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沒有動手停止機關。
而這裏除了她之外,也想不出有什麽人能把空境的機關停下。
夜墨也戒備地環視。
“他已經堅持很久了,用不着再堅持了。?”
一道聲音突兀地出現在空間中。
微微空茫的空間中,一道人影慢慢出現。
她穿着青色的衣衫,像一株清竹,在這樣的地方,青翠的耀人眼目。
她走的并不快,但片刻間就到了白靜書的面前。
“想讓我的男人求饒,你問過我了嗎?”
少女清麗的面容高傲地看着白靜書,帶着顯而易見的不屑。
“雲輕!”白靜書面容因詫異而扭曲,大聲叫出來人的名字。
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這不可能。
“親親!”
紫色的身影風一般掠過來,攔腰抱起,在空中轉了個圈。
“放下放下!”雲輕用力打他:“你破壞我形像了!”
她好不容易擺出個霸道女總裁範,容易嗎?
轉手就讓夜墨這笨蛋給破壞了。
夜墨被打着也不生氣,桃花眼眯成一灣溪水,笑得宛如個心愛之物失而複得的孩子。
“再不放我可生氣啦。”雲輕微惱地道。
夜墨這才放下她,口裏道:“孤王沒求饒。”
高興歸高興,這事也得趕緊說清。
白靜書是什麽東西,也配讓他求饒。
“我知道。”雲輕白他一眼:“你要是求饒了,我就不出來了。”
順道把這裏的機關再開大一點,兩人一起跟風玩去吧。
這女人神情一看就沒想什麽好事,不過,怎麽就這麽招人稀罕呢?
夜墨将雲輕送上第七層,卻沒能陪她一起上去,這與生離死别也差不了多少。
如今再見雲輕,她随意一個表情,随意一個心思,都是好的不能再好的。
“殿下,你矜持點。”
雲輕有點受不了。
夜墨再這麽笑下去,和地主家的傻兒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想當初,她喜歡的可是他的高貴冷豔的。
夜墨幽怨了一下。
這世上多少人想看他笑而不得,他現在不要錢地免費笑給她看,這女人居然不領情。
不過,倒終究是神情一肅,又回複了那個冷面太子的形像。
“你是怎麽到這裏來的?你不可能從那裏出來!”
一道尖叫,打斷了雲輕和夜墨之間的情緒交流。
雲輕這才想起來,邊上還有個人。
而且,是她本來準備給個下馬威,結果被夜墨給破壞了的人。
“别用你自己來想我。”雲輕說道。
打人不打臉,等于白打。
白靜書叫的這麽嚣張,說明憑她是根本不可能從那裏出來。
更大的可能是,她連進都進不去。
所以,用她那貧乏的想象力來猜測雲輕,能猜得到嗎?
她就是再牛,又怎麽可能知道,那房間裏面,有着最大的黑幕……
她娘在裏面!
雲輕感受了一下身體裏充沛的念力。
這是水錦繡,她千餘年前的娘親給她的。
母女同心,難道還對付不了區區一個無極宮?雲輕看着白靜書,又慢悠悠補充上一句:“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