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的人十幾歲就結婚生孩子了,也就是夜墨,表面上又嫌棄又不屑,可卻一次次地縱容着她。
這丫頭,在她心裏,他就這麽沒自制力?夜墨真的很想咬她。
可是,也不能全怨她,他的自制力,的确正在經受着非凡的挑戰。
“你就這麽想?”心裏面,爲這個丫頭的信任覺得絲絲甜蜜,可惜,說出來就全變味了。
“是不是怕選妃的時候選不上,現在誘惑了孤王,好叫孤王對你負責?”
雲輕睜大了眼睛,她什麽時候有過這種想法啊!她再怎麽樣也是華夏軍隊教育出來的優秀士兵,會做那麽龌龊的事情麽?tqR1
不過好像,這也是個不錯的方法。
“還當真了是不是?”夜墨臉一下子黑了,這小丫頭要是真的再來撩他一下,那他是不是就算是教唆犯了?就算真的事情演變成那樣,也是他自己找的?
雲輕咧着嘴笑了笑,有點不好意思。
她剛才,還真想試試。
“蠢!孤王這種身份,就是真吃了你,你以爲你能逼孤王負責?”
說話,隻是爲了緩解身上烈火焚身似的熱度,這小丫頭,說她蠢,她識時務,識大體,遇事也冷靜,處處透着靈氣兒。
可要說她聰明,在有些事情上,又着實蠢得一塌糊塗,尤其,是面對他的時候。
雲輕怨念地看了夜墨一眼,方法是他自己說的,又自己否決,這不是逗着她玩嗎?
不過好在,這樣說着話,夜墨的身體熱度,好像是沒有方才那麽強烈。
“以後洗澡的時候,不許把那隻色獸放進來。”想到一事,夜墨黑着臉警告。
“小白很乖的。”雲輕爲小白大人争取。
聽到這個名字,夜墨的臉更黑了:“給它換個名字!”
“不要。”雲輕立刻否決,看到夜墨不善的面色,連忙又放軟了聲音:“叫了好久了,小白大人都習慣了。”
夜墨正要再說話,忽然門外響起敲門聲:“姐姐……”
小阿妩?
雲輕立時慌了,伸手就要推夜墨,可是,這一推,兩人身體難免産生摩擦,夜墨才消停下去的火焰一下又高漲了起來。
“女人,你故意地是不是?”低聲,怒吼。
夜墨這次是真的想幹脆辦了這個女人算了,好不容易才把火消下去,想抱着她好好睡一覺,結果,她卻跑來添把油。
“姐姐,誰在你房裏?”雲妩急了,上前就要開門!
“别說話!”這個時候,雲輕哪裏還顧得上太子殿下的感受,一伸手就把夜墨的嘴牢牢地捂住,對着門外急聲說道:“沒有人,我已經睡了,妩兒,你有什麽事情嗎?”
門外的腳步聲停下來,雲妩的聲音有點委屈的響起來:“姐姐,小阿妩害怕,能不能和姐姐一起睡?”
“叫她快滾!”夜墨的聲音透過雲輕的手心低沉而模糊的傳過來,這個女人,真是想死,他長這麽大,什麽時候被人這麽對待過?
雲輕瞪她一眼,好歹是她妹妹呢,怎麽可以這麽說話?
“姐姐今天太累了,明天陪你睡好不好?”雲輕安慰着雲妩,雲妩在門外靜立了一會兒,片刻後再響起,十分失望:“姐姐,真的不行嗎?”
畢竟是唯一的妹妹,雲輕前世沒有親人,所以對于親情這種感情,還是十分在意的。
她望了一眼夜墨,要不,太子殿下就先離開吧。她今天才讓王夫人把以前做的事情說了一遍,雲妩心裏一定不好受的。
夜墨幾乎快要氣炸了,爲了别人,要趕他走?
而且,還是在這種狀态下!
沒有說話,可是低頭,在她頸側狠狠地咬了一口。
“啊……”雲輕發出短促的一聲尖叫,聲音不大,但足以傳到門外。
“姐姐,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雲妩急問。
“沒有!”雲輕慌忙回答,可是聲音,卻忍不住有點亂,這個混蛋太子,咬了她之後,就用一雙黑眸惡狠狠地盯着她。
擺明了,休想趕他走。
雲妩還那麽小,如果真被她闖進來看到,那簡直就是罪過。
深吸一口氣,雲輕用盡全力保持着平靜的聲音:“妩兒,姐姐今天真的累了,明天一定會陪你,好不好?”
雲輕已經這樣說了,雲妩隻好應了一聲,慢慢離開了。
雲輕終于松了一口氣,可是,他卻沒有看見,門外的雲妩在離開時,眼中閃過一抹厲色。
十二歲,很小嗎?
在古代,這個年紀已經可以議親了,等到走完流程,準備一下嫁妝,一兩年的時間,十四歲正好出嫁。
許多事情,該懂的不該懂的,雲妩早就已經知道。
而一些感情,她也早就開始滋生。
大姐姐的未婚夫她見過了,說實話,隻看外表的話,其實很不錯,夜天玄好歹是一國皇子,又是皇帝着力培養的。
可是,和另外一個人一對比,那就什麽也算不上了。
“嗷嗷嗷……”忽然一陣叫聲,小白大人不善地盯着雲妩。
雲妩吓了一跳,看清是什麽之後,嫌惡地瞪了小白大人一眼,小白大人可是堂堂聖獸,哪裏是能讓人輕易瞧扁的?
忽然後腿一躬,嘴唇眦起,露出白森森的尖利牙齒。
雲妩一驚,連忙快速跑走了。
“趕孤王走?”雲妩走了,不代表雲輕就沒事了,相反,這是算賬的開始。
雲輕笑,再笑,透着心虛。
沒辦法,隻要一對上這妖孽太子,她就生不出脾氣來,除了剛才小勝了一場之外,還是被他吃的死死的。
因爲有人打擾,夜墨身體的反應終于完全降了下來,他從雲輕身上翻下來,抱着她躺在床上,漫不經心問道:“文選的節目準備的怎麽樣了?”
雲輕身體微微一僵,老老實實說道:“還沒來得及準備。”
不能怨她,前段時間真的有好多事情要忙,而且光是預選都已經層層波浪了。
“哼!”夜墨冷哼一聲,一定要參加太子選妃的人是她,如今什麽都沒有準備的人也是她。
這個女人,簡直是欠揍。
“不過我已經想好要準備什麽節目了。”雲輕見夜墨不高興,連忙又說了一句,好安慰她。
夜墨流麗的眉目微挑,黑夜裏别有一種神秘又誘惑的氣息:“什麽節目?”
“保密。”雲輕抿了抿唇,不到文選上,她才不會讓夜墨知道。
“殿下,文選是和皇上的壽辰一起進行對吧?”
“嗯。”夜墨淡淡地嗯了一聲。
“那是不是文選完了之後,要把給皇帝的禮物送上去?”
夜墨微微睜開眼睛:“你是要選妃的,你的節目就是給皇上的禮物,你問這個做什麽?”
雲輕擔心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雲妩。
她想了想,把王夫人最初的打算跟夜墨說了。
其實這件事情夜墨也是知道的,當初搶雙頭玉蚓的時候,他就是和她一起,在窗下的時候早就把整件事情都聽到了。
聽到王夫人打算用雲妩做爲換血的藥人,夜墨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洛塵這幾天一直在給皇帝調理身體,應該就是爲了接受換血的事情,可是,雙頭玉蚓不是已經死了麽?”
說起這個,夜墨就不由往雲輕的手腕上看了一眼。
雙頭玉蚓之所以會死,就是因爲用在了他和這個女人的身上。
說起來,他現在身體裏的血,至少有一半都是這個蠢女人的。
想着,心不由就微微柔軟起來。
雲輕并不知道夜墨在想些什麽,隻感覺他抱着自己的力度又緊了一點,她皺着眉頭,說道:“你說會不會,這雙頭玉蚓不止一隻?”
雙頭玉蚓雖然難得,但以南昭王府的力量,想要找到,也算不得什麽太難的事情。
夜墨唔了一聲,算是默認了這種可能性。
“殿下,那怎麽辦呀?王夫人和雲嬌肯定不會死心,可是我不會讓她們拿小阿妩去給皇上治病的!”
她翻過了身子,半趴着看向夜墨,好像在向他讨主意。
夜墨大手随意在她腰上摩挲着,漫不經心說道:“給她喂點毒藥,不能換血不就成了。”
“這怎麽行!”雲輕立刻否決。
爲了避開一件對雲妩有害的事情,就要去做另一件對她有害的事情,這哪裏是什麽辦法?
夜墨根本就是在添亂嘛。
夜墨才沒有心情管雲妩的事情,在他而言,他看上的是雲輕,也就隻肯爲雲輕一個人的事情傷腦筋,至于其他的,是死是活,和他有什麽關系?
“這是最好的方法,不願意就自己想别的辦法去!”
他的方法哪裏不好了,釜底抽薪,從根上解決這件事情。
雲輕癟着嘴看他,但夜墨這一次卻選擇了視而不見。
把人往懷裏一拉,淡聲說道:“孤王困了!”
言下之意,老老實實地陪孤王睡覺。
雲輕還想說什麽,夜墨唇角綻出一抹邪笑:“睡不着,不如來做運動,累了,也就睡着了。”
“睡得着!”這個威脅對于雲輕永遠有效,她連忙一躺,自覺地窩在夜墨懷裏。
“出息!”夜墨又一次鄙視了一把雲輕,但手,卻再自然不過地把她攬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