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上天有好生之德

雲蒙大陸四大國五小國,吳國可謂是其中最小的一個。

他一直處在夾縫之中,靠着給各國進貢爲生。

好在,這處地方雖然小,但卻盛産一種銀沙,這種銀沙是打造兵器極好的材料,隻要在鍛造的時候加入到兵器中,造出來的兵器,就可以至少比普通兵器堅硬兩倍以上。

而這種銀沙又都産在一片深山密林中,那裏的地形地勢十分複雜,除了長久居于那裏的百納族之外,根本沒有人能夠夠采得到。

雲輕一路往吳國走過來,一路就聽洛塵幫她普及着關于吳國的情況,洛塵四處行醫,對于這雲蒙大陸的情況,除了東海子雲之外,恐怕就是洛塵知道的最多。

這一路上,夜墨要顧及的事情很多,所以遠沒有洛塵空閑,每每看着雲輕和洛塵在一起有說有笑的,他就忍不住黑了一張臉,可是,卻又沒有辦法。

誰叫他肩上的責任,真的很重,很多。

比起剛出京城的時候,使團裏的人少了許多。

東海子雲和柳清朗相繼離開,而夜靜雅在做出通風報信的事情之後,直接被夜墨送了回去,雖然什麽話都沒有說,但這直接送回去的舉動,就已經是狠狠打了皇帝的臉。

而皇帝對此,偏偏是什麽都不能說,隻好對外面說是夜靜雅生病了。

至于吳國這一行人,因爲夜墨命人散發出去的那個話本子,吳麗珠和吳寶珠這一路上都沒有敢露面

那麽丢人的事情傳出去了,她們還要怎麽活呀!

因此這一路上行來,雲輕過的頗爲惬意,又沒人煩,又沒有吵,當真就當是旅遊了。

對于到了吳國之後怎麽辦,怎麽解除掉這樁婚約,雲輕并沒有十分妥善的想法,但這件事情,總歸還是要見機行事的。

“阿塵,你說,百納領地被吳國的人設定爲禁地,隻有得到領牌的人才能進去?”

真的讓雲輕苦惱的事情,大概隻有這件了。

一開始以爲百納隻是吳國的某個普通地方,隻要到了吳國,自然就能進去,可是現在聽洛塵一說,才知道進百納有多難。

百納四周都有重兵軍鎮把守,除非得到皇族的手令,否則任何人不能進。

畢竟,那裏可是産銀沙的地方,吳國這些年來就指着這樣東西立身了,如果被别的國家得了銀沙的采集方法,那他們就真的是不用活了。

洛塵淡然說道:“原則上是這樣。”

“那不原則呢?”雲輕立刻問道,這反應,快的,讓洛塵忍不住一笑,輕聲說道:“吳國人對百納人十分嚴苛,百納人自然也要想些辦法,聽說,有幾條路可以秘密通往百納的駐地,而這路,隻有百納自己人知道。”

“隻要我們找到幾個百納人就行了?”這種事情,雲輕還是可以反應過來的。

洛塵點點頭,眼看雲輕正要笑開,卻又接着說道:“不過,這比得到手令還要難。”

“啊!”雲輕直接怔住了,反應過來氣鼓鼓地說道:“阿塵,說話不帶你這麽大喘氣的!”

“有嗎?”洛塵微微笑,逗這個小女人,總是十分有意思。

而感知到某人寒涼至極的目光殺人一樣望過來,就更有趣了。

不過,這種小事情,洛塵根本不放在心上。

“阿塵,爲什麽找到百納人比拿到令牌還要困難啊?”

她急于知道答案,仰着頭看洛塵,而且不自覺就和洛塵離的非常近。

忽然間,腰間一緊,被人直接給抓了過去,一回頭,就看到夜墨,不由皺起眉頭,輕輕扭動着身體,說道:“殿下,你幹嗎啊?”

“不想知道百納人爲何難找到了?”夜墨微微挑眉,淡聲問道。

雲輕立刻老實下來,看向夜墨問道:“殿下知道?”

夜墨給了她一個孤王當然知道的眼神,口中卻是幹淨利落的吐出三個字:“不知道。”

雲輕頓時被他給打敗了。

殿下,能不能不要這麽傲嬌啊!你這擺着知道的表情,說不知道,誰會信啊!

轉過身,小手在夜墨的胳膊上揉捏着,雲輕讨好地說道:“殿下,你大人有大量,就跟我說一下好不好?”

夜墨享受着雲輕的服務,流麗的桃花眸子微微眯起,停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孤王真的不知道。”

什麽?

雲輕頓時不爽了!

這一個二個的,都是怎麽回事?耍着她玩很好玩嗎?

一擰身,就要從他懷裏掙出來,可是,尚未及動作,就被夜墨抓住了,他目光斜斜看着她:“長脾氣了?”

“哪兒敢啊?”雲輕皮笑肉不笑,可是分明,小臉上就是生氣的表情。

她眸子亮亮的,鼓着腮,說不出的可愛。

夜墨看得心裏愛極,忍不住低頭,在雲輕臉上親了一口。

“你爲什麽親我小媳婦!”剛一親完,就有人驚天動地的叫起來。

雲輕的手臂一緊,一下子被人拉出去了。

“小媳婦,你怎麽能讓别人親你?”吳景平的表情都快要哭出來了,盯着夜墨,更是好像被搶了心愛東西的小孩子一樣。

小媳婦幾個字一出口,夜墨身上的氣息就不對了,連帶着,洛塵也有幾分冷意。

雲輕簡直一頭冷汗,她連忙安撫住吳景平,瞪着眼睛說道:“不是說了讓你叫姐姐的嗎?怎麽又亂叫……”

“可是……”吳景平委屈地看着雲輕。

雲輕雖然覺得有些對他不起,可是,另外兩尊神更大啊!

她低聲說道:“再亂叫,以後就真的不理你了。”

吳景平那天夜裏做了壞事,雖然不是很能理解,可是自己也約摸知道,因此這幾天都很安心,這是看到有人親雲輕了,才實在忍不住跳出來。

此時聽到雲輕這麽說,也不發話,就隻是抿着唇。

“讓他滾遠點!”夜墨不客氣說道,目光如刀子一般在吳景平身上打量了幾眼。

雲輕連忙把他護在身後,說道:“殿下,他就是個孩子。”

可惜,夜墨心裏的想法和洛塵是一樣的,再怎麽心智是個孩子,外表,就是個成年男人。

雲輕很知道,這兩個男人,一個比一個難哄,所以,連騙帶吓的幾句,把吳景平給打發走了,夜墨和洛塵的神色這才好看了一點。

“那個,殿下,你真的不知道爲什麽百納人難找?”

夜墨看在雲輕那麽乖地把吳景平打發走了,夜墨終于大發慈悲,沉聲說道:“其實數年前,百納人并非如此難找,他們擅于馴養小動物,又身法靈活,是天生的小偷和跟蹤者,吳國也知道不能壓得太狠,每年都會允許一些百納出來行走,隻要每年給他們交上數量足夠的銀沙就可。可是從五年前開始,不知爲何,凡是從百納領地裏出來的人,都會莫名失蹤,而且,沒有人能查到他們去了哪裏。”

失蹤?

雲輕皺起了眉頭,如果隻是一個兩個的失蹤,那也就罷了,可是成批的失蹤,這裏就必然有陰謀在其中。

可是,是什麽人綁走了百納,他們又要做什麽呢?

事不關己的話,雲輕并不會在意,可是現在,她要進百納,要麽拿到皇家手令,要麽,就要找一個百納人。

有吳麗珠吳寶珠在,她拿到手令的可能性,爲零。

所以,隻能試着找一個百納人了。

“前方的安陽城,就是最靠近百納領地的一個城池,曾經,百納人出來之後,第一站都會來安陽。”夜墨淡聲說道:“這是座大城,安陽的城守,恐怕也快要到了。”

話音落下,就見荊遠帆馳過來說道:“殿下,安陽城守率安陽百官,在城外迎接。”

……

如果是在歸離國内,這種程度的宴請,夜墨估計理都不會理,可是現在畢竟是在人家的國度内,太過失禮也是不好,因此在驿站休整了一下,一行人馬就打算去赴安陽城守的宴會。

吳麗珠等人到了這裏,總算是到了自己的地盤,一刻也不想再和夜墨和雲輕多呆,立刻就自己從使團中退了去。

這兩姐妹對于雲輕自然是恨之入骨的,可是吳景平卻念念不舍,一個勁地說道:“小姐姐,你要來看我啊!一定要來啊!”

雲輕哄着他答應了一定會去,吳景平這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到了宴會上的時候,其他人差不多都已經來了。

那安陽城守是個年近四旬的胖子,見狀連忙迎上來,連聲說道:“下官見過太子殿下,見過雲王女。”

夜墨淡然地免了他的禮,他天生有種尊貴的氣質,不論是不是在他的國家,也不論坐陪的是些什麽人,都絲毫無損他的尊貴,這等風姿,立時讓所有的女子都看直了眼睛,就連端菜送酒的人,都忘了手中的東西。

一瞬間,失手了好幾樣,氣得安陽城守差點太發雷霆,這些人,實在是太落吳國的威風了。

宴會上忙亂了好一會兒,才進入了正題。

這隻不過是個例行的宴會,也沒有什麽特别值得注意的,雲輕有些無聊,就幹脆安安分分地坐在那裏,看看歌舞,吃吃東西。

好歹也是正式的使團,就是要動手腳,也不會在這裏。

宴會進行了到了一半,菜也上的差不多全了,忽然,吳麗珠站了起來,頗爲自傲地環視了衆人一圈,緊接着,目光定在了雲輕的身上。

“雲王女,你是初次來我吳國,也沒有什麽好招待的,就把這安陽城的一道特産拿出來,給雲王女嘗嘗。”

雲輕一直在走神,根本沒在意,直到此時,才回過神。

眉頭輕輕一皺,能讓吳麗珠這般說出來的特産,必然不是什麽好東西,不過,在人家的地盤上,也不可能拒絕,雲輕目光淡淡地,也不回話,隻是望着吳麗珠而已,就好像在看一個人演獨角戲似的。

吳麗珠心頭惱恨,這個雲輕,還真是能裝,等一下,看她還裝不裝得出來。

她要拿出來的東西,其實,還真的是個好東西,隻不過,一般的女子見了,總是受不了的,等一下,看雲輕還不得吓得跳起來。tqR1

想着,面上露出一分得意之色,吳寶珠也是同樣,一副等着看好戲的表情。

“輕兒,小心些,隻怕不是什麽好東西。”洛塵淡聲說道,對那兩個女子,他實是厭煩到極緻了。

雲輕本是做好了迎戰的準備,忽然有人關心着,讓她心頭忍不住就是一暖,回看向洛塵,淡聲說道:“沒事,她們做不了什麽,不過是吓人罷了,再吓人的場面,我都見過了,還真不信有什麽能吓得住我。”

洛塵看她這個樣子,也便放下了心。

另一邊,夜墨微微蹙着眉頭,好歹是别國的土地上,不好做的太過,所以,他并沒有和雲輕坐在一起,如今,看到洛塵安慰她,心頭既是安慰,同時,卻也有些不爽。

那女人身邊的男子太多了,該如何,才能清理清理?

幾個人各有心思間,一樣東西,已經被人用小車推着,到了宴會廳的正中央。

“就放在雲王女跟前,她完來是客,想必不曾見過東西的。”吳麗珠嬌橫說道,卻不曾察覺,雲輕的面色,已然變得鐵青,連眼睛,都微微紅了。

根本不用那東西到跟前,雲輕已經知道裏面是什麽了。

她豁地擡起眼睛,狠狠望向坐上。

那傷心又憤怒的神态,讓夜墨心頭一動,一下子站起身。

場中之人,夜墨的身份最爲尊貴,他一起身,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他動,尤其是那些第一次見到夜墨的女子,心頭都忍不住去想,太子殿下這是要做什麽?又要到誰那裏去呀?

夜墨的目光半分也不往旁邊看上一眼,隻是步履堅定地朝着一個方向:雲輕。

當他在雲輕的桌案前停下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中都露出一絲了然之色,同時,又有一種鄙夷。

都說這歸離太子和南昭王女之間的關系非比尋常,原本以爲是隻是說說而已,但直到今天看到了,才知道,原來是真的呀!

吳國也真是可憐,給平王娶親,竟娶回來一個二手貨,那雲輕與歸離太子在一起,恐怕早就不是清白的了。

一時間,無數鄙夷目光往雲輕看過去,可是,在看清雲輕面上表情的時候,卻同時都是怔了一怔。

那樣子,簡直好像是從地獄爬上來的惡鬼一樣,也太可怕了。

這樣子,到底發生何事?

這場中,并沒有可以讓人如此憤怒的事情發生啊。

夜墨到了雲輕跟前,單手掐住她的下巴,沉聲說道:“丫頭,呼吸。”

這蠢丫頭,氣得,連呼吸都忘記了。

同時,洛塵也握住她的手,輕輕掐住她的合谷穴,淡聲說道:“你生氣,隻會遂了别人的心意而已。”

雲輕長長地舒出一口氣,看向二人,眼眶卻是紅了。

夜墨居然對雲輕這麽好,隻因爲她有點情緒,就連這滿座的賓客都不顧了,直接去到她的那裏。

要知道,雲輕名義上,可是吳國的媳婦。

吳寶珠這些日子憔悴的要命,此時,更是忍不住心頭的怒火,叫道:“還愣着做什麽?還不把給雲王女準備的東西打開?”

那推車上來的人似是此時才反應過來,連忙掀開車上的蓋子,讨好說道:“雲王女,這是我安陽郡的名菜,活吃猴腦……”

蓋子掀開,是平闆上面有一個洞,隻露出着紅紅白白的一片猴腦,那樣子,殘忍的讓人根本不能直視。

雲輕的手下子握緊,而那個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還在向雲輕介紹着:“這可是我安陽城的一大特色,這猴腦最是鮮嫩,若是死了,吃了就沒有味道了,就是要活的時候,直接往上淋熱油,聽着那滋滋聲響,然後直接下筷食用,此時去吃,最是美味……”

那人說的一臉得意,畢竟,這可是他的拿手好菜啊,他就是靠了這一手,在城守府中能穩占廚房一席。

夜墨和洛塵總算知道雲輕爲何臉色變得這般厲害,她能與百獸溝通,方才,必是感覺到了這隻小猴的痛苦,所以,才會這般憤怒。

而她又什麽都沒有做,那是因爲她知道,猴腦暴露在空氣之中這麽久,這隻小猴,已是活不了的了。

“雲王女,小人爲你現場烹調可好?”那人還在邀功。

此時,雲輕終于動了,她輕聲說道:“你已經,做過多少次這道菜?”

雲輕居然沒被吓到?吳麗珠和吳寶珠均現出一絲不甘之色,若是換了别的女子見到這副場景,早就吓得大叫了。

這雲輕的神經,究竟是什麽做的呀?

那廚子得意說道:“這可記不清了,但凡大人有貴客,總是要做一次的。”

雲輕沒有說話,隻是唇,抿得越發緊。

她開口方要說話,忽然先一步,夜墨已經将她攬在了懷裏,轉向安城守問道:“城守大人,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城守一怔。

夜墨已是冷聲說道:“爲何将如此血腥之事,呈現在雲王女面前?”

“這……我等這是待貴客之禮……”

城守連忙解釋着。

其實,他還真沒有什麽壞心,這道菜,也真的是安陽的出名菜肴。

不安好心的,是吳麗珠和吳寶珠,尤其,吳寶珠知道雲輕的念力,更是在宴前極力讓安陽城守一定要做這道菜。

爲的,就是讓雲輕難受。

大仇報不了,先報些在小的地方,也未嘗不可。

“待貴客之禮?”夜墨撇了撇唇,冷笑道:“那下次孤王殺人之時,也請城守大人家的女眷前去觀禮如何?”

城守直接噎住了,這兩件事情,能一樣嘛!

可是夜墨何時是個講道理的人了,他冷聲說道:“此人沖撞雲王女,還不拉下去,杖斃!”

夜墨的話一出,真是滿座嘩然。

聽說這位歸離太子殿下極寵雲輕,可終歸是沒有見到過,此時見到了,才發現,傳言真的是不虛,這何止是寵,簡直是寵到家了。

隻不過,因爲她皺了皺眉,竟然就要直接殺了一個人。

“太子殿下!”吳麗珠嗖地一聲站起來,厲聲說道:“殿下,這裏好歹也是我吳國的領土,輪不到殿下在這裏發号施令吧!”

“不錯,太子殿下,還請息怒,既然雲王女不喜歡這道菜,我讓人把它撤下去就是了。”城守還想息事甯人,因此連忙說了幾句軟話。

可惜,他想這樣,卻有人不想。

“這道名菜曆來都是如此,憑什麽一個人不願意吃,所有人就都不能吃?難不成,要把百獸園也關了不成?”吳寶珠張狂地說道。

“可不是,百獸園裏都是這樣的菜啊,還有從活熊身上弄下來的熊掌,好吃的緊呢。”

“對啊,這雲王女也太嬌貴了些,難不成爲了她一個人,竟要把這些美食全都廢掉不成?”

一句一聲,全都在說着雲輕的不好。

然而,雲輕聽到的,卻隻有百獸園幾個字。

這安陽城,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從動物身上活着剮下來,這樣的東西,他們也吃得入口?

雲輕小臉不住地下沉着,她一句話也不說,隻是緊緊地抿着唇。

“雲輕……”洛塵輕輕地握住了她的一隻手,默默地傳達着自己的關切。

雲輕勉強擡了下頭,卻是笑不出來,眼睛,隻是盯着那個小車。

她忽然走上前,那廚子立刻後退了一步,有些吃驚問道:“雲王女,你要做什麽?”

這個女子,該不會真的這麽大膽,想要在這裏殺了她吧?

雲輕卻是面對着城守,淡聲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安陽城做這種事情,難道上天就不怕上天降罰嗎?”

城主一聽,立刻就火了,這女子,怎可這樣詛咒安陽城?

雲輕卻是不在意地說道:“我來問你,你安陽城近些年來死于獸口之人,有多少?”

雲輕也并不清楚有多少,隻是,她出身叢林,知道動物們并非是一無所知的,如果有人傷害它們,它們會記住,并且,一定會報仇。

這安陽城對動物們做了如此殘忍之事,不信動物會絲毫也不采取反擊。

此言一出,安陽城守,立刻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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