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歸處

“雲輕,這鬼東西怎麽打開?我們不會淹死在海底吧?”

宗靖從不遠處跑過來,一面打量着四周的環境,一面問着。

其實,如果不考慮他們現在的處境,此時的環境還當真當得上奇景一詞。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天柱損壞的原因,雖然雲輕已經從天柱離開,但天柱中依然在散逸着微弱的能量,使得無極宮周轉的舷窗并沒有關閉,還是保持着透明的狀态。

此時整個無極宮都正在往海底緩慢下沉,四周都是海水。

因爲落下的沖擊力十分巨大,底下的魚蝦被吓得不輕,紛紛四處遊竄,此時正好多舷窗外面經過。

那張惶的樣子不見優雅,但也别有幾分趣味。

如果不是他們此時被困在這裏,而是遊玩的話,這絕對是一番趣景。

但此時,宗靖當然沒有這樣的心情。

整個無極宮都是封閉的,他們也被困在這個鐵殼子裏,這裏面的空氣有限。若是無極宮一直不停下沉,等到空氣耗盡,他們就隻有死在這裏了。

不管風景多美,一想到是要做自己墳墓的地方,那也就喜歡不起來了。

雲輕躍到了舷窗邊,東海子雲幾人也都跟了過去。

“不可随意打開。”東海子雲看了一眼便道:“此地入海已不算淺,海水壓力巨大,若是貿然打開,隻怕這海水的壓力我們就先受不了。”

東海國比鄰大海,東海子雲對海的了解自然要比别人都更深一點。

“那怎麽辦?難不成真死在這裏?”宗靖皺眉,他是草原男兒,可不願意死在海裏。

“雲輕,跟着你怎麽這麽倒黴,不是上天就是下海的,就沒好點的地方麽?”

雲輕道:“在你那草原上,好像也沒好到哪裏去吧?”

先是被那什麽弟弟算計,後來又被親爹和繼母算計,這能比天上地下好到哪裏去?

“你……”宗靖無語。

這女人怎麽就一點虧也不肯吃,簡直也太不可愛了。

“可有想到怎麽出去?”洛塵開口,把話題又拉了回來。

雲輕也不再和宗靖鬥嘴,說道:“不必我們動手,若是我沒猜錯的話,這無極宮自己會浮上去。”

“自己浮上去?”宗靖不是很相信。

“不然呢,你遊上去?”雲輕慣性地嗆了他一句。

“我說你說正事兒行不行?”宗靖無語,這女人不嗆自己是渾身難受嗎?

好歹他也在北境養了她兩年吧,怎麽一點也不知道知恩圖報的,白眼狼。

雲輕道:“你們想想幻雪島,它也和無極宮一樣龐大,可最後,不是安然立在水中了麽?”

“不太,一樣。”燕傾難得開口。

幻雪島那裏的飛船的确也是在海中,甚至後來的幻雪島也是在飛船的基礎上建立的。

可是那個飛船下方本身就有堅厚的礁石,飛船是落在礁石上才停住的。

這不僅不能說明飛船會浮上去,反而恰恰相反,說明當時幻雪島的飛船是直往海面沉下去的。雲輕搖頭:“幻雪島的飛船是之後才沉下去的,我們也去下面看過,離海面頗有距離,若是它一開始就沉那麽深,上面的人怎麽可能生還。若是我沒有判斷錯,那飛船其實和我們一樣,是在受損之後有意降落到海面上的。上面的人原本就是無極宮的人,和我們可不一樣,他們對飛船了解得很,若是飛船不能停留在海面上,他們卻還往海裏

去飛,那豈不是自尋死路?”

“他們往海裏飛定然是想要逃生的,所以我猜,他們的飛船定然也有船的功用,可以在海上浮起來。”“輕兒說的是對的。”東海子雲道:“東海國的記載當中,幻雪島是由天舟幻化而成,可見最早的時候,一定是以船的樣子浮于海面,隻是不久就下沉了,之後才漸漸有了幻

雪島的雛形。”

東海子雲的話佐證了雲輕,也讓衆人心底都生出了幾分希望。

宗靖擡頭看着窗外,自語道:“那這無極宮什麽時候才能浮上去?”

他生于草原,與會遊水卻不算擅長,對于呆在這暗乎乎的海底心裏很是不适。

此時周圍都是一片暗黑,隻有無極宮因爲有微量的能量供給還有着亮光。

周圍的魚類在方才的驚吓之後,覺得好奇,紛紛都圍了過來。

宗靖正在往外看,忽然一條魚猛地從遠處沖過來,呯地一聲,直撞到飛船的玻璃上。

玻璃很是清晰,那滿口的尖牙好像就在宗靖的眼前。

宗靖吓了一跳,猛地往後一退。

雲輕大笑:“想不到堂堂宗靖王子居然會怕魚!”

宗靖驚魂未定,又被雲輕笑,立時不樂意了,沖她叫道:“換了你你不怕啊!”

吓到她的那是魚嗎?分明是來的太突然了。

周圍人全都笑了起來。

從進入無極宮開始,他們的神經就一直繃的緊緊的,直到此時,才終于有了片刻放松。

笑過之後,雲輕便道:“這飛船入水有些深度,看這速度,想要浮上水面需要些時間,我先去看看天柱。”

說是看看天柱,其實是看看天柱當中的人。

雲輕去看天柱的時候,便見方才天柱已被她激活,而且是在沒有驚動裏面任何一人的情況下激活的。

雲輕将手離開天柱之時,已經向内注入了大量念力,此時憑着這些念力,天柱依然在緩慢地運行着。

也正是這些力量,使得無極宮能夠緩慢上升。

尚未走到天柱,雲輕倒是先遇到了其他幾件事情。

先是武帝。

無極宮的許多設備都極爲先進,武帝所躺着的這張治療床就是其中之一。

在無極宮飛速下降,砸入水中,衆人都被甩得七葷八素的時候,這張治療床卻自動升起了屏障,并有束帶将武帝牢牢捆住,地面也升起卡扣,與床腳緊密相連。

這使得在這樣巨大的沖擊之下,武帝卻像是什麽也不曾經曆似的,安然無恙。

雲輕走到武帝身邊,透過透明的屏障向裏看了看了,又輕輕地握了握手。

夜墨也到了此處,低頭向内看了看。

武帝的棺椁他已看到了許久,但直到此時才有機會走到近處。

“你們果然很像。”雲輕看了看,笑道。

夜墨有着和武帝一樣的眉眼與棱角,所不同的,武帝多了幾分英武,夜墨則更爲俊美。

想來,這分俊美,應該是繼承了他的母親。

夜墨抿了抿唇,握着雲輕的手道:“他留下的也不過是這幾分像罷了,孤王自會用一場風光大葬還他。”

他自出生起便沒有見過父母,此時見到了,也不過如此,并沒有生出什麽特别感覺。

雲輕微微有些無奈,殿下這傲驕的性子,這輩子怕是沒救了。

“你心裏可是在腹诽孤王?”夜墨忽地低頭。

雲輕微微一驚:“哪有!”

不管有沒有,反駁便了,哪裏肯給夜墨抓到把柄。

“有沒有,孤王自然知道。”夜墨輕哼一聲:“了結了這裏的事情,再與你算帳。”

雲輕無語了,這人,能不能不要這麽不講理?

不過,算了,反正從她認識他開始,他就沒有講過理。

想了想,她道:“殿下,其實我是在想送你一份禮物。”

“哦?”夜墨湊過臉來:“什麽禮物?”

“還沒有想好。”雲輕道。

“這算什麽?”夜墨眉梢一挑,立時有幾分威脅之意:“這樣也叫要送我禮物。”

“怎麽不算,已經有了想法,隻是在想要如何落實而已。”

“能送了再說。”夜墨轉過頭,依然的拖着她的手行向天柱。

雲輕抿了抿唇,沒再說話,隻是轉頭又向後看了一眼。

再往前,便看到了白子書。

他靠坐在一根天柱某處前方,早已沒了聲息。

方才的情況太亂,根本無暇顧及每個人的狀況,雲輕隐約看到白子書似乎不太好,但直到此時,才能真正确信,他已經去了。

雲輕隻覺得心頭發堵,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

她與白子書算不上親近,甚至總共也沒有見過幾次面,說起父親這個詞,說不定雲宏烨的存在感都要比他強些。

畢竟,她一穿越過來,就一直認爲雲宏烨是她的父親。

可是此時見到他就這麽去了,雲輕心頭還是不可避免地生出說不出的悲意。

白子書算不得合格的父親,可也盡他所能去對她好,去保護她了。

“去看看他吧。”夜墨松了手,讓雲親自己前去。

這種時候,大概她是想自己去與白子書告個别的。

雲輕走到白子書身邊,看到他閉着眼睛,神情很是安詳。

她微微詫異,正想伸手将白子書歪着的身子扶正,卻忽然間停手。

“怎麽了?”夜墨一直注視着雲輕,立刻發問。

雲輕回頭,說道:“我們不要把他帶出去了。”

夜墨微怔。

人但凡一死,總要入土爲安,除非葬俗特殊,沒有人會親人扔在水中的。

無論歸離南昭還是無極宮,都沒有這樣的葬俗。雲親起身,指着白子書身側某處,輕聲說道:“他找到他最想要呆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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