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聽了這才發現身後已經停了兩輛客車,足夠裝下所有的人了,可這一簡單的命令卻讓大家更是奇怪了,但這種事他們也明白,就算是問也不可能有答案的。
于是隻能乖乖的上了車,隻留下第一組的兩名人員,領了訓練彈,便要出發了,快刀卻突然拉住了兩人,“在你們出發前對你們有個提醒,今晚的樹林裏已經跟每天都不一樣了,所以你們要做好準備。”
“是。”聽了他的話,兩人一個立正,大聲的說道,帶着忐忑的向墳地裏走去,不知道等待他們的将是什麽。
看着兩人的背影,快刀有些擔心的來到了喬世飛的身旁,“這麽做是不是有些太快了,我怕他們受不了,都還是孩子呢。”
“不是太快,我反而覺得有些太慢了,這些人是我們的未來,是我們的希望,對他們放松就是對未來的不負責,想要培養出合格特種兵就要狠得下心。”說着轉頭看向快刀,“我知道你想什麽,怕他們一下子承受不了,可就隻有在這樣極限的挑戰下選出來士兵才是真正經受得住考驗的,才是我們所需要的戰士。
“你就不怕這麽遠下去,最後一個也剩不下?”快刀聽了沉默了下,突然又問道,“現在的戰士跟我們那個時候不一樣了,他們的想法多,毛病也多,選擇更多,所以更容易放棄,這樣大強度的訓練之後,又是精神上的折磨,不是一般的人能忍受得了的。”
“不他們一樣,隻要還是穿着這身軍裝,他們就跟我們一樣,一樣的要守護着這片土地上的人們不管他們之前在家裏是多麽的被嬌慣、在外面如何的特立獨行,可以後都将會接過這付擔子,如果我們不以最高的要求來要求他們,那就是害他們。”喬世飛歎了口氣,“我甯願現在都把他們淘汰回去,也不要看着他們因爲無能而死在戰場上,那到時就是我的無能。”
快刀當然也明白這些隻不過看着他們被訓的這個慘樣,突然有些同情他們而已,可聽了喬世飛的話,也隻能歎口氣,不再說什麽,知道這個時候的同情很有可能是在害他們,所以就算是同情,也沒辦法便也不再說了。
其他的選拔人員已經上了車,當然聽不到他們的這翻話,而一進去之後車門馬上便被關上,車窗也馬上自外面被檔上了,讓大家都看得直發愣。
這讓車内一下亂了起來,“這是怎麽回事啊,還檔車窗,有什麽事不能讓我們看的,這又是哪門子訓練啊?”
“這還不明白,肯定是怕我們看到了前面的人怎麽執行任務,有什麽優點就學來,有什麽失誤就彌補這對前面的人不公平,所以檔上不讓我們看,還能給我們壓力,真是一舉好幾得啊。”歐陽書傑一付了解的樣子爲大家解惑,好像真的懂得很多一樣。
聽了他的話,衆人一下靜了下來一想的确是這麽回事,便也靜了下來,可還有人嘀咕着,“這有什麽好不公平的,一個訓練而,還弄這麽多花樣,也就他們能想得出來。”
“别怪我沒提醒你們,這一次肯定不是什麽簡單訓練,我覺得之前讓我們住墳地隻不過是個鋪墊而已,重頭戲全在後面呢,喬世飛怎麽可能那麽輕意的就放過我們,今天晚上肯定有你們受的。”歐陽書傑聽了那人的話繼續說道。
大家聽了一下都不再說話了,相視看了看都見到了對方眼裏的擔心,可這個時候再擔心也沒用,誰也不知道即将面對的會是什麽訓練,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
車裏的人并沒有按分組的順序坐到一起,大都是随便坐的還是與熟悉的人在一起,計欣安也一樣沒有與吳微坐到一起,雖然之前的事她已經不怪吳微了,可她也沒必要主動去說話。
于是還與鄒澤坐到了一起,剛剛坐下正聽到了歐陽書傑的話,兩人相視苦笑了下,都無奈的搖了搖頭,計欣安看了眼不遠處得意的歐陽書傑,“你别說他分析的還挺對的,可這次他們會弄出什麽來折磨我們?”
“别想了,想也沒用,他的思維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猜得到的,有這個時間還不如睡上一會,贊足了精神,一會下車了來什麽我們都給他打回去。”鄒澤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示意她靠這裏睡好了,“吃飽睡好,就什麽也不怕了。”
計欣安聽了一下笑了出來,剛剛還有些緊張的心情也一下放松了下來,笑着靠到了他的肩膀上,車内雖然有些光線,可并沒有太亮,衆人又都想着自己的事,心大的就睡了,也沒有人會看他們,所以計欣安真是放心的靠在上面。
這些天來,兩人雖然天天都在一起,也能見面,卻還是第一次如此親密的接觸,在這個緊張的時刻,心中也不禁有些甜蜜,在這短暫的時間裏感受着這難得的恬靜。
車内靜了下來,沒有人再說什麽,卻也聽不到外面的一點聲音,這樣的寂靜卻使大家的心裏更加的沒底了,人對于未知事物的恐懼往往比面對時來得還要猛烈,而車内這些人此時所面對的就是來自于未知的恐接下來一組組的人員開始下車,而之後卻再也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他們是過關了還是被淘汰了。
其他人睡沒睡着,計欣安不知道,可她卻真的睡着了,靠在鄒澤的肩膀上,心裏便一陣平靜,對于接下來的訓練竟一點也不擔心,就這麽睡着了。
而且一睡就是幾個小時,連個夢都沒有做,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車内的人隻剩下不到一半了,原本就靜的一點聲音也沒的車内,更加的沉悶了,水止那些人,就是趙凡和歐陽書傑都已經離開了,真不知道他們的結果怎麽樣。
“幾點了?”計欣安一醒,也驚動了鄒澤,他也馬上便坐了起來,迷糊的便問道,看來也是睡着了。
計欣安聽了擡起手來看了下,“一點半了,我們這一覺睡得可真夠長的,看來今天的睡覺時間已經夠了。”
“何止是長,你看你的口水都流到我肩膀上了,這得睡的多香。”鄒澤壞笑的看了看她說道,還拍了拍肩膀,好像真的一樣。
計欣安吓了一跳忙仲手去摸自己的嘴,卻哪裏有口水,一把打在他的身上,“好啊,你又騙我,哪有的事啊?”
鄒澤笑了笑,卻也不在意,計欣安打得根本不重,也不舍得打重了,所以打在他的身上就跟撓癢癢一樣了。
兩人笑過之後,鄒澤突然收起了笑容,看向這前趙凡所坐的地方,“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是淘汰還是通過也沒個信,真讓人擔心。”
計欣安聽了也收起了笑容,“我們要相信他們,一定可以通過的,我們也一定會的。”
鄒澤笑着将她的手拉在自己的手裏,似乎這樣做着,心裏就安心了。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車門被打開了,貓頭鷹走了上來叫下一組的人去訓練,顯然又是一組的人已經結束了訓練,這次貓頭鷹卻沒省扯着嗓子大聲吼,也許是怕吵醒睡着的人。
而接下來的一組卻已經輪到了鄒澤了,計欣安看過去找他的同組人員,發現竟是歐陽書雪,心裏松了口氣,兩個熟悉的人至少配合起來多些優勢。
想着便站起來爲鄒澤讓道讓他出去,想着卻突然拉住兩人,“你們小心一點,我總感覺這場訓練沒那麽簡單,我覺得訓練場地既然是墳地,那他們一定會在這上面做文章的,說不定在搜救的時候弄出些什麽恐怖片裏的場景,把人吓個半死,要有個心理準備。”
鄒澤聽了想了下,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你就放心吧,我知道怎麽做,他們不管弄什麽恐怖的東西出來,總不能來真的吧,我不會被吓到的,到是你一會的時候,我不能陪你了,自己一定要要當心,既然知道了就有些心理準備。”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這一關我一定能通過去。”計欣安見他聽了自己的話,笑了起來。
“你們兩别再親親我我的了,不就是一個訓練嘛,有這麽大驚小怪的嘛。”歐陽書雪終于忍不住了調侃着兩人說道。
被她一說計欣安臉不禁一紅,還好車裏黑他們也看不到,便馬上掩飾的說道,“你們兩個還是快走吧,要不一會他們又來催了。
兩人同時點了點頭,這才下了車,而計欣安在他們走了之後便再也睡不着了,一邊擔心着鄒澤他們的結果怎麽樣,另一邊卻擔心自己接下來所要面對的,沒有了鄒澤在自己的身邊,心裏突然不能平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