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他的人早已經見怪不怪,不時的對他露出笑容來,不用問,大家也明白他這是要去哪,已經算是見怪不怪了。
“鄒澤,這天天跑一中隊跑得挺勤啊,看來還是一中隊的吸引力比較大啊,我這裏就這麽不接人待見?”見他的樣子,喬世飛笑着打趣道。
鄒澤笑了笑,卻也不在意,他也知道喬世飛不可能因爲這個而生他的氣,便笑着反問道,“隊長,你看我這不是聯絡兩隊的感情,都是藍劍的,怎麽能分你我呢,這可是影響我們的安定團結啊,這樣不好。”
“喲,這覺悟還挺高嘛,教訓起隊長來了?”喬世飛聽了他的回答,不禁笑着說道。
“還不是隊長教育的好,讓我的覺悟又提升了不止一個台階啊。”鄒澤不大不小的拍了他一個馬屁。
身邊的其他人見鄒澤爲了能快點去見計欣安,狡辯成這個樣子,不禁都笑了起來,歐陽書傑拍了拍鄒澤的肩膀看向喬世飛,“隊長,你快别攔着他了,要是耽誤了人家小兩口的事,小心被忌恨到時上了戰場打你的黑槍,到時可别怪兄弟們幫不了你啊。”
“也是,我得爲我自己的安全着想,快去吧。”喬世飛聽了點着點放行了。
鄒澤就在衆人的笑聲中馬上跑開,他就是再能說,也說不過這麽多張嘴,能跑當然是毫不猶豫了。
到了一中隊,大家的訓練也已經結束了,他這時到是不急着去找在狙擊訓練場的計欣安了,到食堂打了飯然後熟門熟路的來到了狙擊手的潛伏地,知道計欣安肯定就在這裏所以連想都不想就來了。
到了之後也不喊,免得打擾到他們的訓練,于是悄聲的走過去,憑着自己的感覺找計欣安,可他畢竟不是專業的狙擊手,找人這個活,還是不太專業,沒走幾步便一腳踩到了一人的身上可對方卻愣是一聲沒有吭,鄒澤吓得馬上一個擡腳,小聲的忙說道,“兄弟,對不住了啊。”
“鄒澤,你這周已經踩了我三次了平均兩天一次,這麽多的人你怎麽就專挑我啊,如果不是知道你肯定認不出誰是誰我真懷疑你是專門來找茬的。”地上的人聽了他的話,不禁抱怨的說道。
“不好意思啊,我下次一定注意。”鄒澤聽了忙不好意思的說道“好了好了,快走吧。”聽了他的話,也隻能幹認倒黴了,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鄒澤還不住的點頭,可轉身剛剛邁出腳去便一個拌倒還好他手急眼快,一把将手中的飯舉了起來,自己卻摔了個狗吃屎。
“我說兄弟你要是看我們兩個不順眼就說話,你這周踩的那四次就是我今天又攤上了。”隻聽到一個無奈的聲音自一堆草中響起。
鄒澤聽了不禁苦起了臉,再次連忙道歉,這聲音他聽着還真是熟悉,原來都踩了人家那麽多次了。
也許是實在看不下去鄒澤的樣子了,不遠處的計欣安不禁輕咳了聲,給他點指示。
“快去吧,下次小心點吧。”聽了計欣安的聲音地上的人也不好再追究,可想了想還是不甘心,“下次就是踩你也換個人啊。”
“一定,一定。”鄒澤邊點頭邊向計欣安的方向走去,走到計欣安的座置直接坐了下來,而那堆僞裝的與其他地方沒有什麽區别的草依舊一動也不動,鄒澤笑着趴到了她的一旁,“安安,這訓練重要,吃飯也重要,咱還是先吃了飯再訓練吧。”
“不是說不用你來了嗎,我做完潛伏訓練自然就去食堂了,你訓練一天了還往我這跑,也不怕累着了。”計欣安無奈的歎了口氣,雖然是怪着他的話,可自計欣安的口中說出來,卻似透露着關心。
鄒澤卻不在意的笑了笑,“反正我訓練也結束了,沒耽誤訓練,誰管得着我做什麽。”
“不是說你耽誤訓練,就是怕你累着了。”計欣安有些怪他的說道。
“不累,來你這裏陪着你不也是休息,比我們那加練可輕松多了。”鄒澤笑着說道,“我說你們狙擊手訓練也太幸福了,隻要往這裏舒服的一趴就算是訓鞲予,真是羨慕你們啊。”
計欣安聽了輕笑了下馬上說道,“那要不咱兩換換,你來做狙擊手,以後天天能趴這,我到時跟隊長說說讓你練個幾天的潛伏訓練,讓你好好的休息一下。”
“唉,别啊,要真是舒服的趴兩天,我當然高興,可你們這些人也太變态了,一動也不能動就不說了,槍上還立個彈殼到是也能接受,可随時有命令開槍就要開槍,誰能保證一天的精神都那麽集中啊,我還是做我的突擊手吧,雖然累了點、危險了點,可正适合我的性格不是,總比跟個木頭樁子似的天天在這裏受罪的強。”鄒澤聽了馬上搖頭拒絕道。
“剛剛你不是還說這樣好嗎?”計欣安白了他一眼,坐了起來,接過他手中的飯菜,“好了,我把這個吃完你就回去吧,别在這裏陪我了,我自己在這裏訓練一會就回去了。”
“你别趕我走啊,我保證不說話,也不打擾你們,就在一旁老實的陪着。”鄒澤就差舉手發誓了,“順便你也讓我偷偷師是不是?”
看到鄒澤的無賴樣,計欣安邊吃着飯邊無奈的說道,“就你,還能趴得住?”
鄒澤馬上苦起了臉,也不說話跟着計欣安一個飯盒裏吃起了飯,大有一付就是賴在這裏,你能把我怎麽樣的架勢。
“我說你們兩個,坐這裏吃飯不是饞我們嘛,鄒澤,你說你都踩了我們這麽多腳是不是得補償一下啊?”剛剛絆倒了鄒澤的人,趴在草堆裏聞到飯菜香,雖然不是第一次了,但看着兩人吃得正香,他卻還得在這裏訓練,便打趣起鄒澤來。
“沒問題,等明天的啊,保證一個人也不落下。”鄒澤大方的說道,邊跟計欣安将飯盒裏最後一口吃進了肚子,“不過今天你們是沒機會了,連個米粒都沒剩下。”
見他耍寶的樣子,計欣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吃完了,你要是走就快點回去,要是不走就自己找僞裝藏起來。”
“沒問題。”鄒澤馬上趴到了計欣安的身邊,因爲沒有僞裝網,也隻能勉強的拿草在迷彩服外做了些僞裝。
見計欣安已經進入到了訓練狀态,便也不多話,隻是靜靜的趴在這些專業狙擊手的中間,隻不過其他人都是盯着目标,沒有一絲走神,似一隻随時出擊的毒蛇。
而鄒澤卻将頭靠在自己的手臂之中,轉着頭盯着計欣安,也是一絲也不走神的看,倒是比他們狙擊手還要認真,如果說是趴在這裏看那些目标,他沉不住氣,可如果是看計欣安,那他就不覺得不耐煩,反而是怎麽看也看不夠。
計欣安自再次潛伏起來後,便感覺到了一絲灼熱的目光盯着自己看着,開始還感覺有些不自然,本想讓他離自己遠點,可想到他累了一天,又跑來陪着自己,不就是爲了能看一看她,想了下便也忍住了,而後來也便習慣了,權當是對自己的一項特殊訓練了。
現在不止是計欣安習慣,就是其他人對這個編外狙擊手也熟悉了,反而是哪天他不來,大家才覺得奇怪。
整個大隊的狙擊手并不多,每中隊也隻有幾個而已,所以大家偶爾在一起訓練的時候,也隻有一個教官,代号獨眼狼,平時訓練的時候到經常來,但像這種隊員自己的加強練習,卻很少來,至少鄒澤是一次也沒有見過他。
可不知今天是怎麽了,卻突然出現到了訓練場上,走在這片空曠的草地上,如果是普通人一定會覺得這裏與其他的地方沒有什麽不同,風景也不錯,還真是個休閑的好地方,可如果被這樣的表面所蒙蔽,那獨眼狼就不會成爲他們的教官了。
向計欣安他們這個方向眼了一眼,卻突然大聲下令道,“射擊。”
隻見他的話音剛落下,便聽‘嘭、嘭,幾聲三百米外的各種不規則移動的靶子應聲而落,而一直計欣安身邊的鄒澤早已經忍受不住這樣的枯燥而睡着了。
此時聽到槍,直接吓得一個激靈差點沒跳起來,還好他一下記起自己這是在哪裏,沒有付諸于行動,但卻還是動了一下。
獨眼狼的眼光何其的毒,一眼便看到了他的動作,手中一直拿着的石頭‘嗖,的一聲扔了出去,準确的砸到了他的頭上,“你是怎麽回事,動什麽動,身上長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