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向來都是最護短的人,對她不敬,她當狗吠,不管就是,可是想對她的人動手,那她就絕不想再忍。
這幾日藍夜晴一直沒有來找她的事情,她也就沒有借口對藍夜晴做什麽,可是現在藍夜晴主動送上門了,她要是再不做點什麽,那可就不像她了。tqR1
所以,雲輕說的毫不客氣。
“雲輕,你怎可如此不知廉恥!”藍夜晴氣極大叫,她萬沒有想到雲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身爲女子,竟然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主動承認纏着夜墨,縱然這裏的人都知道夜墨與雲輕關系不一般,可是看向雲輕的目光還是有了幾分古怪。
畢竟這裏是禮教爲尊的世界。
“雲輕,你如此不知廉恥,如何配得上殿下!殿下身份高貴,是萬萬不能有你這種人伴在身邊的!”
藍夜晴的話深合這個世界大多數男人的思想,一時之間,周圍有些珑軍确實目光奇怪地看着雲輕。
雖然礙于珑軍的軍紀不曾有人竊竊私語,可是不得不承認,他們中的不少人認爲藍夜晴說的是有道理的。
說到底,珑軍效忠的隻是夜墨,而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藍夜晴是大長公主指定的未來太子妃的事情在珑軍之中早有耳聞,再加上這些年來藍夜晴負責情報的事情,和珑軍多有合作,哪怕是先入爲主,他們也是對藍夜晴更有親切感的。
一道道或打量或質疑的目光往雲輕的方向望過來,雲輕雖然救了夜墨,可是知道全過程的隻有跟随夜墨陷入險境的那些人,而其他的珑軍則是習慣性的認爲這應該是夜墨創下的奇迹,對于雲輕并沒有多少的認知感。
雲輕感愛着這些目光。
夜墨的手下果然都是驕兵啊,這些人打仗是一把好手,可是想要收服,卻是真的很難,非常難。
雲輕并不在意能不能得到他們的認同,畢竟想要讓人認同是做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
她隻是看着藍夜晴,問道:“藍姑娘,你是以什麽身份和我說這些話的。”
“我……”藍夜晴正想說她是以夜墨未婚妻的身份說的,可是還沒有張口,雲輕就問道:“你一副與太子殿下十分親密的樣子,是有父母之命,還是媒妁之言?”
藍夜晴的話一下子堵在口中,夜墨和她的父母都不在了,自然沒有什麽父母之命,長公主雖然有意讓她做夜墨的妻子,可是因爲夜墨的身份和所處的險境,自然也不可能正式舉行過什麽儀式。
說到底,不過是大家一個心知肚明的事情罷了,什麽都沒有。
雲輕笑了:“原來什麽都沒有啊。”面色陡然一變,雲輕厲聲說道:“藍姑娘,在太子選妃大會上勝出的人是我,能在太子帳中過夜的人是我,太子當衆承認是他的女人的人,也是我。你一個與太子殿下什麽關系都沒有的人,憑什麽來說我不知廉恥?”
藍夜晴一下退了兩步,雲輕字字都戳在她的痛點上。
沒錯,她雖有大長公主撐腰,可是說到底,夜墨從來都沒有對她表現過半點有興趣的樣子。
在這珑軍之中,誰不知道夜墨看上的女人是雲輕。
她猛地吼道:“我是以珑門之人的身份挑戰你!雲輕,你敢不敢應戰!若是得不到我珑門之人的承認,就根本沒有資格站在殿下身邊!”
這個理由,實在是太牽強了。
她赢了,不過是打赢了區區一個女人而已,而且還是情報部門的,根本不以武力見長,根本不可能因此就得到珑門尤其是珑軍的認可,可若是輸了,整個珑門的人都會覺得她無用。
無論怎麽樣,對她都是沒有好處的。
若是放在往常,雲輕理都不會理。
但今天,她卻不介意應戰。
就像藍夜晴想盡辦法想要光明正大的爲難她一樣,她也缺一個可以光明正大跟藍夜晴動手的機會。
現在有這個機會,不用的是傻子。
二話不說,點頭說道:“好!”
傾刻之間,林中就騰出了一個空地,珑軍圍成了一圈,隻有雲輕和藍夜晴在中間。
“雲輕,珑軍規矩,一入擂台,除非死了或者認輸,否則,永遠不算結束。”藍夜晴森冷說道:“我先将規矩告訴你,免得你說我欺負你。”
雲輕淡然點頭,說道:“我很期待聽到你的認輸。”
說到底,雲輕都顧着夜墨與藍夜晴之間的那一小層關系,不願對夜墨恩人之女下殺手,而藍夜晴則完全不一樣,她在這裏,就是要雲輕死。
負責保護雲輕的幾個暗衛急得頭發都白了好幾根,那個去通知殿下的人怎麽還不回來!
他們雖是負責保護雲輕的,可是今天的事情是藍夜晴光明正大的提出挑戰,他們是萬萬不能插手的,若是一旦插手,那雲輕想要再豎立起威信,那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在他們急的要死的時候,空地中央的藍夜晴卻是已經低吼一聲,直接往雲輕撲過去了。
藍夜晴雖然是掌管情報,不以武力見長,可是有大長公主調教,身手卻是不差的,至少比起幾乎不會什麽武功的雲輕來說,要強了好多。
雲輕仗着步法靈活,幾乎用盡全力,才避開了這一擊。
隻是這一擊,雲輕緊皺起了眉。
她是叢林出來的,年幼時的生活,讓她對某些氣息十分敏感,她不會感覺錯的,藍夜晴是想要殺她。
方才那一擊,分明就已經是殺招。
她瘋了?在這種地方殺了她,雖然表面上沒有任何錯處,可是,她以後還想在夜墨的地盤裏呆下去嗎?
雖不知她是不是重要到了能讓夜墨去對抗大長公主,可是她卻可以肯定,她若是出了什麽事,夜墨極有可能一輩子也不會再見藍夜晴。
這一點信心,她還是有的。
不過,根本來不及想太多,藍夜晴的第二擊又來了,雲輕身體一撲,在地上翻滾了幾下,才躲了開去。
此時,夜墨終于匆匆趕到。
“殿下!”幾個暗衛連忙閃身出來,不遠處又奔來兩個身影,正是戰飛和荊遠帆。
他們今日都被藍夜晴想法調開了,所以這裏有沖突的時候,竟然沒能及時趕到。
空地中央的情景已經十分危險。藍夜晴終究是練過的,一招狠似一招,而雲輕則是頗爲狼狽,幾乎用盡全力才能躲開。
“我去阻止他們!”戰飛的面色一下子變了,當即就要上前去。
可是剛走一步,就被喝住了。
“不準去!”夜墨面色沉凝,目光掃過藍夜晴一眼,就全部放在了雲輕身上。
“殿下!”戰飛大急。
雲王女有多少功力他是十分清楚的,她雖然會一些詭異的近身格鬥技巧,可是武功卻隻是學了一點點,更是幾乎沒有内力,怎麽可能打得過自幼習武的藍夜晴啊。
“這一關她遲早要過。”夜墨淡聲說道:“若是這麽簡單的事情都過不去,又如何能陪孤王走下去?”
他的路,注定是一路荊棘。
戰飛還想要說什麽,忽然荊遠帆拉了拉他。
戰飛微帶怒意回看荊遠帆。
他知道荊遠帆先前因爲一些事情對雲輕印象不好,可是在雲輕救了他之後,他難道還是對雲輕印象不好嗎?
卻隻聽荊遠帆低聲說道:“我信她。”
見過雲輕之前救他們出來的手段之後,荊遠帆已經打從心底裏相信,這個女子必然有站在夜墨身邊的能力。
戰飛一怔,旋即釋然。
沒錯,連他們這些人都相信雲王女,殿下又如何會不信呢?
想必,殿下一定是覺得雲王女可以應付這件事情吧。
想着,心性也平了下來,大叫了一聲:“雲王女加油!”
在這個時候加油其實真的很詭異,但戰飛就是想要這麽做。
雲輕狼狽之中望了一眼過來,眉梢一挑,盡是飛揚之色。
而就在這時,藍夜晴一腳踢過來,在雲輕翻身躲避的時候,又緊跟着撲過來,直接把雲輕壓在了身下。
一雙手,直接掐在了雲輕的脖子上。
“啊!”周圍頓時響起了驚叫,更有人大叫道:“雲王女,你認輸吧!”
認了輸,就不能再打了。這雲王女可是殿下好不容易看上的人,更是能讓殿下真心大笑的人,怎麽可以死呢?
雲輕聽了卻隻作未聞,她從一開始就知道,藍夜晴隻想殺了她,根本不可能讓她認輸的。
果然藍夜晴幾乎在掐住她脖子的一瞬間就開始用力,分明要讓她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雲輕,你不是很厲害麽?不是能召喚野獸麽?你現在倒是再召喚一個啊,讓它們來救你啊!”心願就要達成讓藍夜晴整個人都有幾分瘋狂,她壓低聲音,器狂說道:“你隻不過運氣好有些念力罷了,若是沒有念力,你根本什麽都不是!”
原來是仗着她念力沒了才敢對她挑戰,雲輕心頭一下子想明白,爲何如此多人駐紮的地方還會有熊出現了。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