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王爺,你敢來麽?

然而紅衣男子卻并沒有再給他留下太多時間。

他笑道:“說起來,這卻還要好好謝一謝王爺。若無那聞起來猶如桂花飄香的毒,要拿下這二人,也的确并非易事。”

祈晟面色便又是一沉。

而男子話音落下,手上一個用力,便将沙鷹小小的身子提了起來,抱在懷中。

與此同時,另一隻手放在口中吹了一聲哨,便聽得遠方的夜色中,響起了嘹亮的馬嘶。隻在瞬息之間,馬蹄聲便由遠及近,飛馳而來。

待到一匹白馬沖破黑暗來到附近時,男子便輕輕巧巧地縱身一躍,绯衣翻飛間,整個人便仿若一朵璨然綻放的紅蓮般,穩穩地落在了馬背上。

一手懷抱着昏迷不醒的沙鷹,一手松松地提着麻将,他居高臨下地看着祈晟,削尖的下颚微微揚起,一抹笑容如花般蕩漾開來。

“我可以帶你去見她,不過……或許是個圈套也說不定,”他尾音上挑,語氣裏透出一種漫不經心的戲谑,“王爺,你敢來麽?”

祈晟如磐石一般立在原地,衣衫袍角在夜風裏不住地翻飛着。雖是仰頭看着對方,可眼底的氣勢卻半點也不見弱勢。

四目相對半晌,他冷冷地笑了一聲,揚聲道:“初一,備馬!”

初一一怔,試圖上前勸阻,然而紅衣男子會了意,便輕笑着一夾馬肚子,便已經連人帶馬沖了出去。

祈晟轉頭對初一道:“留一撥人帶雲卿策回去,嚴加看管,不得出半點差池。你和剩下的人随我來。”

初一心裏也明白,自家王爺面上看起來六親不人,鐵血無情的,但如若娆貴妃當真出了什麽差池,他卻是如何也不會置之不理的。

他的自尊,決然容不得自己的女人在眼皮底下,落入旁人手中。

更何況,這個女人……還是娆貴妃。

雖然祈晟面上依舊沉穩淡然,不露痕迹,但初一跟随他這麽多年,卻深知,以自家主子的性子,換了平日,是如何也不會這般拿性命做賭的。

他可以讓暗衛一起圍攻,拿下這紅衣男子,再嚴刑逼供;也可以毫不在意地冷冷一笑,,然後派暗衛悄然尾随。

他有千萬種法子反客爲主,卻一樣都沒用。

足見在聽到娆貴妃出事之後,自家王爺的心理……到底還是有些失了方寸罷。

以至于明知前方可能是圈套,也要冒險一試。

他深知自己無法勸服祈晟,便不再多言,隻命令伏于暗處的暗衛牽上兩匹馬來。

二人一前一後地上了馬,爲保萬全,其餘人等則是伏于暗處跟随追随。

祈晟動作利落地翻身上馬,幾乎未做停留,已經揮動馬鞭,朝遠處那抹快速移動的紅色身影沖了過去。

初一也隻能急忙趕上,心中卻是七上八下的。

于颠簸的馬背上悄然伸出手,往懷中摸了摸,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還好,那止血的藥還帶在身上,縱然當真出了什麽事,也不至于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

楚傾娆在驟然而起的驚雷聲中,恍恍惚惚地睜開了雙眼。

恍惚間,卻隐約地感到一種冰涼的觸感,在臉上緩慢地遊移着,時而在眼睫,時而在鼻尖,時而又蔓延到唇邊,下颚……

和身心裏彌漫着的困頓極力抗争着,她慢慢地睜開了雙眼,卻霍然對上了近在咫尺的一張面容。

那是一個女子的面容。

膚白如玉,唇若點櫻,一雙狹長的鳳眸斜斜地上挑着,眼波似水,巧笑倩兮。

不知爲何……看起來竟然十分眼熟。

楚傾娆眯起眼,試圖冥神想一想,究竟在什麽地方見過這張臉。然而意識太渙散了,如一池水萍般,随波肆意地飄散着,根本無法聚攏來。tqR1

她作爲前世的特工,在身心上抗藥能力,都是要遠遠強過于尋常之人的。然而即便如此,她此刻卻隻覺得腦中一團混沌,手足更是半點力氣也無。

足見……自己中毒已經很深了。

似乎是見自己有了動作,面前的女子便盈盈一笑,放開了手,道:“醒了?”不待楚傾娆做出反應,又道,“娆貴妃這張臉,果然是美得很,憑着這模樣,再略施些手段,何愁不能讓這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爲你神魂颠倒,忘乎所以?”

楚傾娆無暇理會她這番莫名其妙的話,隻是微微合着眼眸,試圖凝聚起自己的神智來。

漸漸地,她能夠感覺得到,周遭有燈影幢幢,足見自己正在一間屋子裏。也能隐隐約約地覺察到,自己的雙手正被繩索緊縛在背後,動彈不得。

呵,下了那麽重的毒都不放心,還要再綁一次,也真是看得起她……

帶着那稍稍恢複了幾分的力道,她再度睜開眼,看向面前的女子。

這一次,由朦胧到清晰間,她終于看清了,也認出了那張臉的模樣……

那分明……是自己的臉。

楚傾娆起初以爲,是自己尚在夢中,不夠清醒,然而下一刻,那面容的主人卻勾起薄唇,妩媚一笑,道:“娆貴妃不必驚訝,爲了你這張臉,我可沒少煞費苦心呢。”

居然會有人想法設法把自己整的她一模一樣?

楚傾娆心裏震驚,卻無力吐槽,甚至連笑都沒法兒笑,便隻能垂了垂眼皮,從鼻息裏發出一聲輕哼。

“娆貴妃可不要看不起我,你可不知道,自己這張臉有多大的用處。”錢思妍擡起纖細白皙的素手,在自己的面容上愛憐地撫了撫,看着她,笑道,“說不定,我能取而代之,成爲鎮南王王妃呢?”

楚傾娆給了她一個“别光說不練有種你就試試”的輕蔑眼神。

錢思妍卻半點也不惱,卻是越發靠近了她幾分,兩雙一模一樣的眼睛,一動不動地四目相對着。

“其實若非王爺早就見過我,知道我的存在,在這裏殺了你,然後偷梁換柱……隻怕也未嘗不可呢。”她漸漸地收了笑,卻一字一句地道,“隻不過,娆貴妃你就從未想過,王爺今日這個讓你假死的局……實則是爲了讓我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麽?”

楚傾娆起初一愣,随後卻仿佛聽到了什麽極爲好笑的笑話似的,竟是“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與此同時,她發覺自己體内的毒性似乎在漸漸地減少。

清了清嗓子,她幾番嘗試之後,終于用嘶啞的聲音,輕輕地開了口,“雖然男人……都有不太老實的一面,但我相信王爺……咳咳,不至于這麽沒眼光。”

她說話雖吃力,但語氣和神情卻已經恢複了往常的模樣,随性中透着灑脫。即便身爲階下囚,也沒有半點落魄的意味。

錢思妍同她靜靜地對視着,下一刻忽然以手掩口,笑出聲來。

“開個玩笑而已,娆貴妃好生無趣。”嗔怪一般,她撇撇嘴,但很快又笑道,“王爺并不将我放在眼裏,這的确不假,隻不過,今夜……他到底未能如期前來接應與你,不是麽?”

楚傾娆聞言,原本有些懶散的神情,便稍稍凝固了幾分。

許久後,她輕哼一聲,道:“這麽明顯的挑撥……我若看不出,以後還怎麽混?”

而錢思妍卻恍若未聞,隻繼續道:“你種的毒,叫做攝魂散。其香味清新淡雅,如同八月桂花。散布于空氣之中,吸入肺腑,能徐徐麻痹人的心志和動作,直至昏迷。這毒來自西域,極爲稀少,向來隻做貢品送入京中,并非尋常之人所得輕易得到。相信以娆貴妃之能,若有機會出去,一查便能知道……宮中的攝魂散,是否驟然少了許多。”說到此,她語聲稍頓,又道,“王爺可并非是遇上了什麽麻煩,才無法現身的。此刻他便就在距離此地不過百米的山腰處,想來已經等了許多時日,卻不知究竟是否等到了那個真正要見的人。他今日布置這許多,名義上是助你假死,光明正大地成爲他的王妃。可實際上,這卻并非他全部的目的。他是要一石二鳥……奪去那人性命!此事憑娆貴妃的身份,若是向他的暗衛打聽一二,想來……也不難查到真相。”

楚傾娆靜靜地看着她,面色之中雖沒有變化,卻也沒有開口說話。

錢思妍徐徐笑道:“沒錯,我這的确是挑撥。但我并不曾說過半個字都虛言,每一件事,都是千真萬确。娆貴妃若是不信,大可自己親自去查實一番。”頓了一頓,搖搖頭道,“不過似乎也沒有必要了,過了今夜,隻怕有一人,會從此消失了……”

他的死,将會是最好的明證。

聽到這裏,楚傾娆眸心一動,眼中終于出現了幾分異樣的波瀾。

她腦中已然浮現出了一個身影。

白衣清淡,容顔如玉,淺笑如同三月桃花,足以開進人的心裏。

但很快,她微微收緊的眉頭又松了開來。

“他人在汝南王府,卧病在床,便是想來也來不了。”她勾唇淡淡道,隻是聲音有些低,卻不知是在對旁人說,還是……寬慰自己。

錢思妍将她面容裏細微的表情變化,盡數收入眼底,沒有回答,卻是反問道:“世子對娆貴妃心意如何,隻有貴妃你最爲清楚。試問,當他知道貴妃有難,王爺又袖手旁觀,是會安然高卧于自己的府邸,還是……親自帶人前來相救?”

她話音落下,便見面前癱軟地靠在牆邊的女子,身形驟然狠狠地顫抖了一下。

與此同時,那雙原本低垂着的眼眸,也迅速擡起。

一瞬間,眸心裏的慵懶和随性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刀劍一般的銳利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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