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軍區大比武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不管新兵老兵都緊張了起來。
計欣安心裏到是挺矛盾的,一方面希望這個時刻來得晚一些,這樣排裏的新兵能有更多的時間來适應訓練,更有把握一些。
另一方面,卻希望早一天到來,不用說,也是想能早一天的見到鄒澤,這麽久沒見,心裏早就急得跟貓抓一樣了。
于是就在這矛盾的心情中,計欣安上了去比武地點的軍車,等待着她既期待又有些擔心的時刻。
因爲隻是小組賽,軍區将各小組都分流了,所以他們所去的地方,隻有他們一個分區的小組的幾個連。
這樣一來,計欣安心裏倒是有些慶幸,這個時候便碰到了空降師偵察連,要不然還不知要等多久才能看到鄒澤。
于是這一路來,計欣安臉上的笑容就沒有斷過,突然覺得這車開得真是慢。
歐宣就坐在她的身邊,看着她的樣子,心裏偷笑了起來,揶揄着說道,“排長,你不累嗎?”
“累?”計欣安愣了一下,“累什麽啊,不就是軍用卡車,又不是沒坐過,有什麽可累的。”
“我不是說這個累,我是說你笑了一路了,臉累不累,會不會都僵了?”歐宣竟一本正經的問道。
計欣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她耍了,不禁說道,“好啊你,我看是跟我混熟了,敢拿你排長開涮了是不是?”
“沒,我這不是關系排長嘛。”歐宣聽了馬上笑着說道…不過臉上的笑容怎麽看起來都有些暧昧。
計欣安收起笑容,冷哼一聲,“一會下車了先去來個二十公裏越野熱熱身。”
“排長,你這是打擊報複,你身爲排長怎麽能這麽做。”歐宣聽了馬上苦着臉說道,“再說我也沒說别的啊…我是想說你笑起來很好看,這不是在誇你。”
“再跟我讨價還價,就二十五公裏。”計欣安繃住了臉…笑都不笑的說道。
身邊的幾人聽了不禁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看得歐宣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卻看得衆人更是笑了起來,就連計欣安也繃不住,跟着笑了。
卡車在衆人的笑聲中很快到了目的地,車一停…計欣安便第一個跳了一下,這才轉身看向車上的衆人,“都下來集合了。”
看着大家一個個的跳下束,突然感覺有人看着自己似的,一回頭…卻發現鄒澤就站在不遠處,微笑着看着自己,而目光之中有着掩飾不住的思念。
心中一陣驚喜,眼睛便似被吸住了一樣,再也看不進其他的東西,隻與鄒澤對視着。
“排長,隊伍集合好了,等你的命令呢。”直到一班長看到計欣安有些不正常…拍了她一下…這才回過神來。
“哦,走吧。”說話的時候…不禁有些臉紅,這才跟着走向了自己的隊伍。
四連的人又是帶隊又是開始搭帳篷,忙了好一陣,而鄒澤就一直在不遠處看着鄒澤,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心裏突然覺得,能這樣靜靜的看着她,就是最大的幸福了,至少她是在身邊的。
一切安排妥當,計欣安這才找到陳明,可還沒有開口說什麽,陳明便像趕蒼蠅似的,“快走吧,晚飯前回來就行。”
“謝謝連長。”計欣安一點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反而笑着便跑了。
陳明看她的樣子,忍不住自己笑了起來,心裏想着她再厲害也就是個小姑娘而已。
計欣安一出了自己營區,便看到了鄒澤正站在那裏,不禁輕輕笑了下,走向他。
“你瘦了。”鄒澤看着她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個,然後便盯着她看,似乎看不夠一樣。
可就這三個字,卻讓計欣安心裏感覺酸酸的,輕笑着說道…“我減肥呢,看來效果不錯。”
“再減就成猴子了,還想減。”鄒澤聽了撲哧一下笑了出來。
“忖厭,你才成猴子呢。”計欣安氣得伸手卻打他,卻被鄒澤一把抓在手裏,便要掙開,“這裏是軍營,還有那麽多其他部隊的人呢。”
“怕什麽,我拉我自己老婆的手還要請示他們不成。”鄒澤說着,卻也還是松開了手,“你們連長給了你多久的假?”
“晚飯前回去就行。”計欣安直接說道。
“我也是,看來你們連長也挺通人情嘛。”鄒澤聽了不笑了起來,又拉起計欣安的手便向外走去,“走吧,趁着有時鬧我們到軍營四周去轉轉,聽說他們這裏的環境不錯。
計欣安聽着,笑了起來,卻什麽也沒有說,隻是跟在他的身後走去,似個小媳婦似的聽話。
這裏駐紮的也是個部隊的駐地,遠離城市的喧嚣,有些偏僻的地方,剛剛出了軍營,便被樹林草叢圍繞。
此時沒有人訓練,這片樹林裏到是空無一人,隻有他們兩個人慢慢的走在裏面,沒有了其他的擔心,計欣安小手被鄒澤拉着,兩人一起向前走去。
這一分開就是幾個月,本來有好多的話,可突然見面,竟不知從何說起,一句也說不出來,不禁都沉默了下來,隻是握在一起的手,又緊了緊,以此來表示心中的感覺。
“坐下休息一會吧,這裏空氣不錯,他們部隊到是挺會享受的,哪像我們那裏,全是平原,一棵樹也沒有,一到了春秋全是風沙,吹的人都快成大西北回來的了。”鄒澤抱怨着說道。
“誰讓你們是空降兵了,要不你申請到這裏來,天天可以逛樹林。”計欣安輕笑着說道。
“這到也是。”鄒澤聽了點了點頭,避才轉頭看向計欣安,可這一看…就再也移不開眼了,“可就算我來了這裏,卻也沒有你,我一個人逛又有什麽意思。”
“就長了張甜嘴,隻會說好聽的。”計欣安被他盯着看得有些不自然,笑罵着說道。
“你怎麽知道我嘴甜?”鄒澤一下笑了出來,“對了,我忘了,你是真的嘗過。”
“你讨厭。”計欣安聽了,便一拳頭打在他的胸前,但卻沒有了平日裏訓練時的力氣,卻隻是輕輕的一拳。
鄒澤躲都沒躲,在她打完時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中,依舊盯着她,突然抱住她,便狠狠的吻了上來。
計欣安被這突如其來有些粗暴的吻弄得有些無措,可還沒等掙紮便已經沉浸在其中,雙手下意識的攬住鄒澤的肩,閉上了雙眼回應起來。
雖然今天的鄒澤一點也不溫柔,但卻讓計欣安感受到了别樣的激情。
纏綿了許久,鄒澤才不舍的放開了計欣安,低頭看向臉上已經有些潮紅,嘴唇也微微紅腫的計欣安,這樣的她卻似有着更大的吸引力,不禁在她的唇上又輕琢了一下。
計欣安輕笑了下,靠進了鄒澤的懷裏,“鄒澤,我想你了…很想很想。”
“我也是。”鄒澤點頭說道,緊緊的摟住了她,要将她的融入到自己的身體裏一般。
兩人就這麽相依偎的坐在陌生的樹林之中,雖然有千言萬語,可彼此卻又什麽也不用再說,都明白了對方心裏在想些什麽,隻享受着這一份恬靜,似乎便已經勝過千言萬語了。
第二天小組的所有連隊全部到齊,軍區大比武的序幕便拉開了。
從最基本的負重越野、武裝泅渡和一些偵察兵的基本項目,這些對于這些偵察兵們束說,真算得上是輕車熟路了。
可就算如此,在這基礎項目上,每個隊伍卻也不敢放松…畢竟這上面如果落後了,再到後面就更不好趕了。
自第一個項目開始,四連的人便也不敢放松,雖然嘴上說着不拿他們當回事,可這個小組畢竟都是有名的偵察連,既然能達到這個程度,那就都不是軟柿子,想要出線,那就要拼盡全力,否則就要打行李提前回家了。
剛剛結束了四百米障礙,計欣安走到了陳明的身邊,“連長,我們的成績怎麽樣?”
陳明輕笑了下,“當然是第一,不過領先的優勢不是很大,這種基礎項目分數不好拉開啊。”
計欣安接過來,看了看,的确隻比身後的隊伍領先了零點幾分而已,“不愧是死亡小組,實力都很強啊。”
“這才剛剛開始,真正的比試還在後面呢。”陳明冷笑一聲說道。
計欣安點了點頭,拿起水來喝了一口,“連長,這兩天我仔細觀察過了,雖然這幾他隊伍都盛名在外,但也隻有空降師的偵察連跟我們有得一拼,如果不出意外,我想最後一定是我們兩隊來争小組頭名。”
“你也看出來了。”陳明笑了笑,正看到不遠處的鄒澤,又轉頭來看計欣安,“既然看出來了,那可不能放水啊。”
“連長,我是那樣的人嗎?”計欣安不滿的說道。
“的确不是。”陳明也笑着點頭。
以他對計欣安的了解,不但不會放水,反而會比誰都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