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老爹闆着臉,“你簡直是胡鬧!”
塗駿擰着眉問道:“爹,娘,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在塗駿的記憶中,這還是爹娘第一次吵得如此厲害,以往雖是會拌兩句嘴,也不至于如今娘說要回娘家的話。
劉氏抹着淚,哭道:“還不是你爹,他一點不爲你考慮。早年偷偷給你定了門親事兒,還一直瞞着我們,若不是我逼着他趕緊答應賈家,隻怕你爹還瞞着不說呢!”
塗駿一愣,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有些埋怨,“爹,您怎麽能這樣?如今老師對我很是器重,還帶兒子去拜見了縣老爺,老師還說要送我去尼山書院念書。爹啊,您怎如此糊塗!”
塗駿一想到若是得罪了賈家,自己以後怕是走得艱難了!心裏不由得對爹如此做爲很是埋怨。
塗老爺張了張嘴,到底是沒有說話,這事兒說來也是他做的不對,可是當時他是真的很感念恩公。
劉氏道:“駿兒不怕,娘不會讓你娶的。你安心學業,好好哄着你老師,千萬莫要辜負了賈家對你的器重。”
塗駿點了點頭,随即問道:“爹您說說是哪家的閨女,住在哪裏,我先去打聽打聽。”
塗老爹知道兒子已經拿定主意,心裏也沒底氣,隻好将顧家說出來。
塗駿知道後,當下就出門去找人打聽。
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塗駿一臉怒容地跑回家中,劉氏見他如此,趕緊問道:“駿兒,你這是怎麽了?”
塗駿一臉寒意地說道:“娘,您是不知道那顧家女,還好兒子沒有娶她,此等惡毒的婦人若是娶回家,定會鬧得我塗家家宅不甯!那顧氏女,不僅克死了爹娘,還對自己爺爺奶奶惡言相向拳腳相加,如今還和一個男人住在一個屋檐下,如此惡婦,兒怎可娶她!”
劉氏啊了一聲,立馬對塗老爹叫喊道:“老頭子,你看看,你看看你幹的什麽好事!你還口口聲聲說你那恩公對你有多好多好,你瞧瞧都是些什麽人啊!“
塗老爹讷讷道:“怎麽可能?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誤會,當年我那恩公說話做事都是有禮節的人……”
劉氏呸了一聲,“你還在替他說好話,你是要把兒子逼死你才如意是吧!”
塗駿道:“爹,我知道當初顧家對你的恩情,可您也不能罔顧兒子的意願。若那顧氏女是個賢良的也就罷了,如今擺明了就是個災星,您還要兒子娶她嗎?若是如此,那兒子以後也不用念什麽書了,家宅不甯,還談什麽考取功名!”
塗老爹道:“駿兒,爹不是這個意思,這其中不會是有什麽誤會吧?”
劉氏怒道:“誤會?還能有什麽誤會?這名聲都從蕲州傳到紫石鎮了,還會有什麽誤會?這樣惡毒的女人,休想進我塗家的門!”
劉氏說完也不理會塗老爹了,拉着塗駿說道:“駿兒你放心,此事兒娘自有主意,定不會讓你受委屈!”
兩日之後,劉氏帶着一腔怒火啓程前往蕲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