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三十号咬了咬牙站了起來,向前走去,這次快刀沒有再催促他,但目光之中卻透露出不屑的樣子,這目光卻比剛剛的那些話更加的打擊人。
見此三十号狠了狠心,閉上了眼睛便向前邁去,不再看下面跳了下去,身後的人看了也都有樣學樣的向下跳去。
到了計欣安的時候,也想也不去想,咬着牙就跳了下去,三十幾米的高度跳入水中讓人身體的重量增加了,雖然下面是水可也是有壓力的,計欣安已經盡量讓腳先入水的,可身體卻不夠直,大腿被水拍得一陣刺痛,像被人用闆子狠狠的打了一下。
等在不遠處的鄒澤見她跳下來了,馬上遊了過來,潛到水裏将她拉了上來,“怎麽樣,沒事吧?”
計欣安吐了口口水,雖然腿上還有些疼,但此時已經顧不上,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這才問題,“你們都下來了,沒什麽事吧,有沒有人受傷?”
“沒有,都好好呢,我們也别耽誤了,回去晚了可午飯都沒有了,我可不想再餓着肚子訓練了。”鄒澤指了指其他人說道。
計欣安點了下頭,這才知道大家就等自己了,便忙說道,“那就快走吧,距離可不短。”
幾人湊到一起,聚成團的向前遊去,隻有歐陽書傑還在不停的抱怨着,“你們說我這哪裏是進了選拔營,簡直就是集中營,怎麽虐待我們怎麽來·不把人搞死不罷休,這什麽時候是個頭啊?”
“也許這才是個開始吧,選拔還遠遠沒結束,而就算我們進入到了藍劍這些折磨也不可能就消失·也許會更加的艱難,要知道特種部隊可是機動作戰部隊,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要備戰的。”趙凡突然開口說道。
幾人聽了都是一愣,可随即便明白了,既然連選拔都這麽難,那真正的特種兵隻能比他們做的還要好,而能做到那一點·唯一的途徑就是訓練,更加艱苦的訓練,這才可以達到随時随地可以拉得出來,拉出來就打得赢的目的。
想到這裏所有人都有些沉默,歐陽書傑狠狠的說道,“我看這群人就是精神病,正常的人怎麽可能想出這麽多虐待人的損招來,你說這喬世飛不會是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吧。”
“那我看你也不正常·要不怎麽來這裏找虐,而且比他們還不正常,他們至少是虐待人·你是被虐待。”歐陽書雪聽他把所有的人都罵進去了,便罵道,一下憋得歐陽書傑再說不出話來。
計欣安歎了口氣,“歸根結底都是我們自己找的,藍劍就是發了個通知書而已,咱們就樂得屁颠屁颠的來了,還當什麽美事似的,帶着滿心的期待,結果一來到這裏情況卻是這樣。”
大家聽了都無話可說了,可成爲一名特種兵·的确是一名偵察兵最高的榮譽,是多少偵察兵的夢想,而現在他們有這個機會,他們不想因爲困難就放棄,可此時選拔也才一半而已,大家就都覺得心裏泛起一陣無力感·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這些兵王們原本的驕傲在此時被打擊的一絲也不剩,也許喬世飛就是要在這樣的情況下看一看誰還可以堅持下去,更過分的卻是他們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是怎麽樣的。
這裏的每一天都是新鮮的,而這樣的新鮮卻讓每個人的心裏擔驚受怕,不得不說這樣的擔心比他們所面對的困難還要讓人産生壓力,也許在這樣的雙重壓力之下,哪一天就會經受不住直接崩潰掉吧。
接下來的日子喬世飛當然不可能放過他們,各種訓練層出不窮,每一天的訓練竟沒有重樣的,看來是不把這些人折騰得精神分裂誓不罷休,也真虧得這些偵察兵們的膽量還算可以,要是普通人此時真的已經需要精神治療了吧。
計欣安見了喬世飛的手段之後,突然覺得前世的那些極限愛好者真的是太小兒科了,他們跟喬世飛比起來就像是沒畢業的小學生玩的過家家一樣,計欣安一直自以爲不是什麽沖動的人,更對那些極限運動不怎麽感興趣,可當第三關已經過去大半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将這些一一試了個遍,而且竟都通過了。
喬世飛做的更過分的是這些天每天的夜裏睡的都是那個墓地好不容易分了男女寝室,除了第一天的休假後,計欣安他們竟再也沒有睡到。
這才明白喬世飛爲什麽會突然這麽好心,原來那個寝室跟本就是個擺設,依舊是男女一個大寝室,而且現在更過分,竟是人鬼同寝,算是之前的升級版本了。
不過這些天下來再加上白天訓練辛苦,大家到也習慣在這裏睡下了,就算是前兩天睡不着的,現在也能坦然的在墳包上安穩的睡覺了,這也算是一個不小的進步。
喬世飛看到衆人這樣的表現不但沒有任何的表揚,反而開始琢磨起新的招術來了,顯然是不想他們有一秒鍾的舒服。
第五天夜晚的開始,衆人在十點之前準時結束了白天的訓練,這是這一關讓大家唯一可以安慰的東西了,每天的睡眠時間絕對的充足,當然如果你能睡得着、睡得香的話。
所有人再次列着隊伍來到了的山角下,準備上山,雖然心裏有些無奈,但幾天來到是也習慣了,有的人已經開始尋找自己接下來要去睡哪裏了,畢竟找個舒服的地方晚上至少少遭罪,四天睡下來讓他們已經知道哪裏睡會比較舒服了,雖然還是不會像在自己的床上睡得那樣死,但至少不會再做惡夢,也不會再去特意的想自己身下面是不是有一個死了多少年的死人了。
可今天喬世飛卻跟着大家一起進了山,而且并沒有那麽快要求解散,反而看向大家說道,“這幾天的訓練大家都是一個個的體會到了,怎麽樣,我說話算話,很輕松吧,玩着遊戲就過了關了。”
聽了喬世飛的話,衆人此時把他剝皮吃肉的心都有了,這些天險些沒把他們吓破了膽,能堅持到現在他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意,可喬世飛竟然說玩着就過關了,這讓他們怎麽能不氣。
心裏不禁想到,看樣子是他玩的很高興,這些人越痛苦他就越開心,他的快樂顯然是建立在選拔人員的痛苦之上的。
“我說話是算話的,不過已經這麽多天了,大家也該把玩心收一下了,今天晚上就來點認真的。”喬世飛臉色一闆,這才接着說道,“快刀宣布一下今天晚上的訓練任務。”
“是。”快刀聽了馬上向前走了一步,看着大家說道,“今天晚上的訓練任務是搜救任務,場地就是這片墳地,由抽簽決定每兩人一組,向不同方向進行搜救,雙方不允許同時進行,隻能單獨行動,隻有找到自己一方面的目标後才可以去幫助同伴。
樹林之中會有假想敵與人質兩方面的人員,所以你們要在搜救的同時還要擊斃敵人并且還要尋找人質,不過考慮到你們的作戰能力,如果是我們來扮演敵人的角色,你們很有可能會全軍覆滅,所以我們就不再爲你們設置障礙了,所有的任務目标全部是假人,并且隻要找齊五個人質目标即可,并不需要帶回,标注上自己的記号即可,就算完成任務。
因爲沒有時間限制,所以找不齊五個人質的人員或是中途放棄的全部算做淘汰,都明白了嗎?”
“明白。”衆人聽到都大聲的說道,可總覺得哪裏不對,如果按快刀所說的,這個任務真的是太簡單了,可特種兵們又怎麽會這麽便宜了他們。
“既然明白那現在就開始分組,所有人來這裏抽簽,按抽中的數字進行分組。”快刀見大家都已經明白,便大聲說道。
大家一個個的走了過來,很快便完成了分組,計欣安找到了與自己一組的人員,見到對方不禁愣了一下,不止她就是對方也愣了一下。
計欣安的隊友不是别人,正是整個選拔期間都沒有說過話的吳微,怎麽也沒想到兩人竟會湊到了一起,不過在愣神之後,誰也沒有說什麽,很快便恢複了平靜,在隊伍之中站好了。
看到已經分好了組,喬世飛再将問道,“大家誰還有什麽問題嗎?”
“報告,我想知道如果隊友被淘汰了是不是另一個人也就意味着要淘汰?”在喬世飛問過之後馬上有人提問道。
喬世飛看了看問問題的人,回答道,“雖然這次的任務是兩人一組的,但你的隊友成績并不影響你,隻要能找齊五名人質便算是通過。”
衆人聽了他的回答都松了口氣,可總覺得這個任務不會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