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起居都由計欣安來照顧,一點也常用鄒澤自己動手,鄒澤也一下享起了特護病人的待遇,讓他恨不得自己的傷晚一點再好。
站在洗手間的門前,正看着計欣安在爲他洗着衣服,不禁感歎道“受傷還是有好處的嘛,這樣的子過得真是太幸福了,連襪子都不用自己洗,吃飯、洗臉都有人代勞,有老婆的感覺真好,真想早點結婚,這樣我是不是就能天天過這種神仙般的日子了?”
“你想的美,你當你的手傷好了,還能有這個待遇啊,到時你就是苦力,也該換我休息了。”計欣安看着他的樣子,氣得牙癢癢,心裏想着等他傷好了收拾他。
可誰知鄒澤馬上借題發揮“好啊,那我們現在就去結婚,等我的傷好了,我就天天這麽照顧你,讓你享受女王級待遇。”
“臭美,我什麽時候說要嫁給你了。”計欣安聽了直接伸出一隻腳踢向他。
鄒澤笑着連躲都沒躲,反而還湊了過來,站在計欣安的身後,用威脅的語氣說道“你不嫁我想嫁誰,嗯?”“好了,别鬧了,今天還有正事呢,自己把衣服換了去,我們一會去學校。”計欣安看着一臉臭屁的樣子,無奈的搖了搖頭,但卻沒有反駁,心裏想着誰讓他是病人,讓着他點好了。
“去學校幹什麽,我怎麽不知道?”鄒澤愣了一下,自己好像沒有得到通知。
“今天上午進行畢業典禮的彩排,他們都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所以就隻給我打電話了,就用不着告訴你了。”計欣安笑了笑說道。
“他們都知道了,那不是會誤會我們同居?”鄒澤不禁說道,又想了想,歎了口氣說道“我這也太冤枉了,本來什麽也沒做,可就現在我們兩人這個狀态肯定不會有人信。”計欣安聽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槽衣服拿出來挂好。
鄒澤卻還接着說道“可他們也不想想,我現在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力了啊。”
“鄒澤,你越來越流氓了。”計欣安看向他瞪着眼說道。
見她要生氣,鄒澤忙說道“我還是快換衣服去,一會來不急了。”說着便跑了出去,留下無奈的計欣安一個人,想了想,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說是彩排,其實也就是走個形式,告訴大家當天要怎麽做而已。
便還不到一個上午,便結束了。
計欣安與駱家宜他們一起走了出來,不禁轉頭去找鄒澤,見他與朋麽正聊着,便也沒有過去。
“這才分開這麽一會就想了?”陸紫嫣見了她的動作,笑着打趣她。
“我這不是擔心他的傷,你也知道,這段時間男生們天天跑去吃飯、喝酒的,他的傷哪能去。”計欣安也不在意,笑了笑解釋道。
“你這也真是關心到家了,連這些事都幫他想到了,這些天你肯定是給他當全職保姆去了吧。”駱家宜也搖了搖頭。
計欣安笑了笑,表示默認了。
其他人都怒其不争的看了看她,也搖了搖頭。
“可你這也太重色輕友了吧,我們都分開了這麽久,好不容易見面,本來想好好聚聚的,可你到好,跑去照顧鄒澤去了。”駱家宜手指點了點她的頭,笑罵着說道。
“他這不是傷到了,而且還是右手,現在什麽也做不了,他們寝室的人雖然也幫忙,可都是大男人,都粗心的很,我怕再把他的傷更嚴重了。”計欣安笑着解釋,又說道“不過我是那種重色輕友的人嘛,今天不正好有時間,我們出去聚聚。”“好啊,可是說定了,不準半路跑了。”陸紫嫣馬上點頭說道。
“我跑什麽,你要是擔心,我們現在就出去。”計欣安笑了笑。
幾人笑了笑,都高興的向外走去,離畢業的日子越來越近,這就意味着,他們分開的那天也不遠了,能在畢業前聚一場,當然高興。
而就在這時,周若突然從禮堂内跑了出來,慌慌張張的險些撞到人。
“周若,怎麽了,急成這樣?”計欣安見了,有些詫異的問道,周若雖然之前的性格也有些毛躁,但自坐上子學生會〖主〗席的位置後,便穩重多了。
這個樣子的她還真是好久沒見過了。
“學姐,正好你也成,快跟我一起去食堂看下,項宏風他們帶着人跟部隊來的學員打起來了,我才得到消息正要趕過去。”周若看到了計欣安,似看到了救星一般,說着便要拉着計欣安一起走。
計欣安聽了不禁愣了一下,跟在她的後面急道“到底怎麽回事,項宏風雖然莽撞了點,可也不至于混到這種程度吧。”“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隻知道我們學員跟那些老兵起了沖突,項宏風看不慣,便帶着人跟他們起了沖突。”周若向前跑去,邊解釋道。計欣安回過頭去,看了看,見包括鄒澤在内的衆人,聽到了周若的話,又看到她被拉來,都跑了過來,她也沒有心思再說什麽。
衆人來到了食堂,果然見到一群的學員,相持在一起,計欣安見了不禁松了口氣,情況還沒有到周若所說的那麽惡劣。
可還沒等她喘口氣,便見項宏風與對方的人開始動起手來,雖然還沒有到打起來的地步,但火藥味十足。
“住手。”診欣安見了,忙大聲叫道。
可她雖然盡量大聲叫着,可卻畢竟是女生,聲音也不夠有威懾力,沒有一個人聽她的話,依舊還是僵持着。
鄒澤見了不禁怒道“都他媽的給老子停下來。”于是所有人像被遙控器按了暫停鍵一樣,都停了下來向這邊看來。
計欣安此時顧不得對于鄒澤的詫異,跟着周若一起向衆人中間走去,将兩邊的人分開,防止再起沖突。
周若對于這樣的場面有些緊張,回過頭看向計欣安,有些擔心。
見她的表情,計欣安點了點頭,讓她放心,一切交給自己,現在這種時候她也顧不得還是不是學生會〖主〗席,至少自己在學員中還有些威望,應該能震得住他們。
此時項宏風也看到了計欣安,這個混世魔王如果說有怕的人,計欣安絕對不會出了前三名,之前還吹胡子瞪眼的,現在一下就老實了“學姐,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我再不回來你就上房了,還真長出息了,竟然在學校裏打架,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計欣安說着,卻見項宏風頭低的更低了,不禁氣着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聽了計欣安的問話,項宏風一下擡起頭來“他們欺負我們學鼻,我找他們理論,還說我們這些學生兵都是廢物,也就拿拿筆杆子,上了戰場根本指望不上我們,屁用沒有。”
說着還憤憤不平的看了對方一眼,而對方也不示弱,也瞪了他們一眼。
計欣安深吸了口氣,平息一下心情,她也知道項宏風肯定沒有撤謊,老兵們瞧不起學員的事由來以久,她也不是沒有經曆過。
如果是在部隊,對這些老兵也許大家也就忍了,可這裏又是學員的地盤,兩方湊到一起不産生矛盾才怪,前些年也是有過,隻不過處理的好,沒有發生什麽大事。
可像今天這麽多人的沖突還是從沒有過的事,一個處理不好可能就鬧了大了。
于是看了眼項宏風“你現在也不是新兵了,部隊的紀律你會不懂?”“我……我忍不住。”項宏風不禁說道。
“忍不住什麽,忍不住向自己的戰友動拳頭?”計欣安聽了,便馬上皺起看頭問道。
“我才不承認他們是我的戰友,我沒有這種戰友。”項宏風頭一擡,倔強的說道。
“他們不是你的戰友,那誰是?”計欣安盯着他的眼睛說道“你就隻認你的同學?”
項宏風不說話,但顯然已經默認了。
“那你睜大了眼睛看一看他們穿的是什麽衣服,他們不是你的戰友是什麽,是你的敵人嗎?”計欣安指着另一邊的人說道“你知不知道,如果有一天,當你們真的一起上了戰場,那麽就是可以爲對方檔子彈,将後背交給對方的人,可你去對他們揮起拳頭?”
項宏風和他身後的人剛剛還有些不服,可此時聽了計欣安的話,不禁都沉默了下來。
“學姐,我錯了。”項宏風小聲的說道,但卻足以讓計欣安聽到。“剛剛參與打架的所有學員,原地一百個俯卧撐。”計欣安也不在多話,大聲的說道。
衆人不禁一愣,都看着計欣安不敢相信的樣子,隻有項宏風看了眼計欣安,帶頭趴在地上做了起來,有了他這個主犯帶頭,其他人也都跟着做了起來。
而對面的士官們當然不可能聽計欣安的命令,看着地上的人,不屑的笑了笑。
計欣安當然看到了,不禁走到了對方明顯是帶頭的那個人面前“班長一定當了很多年的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