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縣令見她沒有大鬧,總算是松了口氣。
然顧玲珑要求每日三餐得有魚有肉,這髒了的衣裳也得有人換洗,聽見顧玲珑的要求,吳縣令哭喪着臉一律照辦。這特麽哪裏是抓來的嫌疑犯,分明是來折騰他的煞星好不!
雖說是重新布置過得牢房,顧玲珑住得還是不舒服,這地方連個窗戶都沒有,她本就不是犯人,幹嘛來要受着份罪!
吳縣令聽見那姑娘開始鬧了,簡直就頭疼,趕緊去了趟監牢,見幾個獄卒正點頭哈腰的一個給顧玲珑倒茶,一個提溜了一個犯人出來,正在扮演審案的包公,顧玲珑眯着眼睛很是享受地看着。
吳縣令的臉頓時就垮下來,他不敢要求顧玲珑,隻瞪着手下的幾個獄卒。演包公的獄卒看見長官來了,吓得雙腿打顫,可那女魔頭沒說停,他……他不敢停啊。
顧玲珑笑看着吳縣令,“縣令大人可真是好興緻,來來,看看這一出戲,講的是清廉的包公大人,正在審陳世美的案子。這陳世美呢,是個讀書人,自幼家貧,有朝一日中了狀元郎,爲了榮華富貴,隐瞞了家中有妻有子的事實,還尚了公主。卻不知他在京城享受了榮華富貴,家裏卻遭了難,爹娘死了,他那原配帶着兩個孩子上京找他,陳世美爲了不讓自己的秘密暴露,不惜殺人滅口。吳縣令,您覺得這出戲是不是好看得很呢?”
吳縣令一臉尴尬,也不知她說這個典故是想映射什麽,隻好裝作不知道的說道:“顧姑娘,這是地牢,你這樣做,可着實讓本官爲難啊。”
顧玲珑的臉色立馬垮下來,一拍桌子,那木桌在衆人的眼前頃刻間就吱呀一聲碎了,顧玲珑站起來,朝吳縣令走過來,“你說你爲難?”
吳縣令看着那已經被拍碎的桌子,越想越覺得肉疼,這一巴掌要是拍在自己身上,那還得了?
“沒……沒有!”吳縣令矢口否認。tqR1
“你沒有?當本姑娘耳朵聾了不成!吳縣令,你把本姑娘請進牢房,我也依了你了,這已經整整過了一天了,你卻絕口不提審案的事情?本姑娘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你若再拖拖拉拉,呵呵……”顧玲珑一把抓住吳縣令的衣領,“隻怕你吳縣令的烏紗帽就保不住了!”
顧玲珑略微一使勁兒,吳縣令被推倒在地,顧玲珑闆着臉,一字一句的說道:“吳縣令,我隻給你三天時間,這三天你若再這樣,别怪本姑娘不客氣!”
顧玲珑拍了拍手,看着幾個獄卒,皺了皺眉道:“停什麽停,繼續演啊!”
“是……是……”獄卒滿臉害怕的說道。
吳縣令看見顧玲珑露了這一手,心裏也開始害怕,趕緊找了個借口跑回衙門裏,拉着師爺是大吐苦水,“你說說,這女人怎麽這麽厲害?她還威脅我,威脅我?本官像是被吓大的嗎?”
師爺摸了摸鼻子,心說大人耶,您不就是怕她嘛。
“大人,有句話,小的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講!”
許縣令一揮手,直言道:“你且說來聽聽。”
“自這姑娘進來,咱們衙門周圍早晚都圍着一圈人,個個兇神惡煞的,依我看,怕不是好人?”
“什麽?竟有這等事?真是反了天了,衙差都是幹什麽吃的,給我驅了!”
師爺接着道:“他們人多,怕是有一百來号人,聽說,都是蕲州城裏遊手好閑不務正業的亡命之徒,如今,便是咱們紫石鎮那些閑漢都加入進去了!”
“啥,你怎麽不早說?怎麽惹上這些人了。”吳縣令很是頭疼。
師爺小心看着吳縣令的臉色,道:“大人,自從那姑娘一來,他們就聚在外邊,那顧姑娘會不會是……”
吳縣令吓得臉都白了,怒道:“這賈家到底想幹什麽?去,明天讓賈家人自己來,沒得讓我來得罪人。這官司讓他們自己争辯,狗咬狗一嘴毛,咱們兩邊都不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