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沒事……”
夜墨關切地詢問,但雲輕還是沒說什麽。
水長卿帶她去的幻境本就有可能是千年前的無極宮,在現實裏看到相對應的地方也沒什麽奇怪的。
“就是這裏麽?”
白子書點了點頭。
“我們都進不去。”白子書說着,又看向雲輕。
雲輕的手指頭又開始隐隐疼起來。
她越來越覺得無極宮這個地方太坑了,該不會讓她失血而亡吧。
不過她很快就想起來自己是多慮了。
這不是有小白大人呢嘛。
小白大人弄傷她的時候既不疼,而且出血量也非常之少。
“小白!”她吸了一口氣,喊了一聲。
小白大人立刻嗷地叫了一聲,跳到雲輕的肩膀上。
因爲有夜墨在,它都沒辦法呆在雲輕懷裏。
嗚嗚嗚,美男美則美矣,就是脾氣太不好了。
一側的幾人看得哭笑不得,尤其是東海子雲。
它沒辦法呆在雲輕懷裏,可是誰也沒有虧待了它。
尤其,剛才這一路,它可都是蹲在東海子雲肩上的。
這麽多人裏面,顔控的小白大人顯然對夜墨最爲狗腿,但若論它最喜歡誰,還真就是東海子雲。
也許,是因爲他身上的念力氣息也帶一點與生命有關的東西,所以,才會讓它感覺到親近。
小白張開嘴,在雲輕的手指上輕輕咬了一下。
雲輕連疼都沒怎麽感覺到,就見到指尖上逸出一滴血液。
那扇門如雲輕在幻境裏曾經見過的一樣。
隻不過,在幻境裏,雲輕沒辦法流血,所以得用其他的方法打開。
而此時,在門上紛亂的線條裏,可以清晰地看到一片白蓮中央蹲着一隻伴生聖獸。
雲輕如法炮制,把血塗在了伴生聖獸的眼睛上。
吱呀……
大門靜止了幾個呼吸時間,然後在他們面前緩緩打開。
一側白子書的神情變得無比激動,甚至連呼吸都有幾分不穩。
“輕兒,這裏……”他喃喃着。
“什麽?”雲輕沒聽清,轉頭去看他。
“沒……沒什麽。”白子書卻不肯往下再說了。
這裏,就是他當年和柳真如掉下去的地方。
也是在這裏,他們完成了男女之間的事情,也有了雲輕。
可是這種事情,讓他一個當爹的,怎麽好意思跟自己的女兒說?
雲輕十分敏銳,隻一轉腦筋就意識到白子書要說什麽。
她眉梢挑了挑,眼底卻滑過一抹失落。
這裏,應該也就是她先前掉下去的地方吧?
水錦繡把聶念珠中所有能量給了她,然後她就被彈了出去,水長卿也沒有出來。
就算她沒有親眼所見,可是也猜得出來。
水錦繡不存在了,水長卿也不存在了,
這其實都是伴着她沒有多久的人,可是當想到他們不在的時候,雲輕心底竟也如缺失了什麽一般。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意義,從來都不是用時間能衡量的。
大門漸漸打開,裏面的場景也漸漸展現在雲輕的面前。
她看着裏面,眼中忽然掠過一道疑惑的光。而當大門開到能容人進出之時,一道白影忽然在他們所有人之前,嗖地閃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