之池,你的憤怒越大,這池子就沸騰的越厲害,也能助我快速練成魔功。”
笑夠了,她用力捏緊手中的鞭子,彎下腰對蘇晉楓道:“我今日可是來幫你的,要不我把她迷暈了,讓你死前嘗嘗她的味道?”
“呼延代靈!”蘇晉楓眼中的恨似乎要将她撕裂。
“少主,屬下給您又帶來了一個壯漢!”外面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嗯,讓他進來!”呼延代靈站起身子,勾起一抹笑容道:“等會讓你們就親眼看看大乾人是如何慢慢變成幹屍。”
話音剛落下,一個壯漢“彭”得跌倒在地,當場吐出一大口血。
呼延代靈走過去,揪住他的頭發狠狠向後拽,在壯漢痛苦的叫喊聲中,她将他拽到了血池旁。
安千荷的雙手正在用巧力試圖解開鐵鏈,隻差一點就要解開之時,隻聽到呼延代靈陰笑一聲:“想逃?你認爲逃得掉嗎?這鐵鏈是千年玄鐵打造,你永遠也解不開!”
安千荷不應她,但發現的确如她所說,那鐵鏈就算用巧勁也掙脫不開,此時,她恨的渾身發顫。
呼延代靈笑得越發得狂,一手提着壯漢的頭道:“看着,讓他的頭先爛!”
“不要,求你不要!我家裏還有孩子!求你放過我吧!”壯漢怕了,眼看着頭就快碰到那沸騰的血池,忍不住嚎啕大哭,一種絕望的撕心裂肺!
安千荷閉上眼睛,不願看這血腥一幕,她隻怪自己太無能,竟無法救這無辜的男子!她的心猶如萬根刀刺!
“啊!”
然而,她的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慘叫聲,這聲音似乎并不是從這男子口裏傳出來的,而是來自洞外。
呼延代靈停了,眼皮子一跳,放開了手中的壯漢,十指緊緊蜷起,露出十根鋒利的指甲朝着安千荷的臉劃去,“是你的師父來救你了?那我就先毀了你的——”
最後一個字還未喊出來,她的身子就開始感到滾燙,那種從皮膚下滲透出來的灼熱像是被火烤般疼痛!
在極大的痛苦中,她看到不遠處正站着一個人,一個身穿白衣的溫潤男子。
“你是,蘇……”呼延代靈的話音未落下,一根玄色的絲綢突然将她身子卷起,拉到洞穴黑暗的深處,
“師父?”安千荷沒想到他會來救她,這裏這麽隐蔽,而且還有屍兵駐守,難道他打敗了那些地下屍兵?他不是得了風寒嗎?
不過,容不得她多思慮,慕晚漁已上前扯開她身上的鐵鏈,在呼延代靈口中的千年玄鐵鐵鏈竟被他一扯就斷。
一個恍惚,她已被他橫抱在懷裏,有什麽濕潤的東西掉落在她的臉頰,借着微弱的光芒,她看清是他的眼淚。
他哭了?因爲她受了傷?
“師……”安千荷正想輕喚他一聲,卻被他怒聲止語:“住口!”
她被他憤怒的眼神驚住,說不出一個字,心裏有些酸澀。
蘇晉楓知道他們早已不是普通的師徒關系,但親眼見到他們如此親密,心裏依舊恨意頓起。
“慕晚漁,你放開她!你們是師徒,如此親密已是亂倫!蘇慕隐給你們賜婚就是犯了天大的錯誤!”
蘇晉楓早已被仇恨沖昏了頭,說出來的話語也不再經過大腦思考,唯獨一雙充血的眼睛,恨不得要将眼前的白衣男子當場殺了。
慕晚漁輕挑眉頭,偏頭淡淡道:“蘇晉楓,想和我争?你先把自己身上的鐵鏈解開。”
“你!”蘇晉楓說不出一個字,這玄鐵鏈如何掙脫開,他的内力又如何和慕晚漁比,若是慕晚漁此刻真的離開,他也許就永遠出不去了。
“怎麽?還是需要我來替你解開?”慕晚漁聲音淡淡,帶着一絲不屑
蘇晉楓的臉色難看得很,堅毅的眉眼間滲着濃濃的恨意,即便他真的死了,他即便真的死在此地,也絕對不求他!
“蘇晉楓,屬于你的東西,你可以光明正大去争。但不屬于你的……”他的話音一頓,聲音聚冷,一字一頓道:“想都不要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