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這個時候大家已經沒有力氣對他這侮辱性的動作做出抗議了,甚至連看一眼他的力氣都沒有,都抓住着短暫的時間開始恢複自己的體力,誰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會是什麽。
喬世飛走到了快刀的面前,冷聲問道,“怎麽樣?”
“一群廢物,才吃個饅頭而已,就都裝熊了,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自偵察連脫穎而出的,還什麽老部隊、英雄連的,一樣是廢物,我看下次我們直接拉一批新兵來選拔都比他們強。”快刀似在回答着他的話,但聲音卻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
聽了他的話,地上的一具具‘死屍,終于有了反映′有人第一個爬了起來,“報告。”
“講。”喬世飛依舊設有表情。
“隊長,你們侮辱、虐待我們可以,畢竟這是我們自找的,可請你不要侮辱我們的部隊,我們連在朝鮮戰場的時候就存在過,殺敵無數,解放後也履立戰功,我以它爲驕傲、自豪。”那人雖然狼狽,可頭去擡得高高的,似個堅強的鬥士。
“想維護你們部隊的尊嚴,可以啊,那就做出點讓我看得起的事來,别才這麽一點訓練量就躺在地上裝死,這才哪到哪。
我沒有見過什麽英雄連大功團的,在我的眼裏,你們現在就代表着,那些部隊,你們這些熊兵還說是各偵察連的尖子,那其他人能是什麽樣,還想我讓我尊重你們的部隊,狗屁。”喬世飛看向他,大聲的說道。
聽了他的話·慢慢的有人也開始跟着站了起來,鄒澤站起來狠狠的盯着他們,可喉嚨火辣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将身體盡量站得直直的,以表示自己的抗議。
所有人都用憤恨的目光盯着這些優越感超強的特種兵們,一群人将他們幾個圍在中間,又是這樣的目光,到是讓人心裏有些膽寒的。
可喬世飛并沒有害怕,反而嗤笑了聲,“全體--立正。”
聽了他的話·全部列隊站好,沉重的背包壓的他們連身體都站不直,不禁向前傾去。
“怎麽,連立正都不會了嗎,難道還要我再給你們補上一個新兵連課程?”喬世飛并沒有因爲他們聽了命令就放過他們,依舊冷聲的說道。
所有人不得不努力站直,可喬世飛似乎就是想跟他們做對一般,當大家站好·他依舊不說話,着打量他們,“心裏都不服氣是吧·不服氣就離開,沒人攔着你們。”
“我們不會退出,我會讓你們這些特種兵看看,我們老部隊的兵不是吃素的。”顯然這些人之中不乏驕傲者。
“很好,那現在我就告訴你們,接下來你們要面對的是什麽,自今天起你們的訓練任務,挂勾梯上下300回。穿越30米鐵絲網來回300趟,早晚四百米越障、徒手攀岩各三十次,每天最熱的時候執槍練習瞄準一個小時·3天一次武裝泅渡,5天一次中國式鐵人三項,7天一次25公裏負重30公斤越野行軍訓練。
而在這個基礎上還要做什麽訓練,那就看我的心情了,哦,忘了告訴你們·早晚的越野不是隻是簡單的跑前進,那太沒意思了,至于用什麽方式也看我的心情,都聽明白了嗎?”
說完停下來看向大家,果然所有的人都被他的這些訓練驚呆了,他們真的懷疑這些訓練是由人類可以完成的,這真的是集訓選拔而不是故意要把他們全都淘汰嗎?
可看到他們的表現喬世飛卻相當的滿意,向前走去,卻直接站到第一排的計欣安面前,“我問的問題以後要回答我,而且我隻希望聽到兩個回答,是或是明白,大聲的告訴我,聽明白了嗎?”
計欣安被他吃人一樣的目光盯着,迎面而來的一陣殺氣,感受到這些,心裏沒來由的打了個寒戰,但卻并沒有表現出來,經過了短暫的失神後馬上反應了過來,也不想在他的面前落了下風,用盡全身的力氣對着他喊道,“明白。”
喬世飛沒想到她還會反擊,耳朵被震的一陣失聰,不禁瞪向計欣安,可她是按自己的命令回答的,可他現在是教官、是隊長,有不講裏的權利,也不管計欣安是不是女兵,拉起她的衣領,“下次要說教官,否則我會讓你非常的後悔。”
“是,教官。”計欣安馬上回答道。
看她除了疲憊沒有多餘的表情的臉喬世飛這才滿意的看向其他人,“你們呢,告訴我你們的回答”
“明白,教官。”所有人大聲的喊道。
“我現在要祝賀你們,度過了你們的第一個清晨的訓練,而且所有在場的人都沒有被淘汰,這真是值得高興的事。”喬世飛難得的看着他們笑了一下,可就在大家也要松口氣的時候,他卻突然說道,“可我要告訴你們這才隻是一天的開始,困難還在後面呢,現在你們想退出還來得急,我最喜歡聰明人了。”
所有人臉色難看,卻并沒有人站出來,喬世飛似乎并不滿意,“既然你們這些人都是笨蛋,那現在就要爲了你們的愚蠢付出代價,快刀繼續今天的訓練。”
才僅僅是第一天,所有人就真正的體會到了喬世飛見到他們時的第一句話,這裏真的是地獄,而他們來這裏,真的是自找罪受的。
不管是喬世飛、快刀還是貓頭鷹,抑或是其他的特種兵,他們現在的樂趣就是怎麽折磨這些來選拔的偵察兵,不止折磨他們的身體,還虐待他們的心理。
而他們用的方法,是這些偵察兵們不要說經曆,就是連想都沒有想自被高壓水槍打中起床之後,他們便沒有一刻時閑着的,每一分都在訓練,都在透支他們的體能,而從早到現在也隻吃了那一個堅硬的饅頭而已,之後便再也沒有人給他們哪怕一點可以吃的東西。
高強度的訓練,大量的體能消耗,那點吃的對他們來說真的不夠,可已經過了中午,喬世飛根本沒有打算讓他們吃午飯的意思,似乎已經忘了吃飯這一回事。
而更過分的是,在開始了攀岩訓練之後,他們就沒有再喝過一口水了。
而特種部隊所謂的攀岩卻是真正的攀岩,他們營地十公裏外就是一座山,而這裏是天然的訓練場所,大家的攀岩訓練就是在這裏開始了。
而攀爬的同時,身後還有那個快刀連喇叭都不用的大嗓門在催促着他們,“都給我跟上,一人三十次攀岩,每次必須在五分鍾之内完成,哪次多了一分鍾,就加罰一次,直到你們合格爲止。”
趙凡爬到山頂,自滑繩速降下來,便一下癱倒在地,快刀看了馬上走上前去,“裝什麽死,快起來,不繼續就退出。”
“教官,給口水喝吧,多累我都可以堅持,可一口水都不喝讓我們怎麽堅持?”趙凡嘴唇幹的已經起皮,說話的時候還不時的咽着口水,可似乎連口水都沒有了。
“想喝水就把三十次爬完,要不然就放棄,讓你喝個夠。”快刀絲毫不理會他的請求指着懸崖大聲的說道。
趙凡此時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可還是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向山上跑去抓着繩子再次攀登上去,可速度還不敢慢下來,以現在的情況如果再加罰,那無疑是雪上加霜。
“都加快速度,還有五次就完成了。”快刀繼續向大家喊道,但顯然這次是有些鼓勵的成分在裏面了。
卻在這時,向上攀爬的人群中,一個中尉突然手一滑便向下掉去,所有人都看向他,心中一緊,幾個特種兵已經沖了過去。
還好那人掉下一段後又抓住了繩子,停了一會便又堅持向上爬去,喬世飛一直緊盯着那人,見此也終于松了口氣。
卻誰也沒有注意,剛剛那個中尉下滑的位置石頭上已經染上了血迹,而他卻也像什麽也沒有發生一樣。
訓練卻依舊進行着,計欣安也自上滑下來,想站住卻腳沒有站穩一下坐到了地上,還好當落地後的時間已經不記了,手腳并用的想站起來,卻又踉跄的趴在了地上,樣子說不出的狼狽,可在這個時候卻沒有人笑話她。
一個女兵能堅持這個地步已經讓他們刮目相看了,甚至那些特種兵也露出了不一樣的目光,隻不過這個時候的計欣安已經顧不得看那些。
可喬世飛卻走到了她的面前,顯然他并不是好心來拉起她的,将冷笑着拿起手中的水壺一點點的倒在地上,似魔鬼般的笑容誘惑着她,“想喝嗎?”
計欣安盯着被到在地上的水,真的想跳起來将水搶過來,可理智還是控制了她的思維,可卻眼睛卻盯着那些水怎麽也移不開。
“放棄吧,隻要把你的号碼牌給我,你的一切苦難就結束了。”誘惑的聲音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