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手也早已探進了她的羅衣内,在他的輕撫下,她實在承受不住,嗚咽出了聲。
聲音雖極輕,但還是入了妍珊的耳裏,好奇得問道:“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沒,沒事兒!!”安千荷恨得牙癢癢,狠狠得在慕晚漁的後背掐了一下,想讓他停下。
可慕晚漁被她這麽一掐,興緻更起,料定她不會怎樣,索性鑽進被窩。
安千荷感覺她的身子已被挑得像是一團火,似乎隻要隻要再加一把火就能把點着了,她輕咬着唇,使勁将他推開,可哪裏推得掉分毫。
“千荷?”妍珊聽到了異動,又喚了她一聲。
“嗯?”安千荷挑高了音調,想掩飾音調裏顫抖的部分。
妍珊雖覺得她聲音有些怪,但絕對不會想到原因,于是笑着道:“我真羨慕你有這樣的師父,你比我幸福多了,如果我能和你們一起回大乾就好了。”
“嗯。”此刻的安千荷早已頭腦暈乎乎的,根本沒聽清她在說些什麽,她不敢急促呼吸,更不敢大動作得推開他,最後隻能狠狠咬住他的肩膀,才能讓自己不發出聲音。
妍珊終于不再提問,甚至漸漸發出輕微的打呼聲,安千荷這才松了口氣,推他的幅度大了些。
可慕晚漁鐵定心想要了她,正準備頂入時,安千荷突然想到了心頭的那根刺,在他耳邊清楚得道:“我現在不願意。”
她雖然願意給他,但絕對不願意在此時此刻,更何況,她心裏那根刺,她還沒準備好如何和他開口……那日在夢中,他說那一夜的人是他,可那終究是她的夢!她害怕給了他以後,他會無情得離開她,這比殺了她更痛苦!
慕晚漁聽了這句話,心頭一沉,不過索性她隻是說了現在,若是沒有這兩個字,他一定會當場發狂。
“爲何?”慕晚漁輕聲問她,聲音低啞且沉。
安千荷急促的呼吸停頓了一下,回道:“我還是想留在我們的新婚夜。”
聽了這回答,慕晚漁方才的抑郁全部化開,既然她如此想,他必然會尊重她,于是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後便起身穿衣。
安千荷輕聲問道:“你去哪兒?外面冰天雪地,你不怕寒毒發作嗎?明日一早,乘着她還沒醒來再回去吧。”
“我甯願寒毒發作也不要欲火焚身。”慕晚漁說着已是穿戴得衣冠楚楚,在安千荷呆愣的目光下,從方才妍珊進的窗戶飛躍出去。
翌日清晨,妍珊很早起來便到了玄清的煉藥房,恭敬得問道:“師父,你爲何讓我昨日去她房裏睡啊?”
玄清正在低頭翻書,瞥了她一眼道:“這是你需要過問的嗎?”
妍珊後退了一步,正想要要離開卻又被玄清喚住,“這次你和他們一起回大乾,一年内最好天天跟着她,特别晚上!得和她一起睡!”
“啊?爲何?”妍珊眼睛睜得大大,雖然她和蘇慕隐隻是普通的師徒關系,但她還是不喜歡她,打心底裏的不喜歡,要和她日日夜夜在一起,不是讓她天天礙眼嗎?tqR1
“沒有爲什麽,你照做就是了,你不是一直想下山嗎?記着,去了大乾後要時時刻刻記住自己的身份,第一,你不是黑巫師的徒兒,不得用巫術傷人。第二,你是藥王的徒兒。不該救的人不救,該救的人就算憑上性命也得救活了!”
她是玄清一手帶大,資質雖不是特别聰明,但好在謙虛好學,又心地善良,所以他帶她猶如親生女兒般疼愛,但面上卻總是一副嚴師的模樣。
聽了玄清這番話,妍珊自是喜上眉梢,連連點頭。
玄清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是考慮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歎了口氣,道:“還要記住一件事,世間萬般事物,不是你的莫要強求。否則你會迷失心智,甚至會萬劫不複。特别,是一個情字。”
妍珊又是點了點頭,完全沒将他的話音聽進耳裏,歡快得出了門。
正午,安千荷和慕晚漁準備上路,慕晚漁雖然很不願意妍珊跟着,但既然玄清開口帶這丫頭去大乾好好磨練,他也就不能再拒絕。
安千荷在拜别玄清和慕容止後,又朝他們磕了個頭,“千荷再次謝過玄前輩和慕容大夫的救命之恩。”
玄清冷冷得應了一聲,倒是慕容止将她扶起,道:“不必多禮,你是我慕容止的摯友,何來行這麽大的禮。若是我他日有難,我相信你也一定會相救。”
安千荷笑着道:“那是自然!”
玄清和慕容止目送他們三人上了馬車,直至馬車消失在他們的視線,玄清突然偏頭問慕容止道:“你知道她身體裏的鬼王蠱是誰下的嗎?”
慕容止蹙了蹙眉頭,回道:“能下鬼王蠱的應該不多吧。”他又沉思了一會兒,突然睜大眼道:“若是沒記錯,能下的也隻有黑巫師和紫巫師。”
“對,看來我書櫃上的書你沒白念。”玄清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曾經有個紫巫師,名爲左今”
“左今?難道是左國師?”慕容止怔怔地看着玄清,總覺得他會道出一個天大的秘密。
左今是大乾唯一的國師,先帝極其信任他,不過自先帝駕崩後,攝政王就開始對他冷落,八年前他暴斃在京城。
果然,玄清向遠處眺望,入眼處,一片血紅的濃霧,他道:“衆人隻知道左今是國師,實則他還是前朝皇帝南宮絕的國師。但想不到這家夥剛封爲國師,轉眼就投靠了蘇家起義軍。甚至還在南宮絕的飯菜裏下了鬼王蠱!南宮絕死的時候脫皮斷骨,死相異常殘忍,左今竟然拿着他的人皮诏告天下,說他是惡靈轉世!”
慕容止倒抽冷氣,不可思議得道:“這事我聽我父母說起過,十幾年血洗前朝皇宮,連兩三歲的都不放過,皇後抱着南宮絕的斷骨自焚而死!”
“當年的前朝經過幾代昏君的揮霍之下剩下無用的軀殼,但南宮絕是個明君,十幾年來想要讓南宮家崛起,但始終敵不過蘇家起義君。但若是死在戰場也能留個百世英明,但最後被後世人罵爲邪靈轉世,實在是可憐!”玄清感歎,眼中流露出一絲惋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