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錦繡面前表現出來,還去參加了他們的婚事。而婚事之後,他閉關修行,卻遭到了無極宮宮主的暗算,多虧她夠義氣英勇了一把,才在水長卿走火入魔之前把他喚醒,讓他免遭無極宮主的暗算。而無極宮主發現了靈體狀态的她,怒而通下殺手,也是
水長卿救了她,這一來一去,反而讓她的靈魂凝實,不再受離婚憂。
前情往事匆匆在腦中滑過,雲輕知道她這夢便有如連續劇一般,一件件事情都是順時發生,上一次她離開之時是白琰和水錦繡大婚之日,這次卻不知道是那之後多久了。
思忖之間,已經跟着那些人到了一間廂房外面,廂房外站了許多人,雲輕一眼看到白琰。
無他,隻因白琰身量挺直氣質出衆,哪怕是許多人中,亦能一眼認出。
此時白琰卻不如前幾次見到的時候淡定,而是面有焦急之色,雖然控制住了沒有到處走動,但卻可以看到背負的雙手緊握在一起,似是極爲焦慮緊張。
什麽事情,居然能讓那個看起來什麽事都不放在心上的白琰緊張?
“快點快點,再打熱水來!”
“來了!”
一聲聲呼喝,幾個人從雲輕背後撞了過去,雲輕這才發現不知何時又已經站在道路上了,讓人家從她身體裏穿來穿去。
腹诽了一句,腹诽了一句,再次往旁邊讓了讓,這一讓卻一眼看到,同在偏僻之處,站着一個白色袍子,銀色抹額的人,身形也有些緊繃,卻正是水長卿。
水長卿目光直直望着那邊廂房,關切之色溢于言表。
恰在此時,那邊廂房之中忽然傳出一聲響亮啼哭,場中一靜,然後陡然沸,一個穩婆開了門大聲報喜:“生了,生了,是個千金小姐!”
白琰面容大喜,也顧不得别人的阻攔,直接沖了房中,水長卿面上也是閃過一抹喜色,然而緊接着,那笑容又慢慢僵硬下來,側影看上去,無盡落寞。
雲輕啧了啧舌。她發現水長卿真是太倒黴了,生生把喜歡的女子送到别人身邊,又眼看着他們結婚,生女,卻一句話也不能說,隻能自己一個人在旁邊默默療傷。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态。
水長卿的性子,爆發是不太可能了,他該不會忍到心理變态吧?
雲輕正打算好好研究一下,卻見水長卿已經轉了身,往遠處離開了。
也是,此處越是熱鬧,水長卿就越是落寞。
雲輕本想繼續留在這裏看一會兒,至少看看剛出生的那個小女孩兒長什麽樣,有沒有糖糖可愛,卻沒提防,一股引力拉扯着她,硬生生把她拉走了。
她看着前方不遠處的水長卿,這才想起來,她現在是靈體抓狀态,而且是不能離水長卿太遠的。
簡直可惡!
她最讨厭被人束縛,偏偏變成靈體之後,一點自由都沒有。
雖然萬般不甘,可還是不得不跟在水長卿的身邊。
上一次雲輕到這裏來已經知道無極島兩大姓,白姓和水姓,兩姓實力相當,而無極宮的宮主也是由兩姓之人輪流來做,而這一段時間,是輪到白姓爲宮主。日子很快過去了兩天,水長卿這幾日都過的很正常,他現在在無極宮裏擔任着一個重要職位,每天都有不少瑣事要處理,雲輕不能離他太遠,每天被他帶着到處晃,倒也見識到了千年前的無極宮的一些場
景。在她看來,此時的無極宮和古代那些大的宗族沒有什麽不同,還沒有形成後來一宮兩聖四護法的格局,而是有着數位長老,長老數量由兩族均出,一般的小事各自料理,如果有什麽重大的事情,則圍坐在
一起商議,然後以表決的方式做出。
這兩天雖然沒有什麽要表決的事情,不過還真出了一件讓衆位長老坐在一起商議的事情,那就是前兩日出生的那個小女孩的洗三。
白琰是白姓一脈最爲優秀的弟子,水錦繡是水姓族長的掌上明珠,白姓水性不通婚已有數百年之久,如今這兩人不僅成婚,還有了孩子,這個孩子可是這麽多年來,第一個流着白水兩姓之血的孩子。
這樣一個孩子,自然意義非凡。
不過那天商議的氣氛可是不怎麽友好。
“洗三?這可是我無極島的人,哪裏用得着那些莫名其妙的儀式。”一個白姓長老首先發難。
“有些人還真是冥頑不化,哼,無極島又如何,如今不就是一個島而已?”
“水俨!你敢污辱我等血統麽?”
“血統?白少峰,這麽多年了,還有什麽血統?你的血統若是真有那麽好,何不拿去秘室中一試?”
“你……”
兩邊吵得不可開交,雲輕就在一邊聽着,如果有人能看到她,就會發現她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
似乎白姓和水姓之間有着巨大的分歧啊,可是分歧的那個問題到底是什麽,兩邊卻誰也不肯明說。
到了最後,還是白宮主不堪其據,怒喝了一聲:“夠了!”
她站起來四下環顧了一圈,冷聲開口:“不過是爲孩子慶祝一下而已,哪裏就有那麽多争執?白琰與錦繡初爲父母,想熱鬧一下無可厚非,本宮看,他們要辦,就辦吧。”
白姓和水姓雖然向來水火不容,可是白宮主就有如水族長一樣,在族中都是極有威信的,她開了口,那些白姓的長老們也就不再說話了。
水長卿在整場争論中一直都一言不發,白宮主下了論斷,又議了一些别的事情,他就起身離開了。
他一走,雲輕就得跟着走,想在這地方多留一會兒逛一逛都不行。
離開之後,水長卿照常辦公,好像一點異常都沒有。
到了第二日,果然爲那個孩子舉辦了頗爲隆重的慶祝宴會,因爲孩子太小,并未命名,隻是先公布了一個小名:親親。
雲輕當時就坐在一邊的欄杆上看戲,聞言差點一跤栽下來,還好她最後關頭想起自己是個靈體,可以飄的,這才沒摔下去,不然她絕對會成爲古往今來第一個把自己摔着的靈。
而眼前,白琰抱着小孩,一臉喜悅之情,還叫了好幾聲“親親”,逗着小女孩看向四周。
雲輕覺得牙疼。
叫什麽名字不好,爲什麽偏和夜墨叫她的方式一樣?
這麽想着,後知後覺地想着,她給東海子雲治療完之後太累了,直接就進入到了這個世界,似乎還沒有把門打開。
臉色一白。
現在幾天了?師兄有沒有事?如果他醒了,會自己把門打開的吧?她看過了,從裏面出去是不需要她的血的。
可如果師兄還沒醒,那夜墨他們……
幾乎不敢往下想,要是他們一直在裏面不出來,外面的人一定會急死的。
一時之間,覺得周圍的熱鬧都無心呆下去了,好在,不隻她一個人無心,水長卿顯然也沒有打算在這樣的宴會上久呆,所以很快就離開了。
他回到自己房間,因爲今天大多數人都去爲那個意義非凡的小女孩慶祝,水長卿的房間就顯得格外冷清。
他走到自己房門口,忽然停下了,轉身看向院中某種。
“宮主每次都喜歡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嗎?”
雲輕也往那邊看過去,白宮主在這裏?她這個靈體都沒有感覺到。
黑暗裏人影一閃,果然白宮主出現了。
雲輕磨了磨牙,她可沒有忘記,上一次就是這個惡婆娘對着身爲靈體的她出手,差一點就讓她魂飛魄散了。
白宮主有些奇怪地往水長卿身後看了一眼,她覺得好像有什麽人在盯着自己,可是仔細感受一下,卻又沒有發現什麽。
雲輕不爽地沉着臉,想起這白宮主有可以對靈體出手的法子,她最後一刻把情緒收斂了起來,不然,沒準還真叫她發現了。
“白宮主有何貴幹?”水長卿沉聲問,對白宮主一點好感都沒有。
白宮主收回心神,看着水長聊,忽然道:“你想不想重新和水錦繡開始?”
藏海洞。
洛塵将手從雲輕的腕脈上拿開,淡淡開口:“無事。”
脈平而穩,略有小虛,無礙性命。
但除此之外,不醒。
夜墨早料到會聽到這樣的話,聞言頭也沒擡,将一床薄毯給雲輕蓋好,将四周掖嚴實,才從帳子中出來。
“已經四天了。”
東海子雲輕歎,因着雲輕的昏迷,就連他身上死劫破解,也沒有那麽讓人覺得喜悅了。
雲輕此時的狀況不宜移動,因此他們也不能出去,隻能在這裏等,等到雲輕醒來。
所幸,他們準備的很充分,無論是食物還是水還用品,都不缺。
這兩天他們隻是往外派了兩個,把裏面的消息傳遞了出去,讓外面的人知道他們無恙。隻是,因爲沒有雲輕的血,所以,出去的人是進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