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準備解衣沐浴時,就聽到門外有個刺耳的聲音,“安千荷,你給老子滾出來!看老子打不死你!”
“小姐,要奴婢去将他趕走嗎?”
紫香的聲音極其不悅,可絲毫無懼意。明明知道門外的是安文煜,她卻依舊敢說出這句話,看來,這丫頭的進步很大嘛。
安千荷彎起唇淺淺一笑,眸光缱倦道:“不需要,我也想去會會這個好弟弟。”
門一開,就見安文煜怒氣沖沖得站在門外,一雙狹長的眼睛閃着狠毒的光芒,撇着嘴,怒罵道:“安千荷你這個臭婊子!竟然害我母親禁了足,又害我妹妹得了重病,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這安文煜因爲殺人闖了禍,前些日子在府外避風頭,方才一回府就聽下人說顧氏被禁足,安千雪在前幾日突然重病不起,而安千荷這個臭婊子竟然掌管了後院權打理權?爹是瘋了嗎?
安千荷笑,這個蠢貨,如果隻有蠢,她或許會饒他一命,可惜他又蠢又惡毒,那就休怪她無情了。
安千荷眨了眨眼睛,無比認真的道:“二弟,母親是被祖母禁足的,你在這裏辱罵我,是否在指桑罵槐?”
“你!你!你這個婊子!”安文煜氣急,卻無力反駁,從身後家丁手裏奪過劍,直刺安千荷的心髒。
安千荷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猛地向後一拉,安文煜一個沒站穩,一屁股坐在地上,頓時氣的五髒六腑俱顫,瞪着血紅的眼睛罵道:“你要殺我?我要告訴爹!讓爹把你和那個死病秧子一起趕出安府!”
“死病秧子?你再說一遍?”安千荷彎腰,靠近他的耳朵輕問,聲音透着沙啞和鬼魅,還有一絲殺氣。
安文煜竟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過在下人面前萬不可丢了面子,于是咬着牙又罵道:“怎麽了?你還真想殺我?我說的可是事實!他就是病秧子,活不過二十,還不如快些去死,别浪費我們安家的糧食。”
“嗯,很好。”安千荷緩緩起身,舉高臨下得看着安文煜。
安文煜被這個嚣張無理的眼神瞧得渾身發寒,但火氣越發的高漲,忘了撿起地上的劍,一巴掌向安千荷招呼來。
安千荷靈活得閃過他的手,在安文煜再次出手的時候,一把攥住他的手,狠很一用力,“咔”從他手腕傳來一聲骨裂的聲音,随即又從他口中傳來慘烈的叫聲。
安文煜的手不正常得彎曲,顯然已經骨折,痛得在地上直打滾,像一隻剛剝了皮的青蛙。
極度的疼痛讓他的臉變得扭曲異常,呲牙咧嘴得對身後周甯喊道:“你是死人啊!還不快替本公子殺這婊子!”
這周甯是安文煜的貼身奴才,在安文煜面前就像條狗,但對百姓卻是無惡不作,經常搶占百姓家的閨女,
若是以前他一定立刻沖上去毒打安千荷,可現在卻不敢,因爲他也得知安千荷這些日子甚得老夫人疼愛。若是傷到她,老夫人豈會放過他?
安文煜看着這個不争氣的東西,裂開嘴又罵道:“還愣着幹什麽?再不動手,老子先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