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兩人似乎根本沒有聽清她說的什麽,隻顧盯着她的笑容,傻傻的看去,真的看愣了。
班長很快回過神來,踢了一腳身邊的戰士“沒看她都凍成什麽樣了,去拿件大衣來,給她披上。”
“哦。”那人聽了也反應了過來,忙向回跑去。
“不用了班長,跑了一路也不覺得冷了,再說馬上就要到了,就不用麻煩你們了。”計欣安忙搖頭說道。
而那人速度也快,在她才說完,便已經将大衣拿回來了。
“好了,你也别争了,把軍大衣穿上,我帶你進去。”班長不容拒絕的将大衣扔給了她。
計欣安見此也不再争了,直接将衣服裹在了身上,一下覺得暖和了不少,第一次感覺一件軍大衣也能讓人如此的幸福。
“快走吧,在外面呆了一夜,肯定凍壞了。”班長見此便向前走去,而之前那名戰士也再次回到了剛剛跳出來的地方。
計欣安笑了笑,便跟在他的身後走去,而此時精神一放松,這才覺得腳上有些疼,應該是剛剛走路時,鞋不适應,磨出泡來了,但卻并沒有表現出來。
一路走去,兩人很快便看到了軍營的大門,計欣安眼睛瞬間便被那個牌子吸引了,以軍區S軍空降師。
看到這裏,臉上不禁露出了笑容。
在計欣安愣神之際,班長正與門崗交涉,突然轉頭問道“喂,同學,你要找的人是誰來着?”
計欣安愣了一下,剛剛不是告訴過他了,這班長的記憶力也太差了吧。
她哪裏知道,剛剛兩人隻顧着盯着她看了,根本沒有注意中她說的是什麽。
雖然心裏這麽想,計欣安卻還是笑着說道“是偵察連的鄒澤。”
“哦,是那個G大來實習的學員吧,我聽說過他。”門崗竟然認識鄒澤,聽了計欣安計欣安的話,馬上恍然的說道。
“對,就是他。”計欣安笑着點了點頭。
門崗聽了,這才放她進來,班長見她還不動,便直接說道“快走吧,這大冷天的在外面還沒站夠?”
計欣安回過神來便要向裏走,卻見班長站在那裏沒有動“班長,您不進去啊。”
“我還要站崗呢,他們會帶你去接待室等着的。”班長笑了笑便揮了下手,轉身就走。
“班長,謝謝你了。”計欣安見此便向他道謝。
“快進去吧,要是凍壞了,你男人該心疼了。”班長連頭也沒回,但語氣中帶着笑意的說道。
計欣安不禁臉色一紅,轉頭見另一個門崗也正笑着看她,不禁低着頭不好意思說話,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
進了接待室,一下暖和起來,計欣安突然還有些不适應,冷熱空氣一交替,讓計欣安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在外面呆了大半夜,感覺身上沒有一處是熱的地方,弄得她全身囊得緊緊的,此時終于進到了暖和房間,好像一下放松了下來。
“先坐那休息一會,喝杯熱水,我們幫你聯系偵察連的人,他們應該很快就會來了。”門崗的小兵并沒有因爲大半夜的,而就對計欣安臉色不好,反而很是熱情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他們爲什麽都對自己這麽熱情,但也笑着道了謝,直到他出去回到自己的崗上,這才坐下來慢慢喝着手中的熱水。
身上不禁一股暖意,而一夜的疲憊,剛剛還沒覺得,此時卻不禁感覺又累又困起來。
雖然天還沒亮,可門崗人員還是很快聯系到了偵察連的連長,将這裏的情況跟他說清楚。
六連長聽了不禁一愣,但随後放下電話後,便親自跑去了連裏的宿舍,連勤務兵都沒叫。
此時天已經快亮了,但起床号還沒有吹,大家還睡得正香,連長進入一排的宿舍時還是呼噜聲響成一片,連長走到鄒澤身邊,見他還睡得香呢,不禁便一陣生氣。
自己因爲他的事,大半夜的被從床上弄起來,他反而睡得跟死豬一樣,不禁一腳踢了過去“臭小子,快點起來了。”
鄒澤正在睡夢中,被直接吓醒了,可一睜眼便看到連長站在自己的床前,忙一下從床上跳了起來,卻因爲穿得少而凍了一個激靈。
可卻不知連長這大半夜的找自己什麽事,便老實的站在地上,看着六連長“連長你找我有事,還是我們要緊急集合的訓練?”
看他還迷糊的樣子,六連長一下氣樂了,便看向鄒澤……,快點把衣服穿好了,接待室有人找,你早操不用出了。去看看去吧。”“找我?”鄒澤愣了一下,又問道“連長,你不會玩我吧,這大半夜的哪來的人找我,我睡的可正香呢。”“廢什麽話,不是找你,難道還是找我的,你去不去,不去可别後,早操的假可就不給了。”連長說道不再理他轉頭向外走去。
“我去。”鄒澤見他也不像騙自己的樣子,馬上穿上了衣服,向外跑去。
黃濤也被他們的聲音吵醒,穿了衣服出來正看到連長從宿舍走了出來“連長,這離起床号還早着呢,你怎麽走這麽早,失眠了?”“我失個屁眠,你當我願意早起啊,剛剛門崗來電話,把我吵醒的,說有個女孩就穿着單衣從路口那裏,走了一宿才走到我們暗哨,特意來找鄒澤的,門崗的小兵看了都可憐她,電話沒命的催。”六連長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說道。
“女孩?不會是他女朋友吧。”黃濤愣了一下,又接着說道“不對啊,她女朋友在學校呢,怎麽可能大半夜的跑這來,就是來的話,鄒澤也不可能不知道吧。”
“我哪知道哪來的女孩找他。”六連長搖頭說道,說着又想到什麽“要不咱倆還去看看,現在的年輕人都沒個譜,别再出什麽事,他現在怎麽也算是偵察連的人。”
黃濤點了點頭,這才也跟着走了過去。
鄒澤來到接待室,從外面看去,裏面雖然打着燈,但卻空無一人,不禁苦笑了下,看來自己還真被連長給玩了,這哪裏有人找自己,大半夜的溜自己玩呢吧。
卻在剛要走的時候,被人叫住“你就是偵察連的鄒澤吧。”鄒澤點了點頭“是我啊。”
“是你還不快進去,人家一會該等急了,直接讓你跪搓闆。”門崗聽了不禁替他急道。
“這大半夜的還真有人找我?”鄒澤這回更是驚訝了。
“廢話,人一那麽漂亮的女孩,穿着那麽薄的衣服,走了一夜就爲了來看你,你說有沒有人找你,這話讓你說的,我都想踹你了。”這話說出來頗有些酸意,想來心裏不一定怎麽嫉妒鄒澤呢。
鄒澤一聽是女孩,不禁心裏一喜,就猜是計欣安,可想一想卻不對勁,前兩天才通過電話,她也沒有說要來,再說就是要來,以計欣安做什麽事都保持理智的樣子,不像能做出這種事的人。
想到這些,便滿臉疑惑的走了進去,心裏還有些擔心,這要是其他的女孩來了,不是要引人誤會,而一進到接待室,不禁傻在那裏,也怪不得在外面看不到人。
隻見一個有些狼狽的女孩,就躺在接待室長條椅子上,睡得正香,仿佛這裏是五星級賓館的床上,手裏還拿着水杯,可裏面的水已經灑到了地上,而她卻絲毫沒有察覺。
而這女孩卻是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計欣安,心裏想了這麽久的人,此時就在自己的面前,突然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回過神後的鄒澤,第一個動作竟是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疼的他直咧嘴,這才覺得不是在做夢,所以顧不得疼,便先笑了出來,放輕了腳步走到了計欣安的面前,蹲了下來,深怕驚醒她。
看着這張熟悉的臉,沒有了平時的淡然、平靜,反而皺着眉頭,似有解不開的心結一樣,臉上也是被手擦得一道一道的黑印,像隻huā貓,看得鄒澤臉上不禁挂上了笑容。
可心裏卻一陣酸澀,又看到她身上單薄的衣服,更是心疼,真不知道她這一夜是怎麽過來的。
見她睡得這麽香,鄒澤不忍心叫醒她,輕輕的将掉在地上的軍大衣給她蓋在身上,而鄒澤自己卻什麽也不管的坐在了地上,像欣賞一件藝術品一樣,看着計欣安的臉旁,臉上幸福的笑容越來越大。
黃濤和六連長走進來時,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便很有默契的停下腳步,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笑意。
又看向此時正坐在地上的人,不用多說,也明白了,這個将衆人從夢中驚醒,而此時卻不顧自己是在哪裏卻睡得正香的女駭,肯定是那個鄒澤每天惦記的女朋友了,沒有想到她竟是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衆人的眼前。
見此,六連長打了個手勢,便帶着黃濤又退了出去,留下兩個在他們眼裏現在就是個智商爲零的大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