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先前他們在空境裏經曆的一樣,隻要不發動機關,不會有什麽危險。
可現在是怎麽回事?
雲輕立刻跟進去,她要知道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進去,雲輕也瞪大了眼睛。
“白……”
她想叫白子書,又想叫爹,但叫哪個都别扭,最後哪個也沒叫出來。
她幾步躍了過去。
“師傅,師傅!”
白悠還在叫着,急切地想要查看裏面一個老者。
可是才一動,老者就疼得哼了出來。
白悠立刻不敢動了,隻是看着那個老者。
然後她似乎想起什麽,立刻轉頭看向雲輕。
“雲王女!”
這片空間裏,有一片山壁。
山壁之上,有一排鈎子。
長老會的人,就被人挂在這排鈎子上,一排排垂在那裏,像風幹的肉幹。
鈎子是從他們的琵琶骨裏穿過去的,鈎尖上還有血和肉絲。
也不知道他們被挂了多久了,其中幾個人垂着頭,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活着。
“這是鎖念鈎,我取不下來。雲王女,請你試一試。”
白悠現在能求救的,還有唯一的希望,都隻有雲輕了。
“白子書……”雲輕到底還是直接叫了白子書的名字。
之前她或許還能叫出一句爹,但知道了千年前的事,她叫不出來了。
“唔……”白子書眼皮動了動,張開。
“雲……輕?”他的眼睛一下張大。
他不相信自己看到的,雲輕怎麽會在這裏。
他笑了一下,又把眼睛合上了。
肯定是他被吊在這裏太久了,快要死了,不然,怎麽可能看到雲輕?
可是,白璇玑終于舍得讓他們死了嗎?
他們這一身的念力,白璇玑都不要了?
“還活着就好,你知道這個鈎子怎麽解開嗎?我該怎麽把你弄下來?”
雲輕松了一口氣。
她叫不出爹這個稱呼,不代表她不在意白子書的死活。
白子書的眼睛再一次猛然張開。
這一次,他極力聚焦,盯着雲輕。
“你……你真的是輕兒?”
他真的不敢相信。
“是我。”雲輕一躍而起,樊着山壁,去查看白子書的傷口。
“你知道怎麽解開嗎?”
白子書終于信了。
他眼底翻湧,湧起無數的情緒。
既有欣慰,又有擔心,還有一點責怪。
到了最後,隻是說道:“我不知道,但是,你知道。”
“我知道?”雲輕一怔。
“對,你知道。”白子書說道:“你是純血之人,這整座島嶼,對你來說都是特别的,你試着感應感應。”
怎麽感應?
雲輕微皺眉,但很快就舒展開了。
感應這事說起來玄乎,其實一點也不難。
她在空境裏做的那些事,不就是感應嗎?
隻不過,她下意識以爲空境這麽特殊的地方,在無極島隻有一處。
現在看來,她倒是把先前白悠的解釋給忽略了。
這個地方也是和空境一樣的空間。
雲輕從山壁上跳下來,放空了思緒。
一陣微微的波動傳來。正如白子書說的,這裏對她是特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