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傷好了。”黑子點了點頭,“你也太不仗義了,這麽久沒去看我也就算了,竟然出院也不去接我。”
計欣安笑着走了下來,“我到是也想啊,可你大哥他現在天天帶着我到處跑,壓榨得我一回來累的像死狗一樣,哪還有時間去看你,不過現在你傷好了,那我就能輕松下了。”
卻在這時蔣瑞斌插話說道,“你想都别想,就算是黑子回來了,他有他的事,你也要陪着我。”
計欣安聽了不禁露出一絲苦笑,“你看看你去的那些場合哪裏适合我去,前段時間黑子受傷沒有人幫你,到也沒辦法,現在黑子回來你還不打算放過我?”
“那你就慢慢的适應,反正你是别想跑。”蔣瑞斌當着黑子的面也不顧及,拉過她直接坐在自己的身邊,“再說你也可以看着我,你也知道我們去的都是什麽地方,你不跟着我一起去,可就沒有人看着我了。”
“我才不稀罕呢。”計欣安白了一眼,坐離了他的身邊。
蔣瑞斌卻并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又看向黑子,“黑子,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一個多月裏她可是幫了我不少的幫,沒想到她上手會這麽快,談生意的時候又狠又準,對方一看這麽漂亮的一女孩都有些不好意思,可她才不管那個事,把他們說的最後都快當褲子了。
“我聽說了,雖然在醫院裏,可這裏就那麽大,還有什麽不知道的,現在道上的人可都知道大哥身邊有個賢内助。”黑子也坐了下來,雖然以他的性格不會拍馬屁·但卻也知道蔣瑞斌愛聽什麽,不愛聽什麽。
果然聽了他的話後,蔣瑞斌大聲笑了出來,看向計欣安·“聽聽,群衆的眼睛是雪亮的,你現在身上已經貼上了我的标簽,這回想跑也跑不掉了。”
計欣安沒有反駁,也沒有打擾他的好心情。
黑子看他高興,也笑了出來,自上次蔣瑞斌去醫院将計欣安接走·他便已經感覺到他與計欣安走得太近,已經讓蔣瑞斌心裏不舒服了。
以蔣瑞斌的占有欲,尤其還是喜歡了這麽多年的人,他是不允許其他任何人打她的主意的,就算這人是與他有生死之交的黑子也不行,雖然黑子對于兩人的關系問心無愧,真的隻是互相欣賞且有過命之交的朋友而已。
可這些看在已經對計欣安失去理智的蔣瑞斌眼裏,也許就是誤會·所以這些天沒有再看到計欣安,他也已經有了準備,而剛剛的那些話·更是告訴用這種方法告訴蔣瑞斌,他對計欣安沒有企圖。
計欣安聽了他的話,知道他是什麽意思,看着兩人的笑容,不禁開口說道,“我看你們兩個都不是什麽好人,看不得我閑着,非要我去給你們做苦力。”
“不是你自己說的,在家呆着太無聊,我們這是在幫你。”蔣瑞斌聽到計欣安撒嬌似的模樣不禁發自内心的笑着。
顯然計欣安這招以退爲進還是用的不錯的·看了他的樣子,便也不再說什麽,有些事做得太過反而不好。
而就在三人笑着說着話的時候,外面突然一人跑進來,模樣有些狼狽,一進來便大聲喊道·“大哥,大哥出事了。”
“毛毛躁躁的,出了什麽事,慢慢說,天塌不了。”蔣瑞斌看他的模樣不禁收起笑容,瞪了過去。
計欣安認識這個,也是蔣瑞斌一個非常信任的手下,不過他現在所管的卻并不是在這裏的生意,而是專門與Z國境内的生意接頭的,而聽到他說出來,計欣安心中不禁一喜,知道那邊一定已經開始行動了,但臉上卻不好表現出來,也凝重的表情看了過去。
那人看了看四周,顯然是在意一旁的人。
計欣安馬上會意,對四周的傭人和保镖擺了下手,“你們先下去吧,這裏沒你什麽事了。”
看到計欣安的表現蔣瑞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些欣喜她拿自己當成這裏的主人了,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馬上看向那人,“現在可以說了吧?”
“大哥,我對不起你。”說着便一下跪到了地上,“在Z國剩下的最後一條販、毒線路被條子端了。”
“怎麽可能,我們做的這麽隐瞞,再說最近也沒有什麽大行動,怎麽會被他們發現的?”蔣瑞斌聽了也不禁變臉。
“最近的是沒有什麽大行動,可我們的小動作卻也直沒有斷,原本這條線是最隐秘也是最安全的,可是在H市一環不知怎麽會被人發現,秘密被抓捕,消息都沒來得急傳出來。
幾人進去後沒一天就全招了,之後他們利用這裏,直接摸清了我們整條線,才兩天的時間,竟然一個也沒有剩下,Z國境内所有留下的人,都被抓了。”說到最後竟然已經帶着些哭腔,也不怪他要哭,蔣瑞斌的人還從沒有輸的如此的慘,而且連準備一下,反抗甚至是逃跑的機會都沒有。
貨被抓了可以重新弄,可人沒了,想再培養就難了,尤其是現在蔣瑞斌還不能再入境的情況下。
這些當然是計欣安的功勞,什麽抓了H市的人,什麽他們招出來的,這些其實都是障眼法,是李祥軒爲了保護計欣安的一個手段,以最合理的辦法端了這條線,讓蔣瑞斌不會懷疑到身邊有了内奸。
蔣瑞斌在聽了他的話後,臉黑得像鍋底一樣,坐在那裏不知想些什麽。
“大哥,現在得想些補救的辦法。”黑子沒想到自己才剛剛回來就碰到這種事,臉色也不好看。
“要怎麽補救,如果是之前,一條線路而已,大不了重建,可現在根本不可能了。”蔣瑞斌聽了不禁歎了口氣。
計欣安見此坐過去了一些,“不能重建就算了吧,我們又不是隻有這一個生意,不是還有其他的,原本販毒也不是什麽好事。”
她說這些話到不怕惹惱蔣瑞斌,因爲以她的身份是不可能一下接受這些的,所以就算這些日子跟着蔣瑞斌到處去談生意,可卻還是明确的反對這種事的,她這麽做,反而讓蔣瑞斌更加的信任她了。
聽了計欣安的話,果然沒有什麽特别的表情,可卻看向計欣安,“你不懂,雖然現在看似我們在Z國還是有些勢力,許多之前的生意也沒有倒,可這些都是需要強大的金錢支撐。
就拿販賣礦産來說,如果不是把那些人喂好了,他們是不會配合我們的,而我之前在國内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到現在也才剛剛恢複,其他的産業來錢不會那麽快,一直指着毒、品來的錢,現在這剩下的最後一條線毀了,那我們的經濟來源很可能就會斷了。”
“你賣的礦産不是可以賺錢,還有那些機密。”計欣安看似不在意的問着,但顯然是在打聽她接觸不到的秘密。
“傻丫頭,那錢來得雖然容易可卻并不是全都可以到我的手中,更不會那麽快的。”蔣瑞斌苦笑着說道。
這還是自Z國逃出來後,蔣瑞斌第一次露出爲難的表情,可以看得出,這對他的打擊一定是不小的。
“大哥,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如果我讓他們再小心一些也許就不會出事了。”還在地上跪着的男子聽了他的話,馬上愧疚的說道。
“算了,也怪不得你,你已經盡力了,下去好好休息吧,以後還用得上你的。”蔣瑞斌歎了口氣并沒有罵他。
那人聽了不禁感動得熱淚盈眶,狠狠的磕了個頭,“謝謝大哥。”
看着那人離開的背影,蔣瑞斌再次歎了口氣,擺了下手,黑子會意拿出了槍,對着他果斷的便是一槍,那人還沒來得急反應,便一頭栽倒在地。
計欣安沒有動,依舊坐在那裏,聽到槍聲響起,不禁臉色煞白,以她對蔣瑞斌的了解,在最的時候便已經意識到他要做什麽了,本有機會阻止,救下那人的,可她卻什麽也沒有做,她不能因爲救一個毒販,而影響到自己的計劃。
“吓着了?”蔣瑞斌拍着她的後背輕聲的問道。
計欣安搖了搖頭,擡頭看向那人,此時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頭上被黑子擊中的地方,正向外流淌着鮮血,原本一個狙擊手看被爆了頭的死人也沒什麽,可此時的計欣安卻與平時不同。
這麽近的距離看着鮮血模糊的頭,胃中的不禁一陣翻湧,也顧不得像平時那樣做掩飾,站起來便跑向洗手間,趴在那裏幹嘔起來,可胃中空空卻什麽也吐不出來。
蔣瑞斌看到她的動作到是沒有懷疑,隻當是看到死人的表現,馬上跟了過去,而傭人聽到這邊有聲音,吳媽也跑了過來,看到這場面,馬上拿了杯水送了過來。
看着計欣安好些,這才松了口氣,可疑惑的看了看兩人,卻突然開口問道,“夫人是不是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