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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夜墨的特殊,不止對她

“哎喲,我好像又要犯病了,好惡心……”雲輕捂着胸口,轉頭向着洛塵說道:“阿塵,你快幫我看看,這世上怎麽這麽多這種人啊?我這病可怎麽樣才能好?”

那裝模做樣的樣子,看得洛塵一陣好笑,可是他臉上卻是十分正經地說道:“殺了。”

殺了那些人,雲輕自然就不難受了。

雲輕差點破功,對着洛塵偷偷地豎了個大拇指。

這堂堂神醫看着一副出塵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可是一點都不出塵,不過,她喜歡,痛快!

吳麗珠臉色由白轉爲鐵青,氣得嘴唇直顫,可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能一拂袖恨恨的離去。吳寶珠瞪了一眼雲輕,隻得也跟着離開,倒是吳景平看着雲輕,頗有一番依依不舍的樣子,可是架不住其他兩個人,隻好也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雲輕看着這情況簡直哭笑不得。

她和吳景平才不過是第一次見面,可是這吳景平竟好像對她極爲依戀了。

由此也可見,他平日在宮裏,必然沒過什麽好日子。

雲輕做了個鬼臉,轉身拉着洛塵的袖子,笑嘻嘻說道:“阿塵,你怎麽出來了呀?是專門來找我的嗎?”

洛塵看着雲輕,意味深長說道:“藥熬好了。”

什麽?

雲輕的臉色頓時大變,片刻後,慘叫聲響遍了整個鎮東王府。

實在不是她編排洛塵,而是洛塵的藥真的太難喝了啊。讓她喝洛塵的藥,還不如讓她去吃毒藥來的痛快,據說有些毒藥是可以做的很好吃的。

洛塵闆着一張臉,可是眼睛裏卻有一絲淡淡笑意。

先前他說給雲輕熬藥,固然有一方面是故意的,另一方面卻也是真的擔心雲輕的身體。

她的念力連續枯竭幾次,再一升三階,必須得好好穩固一下才行。

所以不論雲輕的叫聲有多凄慘,到了最後,還是被抓回了院子,把藥喝了下去。

吃了一大堆秦鋒拿來的蜜餞,又喝了好多清露水,才終于把口中的苦味漱下去。

使團到來,夜墨必然要準備宴會接風什麽的,

雲輕剛才出去本來是想去叫晚飯的,可是因爲遇到了吳麗珠,這件事情也就隻好作罷,現在折騰了這麽一會兒,她的肚子餓的咕咕叫,連忙叫了人去傳晚飯。

吃過飯之後,又聊了一會兒天,幾個人就各自回房休息。

雲輕今天先是一進三階,緊接着情緒又大起大落的,着實也是累了,洗了個澡之後就睡着了。

不過這一覺,她并沒有睡多久,隻不過睡了一個多時辰,養好了精神,她就把自己收拾利落,然後邁步出了房門。

沒有急着出去,而是走到了洛塵的房門前,擡手正要敲門,門已經被洛塵從裏面拉開了。

“走吧。”洛塵一襲白衣,在月色下更像是天上來的人了,他一邊邁步,一邊淡然說道。

雲輕覺得他真是神了,狗腿地跟在後面,問道:“阿塵,你怎麽知道我要來找你?”

洛塵并不回頭,隻是淡聲說道:“皇家裏面,哪那麽容易讓傻子存活下來?”

“阿塵,你好聰明!”雲輕不吝惜地送上溢美之辭。

吳國的使團來的十分奇怪,就算是迎接,在吳國境内就可以了,雲輕可不認爲自己值得他們這麽大費周張地跑到歸離境内來迎接。

今天和那個傻王爺吳景平接觸了一下,雖然他的舉動沒有任何異常之處,可是知道了武帝之死的前後始末之後,雲輕卻知道她不能在任何一個環節上掉以輕心。

要知道,這天下之大,幾乎所見之處,都是夜墨的敵人。

所以,雖然覺得自己并沒有嫁給吳景平的打算,有些對不住他,想要好好安置他,可是在那之前,她還是要先确認吳景平是真的沒有問題。

而最簡單的,就是拜托洛塵了。

洛塵的念力可以直入人心,隻要探查一下,立刻可辯真僞。

若是吳景平是在裝傻……

雲輕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那這其中的彎彎道道,可就真的多了。

兩人一路避開守衛,一直到了吳景平住的房中。

吳景平住所周圍除了歸離的士兵之外,自然也有吳國士兵看守的,可是這些人自然不被雲輕和洛塵看在眼裏,随意施展一點本領,就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到了吳景平的房中。

房間裏靜悄悄的,隻有床上的人發出均勻的呼吸聲。

這呼吸聲平穩卻濁重,顯然,是沒有武功的。

雲輕和洛塵兩人到了吳景平的床前,吳景平跟個小孩似的,睡的四仰八叉。

雲輕對着洛塵做了個鬼臉,又沖着吳景平努了努嘴。

洛塵不輕不重地瞪了她一眼,将手放在了吳景平的額頭……

片刻之後,二人一起走在鎮東王府的小道上,雲輕一邊走一邊打着道旁的樹葉子:“這下放心了,他是真的心智有些問題。”

洛塵沒有說話,隻是默默走着,又走了幾步,馬上就要到回雲輕院子的叉路口,雲輕的腳步明顯地慢了下來,往另一邊看過去。

洛塵輕歎了一口氣,他一直陪着雲輕走過來,隐隐就有這樣的預感,雲輕不會直接回院子,而是會去找夜墨。現在看來,這根本不用驗證,無論何時,這個丫頭心裏總是先想着夜墨。

在感情上,雲輕就像是一隻小獸一樣的,出生之時,第一眼看到誰,就會認準了他,從此全心全意,半點旁的人都不看。

洛塵心頭泛苦,這等純粹又堅定的感情,是多難得的事情,可是爲何偏偏,不是他?

“若是想去看他,就去吧。”洛塵淡聲說道。

他不是神仙,做不到把自己喜歡的女人推給别人。

可是,他更看不得雲輕受苦,她這般糾結難以決斷,苦得隻是她自己而已。

若是這樣,他甯可推她一把。

“阿塵……”雲輕叫了一句,臉上不好意思地微微泛紅。

“怎麽,不去?那就随我回去睡覺。”洛塵說道,雖是開玩笑的口吻,可是眼裏的神情,卻是認真。

“我哪裏有說不去!”雲輕立刻叫道,叫完了,才看到洛塵淡然平靜看着她的眼神,分明在說,早就知道雲輕的選擇是什麽。

雲輕一下惱羞成怒了,沖着洛塵皺了皺臉:“蒙古大夫,你也學會使壞了!小心将來找不到媳婦!”

說完,直接往路的另一邊跑走了。

那一邊,是夜墨這幾日臨時辦公的地方。

洛塵看着雲輕的背影,面色清淡,可是眼神中,卻極快地閃過一絲微苦。

他并沒有立刻回去,而是就站庭院中的分岔路口。

在這個交點,他和雲輕是相遇的,可是下一秒呢?會不會就像現在這樣,突然之間,分道揚镳?

不知道站了多久,洛塵忽然開口說道:“出來。”

“主子……”一道人影從樹後轉了出來,哼哧了幾句,開口說道:“主子,你就忘了雲王女吧!”

主子這樣,實在是太痛苦了,明明就很喜歡,可是卻一直忍着,一直讓着。

他知道,主子是因爲皇宮裏的那件事情而覺得對不住雲王女,所以許多時候,明明可以開口,明明可以更進一步,卻都放棄了。

主子一心想要擺脫了那個身份,然後再幹幹淨淨地來喜歡雲王女,但這樣,付出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啊!

不說别的,隻說幽魂閣,這些日子裏閣中來的消息越來越少,除了幾個心腹之人外,主子幾乎收不到别的什麽消息了,很明顯,這些人一定都是被皇帝收起來,交到别人手中了。

縱然主子早就不想當這個幽魂閣閣主,可也絕不該用這種方法失去。

洛塵轉過身,神色仍是清淡,可是語氣卻嚴厲:“我的事情,什麽時候輪到你插手?”

雲輕,是他的劫,而這個劫,他應的心甘情願。

“可是主子……”長生還想要再說什麽,洛塵卻不再給他機會。

“好了,我不想再說這件事情,有什麽消息?”

長生這麽晚來找他,不會無緣無故,必然是有事情了。

雖然洛塵平時看起來清清淡淡的,好像脾氣很好的樣子,可是長生知道,他絕不是這樣的人,他決定的事情,絕不容别人擅改。

強壓下心頭的翻湧的情緒,長生低聲說道:“娘娘送信來了。”

洛塵眉梢輕輕一動,這世間能夠讓他動容的,大概也隻有他的母妃了。

那個明明擁有念力,可是卻柔弱得仿如一朵莬絲花般的母妃。

“皇帝有何事?”

他的母妃眼中隻有西楚皇帝,根本沒有他,也從來不會主動給他傳信,但凡她傳的信,必然是皇帝又有事情要他做,但知道他不會乖乖聽話,所以就借了他母妃的手,實際上,卻是用他母妃在威脅他,如果他不照做,就會抛棄他的母妃。

其實他巴不得西楚皇帝這樣做,就可以帶着母妃遠走高飛,找個安安靜靜的地方過日子。

但可笑的是,他偏偏不能,因爲她母妃早就把自己活成了西楚皇帝的附屬,如果西楚皇帝不要她,她會直接枯萎而死的。

想着那樣的母妃,洛塵心裏一陣煩躁,眼前沒來由就跳出另一張臉。

永遠都是笑嘻嘻的,好像不知道愁的滋味似的,就算偶有失意,偶有傷心,可是下一秒就能開心起來,好像這世間,沒有什麽事情能打垮她。

那般獨立而堅強的一個女子,哪怕哭着,哪怕因爲疼而叫喊着,可是依然堅忍強大,隻要稍微給她一個契機,就能立刻恢複得活蹦亂跳。

也許,就是因爲這樣,他才會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對她留了心吧。

“娘娘信上說,她生日快要到了,在生日的時候,無論如何都想要見見主子。”

這裏是歸離的最東邊,而西楚在歸離的西南方向,趕回去的話,要穿越整個歸離境内,還要在西楚的境内趕幾天路,至少也要半個月的時間。

而據離娘娘的生日,卻不過隻有二十多天,如果再算上準備禮物,那他們這兩日必須啓程才行。

微微猶豫,長生還是開口說道:“主子,你之所以陪着雲王女走這一趟,不過是因爲她念力受損,你想去吳國都城的無極宮分殿拿到聚靈丹,好幫她醫治。可是現在我們聚靈丹已經拿到了,雲王女的傷勢也沒有大礙,主子,你已經沒有必要留下來了。”

長生的話,讓洛塵忍不住一震。

沒有必要?

對于雲輕,他已經是沒有必要的了嗎?

也是,雲輕去吳國,明着去和親,暗地裏,卻是存了鬧事的心思,而夜墨那個男人,向來城府深沉,不可能真的隻是爲了雲輕就摞下京城那一大堆事,跑到别的國家去。

他肯去,一定是因爲去了那裏,會有更大的利益。

他們二人在吳國都有事情可做,甚至相互配合,那麽他呢?他去吳國又是做什麽?

“主子……”洛塵心裏紛亂的厲害,外表上卻像是定住了,一言不發,長生又叫了他一句。

“去查查,最近皇宮都有些什麽動靜,又有什麽人到了穎都。”回過神,洛塵冷靜地下了命令。

“主子,那回去的事情……”

“查清楚了再說。”

西楚皇帝不可能平白無故地讓他回去,必然是皇宮之中發生了什麽事情。

如果不查清,那麽他回去,豈不是一回去就要陷入被動,又如何有籌碼和西楚皇帝談判,徹底缷下那個身份?

……

雲輕順着那條路一直往前,很快就到了夜墨辦公的地方,因爲上午發生的事情都被夜墨身邊的暗衛看到了,她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因此并沒有光明正大的過去,而是利用了她在叢林裏學到的那些技能,一路悄悄地靠近。

如今她的念力到了七階,對周圍動物們的感知幾乎到了得心應手的地步,随意一溝通,就知道那些暗衛們藏在哪裏,很容易就避開了他們,再加上她雖然沒有輕功,但步履之輕卻是天生的,一直到了夜墨的房間附近,都沒有人發現她。

雖然現在已經很晚了,但果然如她所料,這裏的燈還亮着。

這個時間了還在辦公,夜墨是真的很忙吧?可是,她不僅沒有幫到他,好像還給他添了麻煩。

這麽想着,心裏更是糾結,她躲在房間附近的一處陰影裏,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進去。

正在天人交戰着,忽然,那邊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雲輕一咬嘴唇,正打算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出去了再說,至于要怎麽跟夜墨道歉,他又原不原諒自己,等見到了再說。

可是身形剛一動,就立刻又停住。

她張大眼睛盯着不遠處的房門,眼中的神色卻是複雜。

從房中出來的,并不是夜墨一個人,而是還有一個女子。

那女子的身形纖細,穿着并不華麗,但樸素中卻透着一股謹慎細緻和幹練。她側身對着雲輕,雲輕看不清她的樣子,但她身上透着一種沉穩的大家氣質,卻莫名讓雲輕心頭沉甸甸的,極不舒服。

“不敢勞殿下相送,殿下請回吧。”那女子開了口,聲音謙虛又恭謹,就連雲輕都不得不承認,這聲音讓人極有好感。

而且,雖然她極力壓制了,但雲輕還是聽得出,她對夜墨,極爲愛慕。

這個女子是誰?是夜墨的下屬嗎?夜墨不是最讨厭他的下屬對他有愛慕之心的?

她聽荊遠帆說過,以前有幾個下屬不知死活地拿花癡的目光看着夜墨,直接被夜墨洗去記憶,永久趕出珑門了。

可這個女子爲什麽可以?而且,好像夜墨并沒有生氣的樣子。

“嗯。”夜墨淡淡哼了一聲,并沒有多做回應,但是比起他慣常的不加理睬,這已經是極讓人意外的了。

那女子往階下走了幾步,忽然又回頭說道:“殿下,這次見到殿下,比上次似乎瘦了,請殿下仔細飲食,按時休息,不要累着了自己,也免得姑姑擔心。”

一番話,又體貼,又合宜,既不會特别谄媚,又恰到好處好表達了自己的關心,最後再扯出大長公主來,以示自己的孝順。

這女子,說話做事滴水不漏,好一副綿密的性子。

就連向來不是特别喜歡她的荊遠帆都不得不承認,她能做上珑閣的閣主,幫夜墨收集天下情報,還有那些機關奇巧之事,果然不是沒有理由的啊!

這舉止,這态度,硬是讓人生不出半點不快來。

無論是哪個男人,聽到了這麽一番話,估計心裏都得軟一軟。

夜墨雖然不曾心軟,可也沒有像對待别的姑娘那樣直接趕走,而隻是木着一張淡冷冷地嗯了一聲。

這一聲嗯,落在雲輕的耳裏,卻無異于一記重錘。

她知道夜墨不喜歡女子靠近和碰觸,連說話都嫌煩,隻有她是例外,可是現在看來,例外的人好像不止她。

夜墨對那個女子,同樣是很不尋常的。

那個女子是誰?和夜墨又是什麽關系?

而聽到夜墨的嗯聲後,那女子也是幹脆,并不多做糾纏,向夜墨施了一禮告辭,就往門口走去,荊遠帆則跟着去送他。

夜墨并沒有在門口停留,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直接進了房間繼續處理案頭上的事情。

足有半刻鍾之後,躲在原地維持同一個姿勢不動,近乎麻痹了的雲輕才稍稍活動了一下手腳,悄悄地離開。

走在鎮東王府的小路上,雲輕的心情十分糟糕。

她本來是想找夜墨去道歉,可是沒想到,卻看到了那麽一幕。

說不在意,那根本就是自己騙自己,她心裏在意的不得了,方才她差一點就想直接沖出去問夜墨,可是想了又想,還是沒有這麽做。

夜墨的性子,她我少了解一些,他會對那個女子特殊,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吧。

如果他覺得可以和她說的時候,一定會和她說的,至于現在……

雲輕微微抿唇,她就當作不知道好了。

但是,再想讓她去找夜墨低頭,那想都别想。

“死夜墨,臭夜墨……”縱使心裏安慰着自己,可是終究不平,雲輕對着空氣用力地抽了幾下,這才散去心頭的悶氣。

可是回過神來,她忽然發現,她自己都不知道走到哪裏了。

好在,她出身叢林,辯論方向的能力一流,知道自己的院子在南邊,隻要往那個方向走,肯定能走到。

轉了身正要往前行,忽然目光一厲,低聲喝道:“誰?”

前方的花草叢中一陣細小的動作,一個人穿着單薄衣衫,頂着一頭樹葉出現在雲輕面前,一見她就委屈說道:“小媳婦,我找不到路了。”

吳景平?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雲輕正疑惑着,吳景平已經自己說道:“府裏的嬷嬷說我睡着了愛亂跑,可是在府裏,我自己都能找回去的,這裏我找不回去。”

那模樣,委屈的。tqR1

雲輕立時散了心裏的疑團,她在想什麽呀?之前阿塵不是都測試過了嗎?他的過往一片混沌,分明就是沒開化的樣子,自然不可能是故意出現在這裏的。

露出笑臉走過去,口中哄道:“不怕不怕啊,我帶你回去,不過你不能叫我小媳婦,要叫姐姐。”

“可是你說沒人的時候可以叫你小媳婦的。”

雲輕無語,不是智力不全嘛,怎麽這件事情就記得這麽清楚。

扯吳景平的袖子,雲輕一邊走一邊說道:“我問你,是媳婦親近,還是姐姐親近?”

吳景平想半天沒想出來,困擾地看着雲輕。

雲輕說道:“我告訴你啊,媳婦和你是從不同的家裏來的,如果你惹她生氣,她會罵你,打你,不給你飯吃,可是姐姐就不一樣了,她是你的親人,不管你怎麽樣,她都不會嫌棄你的,你想想,哪個更親近?”

連哄帶吓的,原以爲吳景平肯定會說姐姐親近,可是沒想到他居然低着頭小聲咕哝道:“姐姐才不是這樣的……”

雲輕一噎,登時想起吳麗珠那副跋扈樣子,有這麽個姐姐,恐怕還真的很難去跟吳景平解釋說姐姐比較好。

頭痛了一下,雲輕幹脆蠻橫不講理地說道:“總之你叫我小媳婦,沒準準我不高興了就會打你,但如果你叫我姐姐,我以後就一直幫你,你自己選一個吧!”

吳景平不說話,低着頭,嘴裏咕咕哝哝的。

雲輕聽半天聽不清,隻好問道:“你在說什麽?”

吳景平一擡頭,大聲說道:“我就想叫你小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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