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想到适合做小偷和刺客,總是以爲都是身形矮小的,其實并不是,真正的小偷和刺客,都是善用自己一切條件的人,不管他們是什麽樣的身形和外在條件,他們都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達到自己的目的。
若說真的有什麽不同,就是不管他們是什麽身材,手腳的比例好像都要比正常人長一些,在視覺上會拉高人的高度。
所有的百納人,天生就很擅長攀援和鑽探,因爲他們骨骼的伸縮程度遠比雲蒙大陸上的其他人要強。
這個世上是有縮骨功這門功法的,但十分難練,而且練了之後,也不過是能夠讓人鑽進他身體一半左右的東西裏面,可是百納人的骨骼卻可以縮到三分之一那種大小,而且不僅能縮,還能通過調動肌腱和其他的部分來拉伸。
這也就造成了明明是同樣大小的縫隙,百納人過的去,别人過去,同樣寬度的天澗,百納人能如軟體動物般搭到對崖,而其他人搭不到。
有了這樣的天賦,根本就是讓人防不勝防。
試問,若有人在遠超你一臂距離的地方經過,根本不可能碰到你,你會想到你腰間的錢袋居然會被偷走麽?
又或者,在一個根本不可能藏人的地方,你會想到那個地方正有人在監視着你的一舉一動麽?
這也是爲何吳國一定要讓百納人來開采那些銀沙,因爲隻有他們的這種天賦,才能真正将那些銀沙弄到手。
聽着他們的效忠,雲輕微微點頭,百納是個知道感恩的部族。
“你們先起來。”她伸手把四人扶起來:“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們幫忙,若是你們肯,我一定感激不盡。”
雲輕不是挾恩圖報的人,不會因爲她曾經救過他們,就要求這些人聽她的。
但她越是這樣,那幾人目光中的神情就越堅定。
“雲王女救了百納一族,我們的命就是雲王女的,雲王女有什麽事情,隻管吩咐就是。”蘇風面色沉穩,似乎對雲輕所說幫忙兩字十分不滿。
雲輕想說什麽,一旁的蘇火已是笑着插話:“雲王女,咱們百納族的小公主都已經是你的貼身侍婢了,你要我們辦事卻說幫忙,未免也太瞧不上我們了。”
茶茶跟在雲輕身邊太久了,雲輕差點都忘了她還有這麽個身份了。
“王女隻管吩咐吧。”茶茶端了杯茶給雲輕:“若不是王女,我們百納族早就沒有了,而且百納族人弱小,也需要有人庇護不是?比起那些狼子野心的人,我們更相信王女!”
話說到這個地步,也就沒有什麽再矯情的了,雲輕将他們叫過來,在他們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夜影此來我總覺得不單純,你們幫我盯好他,一舉一動都要有人留意,随時向我通報。”
“雲王女放心。”幾人向着雲輕施了一禮,就各自又離開。
雲輕又和茶茶說了幾句話,便回到了夜墨的房中。
夜墨剛剛沐浴完,墨黑的長發帶着些微濕氣,搭在白色的亵衣上,黑白分明的,看着養眼極了。
上天對這個男人真的超級厚待,随随便便的姿勢,随随便便的動作,都能如畫一般迷人。
“在那邊流口水,不如采取點行動。”夜墨頭都沒擡就知道雲輕在幹嗎。
雲輕蹭過去,偎到夜墨身邊。
“沐浴去。”夜墨嫌棄地推了推她。
“不去!”雲輕不僅不去,還故意在夜墨身上蹭,不是有潔癖嘛,偏要把他弄髒一點。
雲輕心裏打着小算盤,沒察覺夜墨的身體溫度漸漸升高,忽然間被拉到夜墨身下,被他牢牢壓住。
“殿下,我還沒有沐浴,身上髒!”一瞬間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情,雲輕立刻大叫。
“孤王不嫌棄。”夜墨手指慢慢在雲輕面頰下巴脖頸上滑過:“孤王的親親,什麽時候都不髒。”
暧昧的氣息在兩個人當中流轉着,雲輕呼吸都急促了。
一雙水靈靈的眸子望着夜墨,心裏卻早已哀嚎。
這就是開葷和沒開葷的區别麽?現在她在夜墨跟前根本是一點優勢都沒有了,一言不合就被吃。
夜墨看她眼珠子骨碌碌亂轉的樣子,忍不住就失笑。
這女人,先前天天嚷着要壓倒他,現在真有機會了,卻又是這樣子,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
“出息。”在雲輕翹臀上拍了一下,坐起身子:“沐浴去。”
雲輕如蒙大赦,立刻起身往外跑。tqR1
茶茶那邊已經備好了熱水,幫雲輕擦身的時候看她苦着臉:“王女,怎麽了?”
雲輕看了茶茶一眼,又看了一眼,然後低下頭自己煩惱去了。
這種事情,怎麽可能跟人說?
誰料,“王女,殿下是喜歡你才願意和你多親熱的啊,多少女人想讓丈夫這麽對自己還求不得呢,王女可千萬不要亂打什麽主意,我聽說那些損壞男子功能的藥物都不靠譜,一不小心損壞就成終身的了。”
雲輕頓時擡頭:“我什麽都沒說。”
茶茶歎了口氣:“王女,你的身子已說的很清楚了。”
雲輕低了低頭,才看到自己身子上到處都是紅紅紫紫的痕迹,暧昧的不行。
夜墨最不喜歡看她受傷,連有塊小淤青都要用内力給她揉散了去,偏偏這種痕迹他理也不理,而且有時看到了,還會更激起他的性緻,壓着她狠命欺負。
雖說這種痕迹一兩天就散去了,可是散去的速度總趕不上夜墨制造的速度。
若不是他們這些知根知底的人,别人看到了這身子,還以爲受到了多大的淩虐呢。
“出去出去,不要你洗了!”雲輕把茶茶直接趕了出去。
這身子,怎麽見人啊!
茶茶強忍着笑走了出去,荊遠帆在外面等着。
“沒看出來,你還挺會說話的。”荊遠帆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茶茶。
茶茶瞪他一眼:“反正我們百納族,是隻效忠于王女的。”
“這個自然,殿下的意思也是這樣,你那些人,做什麽事情疾風衛和珑門都不會過問,隻管對雲王女負責就可以了。”
百納族的人就是再善于隐藏,那麽多人想要進入夜墨所在的地方也那麽容易,自然早就被人發覺了。
隻不過,夜墨讓人睜隻眼閉隻眼罷了。
“希望殿下和王女永遠這麽好,若是有一日有人做了對不起王女的事情,我們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荊遠帆頓時一笑:“放心吧,就是殺了殿下,殿下也舍不得王女受頭發絲那麽大的委屈的。”
雲輕在浴桶裏泡了很久,熱水就加了三次。
真心不想回房啊,現在的太子殿下絕對就是隻狼,還是隻不知道餓了多久的狼,其實雲輕自己也是納悶,就算餓的再久,這麽些日子下來,也該吃飽了,可是夜墨對她的興趣卻不僅沒有降低,反而好像越來越濃。
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泡的再久也還是要回去的,所以最終雲輕還是乖乖地出來,回到了夜墨那邊。
夜墨還是歪在大迎枕上看書,随意的姿勢都完美無懈可擊。
雲輕進來,他就把書放到一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的心思,他怎麽會不明白,隻是,這丫頭太不了解男人了,那種事情,一旦嘗過,就隻有食髓知味。
雲輕慢慢往床邊蹭過去,走到某個距離夜墨長臂一撈就把她撈在了懷中。
“洗幹淨了?”低低地聲音帶着嘲笑之意:“洗下去了幾層皮?”
雲輕有些無奈地瞪着他,太子殿下越來越壞。
“殿下,明天要就進城了,今天夜影又特意跑來,我總覺得這中間的事情不簡單,你說夜影在打什麽主意?”
“你不是派人盯着了麽?”
“可是你就不擔心嗎?”
“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不管他要做什麽,等他做好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那個時候就晚了。”雲輕皺着眉頭,如果可以,她還是想把事情掐滅在搖籃裏。
下巴忽然就是一痛,被夜墨掐着看向他。
“殿下……”不解地眨着眼睛。
“孤王面前,不許想别的男人!”
結果,因爲太子殿下的吃味,雲輕又度過了一個腰酸腿軟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差一點起不來。
夜墨大手揉着她的腰和腿,用内力幫她疏通,換來的隻是雲輕憤恨的瞪視。
“孤王還從不曾爲别人做過這樣的事情,你不感恩就罷了,還要瞪孤王,親親,你好沒道理。”夜墨幽幽地看着她,那副絕色容顔,讓人頓時覺得理虧三分。
可是雲輕卻不會再被他迷惑,隻是更狠地瞪了他一眼:也不想想,她之所以會腰酸腿軟,是誰的錯!
終于洗漱完畢出來,車隊也整裝完畢,出了住處,夜影和一衆前來迎接的臣子居然早已等在門外,夜影還一臉笑意,好像真的是來迎接夜墨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