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甚者,三年前她根本沒有得瘟疫,隻是普通的高熱,卻被這顧氏踢到了郊外的宅子。要不是她的外祖父定國公爲她求了一門好親事,恐怕永遠都回不了安府。
可這毒婦竟然嫉妒她的婚約,在她剛回府第三日就設計陷害她,害她失去了清白之身。
壓下湧上腦門頂的滔天恨意,安千荷擡起清澈似水的雙眸,繼而不慌不忙道:“父親,若是您對我還有一絲信任,就請您暫息雷霆之怒,待我将事情的緣由全部道給您聽後,再決定是否處罰我。”
此刻的安千荷眸光淡定,但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卻有些泛紅,直直得看着安墨蕭,顫抖的紅唇,還在淌血的傷口無疑表明着她方才受了極大的傷害。
孰不知這樣的表情倒是讓安墨蕭對她有了幾分信任,斂了方才的怒火,他問道:“還不快交待?”
顧氏望着鎮定依舊的安千荷,冷冷眯起眼睛,還想要狡辯?看她等會如何撕爛她的嘴。
安千荷朝着安墨蕭恭敬的一福禮,道:“請父親明鑒,莊中奴才殷實和我的丫鬟紫凝偷了莊子裏的錢。待我發現了這個秘密後,他們便起了要殺我的歹意。昨日紫凝将我騙出府,連同殷實想将我先奸後殺。幸得祖宗庇佑,在殷實想要侵犯我的時候,被一個英雄所救,女兒才保清白之身。”
她的話音一落,一直躲在角落裏的紫凝就像狗一樣的爬過來,辯解道:“老爺,奴婢冤枉啊!大小姐想讓奴婢在廟門前把風,可奴婢勸了大小姐幾句,大小姐就打了奴婢!方才奴婢說了句,你怎麽這麽糊塗!她就用簪子将奴婢的臉給毀了。”
她的左臉已毀了,心裏恨恨得想着,這次一定要讓安千荷這個賤人永世不得翻身!
“姐姐,你下手可真重,若是她真做錯了事情,也等着爹來決斷,若是她是無辜的,那豈不是太可憐了?”
開口的正是顧氏左側的一個十四歲姑娘,身穿繡着牡丹的碧霞羅,面容嬌柔貌美,聲音溫柔如水,特别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真真能讓男人爲之癡迷。
此人應該就是顧氏的親生女兒,這安府的二小姐,安千雪。
安千雪今日就是來看這場絕頂好戲的,一想到等會看到安千荷被安墨蕭毒打,她就忍不住想笑。
安千荷淡淡掃了一眼安千雪,絲毫無懼意和恨意,道:“妹妹真是心善,心善到在妹妹眼裏,一個奴才的命比她親姐姐的命還重要。”
“你!”安千雪一噎,竟說不出話。
而安千荷方才那句話也引得在場所有人看向她的傷口,傷口處露着半截銀簪子,那件陳舊的衣衫早已是鮮血淋漓,而她的臉色也是蒼白異常,無一絲血色。
“你的傷口?”安墨蕭心一顫,眼神有瞬間的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