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正是因爲這樣,她才會也被那些人捉住,過了半年悲慘的生活。
搖搖頭揮去那些不好的記憶,雲輕拍着夜墨的手,柔聲說道:“不死,母後怎麽會死呢?母後一直陪着你,快睡吧……”
夜墨聽到她的話,唇邊竟然露出一絲完全不含半點雜質的笑意,滿足地偎着她再次沉沉睡去。
雲輕看到過夜墨各種各樣的笑意,邪肆的、妖孽的、含怒的、危險的、算計的,卻唯獨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笑意,純淨而滿足。
這個男人,笑起來真的好美。
可是,也好讓人心疼。
他太強了,強到讓人根本不覺得他也會有脆弱的時候,可是現在雲輕才明白,他也會痛苦和難過,他也有孤單和脆弱的一面。
皇家那種吃人的地方,沒有母親護着,皇帝又不親近他,他一個人,是怎麽活下來的?
忽然間,一個疑問閃過雲輕的腦海,夜墨剛才叫的是母後,可是據她所知,歸離隻有一個皇後,那就是夜天玄的母親吳皇後。英帝和吳皇後感情不錯,從來沒有别的女人坐過皇後那個位置。
那麽,夜墨口中的母後又是怎麽回事呢?
還有,他不停地說他們殺了母後,那個他們,又會是誰?
一連串的疑問萦繞在雲輕的心頭,但此時此刻,卻沒有餘力去想那麽多,垂頭看着夜墨妖孽卻滿足的臉,雲輕忍不住微微歎息。
她今天做了這麽多,和這個妖孽太子之間的關系,應該真的算是兩清了吧。
直到第二天上午,夜墨才終于醒來,雲輕正打算再給他換一塊布巾,就看到夜墨張開了眼睛。
“殿下,你醒了!”雲輕有些開心,發燒最怕的就是醒不過來,可一旦醒來,那溫度八成也就退下去了。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的恢複力真的很強大。
正想問夜墨渴不渴,要不要吃點東西,忽然脖子一痛,一下被人掐住了。
夜墨的眸子陰沉沉地盯着她,冷聲問道:“孤王昨夜說了什麽?”
夜墨的表情通常都是雲濙風輕的,帶着一絲絲妖孽的笑,就是再怒,也不會放在表面上,而且往往是越怒就笑的越開心。
雲輕從來沒有見過夜墨這樣,此時隻能說明一件事情,夜墨,對她起了殺心。
“殿下能說什麽呀,不過就是叫了幾句母後而已,沒想到殿下和皇後娘娘的關系這麽好啊!”雲輕裝傻說道。
昨夜的事情,明顯是這個男人心頭不能提起的痛,還涉及到了皇家隐秘,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所以雲輕故意把夜墨口中的母後說成是吳皇後。
夜墨流麗的眼睛細細眯起,不見桃花,隻有死神般的殺意,他打量着雲輕,似乎在考量到底要不要殺了她。
“好了好了我說……”雲輕連忙叫道:“我冒充了你母後,還哄着你睡覺,可是我也是爲了你的身體啊,我救了殿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殿下總不能這麽對你的救命恩人吧!”
雲輕避重就輕,大聲嚷出來,可是心裏面卻一直忐忑,不知道這樣能不能說服夜墨。
她一邊說手一邊在空中揮舞着,夜墨目光一凝,看到她手腕上的傷口。
那個傷,是爲了救他而讓雙頭玉蚓咬的,雖然不大,可是因爲吸了太多血,周圍全都是紅腫的,看着好像整個手腕都粗了一圈。
還有她手中的布巾,那是她照顧了他一整夜的證明。
眸光連續變動了好幾次,終于,夜墨做出了決定,他的手一松,雲輕長出一口氣,總算是得救了,可是還沒來得及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忽然領子就是一緊,被夜墨直接拉到了身前。
“唔……”薄薄的唇,一下覆在她的唇上,夜墨好像已經是輕車熟路,精準地覆上她的唇齒,重重侵襲,掠奪着的她的香甜。
這是在做什麽?明明上一秒還要殺了她,怎麽下一秒就變成這個樣子?
“流氓!色狼!登徒子!”雲輕拼命拍打着夜墨,可是卻根本掙不開他。
這該死的妖孽太子,又是受傷又是生病,盡然還是這麽強悍。
直到夜墨吻夠了,才放開雲輕,可還是抓着她,額頭頂着她的額頭,離得很近很近。
一雙眸子美麗而危險,可正是因爲這樣,才充滿了毒藥般的誘惑力,雲輕盯着夜墨的眼睛,好像整個人都要陷進去,根本移不開。
“女人,你是孤王的人,别背叛孤王,否則……”
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隻是伸出舌尖,又在雲輕的唇上舔了一下。
“啊!”雲輕尖叫着嗖一聲後退,兩手緊緊地捧着胸口。她是真的被驚吓到了,他最後舔的那一下好可怕,就好像她是什麽美味的食物,他随時都會把她拆吃入肚。
夜墨勾唇,風情萬種的一笑,心情極好地出山洞了。
等到雲輕反應過來跟出去,就見夜墨正從湖水中出來,身上的血污早已一洗而淨,修長勻稱的身材上,水珠接而連三地向下滾落,再被正午的陽光一照,性感的讓人想撲上去給他舔幹淨。。
好美啊,這個男人的美,真的是逆天了。
雲輕前世聽說過舔屏這個詞,隻以爲是誇張,可是沒想到到了古代才知道,真有人能美到讓人産生這種沖動。
怔愣間,夜墨已經穿好了衣服,雖然有些破,可不知爲何穿在他身上,就是讓人覺得風華絕代,就連些微破損的地方,也成了他不羁肆意的證明。
“孤王餓了。”夜墨理所當然地說道,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吃穿住行什麽的從來不用他操心,雲輕是他的人,自然要負責照顧他。
“沒有火,生魚你吃不吃?”雲輕沒好氣地說道。
夜墨面色一黑,盯着雲輕危險地說道:“比起生魚,孤王覺得你更好吃。”
說着,目光還上上下下地把雲輕打量了一番,雲輕瞬間沒脾氣了,這個混蛋太子威脅她,可是她也可以确定,他真的敢把她當成食物啃兩口。
“我去找些野果。”雲輕說道,認命地往樹木深處走去。
可是剛走一步,忽然夜墨一把拉住了她,身形一動,閃回了山洞裏。
“怎麽了?”雲輕問道,沒有和動物溝通的能力,雲輕就好像是聾子、瞎子,在視力和聽力所及之外,根本無法察知山林中的動靜。
“有人來了。”夜墨淡淡說道,目光一直盯着外面。
足過了有半盞茶的工夫,雲輕才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人氣喘籲籲的呼吸。
顯然,他正被人追着,而且追的非常急。
跑到山洞不遠的地方時,那個人忽然腳下一絆,狠狠摔在地上,而他腰間的一個布袋子也一下子斷裂,嗖地飛了起來。
啪!雲輕看着落入手中的東西,瞪大了眼睛,這就是天降寶貝麽?
“狗屎運倒好。”夜墨不客氣說道,雲輕哀怨地看了他一眼,這個妖孽太子就不能不開口麽?保持着他美人的形象多好?
正想開口說話,忽然外面傳來紛沓的腳步聲,雲輕連忙往處看去,隻見最先那個人已經被一群身穿白色衣服的人圍住了。
“白亞,你身爲聖宮核心弟子,竟然敢偷聖宮的東西,還不趕快交出來?”爲首的人大聲喝道。
“白欣,有本事就來拿。”白亞爬起來,吐出一口血水,看樣子早就受傷了,可是卻硬撐着。
他下意識把手往腰間一摸,卻一下子愣住了,他的東西呢?犧牲了那麽多人才偷出來的東西呢?
“白亞!你竟然把無極聖獸丢了!”白欣頓時大怒,對身後人吼道:“你們,快快去來路上找,剩下的人,跟本使者把這個叛徒殺了!”
說着話,白欣長劍一舉,就往白亞刺去,可是白亞也不是好欺負的人,雖然受了傷,可是所謂困獸猶鬥,發起狠來,白欣一時間居然拿他無可奈何。
外面乒乒乓乓打得熱鬧,雲輕卻已經把注意力全放在自己手中的東西上了。
無極聖獸?一聽就很厲害的樣子,她正好想找個小東西做夥伴,就是它了。
可是把袋子一打開,雲輕郁悶了,哪裏是無極聖獸,分明就是無極聖獸蛋。這東西要怎麽變成無極聖獸啊?難不成讓她和老母雞一樣去孵?
雲輕想想那畫面,寒了一下,這種東西既然能被稱爲聖獸,肯定不會那麽簡單的。
“啊!”外面忽然傳來一聲慘叫,雲輕露頭一看,隻見那個叫白亞的被白欣一劍刺中了大腿,單膝跪在了地上。
“白亞,你不是号稱神行使者麽?有本事你倒是再跑啊?”白欣一臉小人得志地說道。
白亞狠狠盯着他,二話不說,一劍又揮了上去。
他必須要離開這裏,必須要找到聖獸交到公子手裏,如此,才能不負公子的恩德。
可是,無論是他的體力,還是傷勢,都注定不會是白欣的對手,死在白欣的手裏,隻是遲早的事情。
“殿下……”雲輕轉頭,谄媚地看着夜墨。
“什麽好處?”夜墨一挑眉,傲嬌問道。
他一眼就看穿了這個女人的小心思,她想救下那個人,問出把這顆蛋孵化的方法,但她一個人做不到這件事情,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他的頭上。
但想要他出手,沒有足夠的好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