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爲了救水錦繡早耗盡了力氣,此時不過是強弩之末,而水長卿則一直養精蓄銳,對白琰這看似兇猛的一掌,實際上不過輕輕一閃,就躲到了一邊。
他并沒有還手,隻是冷冷地看着白琰,不住地閃避,那模樣,像是在耍弄他。
他心裏升出一種說不出的快意。
多久了,他一直在白琰之下,因着水錦繡的傾向,他仿佛永遠也不如白琰。
明明水錦繡和白琰的婚事是因爲他的懇求才讓水族長最終答應,可是不論水族白族,看他的目光,永遠都是在看一個失敗者。
水族的人說他沒用,連白族的人也争不過。
白族的的說他廢物,青梅竹馬長大的人,到頭來還不是被他們白族的人搶走。
他什麽也不曾說過,他總是以爲,隻要錦繡開心就好。
此時他卻覺得,什麽錦繡開心才好,唯有這至高無上的力量感,将所有人都踩在腳下的感覺,才是最好的。
他享受着這種感覺,終于覺得有些煩了。
“别打了,現在的你,打不過我。”水長卿含笑說着。
白琰恍若未聞,仍是攻來。
水長卿覺得不耐煩了,這場無聊的打鬥,也差不多是時候該結束。
白琰的動作,在他看來,已經慢到不能再慢。
看着他攻來的掌,水長卿手一揚,就握住了他的拳頭,狠狠一折。
清脆的骨折聲響起,聽着都讓人心頭發寒。
可是白琰居然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不僅沒有後退,反而上前一步,狠狠地把水長卿往中央控制台撞過去。
那裏,水錦繡還在拼命地拍打着那個半圓形的透明容器,裏面的孩子已經幹癟到隻剩下一副骨架,就算真的是人的白骨,也要比她好看一些。
原本粉嫩如蘋果般的小臉,此時也全都陷了下去,可怖至極。
水長卿被白琰用盡全力一撞,即使是他也不得不後退,直撞到中央控制台上。
“水長卿,爲我女兒償命來!”白琰說着,用那隻沒有受傷的手,重重拍在水長卿脊背某個大穴上。
水長卿心頭怒極,已經在這種情況下,他竟然還能被白琰制住,簡直是其恥大辱。
可,當他想要反擊的時候,他卻瞬間發現了不動。
他的念力,有如流水一般,從身體當中傾斜而出,全都集中向正中央的控制台。
“白琰,你做了什麽?”水長卿大駭。
他先前也摸過這個控制台,并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那現在,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能感覺得到,這些念力并不是主動出去的,而是,由白琰按着他的那個穴道,産生一股力量,将他念力全都從身體中逼出去。
而白琰那奇怪的掌力和控制台連通一氣,最終,将他身體裏的念力全都抽了出去。
“我的确是打不過你,可是你忘了,這裏是白族的地方。”
中央控制室,向來無法打開,隻有白雅楓不知用了什麽方法,終于破解。而白琰,是白雅楓最爲看重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