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玲珑雙手手腕被他一隻手握着,雙腿也動彈不得,還被他死死壓在身下,頓時氣惱得很。她狠狠的盯着他,然後說道:“步彥霖,你放手!”
她氣得胸口上下起伏着,步彥霖眼神往下逡巡了一圈,略帶嫌棄的道:“小了。”
顧玲珑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有使勁兒的想要逃脫,卻壓根兒動不了。她氣呼呼的看着步彥霖說道:“姓步的,有種你就放開我!欺負我一個小女孩兒,你好意思?”
步彥霖裂開嘴笑了笑,“我欺負你?沈玲珑,你剛才可是打了我好多下,我什麽都沒說。”
“呸!”顧玲珑恨恨的道,技不如人,她隻能自認倒黴!可就算她不是他的對手,他也不該如此侮辱她!顧玲珑冷聲道:“步彥霖,我是打不過你,你是男人就放開我!”
步彥霖看着她氣急敗壞的樣子,沒來由的就是覺得心情愉悅,他看着她那張臉,生起氣來同平時冷淡疏離的模樣又有些不太一樣,更多了幾分煙火氣兒!
如今她就在他觸手可得的地方,步彥霖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麽踏實!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臉,然而她撇開了頭,步彥霖抿着嘴,手指繼續在她臉上遊走着,最後食指輕輕放在她嫣紅的嘴唇上,嘶啞着聲音道:“我是不是男人,有沒有種,等以後咱們結了婚,你自然會明白。現在嘛,你還不是我妻子,還不能享受做妻子的權利!”
緊接着他又丢下一句,“不過,我想也不會很遠了!”說完還笑起來,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顧玲珑咬牙切齒的瞪着他,“步彥霖,你是不是神經錯亂,要是腦子有病,請吃藥!你要發春,出門去随便找個女人,我想那些站街女肯定是不會拒絕你的!”
麻痹的,簡直就是遇見了一個神經病!這趟出來當真是糟糕透頂了!
步彥霖抿着嘴不讓自己笑出來,看她這幅明明氣得火冒三丈卻又沒法動手發洩的樣子就覺得她可愛!他捏了捏她的鼻子,帶着些許寵溺說道:“不逗你了,真是個小野貓。”
說着他松開她的手站起來,看着她躺在地上,笑着道:“我去洗澡,别想跑出去,你就算是跑出去了,我也有法子找到你,不信你就試試?”
他轉頭往洗浴間走去,深呼吸了一口氣,欲望來得太強烈,隻是碰觸着她,卻快讓他把持不住。步彥霖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他從來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會對一個女人動真感情!
他不知道自己爲何對她有這麽深的執念,可是那種她就該是他妻子的念頭卻深刻的印在他腦子裏,就好像他們上輩子就曾經是夫妻,約好了下輩子還做夫妻,生生世世,永不分開。哪怕再次相遇彼此已經認不出對方,可那份感覺,卻根深蒂固。
顧玲珑在地上躺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她緊緊咬着牙,幾乎想破口大罵了。步彥霖說她即便是跑出去了,他也能找到她!顧玲珑不會懷疑他這話的真實性,看見了今天這個男人的種種表現,她就明白,她和他完全就不是一個層次一個段位的人!
雖然有些傷自尊,可這就是事實!哪怕算起來這已經是曆經第三世了,可有些人啊,當真天生就是來讓人敬仰,讓人陪襯的!以前的管輕寒是這樣,現在碰見的這個瘋子也是這樣,強得都太變态了!
想到管輕寒,顧玲珑心頭一陣失落,鼻子一酸,險些落下淚來!要是他在她身邊,他肯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見别人欺負她。現在他不在了,那個人即便披着他的皮囊,也不再是他。
輕寒,做了這麽多的事情,我以爲自己會同你相遇,可要是你已經消失在這世間,我到底該如何走下去?顧玲珑雙手環抱着膝蓋,将臉埋在雙腿間,這一刻,她褪去了所有的堅強,隻剩下一顆千瘡百孔的心。
步彥霖洗了澡出來,他腰間隻裹着一條浴巾,看見她坐在地上,整個人都彌漫着一股濃烈的悲傷。那傷痛幾乎是頃刻間就影響了他,他心裏猛然間就疼了一下。
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不該讓她這麽傷心,他下意識的往前走了兩步,想要将她攬在懷裏。走到她面前,他猛地又回過神來,用力的甩了甩頭,腦子有些疼,他抿着嘴,雙手握成了拳頭,他怎麽會有想要擁她入懷的沖動?步彥霖往後退了兩步,神色嚴肅,自從遇見她開始,他一次次的挑戰着自己的耐性和底線,變得越來越不像自己了。
她到底對他下了什麽魔咒?步彥霖硬生生的壓下心頭那絲想要安慰她的沖動,他站在旁邊,開口說道:“沈玲珑,不過就是輸給我了,就這麽一蹶不振了?還傷心得落淚了?”
顧玲珑聽見他的聲音,緊緊咬着牙,她可不想在他面前露出半點傷心!她擡起頭來,眼圈有些發紅,“你别得意!步彥霖,等我回去跟我小舅舅說一聲,非讓他揍你一頓!”
步彥霖聽她這麽孩子氣的說要回去告狀,頓時大笑起來,雙肩抖動着,他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要回去告我的狀?那可就要叫你失望了,先不說一誠會不會跟我動手,就算是他對我動手,那真是對不起了,一誠還真的是打不過我!從小到大,他沒有一次赢過我!”
顧玲珑磨牙,臉已經黑得跟鍋底有得一拼了!看他那張狂樣,就跟小人得志一般,顧玲珑不想再跟他說話,一下子站起身來,在沙發上坐好。
步彥霖勾了勾嘴角,問道:“說吧,剛才爲什麽這麽傷心?還哭了?”
“誰傷心了,誰哭了?我那是在休息,什麽眼神,我會哭?”顧玲珑說着還冷哼了一聲。
“還說沒有哭?那麽悲傷,可不是裝出來的。是在哭我親了你呢,還是在爲哪個男人哭?”
顧玲珑盯着他道:“步彥霖,跟你沒任何關系!少在那兒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了,我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tqR1
步彥霖眯了眯眼睛,“這麽說來,你是在爲了哪個男人哭了?”
翻了個白眼,顧玲珑癟了癟嘴,“都說了跟你沒有任何關系!”
步彥霖心裏卻是一肚子火,想到她有可能是爲了哪個男人哭泣,心裏那把火就燒得更旺盛了,他道:“我告訴你,沈玲珑,我已經在你身上蓋了章,你要敢背着我跟别的男人來往,我就殺了那個人!你最好給我記住了,别怪我沒提醒你!”
顧玲珑嗤笑一聲,她來這裏就是個過客,等到完成任務就會回去,可從沒想過會在這裏跟誰結婚!這個男人看來還真是病得不輕!顧玲珑抿了抿嘴,冷聲道:“自大狂,簡直不知所謂!”
說着她轉頭就往屋裏去,一下子将房門關上。步彥霖站在那裏,眉頭皺着老高!他調查過她,資料上顯示她根本就沒有跟誰交往過,雖然吸過毒,不過她已經聰明的戒掉了。
想到這裏,步彥霖才隐隐的松了一口氣,那個吻,搞不好還是她的初吻!挑了挑眉,他心情又晴朗了,不過說起來,那也是他的初吻。這些年來,他從沒親過一個女人。
難道她是覺得他技術不好,弄疼她了?步彥霖想着,回頭還是得去請教請教,這接吻技能該如何提高!
那頭顧玲珑直接就躺在床上,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幾乎是要将她腦子都壓得炸開了,她閉上眼睛,不想去想其他的事情,這會兒隻想睡覺。
步彥霖打電話讓人送了兩套衣服進來,他坐在沙發上抽了根煙,然後給白一誠打了個電話,簡單說了兩句,說他們會回去,讓他到時候來機場接他們。
大半夜的,白一誠都睡着了,卻被步彥霖的電話吵醒了,看見來電顯示的那一刻,他當真是想要将手裏的電話摔出去!聽見他們馬上就會回來,白一誠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
步彥霖又問道:“一誠,這女孩子的初吻要是被男人奪走了,她會不會記他一輩子?”
白一誠被他問得莫名其妙,“你說什麽?彥霖,你沒事兒了?不就是初吻……初吻……”
瞪大了眼睛,白一誠的瞌睡被趕跑了,他大聲說道:“你他媽還是不是人?我告訴你,玲珑她才十八歲,你要敢對她下手,我……”
步彥霖将電話移開耳朵,聽見白一誠在電話那頭咆哮,他抿了抿嘴,說道:“已經晚了,我同她已經住在一起了。”
“你說什麽?步彥霖……”
白一誠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步彥霖笑了笑,心情愉悅的道:“好了,玲珑已經睡覺了,我不跟你說了,免得吵醒她。再見!”
“步彥霖……”白一誠大吼一聲,看見電話已經被挂斷了,他使勁兒揉了揉頭發,氣得肝疼。
這臭小子,竟然對玲珑下手!回頭讓他怎麽跟白敬宗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