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欣安想反抗卻沒有一絲的力氣,想張口去喊,可嗓子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心頭頓時被恐懼所占滿,眼看着查理便要再進一步,計欣安猛的便自夢中驚醒,而依舊伴随着尖叫一下自床上坐了起來,汗水早已經濕透了衣衫,在夜晚的冷空氣中,讓她不禁打了一個哆嗦。
“安安,你怎麽了,又做惡夢了?”她的叫聲也将其他三人驚醒,駱家宜兩人在房内馬上便跳起來來到她的身邊,趙凡在隔壁陪護動作卻也不敢,在聽到計欣安的聲音後便一下沖了過來。
因爲這幾天她的傷勢雖然有所好轉,可一點也不能入睡讓她的精神卻一天也不好,反到不如受傷的那天了,于是三人誰也不敢離開,二十四小時守在這裏。
計欣安似沒有聽到她的聲音,雙手将衣領攥得死死的,指節上因太過用力而發白,卻一點也不放松,雙腿也都蜷縮到了胸前,整個人縮成了個團,似隻有這樣才有安全感一樣,可身上卻還忍不住的發抖。
“安安”駱家宜看她的樣子并不意外,因爲這些天來她每從夢中想來就是這樣的反應“安安,别怕,那隻是夢,真的已經過去了,我們的任務完成了。”
聽到駱家宜的問話計欣安有些迷茫的擡起頭來“這裏是醫院,我逃出了來是嗎?”
“對啊,這裏是醫院,安安,你早已經安全了,不用怕。”駱家宜聽了歎了口氣,看着這樣無助的計欣安有些傷感,真的不知道她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一貫堅強的計欣安變成這個樣子。
趙凡看着她的動作,心中便早已明白她夢到了什麽,他其實一直也沒有勇氣問一問,在監控器被打破之後房間裏發生了什麽,可每看到她因做惡夢而驚醒,心中便也跟着一陣陣的抽痛。
看着蜷縮在病床上還沒有回過神的計欣安趙凡不禁低下頭伸手輕輕的拍在她的肩膀上“安安¨”
可還沒等他的話音落下,計欣安感受到他的碰觸,反應卻相當的大,卻險些跳了起來“别碰我别碰我。”
“好我不碰你、不碰你,你别怕。”趙凡吓了一跳,卻馬上将手拿走,知道她是還沒有反應過來,肯定是還沒有認出他來,便也不在意。
不過駱家宜他們兩人不明就理,卻真的被她的樣子給吓着了,不過歐陽書雪反應到還不慢,她發現計欣安隻是怕趙凡的碰觸而不懼怕他們。
于是馬上坐到府前将她摟在懷裏,輕聲的安慰她道“安安,已經沒事了什麽事都已經過去了,有我們呢,真的沒事了。”
計欣安似乎反應了過來,在歐陽書雪的懷裏慢慢的擡起頭來,似乎才看清了眼前的人,也想到了剛剛的激烈反應。“對不起,我”
“你不用道歉,你沒做錯什麽。”趙凡馬上搖頭“剛剛是不是做惡夢了?”
計欣安輕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麽,也許是想到剛剛的夢境,又将頭埋到了膝蓋裏,似不願再想起那個場面,那是讓她痛苦的根源。
“那都是夢,不是真的,一切都過去了。”趙凡看她的樣子真的不知該怎麽安慰她,伸了伸手可想到剛剛她的樣子又馬上收了回來。
計欣安在那裏點了點,可心裏卻泛起一陣無奈,她知道那不是惡夢,那是〖真〗實發生過的,可這些卻無人可以訴說,隻點了點頭,再次倒下去閉上了眼睛,可自她還顫抖的身體,可以看得出幾人的勸說并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可見她已經閉上了眼睛,便也無法再開口,都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而等待計欣安的卻又是一個不眠之夜,這似乎已經成了她每到夜晚的生活定律,先是輾轉反側忍受着身上的疼痛,也許這一夜也不會睡得着,如果有機會睡下,便沒有一會便會被惡夢驚醒,之後便會更是睡不下去。
如果此反複,的過着每一個夜晚,讓她對夜晚已經慢慢的産生了恐她的傷慢慢的在好轉,可精神卻越來越差,也的确,一天睡不到兩三個小時換了誰也好不了,隻幾天的時間便憔悴了許多。
而這隻不過是表面的現像,誰也不知道,在無人的時候,計欣安對着鏡子看到頸間的那些吻痕和齒印,似乎就又想到了那個夜裏所發生的便覺得自己的身上好髒,便不管不顧身上還帶着傷,站在浴室的噴頭下,任水流沖刷着身體,卻似乎總也洗不淨那些讓她覺得恥辱的痕迹。
淚水忍不住與水一起流了下來,當着趙凡他們的面,她要強忍着,不管多痛苦都會露出笑容,她知道,如果自己在他們面前崩潰了,他們會比自己還要傷心。
可當隻剩下自己的時候,計欣安終于再也堅持不住,心中的委屈爆發出來。
她不知道門外趙凡靜靜的聽着她在浴室瘋狂似的洗澡和壓抑的抽泣聲音,背靠着冰冷的牆壁,心中與它一樣的冰冷。
趙凡沒有敲門問她的情況,沉默了會,便突然跑了出去,在門前口處一下撞到了要進來的歐陽書雪。
“你這是幹什麽去,毛毛躁躁的,出什麽事了歐陽書雪看他的樣子便忍不住問道。
趙凡停下來看了她一眼,想了下還是開口說道“我不能讓她再這樣下去了,我們得幫她。”
歐陽書雪當然知道他指的是誰,此時也聽到了浴室傳來的聲音“她還在洗澡?”
趙凡點了點頭,卻沒有作聲。
“你打算怎麽辦,心理巅生都來了,結果不是還說她一切正常,可她的惡夢照做,在浴室的時間也是越來越長,這種事我們幫不到她,隻有靠她自己想通才行。”歐陽書雪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