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太子,妖孽太子,真的疼死她了。
夜墨見狀,把她往外移了一些,讓她大腿坐在自己腿上,屁股則是微微懸空着。
“親親,你知孤王的性子,孤王不想要的,便是刀架在脖子上,也别想讓孤王說一個要字,孤王要的,别人就一根手指頭也不能動,說一句都不行。”
雲輕别着頭,不理夜墨。
夜墨親了親她的頰側:“而你與所有人都不一樣,你不止是孤王要的,你是孤王放在心尖子上的。”
雲輕面頰一紅,心裏也熱熱地湧動起來。tqR1
夜墨甚少說情話,可若是真的說起來,卻絕不是她可以招架的。
她說來說去,也不過是我喜歡你,可是夜墨說的話,卻像是一根羽毛輕搔着你的心,讓你欲罷不能,忍不住想要聽更多。
“孤王煩死了你身邊那些人,恨不得把他們通通都趕到十萬八千裏之外,你隻要有孤王一個,看着孤王一個就夠了,可是孤王知道你會不開心,所以親親,孤王已經很大度了,你不能再挑戰孤王忍耐的底線。”
雲輕詫異轉頭,看到夜墨流麗的眸子幽深地望着她。
“我身邊的人,是指什麽人?”小心地詢問。
“所有!”夜墨毫不猶豫回答。
“阿塵,師兄?”
“嗯。”
“茶茶?”
“嗯。”
“小哥哥,清鋒?”雲輕提高了音量。
“嗯。”夜墨理所當然地點頭。
“他們都是我的朋友和親人!”雲輕用力聲明。
“所以孤王努力在忍了。”夜墨理直氣壯,若不是因爲怕雲輕不高興,他真的會把他們全都趕走。
再不然,把雲輕藏起來也行。
雲輕撫額,她已經無話可說了。
夜墨親了親她:“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孤王會解決,那個賭約,孤王也會處理。”
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夜影那個冒牌貨真的煩死了,敢打雲輕的主意,自己找死。
“不要。”雲輕搖頭。
夜墨的面色立時沉下來。
雲輕伸手環上了夜墨的脖子:“殿下說過的,不會再瞞我,也不會想要總是把我護在身後。”
“這次不一樣。”
“有什麽不一樣?不過是一個賭約而已,殿下能解決,我也一樣能解決。我不目要洗刷掉殿下的污名,還要夜影一輩子都休想再碰觸歸離的大位。他越是想要追上殿下,我就越是要讓他知道,殿下是他永遠都比不上的。”
此時夜墨才發現,對于夜影,雲輕心頭也是有着極大的怨氣。
而這怨氣,自然又是因爲維護他。
終究還是妥協了:“不許離開東海子雲的視線,若孤王覺得情況不對,随時都會出手。”
他的獨占欲,在面對雲輕的時候,也隻能節節敗退。
相比把她困住而言,夜墨還是更希望,能看到她開心的樣子。
雲輕果然如夜墨所想一般笑了,她親了一下夜墨:“殿下真好。”
夜墨大手一翻,又把雲輕壓了下來。
雲輕頓時慌了,掙紮着:“殿下,你要做什麽?”
她吓得要命,結果,夜墨隻是幫她揉屁屁,方才打了足有二十多下,哪一下下手都不輕,如果現在扒開看看,隻怕屁股都青了。
雲輕趴在夜墨的膝上羞恥的要命,可是現在不讓夜墨幫她揉一揉,到了明天肯定疼的連馬都騎不了,所以也隻好忍了。
夜墨的大手很溫暖,力道也十分舒适,雲輕在最開始的羞澀過去之後,竟然趴在夜墨的膝上睡着了。
夜墨确定按揉得差不多,不會再疼了,把雲輕在床上安置好,就走了出去。
東海子雲在院子裏等他。
“洛塵的消息傳來了,藥已拿到,可是還需要兩味藥引,他正在尋找,還要十天左右才可以到歸陽。”
夜墨沉着面色,關于念力七階會有危險的事情他們一直瞞着雲輕,怕雲輕知道之後情緒波動,反而更容易出事。
“拿到了幾枚藥丸?”夜墨沉聲發問。
“三枚,一枚可以壓制一年,但三枚用完,會反撲的更厲害。除非能夠進入傳說中千渚的輪回殿,否則的話,隻怕沒有人有辦法能解決這件事情。”
雲輕的魂魄是異世而來,和這個世界天然就有排斥,實力弱小的時候這種排斥也相對弱小,可是随着她實力的增加,這片世界對她的排斥也會增加,最直接的後果,就是直接把她的靈魂擠壓出去。
這件事情,白子書說的時候也很隐晦,不過以他們的勢力,卻還是查出來了一些端倪。
究竟會怎麽把雲輕的靈魂排斥出去,排斥出去之後雲輕現在的身體又會怎麽樣,他們都不清楚。
“完結了這裏的事情,我會立刻帶着雲輕前往千渚。”夜墨沉眸:“正好,輪回殿裏,也有一枚鑰匙。”
東海子雲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夜墨看向他:“能不用念力,盡量不要讓她用念力。”
雖不知那大劫的發作和念力的使用之間有沒有關系,但防患于未燃總是好的。
“我知曉。”東海子雲又是點頭,該說的話已經說完,夜墨也就不再停留,離開了雲府。
雲輕一覺睡到大天亮,然後跑去東海子雲那裏。
正要敲門,東海子雲已經從裏面打開了。
“師兄……”雲輕谄媚地笑了笑,生怕昨天的事情,東海子雲還在生氣。
東海子雲白她一眼:“你打算怎麽做?”
雲輕一聽就知道東海子雲沒在生氣了,立刻沒羞沒臊地靠上去:“我們先去安平鎮看看。”
雖然沿途和京城之中也有人出現了症狀,但畢竟沒有安平鎮那裏的人多,而且安平鎮是夜影着重下蠱的地方,也是最好找源頭的。
爲了節省時間,兩人騎馬過去,到了安平鎮的外圍,就看到許多軍士将鎮子圍的水洩不通。
突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周圍的府縣也怕事态進一步擴大,所以把這裏控制起來,也是情理之中。
雲輕手上有英帝下的谕旨,進去倒是沒什麽問題。
到了其中,看到裏面的景象,雲輕不由得面色微變。
安平鎮是半官方的驿站,裏面之人都是經過篩選的良善百姓,算不上熱鬧,但卻是景然有序,可是此時再進去,所能看到的,卻全是一片死氣。
整個鎮子當中幾乎沒有任何人活動,街道上空落落的,一個人也沒有。
陪同着雲輕進來的一個官員說道:“從昨日太子殿下離開之後,這安平鎮中就陸續有人中邪,中邪之人面色泛青,務管一根根的暴出來,就有如惡鬼一樣,雲王女請看……”
那官員打開了一扇門,裏面躺着數個人,已經沒有了生命迹象。
雲輕看了這些人一眼,隻見他們全身都泛着青色,血管一根一根地突起在皮膚表面,并且虬結着,在肌膚表面擰成團,十分可怖。
就是因爲這麽可怕的症狀,所以夜墨才會被盛傳爲妖孽吧?
雲輕闆着小臉,這一次,她若是不讓夜影付出足夠的代價,便跟着他姓!
走到其中一具屍體旁邊,雲輕伸出手:“借刀一用。”
官員一怔:“雲王女,你要做什麽?”
“剖屍。”雲輕面不改色,可是那官員卻是驚了。
剖屍一事隻有仵作才會做,而一個人隻有混不下去無法讨生活了,才會來做仵作,可是雲王女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怎麽張口就說出要剖屍的話來?
他瞪大着眼睛,雲輕卻是不耐煩了,她直接自己動手把那個官員腰間的長刀掏了出來,然後僅捏着刀尖那一點點,躍上了停屍台。
官員還沒有反應過來,雲輕已是刀尖下劃,劃破了一條血管。
嗤地一聲,鮮血噴濺出來,直接濺了雲輕一身。
不過雲輕恍若未見,撥弄着那條血管查看了片刻之後,又劃向了另外一條。
這些人的血管都不同程度地膨脹于身體表面,想要劃開十分簡單,可是這不是技術的問題,而是那畫面,血腥四濺,别說是女人,就是個大男人都受不了。
味道極其難聞,那官員看了兩條,就捂着嘴跑到外面吐去了。
雲輕全不在意,仍是專注地做着手底下的活。
東海子雲站在一側,也是像根本感覺不到那些氣味和血腥似的,就淡然地看着雲輕。
雲輕一直把暴露那個人身體表面的所有血管都一一剖開,才終于結束了這一切。
此時,她身上已經都是血腥,像個血人似的了。
“如何,有何收獲?”走出停屍的地方,東海子雲發問。
雲輕小臉下垂:“先洗澡。”
這裏雖然已經近乎死鎮,但好歹原先也是半個官方驿館,一應設施都很齊全,雲輕把自己收拾幹淨了,才再次出來。
“那些人的身體裏都沒有蠱蟲。”雲輕皺着眉頭:“一般的蠱蟲在幼年的時候都不會對宿主有什麽損害,若是到了緻人死亡的地步,必然都已成年,而且宿主死去,蠱蟲也會死去,我本來是想看看那些人體内有沒有成年蠱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