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迷陣的順序,由昨天文鬥的名次來決定,但,不是赢了的人先進,而是輸了的人先進。
因爲迷陣入口處的一段路是相同的,先進去的人就相當于開路者,等到她破壞了那些陷阱和機關之後,後面的人就可以直接走過那一段,而不用再擔心。
當然,先進去的人也有機會埋伏或者設下新的陷阱,但這也被視爲對勝出者的挑戰。
每兩人之間的時間,間隔一柱香。
規則說完,皇帝淡聲說道:“開始吧。”
赫連明沚是最後一名,今天第一個入場。
“雲輕,我在裏面等着你!”入場之前,赫連明沚狠狠說道。
雲輕聳了聳肩,這個在别的女子做來有些流氣的動作,她做出來卻是格外好看。
赫連明沚沒有再說什麽,大步地走了進去。
過了一柱香左右,輪到東海子瑩,她小聲說道:“我在入口等你。”
這是皇兄特意交代的,昨天夜裏出了那麽大的事情,東海子雲害怕皇帝在今天的武選中動什麽手腳。
雲輕輕輕點了點頭,她和東海子瑩兩個人,确實聚在一起的安全系數要大一些。
又等了一柱香,終于輪到雲輕了。
迷林的入口處是一片濃密的樹林,遮天蔽日的,讓人望而生畏,但對于雲輕來說,卻好像是回到家了一樣。
要知道,叢林本來就是她的家。
“嗷嗷嗷……”一聲輕輕的低叫,雲輕眼前一亮,立刻伸手接住了那一團毛球。
昨天文選,她要跳舞,不可能把小白大人帶在身上,而且進宮面聖也不可能帶着寵物,沒想到今天小白大人自己找來了。
抱着小白大人好好地親了幾口,她真是好久沒和小白大人在一起了,現在格外相念。
“嗷嗷嗷……”蠢女人,不要敗壞它的形像啦!
它的愛好是美男,美男啊!
本來對山林就有親近感,現在又有小白大人在身邊,雲輕的信心頓時又添了幾分。
她大步往前走去,可是走了有一小段了,一直沒見到東海子瑩,這不對勁啊!
正在想要不要叫她一聲,忽然小白大人在她懷裏用力拱了拱,她目光一眯,手中軍刺嗖地出手,也不回頭,轉手就往後刺去。
“啊!”一聲驚叫,雲輕連忙收住了手。
“雲輕,我好心去幫你探路,你居然用這個對付我?是不是殺了我就沒對手了啊?”
這裏沒有别人,東海子瑩跳脫的性子表現的特别明顯。
“突然出現在别人背後還有理?”雲輕不屑地白了她一眼。tqR1
“想吓吓你嘛,誰知道你背後跟長眼睛似的。”東海子瑩看到雲輕懷裏的小白大人,立刻撲上去。
“好可愛,給我抱抱!”
“嗷嗷嗷……”小白大人拼命逃,它的愛好是美男,美男,女人給她滾開一點啦,尤其是那種會對着它又揉又抱的可怕女人。
兩人鬧了一小會兒,東海子瑩告訴雲輕,她擔心赫連明沚會在前面設埋伏,所以先去看了一眼,不過可以放心,到正式進入迷陣之前,這條路都是安全的,而且甚至連陷阱都被赫連明沚破壞掉了。
難道赫連明沚真的轉性了?隻想嫁給夜墨?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夜墨封了皇宮,緊接着赫連明澤就死了,赫連明沚就是不起疑都不可能,更不可能還要嫁給夜墨。
心情凝重起來,雲輕說道:“小心一點。”
接下來的路,肯定不好走。
東海子瑩點了點頭,她雖然跳脫,但遇到正事的時候,卻向來很靠譜。
迷陣前面的一段路是一樣的,走過約摸兩裏左右,到了一個滿是迷霧的地方,也就是迷陣所在。
迷陣的面積不小,一旦進入裏面,就算是緊靠在一起的兩個人都有可能被分開,别說伏擊别人,自己想要走出來都困難,所以赫連明沚如果想要有什麽動作,一定是在迷陣前面的這段路。
雲輕和東海子瑩一路小心,可是直到迷霧近在眼前,還是沒有見到任何一點赫連明沚的身影。
“難道她真的什麽也不打算做?”東海子瑩疑惑說道。
但現在誰也沒辦法回答她的話。
“總之不要掉以輕心。”雲輕淡聲說着,目光緊緊凝視着前方的迷霧,說道:“進去吧。”
“好!”東海子瑩應了一聲,和雲輕并肩走入了迷霧。
嗖嗖嗖嗖……
幾乎是他們剛剛進入,就聽到一連串移動聲響,這迷陣竟然是會自己的變化的,一下就将入口封住,把她們兩個全都困在了這裏。
“可惡。”東海子瑩低咒一聲,可是反正她們也沒有打算回頭,因此并不在意,隻是繼續往裏面走去。
一路走過,不時的有陷阱或者飛箭,可是雲輕有小白指路,東海子瑩的武功又頗爲不弱,一時之間,也沒有出什麽事情。
這迷陣雖然會移形換位,可是對于雲輕來說,卻根本沒有什麽作用,因爲她在叢林中生活了那麽多年,方向感天生極好,不論這裏面的景物怎麽變幻,她隻是認定了出口的方向,領着東海子瑩隻管往那個方向走就行。
“雲輕,你看!”走了約摸一個多時辰,霧氣漸漸稀薄,一處出口就在前方。
“喂,我們要出去了。”東海子瑩說道。
有雲輕在,雖然這迷陣沒什麽麻煩,可是那濃重的霧氣卻讓人覺得很壓抑,呆在裏面非常不舒服。
“我們快點出去。”東海子瑩說着,拉着雲輕就往出口奔去。
但,就在兩人快要到出口的時候,雲輕心頭猛地掠過警覺,一把拉住她:“小心!”
說着話一轉身,直接用身體護住了東海子瑩。
而與此同時,出口處的霧詭異地飄動起來,像是有人操縱一樣,直接向着兩人籠蓋過來。
“唔……”雲輕發出一聲悶哼。
好疼啊!
這霧飄到身上,就好像是會腐蝕人的肌膚一樣。
猛然醒悟過來,雲輕厲聲喝道:“赫連明沚,你就隻會偷偷摸摸嗎?”
說話間,抽空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這才發現,她雖然覺得疼,可是隻有手背上和脖頸上有輕微的紅痕,而身上有衣服的地方卻一點事情都沒有,甚至連衣服都沒事。
想起早上夜墨親手幫她穿衣服的樣子,雲輕一下就想明白了,夜墨隻怕是早就防着赫連明沚這一手,所以提前爲她準備好。
隻是,這衣服是什麽時候做的呀?一定是連夜吧,否則的話,也不會他們吃完飯才拿過來。
那個男人雖然不說什麽,可是每一步都爲她想在前面。
想着夜墨的事情,連此時的境況都不覺得有什麽了,卻聽到東海子瑩痛苦地哼了一聲。
正要低頭看她,卻覺得自己也是一陣胸悶。
這霧,不僅有腐蝕性,而且,還有毒。
赫連明沚還真是有夠狠毒,連生出的念力也一樣狠毒。
掏出洛塵給的藥丸,雲輕快速給東海子瑩喂進去一顆,自己也吃了一顆。
這藥丸也不知道是什麽做的,一入口就清香四溢,兩人心頭的難受感,頓時全都消失了。
赫連明沚的身影出現在入口處,盯着雲輕惡毒說道:“雲輕,你運氣還真好,這樣也給你躲過去。”
“赫連明沚,這麽狠的念力,你付出了什麽代價?”
打人一定要打臉,這是雲輕的原則,她這念力付出的代價不會小,雲輕也就不客氣地問候一下。
赫連明沚的臉色一下變了,可是卻說道:“關你何事?隻要殺了你,本公主就值了!”
她扭曲了,徹底扭曲了,她在西楚國之所以得寵,除了因爲西楚國公主少,最重要的,就是她有赫連明澤這麽一哥哥,可是現在,她最大的依恃沒有了,就算回到國中,也是凄慘的下場。
所以,她才一定要有念力。
爲赫連明澤報仇隻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讓她自己能生活的好。
但無論如何,在那之前,她都要殺了雲輕。
如果不是雲輕,她不會落到這地步,東海子雲的注意也不會被奪走。
“雲輕,受死!”赫連明沚尖叫着,手中結着奇怪的印,雙掌發紅,狠狠一掌往雲輕推過來。
她的念力,必須要與真氣結合在一起,而她一上手,就是西楚武功禁術幽血掌,足見對雲輕恨到什麽程度。
“子瑩,離遠一點。”雲輕說着,一把把東海子瑩推開。
東海子瑩沒有念力,在這裏很被動。
不過,比念力是嗎?那就一起試試吧。
雲輕目光盯着赫連明沚揮出的幽血掌的真氣,那掌溫極熱,也就使得真氣中帶着的腐蝕性和毒性揮發得範圍越遠。
“雲輕,今天我一定要你死!”赫連明沚低吼着,表情都猙獰了。
“雲輕,你快躲開呀!”東海子瑩大聲呼叫。
雲輕傻了嗎?她把她推開,可是自己卻傻乎乎的站在那裏,好像在等着赫連明沚打上去一樣。
一瞬間,場面變得極緊張。
東海子瑩想撲上去救雲輕,畢竟,這可是她皇兄上了心的女人呢。
可是,剛才雲輕把她推得太遠了,她根本就來不及,隻能眼睜睜地看着雲輕陷入赫連明沚的攻擊範圍。
可是雲輕好像渾然未覺似的,隻是盯着赫連明沚,又或者,盯着赫連明沚身後的某處。
“雲輕,你死定了!”雲輕不閃不避,讓赫連明沚大喜,更加快了速度。
但,就在此時……
呯的一聲……
一樣重物從後面狠狠撞上赫連明沚,直接把她撞飛了出去,手中的招式自然也就偏了。
同一時間,雲輕飛快地撲向一邊,正好避過赫連明沚的腐蝕性真氣波動範圍。
發生什麽事了?
東海子瑩吃驚地看着這一幕,完全不能理解到底是怎麽回事。
此時雲輕也走了回來,對着東海子瑩勾勾手:“走,看熱鬧去。”
走出迷陣的範圍,霧也散了,東海子瑩就看到前方赫連明沚被數匹馬圍在中間,手中的真氣亂揮,企圖自保。
可是她的武功本來就算不得太高,能有多少真氣呀?
“雲輕,你卑鄙!”赫連明沚怒吼着,她竟然比自己還早一步凝聚真氣,把這些馬引來了,還在她攻擊的最後一刻撞上她。
雲輕側了側頭:“我沒聽錯吧?偷襲的人居然好意思說我卑鄙。”
赫連明沚狼狽地在馬群裏來回閃避着,西楚盛産馬,她是不會怕馬的,可是這些馬都是野馬,又被雲輕指揮着,那就不一樣了。
“雲輕,你想幹什麽?”赫連明沚大喝着:“難道你敢殺了我?”
她是堂堂西楚公主,沒有人敢殺她的。
聞言,雲輕點頭:“你說的沒錯,我确實想殺了你。”
什麽?
赫連明沚面色一下變了,雲輕瘋了吧!她敢對她這個西楚公主動手?不怕引起兩國的戰争嗎?
可是她忘了,連赫連明澤都死了,她又算得了什麽?
“四公主,我忍你很久了。”雲輕慢慢說道,可是語氣卻很森冷:“還記得你對你馴養的馬都做了什麽嗎?”
赫連明澤一下脊背發涼,西楚的戰馬,都是吃人肉的。
雲輕想做什麽?
一匹匹野馬打着響鼻,露出森白的牙齒,赫連明澤一下吓住了。
不會吧,雲輕不會要讓這些馬吃了她吧?
“别把我想的和你一樣龌龊!你想被吃,它們也不願意。”雲輕冷冷說道。
“那你想做什麽?”赫連明沚狂叫着,她的真氣已經不足了,那些馬之前都遊離在她的身周,現在卻越逼越近。
“我什麽都沒有做,隻是把你的做法告訴它們了而已。”
一匹馬跑到了雲輕的身邊,閑暇地蹭着它,雲輕拍拍它的頭顱,說道:“去爲你的同類讨回公道吧。”
那匹馬像是能聽懂雲輕的話一樣,又蹭了蹭她,然後揚起頭顱發出一聲長嘶。
瞬間,馬群躁動起來,猛地往赫連明沚沖過去。
“啊……”赫連明沚一下被撞飛起來,可是還沒有落地,就又有一匹馬迎上去,再次把她撞飛。
她就像是一塊破布似的被撞來撞去,當終于落到地上,還沒有來得及慶幸,就看到一隻碩大的馬蹄朝着她狠狠跺下來。
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音。
當赫連明沚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忽然想起她實施禁術時知道的代價。
不得好死。
當時她根本不在意,因爲她以爲自己的死亡還有很久。
可是沒有想到,居然這麽快。
東海子瑩在旁邊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雲輕平時看上去老是笑嘻嘻的,她沒想到雲輕有這麽冷酷的一面。
雲輕抿了抿唇,轉向東海子瑩,很認真的說道:“子瑩,你退出比賽吧。”
赫連明沚,隻是這場武鬥中最簡單最沒有威脅力的一環,後面的路一定更難走,她不想讓東海子瑩跟着冒險。
“那怎麽行!”東海子瑩立刻反駁,她可是要幫皇兄保護雲輕的,雖然雲輕好像看起來不怎麽需要保護。
“我需要你的幫忙。”雲輕說道:“赫連明沚被幽魂閣的人殺了,如果受襲的人隻有她一個,有點奇怪。”
幽魂閣?哪有什麽幽魂閣啊?
當東海子瑩反應過來,面色立時變得極精彩。
幽魂閣還真倒黴呀,這一個黑鍋,從頭背到尾。
赫連明澤死了,要由幽魂閣買賬,赫連明沚死了,還要幽魂閣買賬。
怎麽感覺幽魂閣就是爲了來背鍋的?
可是雲輕這麽說,也确實讓東海子瑩舒服了不少,她不是嫌棄自己沒用,而是需要她的幫忙。
一點頭說道:“好,本公主就被幽魂閣襲擊一次。”
說着話一咬牙,竟在自己身上弄出了好幾處傷口來,動作快的雲輕都來不及阻止。
不過做戲嘛,總歸是要做像一點才行。
看着東海子瑩身上泛着血迹,好像經曆過一場大戰的樣子,雲輕拍拍東海子瑩的肩,算是記下了這份情,然後就拉響了求救用的煙花。
這支煙花是入場時交給他們的,很快就會有皇家的人來。
歸離雖然國力不弱,可是也不敢輕易得罪東海國的。
雖然如此,雲輕還是等在暗處,一直看到皇家的侍衛來帶走了東海子瑩,這才繼續往前走去。
她根本不擔心東海子瑩出去了之後會怎麽樣,現在西楚國已經根本沒有主事的人活着,就算有一兩個使臣在,也根本不敢說什麽。
前面的路都沒有什麽難度,雲輕直接召來了一匹馬,就是方才野馬群中的馬王,騎着往前趕去。
馬的速度極快,仿佛風馳電掣一樣,也就是雲輕,在沒有鞍的馬上也可以如平地一般,換了别人,隻怕早摔下來了。
往前奔了不過數裏,可是雲輕卻已經遇險了好幾次,最後一次,她甚至召出了山中之王的老虎,才終于擺脫了那些追兵。
但此時此刻,她的情況也不容樂觀,身上有幾處地方都傷到了,血大片的洇出衣服,而她的精神力也幾乎枯竭,根本沒有辦法再大規模地召喚動物。
想要殺她的人,又或者說,想要殺夜墨的女人的人,太多了。
經過一處轉彎,忽然嗖嗖數聲,箭矢如雨一般密集而下。
“起!”雲輕一拍馬脖子,早已疲累到極緻的馬匹硬是往高處一躍,正好避過幾支射向他們的箭矢。
這些,是皇帝的人。内衛的箭法,可以很容易的分辯出來。
“小白,去!”雲輕低喝一聲,現在她能用的,也隻有小白了。
一道白影立刻從雲輕的懷裏鑽出去,像是閃電一樣,嗖嗖嗖地在樹林裏一鑽,就聽見幾處地方同時響起慘叫,然後箭矢也不再射出。
但是片刻之後,小白就回來了。
它的毒性是有限的,而敵人,太多。
那些人見把雲輕困在了此處,紛紛從暗處躍了出來,提着劍就往她刺過來,而雲輕的軍刺,也早已翻在手中。
如今能靠的,隻有她自己了。
招式翻飛,血雨一片一片的落下。
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面前的敵人身上,所以沒有看見,不遠處,有個人一直在默默地注視着她,隻是,卻不曾幫她分毫,隻是有誰的兵器快要傷到她的時候,才從指尖彈出一顆黑色的火焰,直接彈入那個人的眉心。
雲輕一路過來,早已精疲力竭,招式也越來越遲緩,可是對方的人越好像不僅沒有減少,還越來越多。
小白大人奮力的揮動着爪子,但一人一獸,根本抵不過這麽多人的圍攻。
暗處的人終于呆不住了,一個閃身落在雲輕身前,細劍一抖,頓時收割掉一片性命。
無命?
真是絕處逢生,雲輕心頭瞬間燃起希望,手中的軍刺又有了力量,狠狠殺退了幾個人。
“終點,有我。”無命的話,還是幾個字幾個字的往外蹦。
雲輕憑借着強大的翻譯能力理解了,他讓她先去終點,這裏的人他會幫她擋住。
“無命,我決定原諒你說我的胖的事情。”雲輕大叫一聲,馬兒和小白大人立刻靠了過來,雲輕騎上馬,往終點的地方飛奔而去。
無命手中細劍連點,每點一下,就會收割掉一條性命。
但,他顯然低估了想要雲輕性命的人的數量。
雲輕騎着馬還沒有跑出幾步,忽然前方人影飛掠,直接沖着她而來。
“側面!”雲輕急叫,馬王頓時一偏,直接橫移三寸。
呯……
地面上,砸出一個深深的坑,而這個坑,居然是那個人用手砸出來的。
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一道警覺掠過心頭,雲輕翻身從馬背上滾了下來,剛滾下來,一道利刃就從半空中切割過去,如果不是她當機立斷,隻怕就要被切成兩半。
而那利刃一刀劃空,立刻轉向,再次向着雲輕劃過去。
這已經不是武功可以解釋的了,是念力,唯有念力才能做到如此。
強化系的念力,操縱系的念力。
前方出現了足足十幾個人,很明顯,每個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念力在身。
居然用這麽豪華的陣容來殺她,背後的人,也未免太看得起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