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們這些熊樣,一個墳地就把你們吓成這個德行,都還來當什麽兵,回家拿個尿布吃個奶嘴去悠車裏睡得了,我真是替你們臉紅。”喬世飛又恢複到了他之前的模樣,說出的話讓人恨得牙癢癢,可卻無從反駁,隻能站在那裏,目視前方卻什麽也不能說。
見他們不說話,喬世飛冷冷的說道,“鑒于你們昨天的表現,所有人早飯全免,早操加罰五公裏,計欣安加罰十公裏。”
“憑什麽?”鄒澤幾人聽了竟同時的大聲質問問道,如果是平時幾人一定不會這麽問出來,可這一夜之間他們什麽錯也沒有犯,平白無故的罰計欣安,他們怎麽能接受得了。
“質疑教官的決定,你們幾個全部加罰十公裏,隊列内說話再加罰五公裏,還有人要質疑我的決定嗎?”喬世飛聽全臉色一變,便大聲的問道。
“沒有。”幾人都馬上大聲的回答。
聽後喬世飛走到了計欣安的面前,“知道我爲什麽罰你嗎?”
“報告,不知道,我覺得我并沒有犯過錯。”計欣安一個立正回答道。
“記得昨天對你們的命令是什麽,大聲的重複一遍。”喬世飛瞪着她大聲的說道。
“每兩人間隔最少五十米獨自睡在土包上,相互之前不準說話,在第二天早上五點之前離開土包的人算淘汰。”計欣安連考慮都不需要便回答了出來,因爲這一夜心裏都在不時的重複着,深怕自己忘記而犯了哪一條而意外淘汰,所以這些一直記在心裏。
“那你還要問我爲什麽罰你,自己做了什麽不知道嗎,還用我再提醒你?”喬世飛聽了伸手拉着她的衣領大聲說道看來是真的沒有把計欣安當女人看過。
“可是”計欣安還想解釋那時提醒大家而已,并不是有意違反規定,可卻被喬世飛打斷了。
“我不管你有沒有什麽原因,我隻看結果不看過程,如果是戰場上,你沒有完成任務你要跑來告訴我任務有多麽艱難,中間有什麽樣的原因嗎?”喬世飛擺了下手,“可不管你有什麽原因,你的任務都沒有完成,而你的失誤很有可能造成一次戰役的失敗或是許多人喪命,這樣你還要來跟我解釋原因嗎?”
計欣安聽了臉色不禁一變,“是,教官,我明白了,下次不會再犯了。”
喬世飛這才站了回去,看向其他人,“那你們呢?”
“明白。”沒有人敢猶豫馬上說道。
“那還等什麽,都給我跑去,少一米一天就别想吃飯。”喬世飛見了馬上在身邊的人身上一人一腳踢了過堆普通。
聽了他的話衆人不敢再耽誤,馬上轉身向訓練場跑去。
看着他們離開,快刀這才走了過來,“其實計欣安昨天夜裏做的不錯,如果不是她不知要多淘汰多少人呢,而且她當時根本沒有想到自己,一心的想着大家,尤其是在那種時候,還能保持冷靜,更是難能可貴啊。”
“這我知道可畢竟她違規了,那就要受罰,不過我相信這點懲罰對他們來說算不上什麽吧。”喬世飛點了點頭。
“看來你對他們幾人很看好?”快刀并沒有說出他們的名字,但相信喬世飛也知道他指的是誰,這點他也是有同感的。
“當然,要不我怎麽會選他們進來差的人怎麽能入得了我的眼。”喬世飛臭屁的說道,如果這一面讓偵察兵們看到了,一定不知會跌破多少的眼鏡。
可快刀他們卻已經習慣了,沒有任何的驚訝,隻用白眼表示了對他的鄙視。
大多數受罰的人,加上自己原本的早操也就隻有十公裏,可計欣安他們幾個人算下來就有二十公裏。
幾個合在一起扛着圓木整齊的步子跑完了五公裏,算是完成了今天的早操,還好之後的十幾公裏不用再扛着它了,這樣一來這些加罰對他們來說也就算不上什麽了,不過就算是這樣,空着肚子跑了十幾公裏,大家也有些吃不消,但再怎麽不願意也隻能堅持着。
計欣安看着他們疲憊的樣子,有些愧疚,“都是因爲我不好,害得大家一起加罰,要不是因爲我現在都去休息。”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什麽叫連累我們,昨天如果不是你及時提醒我們,也許就跑下去了,那我們是不是也要謝謝你啊?”歐陽書雪白了她一眼說道。
計欣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就是,我們現在是一個整體,就算喬魔頭不罰我們也要跟你一起跑,要是讓我們坐在一邊看着你跑,心裏怎麽能舒服。”趙凡見了也跟着說道。
幾人都跟着點了點頭,計欣安也跟着笑了,這次沒有再說什麽感激的話,在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是多餘的了。
整個早上的訓練才剛剛結束,衆人就又被集合到了訓練場上,計欣安他們幾個剛剛跑了二十公裏,氣還沒有喘順,可喬世飛哪裏管得了那些,在他們還沒有恢複的時候,已經開始了他的訓話。
“經過了昨天夜裏的訓練,我想你們也能猜得到,這第三關主要就是看大家的膽量,而這個膽量不是普通人的膽量,而是特種兵的膽量。”喬世飛竟又露出了一絲笑容,可經過了昨天,他的這個笑容看在大家眼裏卻異常的恐怖,還不如他站在那裏對着大家吼上幾嗓子來得心安。
果然,喬世飛接下來的話,讓他們冷汗都冒出來了,“既然是練習膽量那就是要看對所有事物的膽量,首先就要從衣食住行上練起,所有的訓練都是圍繞着這一目的來的,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所有人整齊的喊道,可臉上的緊張情緒出賣了他們,昨天的那個才僅僅是個開始,誰知道喬世飛接下來會怎麽折磨他們。
看了他們的樣子,喬世飛看着說道,“你們也不用緊張,在這一關裏所有的訓練項目其實都很有意思的,你們如果能享受到其中的樂趣,那這些天裏,我相信你們一定過得很舒服的。”
沒有人笑得出來,他雖然這麽說,可大家都知道,如果是相反的話,那麽這一關将比之前更加的難熬。
“我們今天先來一個小遊戲。”喬世飛也不再多說,轉頭看向快刀,“把東西拿來。”
“是。”快刀便自包中拿出了一個東西交到了喬世飛的手中,衆人仔細一看,竟一個是一個土炸藥包,還是帶着長長的引信那種。
“我猜你們都認識這是什麽吧。”喬世飛一手拿着把步槍,一手拿着炸藥包走了回來,“大家都玩過擊鼓傳花的遊戲吧,今天我們的第一個訓練,就是來玩這個遊戲。”
所有人聽了他的話都愣住了,所謂的擊鼓傳花,那個花不會就是這個炸藥包吧,這是哪門子花。
就在他們發愣的時候,喬世飛另一手突然對着天來勾動了闆機,槍聲突然響了起來,正在他面前的人吓了一大跳。
喬世飛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什麽,掂了掂一下手中的炸藥包,“我想你們已經猜到了,我手中拿着的炸藥包就是這次的‘花,,這個炸藥包重量不大,也就是一公斤,在你們的手上隻能燃燒三十秒,而你們的任務就是将它相互的傳遞,在最後關頭才能扔入到水池之中。”
在衆人認真的聽着的時候,手裏再将扣動扳機,之後走到了反應最大的一個士兵的面前,“我的槍聲一響,你的反應就很大,面對槍聲尚且如此,這個炸藥包你可以嗎,放棄吧。”
那人聽了愣了一下,随即大聲說道,“報告,我可以的。”
喬世飛聽了沒有任何的表示,卻也沒有再對他說什麽,轉頭看向其他人,大聲的說道,“做爲一名特種軍人你要保持着一種良好的心理素質和一種永遠平靜的心态,不管你即将面對的是什麽。
而不是輕意的就被外界的一些聲音或是事情所影響,否則會幹擾到你們的判斷,最終的結果很有可能不是你喪命就是隊友受到你的連累。”
衆人聽了他的話,都有些動容,剛剛還緊張的心情似乎一下子平靜了許多。
而這就是喬世飛的目的,這次不同以往,其他的訓練可以靠吼的靠逼的,可這一次卻要讓他們心裏自願的去做,而且要保持着絕對的冷靜,因爲他知道手中的炸藥,隻要一點點失誤就可能讓這些人緻命,雖然可以允許傷亡,但他不能忍受失誤的傷亡。
而在場的所有隊員看着他手中真實的炸藥,也第一次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