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佬點了點頭,用銀針紮了幾個穴位,不過一個呼吸的功夫,剛才挺屍般的蔡氏就醒了。
顧玲珑也不等着她完全清醒,半擡起蔡氏的頭,直接伸手往她嘴巴裏使勁兒摁下,口中異物感強烈,蔡氏頓時狂吐起來,顧玲珑根本不顧她是否舒服,直到她連黃水都吐出來,才說道:“用醋兌水,給她灌下去。”
顧玲珑嫌棄地将手在蔡氏衣服上擦了擦,衆目睽睽之下,大夥兒都被她剛才的舉動驚呆了,蔡氏更是直喘氣兒。
“顧玲珑!”即便蔡氏頭暈眼花,胸口痛,這會兒看見眼前的人一下子中氣十足地喊出聲。
顧玲珑看向顧承林,說道:“二叔祖,現在她已經醒來,想必問她總比問她兒子們更恰當吧。”
顧承林看着這個女孩兒,不過才十六歲,沒想到竟然變得如此果敢,這樣的人,一看就不是好打發的,虧得清明兩口子還把這丫頭當以前那個顧玲珑。
面對顧玲珑似笑非笑的諷刺笑容,顧承林老臉微紅,今日這事兒若是查出不是顧玲珑所爲,他老顧家的臉面可是丢大發了。
思及此,顧承林對蔡氏越發不滿,盯着她問道:“侄兒媳婦,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現在大夥兒都在,你一五一十速速道來。”
蔡氏傻眼地盯着衆人,微微發窘,說道:“你們怎所有人都到我家來了?”
顧長天見她娘醒了,頓時啊呀一聲叫起來,随即上前拉着蔡氏的手,說道:“娘啊,你可醒過來了。你知不知道你剛才一點兒反應都沒有,可是吓壞我們了。”
顧玲珑抿着嘴,輕笑一聲,“現在,你們還有什麽好說的?”
蔡氏直直瞪着顧玲珑,還記得剛才她是如何作弄她的。
顧長天有些下不來台,他腦子哄哄作響,知道若不死咬着她,今日之事自家是徹底沒臉了。
“娘,您剛剛像死了一般,兒子還以爲顧玲珑她昨日那一下子打死了你了啊。”顧長天嚎叫道。
蔡氏眨了眨眼睛,立馬懂了,她抱着腦袋,做出一副虛弱的樣子,高聲喊道:“哎哎,哎呀,我頭好痛。二叔,您可得給我做主啊,我被這不孝女給打得,今早差點爬不起來啊。”
顧玲珑挑着眉看着這對母子蹩腳的演技,撫了撫額頭,這是死皮賴臉一定要賴上自己了?
劉佬去化了一大盆醋兌的水進屋,一邊喊道:“玲珑,兌好了。”
顧玲珑喊道:“劉爺爺,你倒掉吧,現在沒必要了。”
劉佬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那蔡氏雖說催吐出來,可不見得沒有殘餘的毒素,這醋兌水好歹也能洗洗胃。屋子裏氣氛有些怪異,劉佬忍着沒問,聽了玲珑的話,噗地一聲倒在院壩裏。
顧玲珑看着顧承林,如今顧家最有發言權的就是他,蔡氏她可以不看在眼裏,但顧家這個老家夥她卻不得不給他面子。
“二叔祖,到底是什麽情況,想必您老人家心裏應該也明白。玲珑雖是女子,但也是顧家的人,他們如此誣陷我,還請二叔祖給玲珑做主,還玲珑清白,玲珑定當感激不盡。”
“我看你是冥頑不靈,小輩毆打長輩,如此不孝,打殺了你都不爲過!”馬祿的雙眼如毒蛇一般盯着顧玲珑,恨不得把此女挫骨揚灰。
顧玲珑輕笑一聲,“村長,此乃我顧家家務事,與你馬家可沒什麽關系。還是馬村長覺得,皮癢癢了?”
她姓顧,可以給顧承林一點面子,可不代表誰都能騎在她頭上作威作福!顧玲珑說着,雙手交叉輕輕一壓,指關節噼啪作響,馬祿頓時面皮抖了抖,隻覺得身上的傷口又開始隐隐作痛。
顧承林闆着一張臉,說道:“馬村長,此乃我顧家的家務事,與旁人無關。”
馬祿頓時黑了臉,氣得不輕。
顧玲珑對顧承林說道:“二叔祖,我們不如去蔡氏房間,她既然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想必屋裏總是用物證的。”
“你敢!”蔡氏張牙舞爪地說道,作勢要下來,可惜她渾身酸軟無力,根本提不起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