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8槍

鄒澤開着車直接向學校的方向開去,幾人坐到車上,卻不到兩分鍾就都睡着了,看來是這一夜真的被折騰慘了。

兩人回過頭去看了看,不禁笑了起來,鄒澤看了眼計欣安,臉上也露出了絲疲憊,便說道,“你也睡一會吧,我們晚點回去沒問題的,我已經告訴了楊傑和駱家宜,今天的訓練有他們呢。”

“還是吃完飯再睡吧,我現在就覺得餓了,看來是時間長沒有加練,這體能竟有些下降了。”計欣安搖頭說道。

她的話鄒澤聽了後,一陣無語,“我看你天生就是來打擊别人的,你的體能要是還不好,那學校内就沒有體能好的了吧。”

“我又不是隻在學校跟那些學員比,我要是能在學校呆一輩子,也不用再加練了。”計欣安笑着說道。

“知道你厲害,以後是要去當兵王的。”鄒澤無奈的搖頭說道。

“錯,我一年之後可就是軍官了。”計欣安笑着,故做認真的擺了擺手。

鄒澤笑了笑,從後視鏡中看着幾個開始打呼噜的學員,“這次你可把他們整慘了,看看都累成什麽樣了,他們一定會恨死你了。”

“我這也是爲他們好,這幾個人裏,尤其是項宏風和段亞德,他們的身體素質真的很不錯,就是看怎麽淬煉了。”計欣安聽了笑着說道。“不過,就算他們恨我也沒辦法,我隻會讓他們更加的恨。”

“我看你都快跟我爸一個樣了,看到有好兵,如果不訓出個樣來,就覺得不舒服。”鄒澤聽了笑了起來。

“當然,什麽師傅教出什麽樣的徒弟嘛。”計欣安卻得意的說道,“我要是什麽時候能達到師傅的那個程度,也許做夢都會笑出來。”

“你這個小兵癡啊。”鄒澤無奈的搖頭,突然又想到什麽似的說道,“你是怎麽知道他們今晚要出校的?”

“我是以已度人啊,記得當初來這裏沒幾天就受不了學校食堂的飯菜了,隻不過我們還算比較理智一點,可就他們這個性子,不想往外跑才怪,我早就聽别人說那個胖子在到處打哪裏有好料可吃。

昨天又見他們在操場上嘀嘀咕咕的,就覺得不對,沒有想到真的有動靜。”

“然後你就直接在那等着,把他們劫了個正着。”鄒澤搖頭笑了起來,“這幾個笨蛋,做壞事都不知道避着人,一點天賦都沒有。”

“是啊,哪能跟你比啊,做壞事都不會被人發現,說說,都背着我做什麽壞事了?”計欣安見身後的和人睡的熟,便開着玩笑的說道。

“我哪敢啊。”鄒澤忙讨好的笑道,見計欣安也是開玩笑,便轉移話題,“不過,安安,雖然這幾人跳牆頭有點過了,但你這罰的也太狠了吧,一直跑到山上,你也不怕把他們累壞了。”

“這算什麽,我本打算讓他們自己再跑回來的,可是看樣子不成,這才給你發的短信。”計欣安有些得意的說道。“而且也不可能跑壞,我現在算是發現了一個問題,越是不守規矩的兵,其實是越有潛力的,這幾個人看來以後要特别的關注。”

這話就是鄒澤聽到,心裏都有些冷了,剛想再說些什麽,後面突然傳來一陣咳嗽聲。

計欣安回頭看去,這才發現項宏風竟然是在裝睡。

見計欣安看向自己,而且眼神也有些不對,忙裝做剛醒來,什麽也沒有聽到的樣子,幹笑了兩聲,“剛剛太累,都睡着了,被車颠醒了。”他哪裏是颠醒的,他是被計欣安的話吓到了。

對于他這麽假的謊言,計欣安也不想去揭穿他,便說道,“叫他們都起來吧,快到了,再睡下去可就沒飯吃了。”

“我們這是要去哪?”項宏風見她沒追究,自己松了口氣,見外面不是回學校的路,又問道。

“要去你們想去的地方。”計欣安看了他眼回答道。

“是我要帶他們去的飯店?”黃有德此時也醒了過來,聽了馬上說道。

項宏風聽了一巴掌拍了過去,還順帶瞪了他一眼,黃有德也回過神來,這麽說不是不打自招,便馬上不說話了。

計欣安見了笑了笑,這時車停到了飯店的門前,開門下了車。

帶着幾人一進去,老闆娘便見到他們,笑着問道,“今天怎麽來的這麽早,學校裏沒什麽事了?”

“沒有,我們今天看天氣好,去山上看了看日出,正好可以來這裏吃早餐,真是兩全齊美,我可是有日子沒來了,肚子裏都沒有油水了。”計欣安壞笑着說道。

老闆娘在這軍校邊呆了這麽多年,又怎麽會看不出計欣安在說什麽,便笑着看向那幾個累得眼睛都有些睜不開的幾人,便問道,“這幾個是新學員吧。”

計欣安點了點頭,“現在不是正在軍訓,他們都是我隊上的學員。”

“這時間過得可真快,轉眼間你都已經大四,當教官了,感覺趙凡他們帶你來的時候,就像在昨天一樣,可一算,不是三年都過去了。”老闆娘看着計欣安有些感慨的說道。

“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嘛,而且軍校來的新學員越多,到您這吃飯的人也就越多,你這生意也就越好嘛。”計欣安見此忙轉移話題,指着他們幾個說,“就他們幾個,昨天半夜還要爬牆出來,想要嘗嘗您的手藝來着,就能看出您這裏有多出名了。”

“結果就被你逮到了?”老闆娘聽了計欣安的話,也看向幾人,那可憐樣肯定是受罰不輕,“想吃什麽,馬上給你們做去,都餓壞了吧。”

計欣安點了點頭,馬上點了一些愛吃的,又适合早上吃的東西,考慮到幾人餓了一夜,飯量肯定大,所以又特意多叫了一些。

而她熟悉的連菜譜都不用看的樣子,讓幾人看得真是驚訝的看着她不知說什麽好。

“看什麽,會點個菜有什麽好驚訝的?”計欣安見幾人的樣子,一下笑了出來。

“會點菜沒有什麽好看的,可你不會是把他們家的菜都背下來了吧,那得吃了多少次了?”段亞德先回過神來,看着她,又想到黃胖子說過,不少的老學員都經常來這裏吃飯,而那條路就是不知多少人走也來的經驗。

“也沒吃多少次,才三年而已。”還沒等計欣安回答,鄒澤在一旁笑着答道,“所有軍校的老學員,是都知道這裏的,就算是不經常來,也都會吃過他們家的菜的,你們能剛來幾天就找來,還真有軍校學員的潛力啊。”

“難道不吃他家的菜就不能當軍校的學員了?”項宏風聽着挑刺的說道。

“不是不來這裏就不能當學員,而是你要是軍校四年都沒有來過,那可是錯過了你軍校生活裏一件重要的事,到時你跟同校的學員聊天都沒有共同語言。”因爲他們不是鄒澤的學員,所以也不用跟他們裝嚴肅,畢竟都是一個學校的,沒有必要的。

聽了鄒澤的話,幾人不禁看向計欣安,還是項宏風忍不住,沒有好臉色的說道,“那看來我們教官也是這裏的常客了?”

計欣安點了點頭,絲毫不隐瞞的說道,“沒錯啊,你沒看老闆娘都認得我了。”

“那我到是要問一問了,軍校好像是平時不準出校門的吧,可教官是怎麽出來的,還能常常出來?”項宏風似乎逮到她的痛處。

計欣安卻不在意的說道,“爬牆頭啊,隻不過我聰明嘛,沒有被抓到過,不像某些笨耗子,專往網裏鑽。”

項宏風聽了指着計欣安,“你...”可卻再說不上來其他的話來,他發現自上軍校後所生的氣,比這些年來都要多。

“你什麽你,有什麽意見啊,有本事翻牆就要有本事不被人抓到,可被抓到了那就認倒黴吧,下次再被抓到也許就不是這麽簡單的事了。”計欣安一付現所當然的說道。

幾人聽了都打了一個寒顫,都苦笑了起來。

這時菜也上來了,幾人見了也不再看計欣安,深怕再多說什麽話得罪了她,再說也都餓得不行了,搶着吃了起來,隻有項宏風還在生氣,看都不看一眼。

“風少,怎麽不吃啊,你别說這店看着不起眼,這菜還真好吃,不比香格裏拉的差。”黃有德邊吃着邊豎起大拇指,卻邊說還邊向嘴裏塞着。

“氣都氣飽了,不吃。”項宏風見他那樣子,“你看你的德行,跟一年沒吃過飯一樣,就不能有點出息?”

“我就是沒出息了,要是讓我天天能來這裏吃,罵我沒出息我也認了。”黃有德聽馬上說道,也不再管他吃不吃,自己狂吃起來。

可項宏風見計欣安根本連理都不理自己,其他人更是隻知道吃了,他也是餓了一夜,肚子都空的厲害,看着他們的樣子不禁吞了吞口水。

計欣安見了笑了笑,卻也不說話,看他能挺到什麽時候,最後還是段亞德笑了笑,“你就别裝了,一會可都被這幾隻狼給搶光了,到時你想吃也沒有了。”

項宏風聽了便也就借着台階下來了,拿起筷子吃了起來,而一嘗之下,還真有驚喜,一開始還能勉強忍着,不像黃有德那樣幾年都沒見過飯似的,可吃了幾口真的吃出好吃,又見自己要是吃的慢了可就真的沒了,不禁也加入了幾人的亂搶之中。

這時又來上菜的老闆娘,見幾人的吃相不禁笑了起來,“你們這些孩子,你們慢點吃,安安點了不少呢,肯定夠吃的。”

“你就不用管他們,他們都是餓死鬼。”計欣安笑了下說道。

不過這次幾人卻沒時間說什麽,就連項宏風眼睛都掉到菜裏了。

吃了早餐,幾人舒服的靠在椅子上,一付大爺樣,動都不想動一下了。

因爲幾人回來的早,這個時候還沒有到起床的時間,而且計欣安說過給他們放一個早操的假的,幾人都還記得呢。

計欣安當然也不會忘,便與鄒澤站了起來,要把車回家去,看了看向人,不禁叮囑道,“我給了你們早操的假,可沒有給你們軍訓的假,八點前可一定要回去,别看你們累了,遲到了一樣挨罰。”

幾人聽了,又見她要向外走,不禁問道,“教官,你不跟我們一起回去啊?”

“我跟你們回去什麽,我今天休息,要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補個美容覺,不知道女生不睡覺很影響皮膚的嗎。”計欣安現在似乎拿氣他們當樂趣一樣了。

“那我們呢,你就把我們扔在這裏不管了,我們怎麽回去啊?”黃胖子指了指自己和其他幾人。

“你們啊?”計欣安停下來回頭看了看,“你們怎麽出來的,再怎麽回去吧。”

幾人一愣,這才明白,是讓他們再跳回去的,不禁苦起了臉,可見計欣安頭也不回的上了車,就隻能苦着臉,看着對方了。

計欣安回到了自己家,梳洗後,才感覺一陣疲憊,直接将自己扔到了床上,便睜不開眼,要睡了。

“你這也累了?”鄒澤見了,也湊了過來,“我還以爲你是永遠也感覺不到累的呢。”

“我也是人,又不是鐵做的,怎麽不會累,跑了一夜了,這是折騰他們也是在折騰我自己啊。”計欣安見他躺自己的身邊,并沒有反對,合上了眼睛說着。

“知道累還逞能,大半夜的跑那麽遠,你直接讓我來不行就好了。”鄒澤有些心疼的看着她。

“那幾個是我的學員,如果我不跟着,一定跑不下來這麽遠,而且你也震不住他們。”計欣安笑了笑說道。

鄒澤想了下,覺得也是,那幾個刺頭自己可制不了,又看她疲憊的樣子,“既然累了就睡一覺吧,反正有駱家宜呢,你要是想的話,可以睡一天。”

計欣安點了點頭,“我發現這軍訓還真不止是訓學員,連教官也跟着訓啊,怪不得學校會讓學員來擔任教官呢,原來也是爲了鍛煉我們。”

鄒澤笑了笑,“當然了,這還真是一筆不小的财富,有些東西是課堂上怎麽學也學不來的。”

計欣安覺得這麽躺着不舒服,便又挪了挪地方,在鄒澤的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你說我們三個月後會有多少學員淘汰啊,一樣到我手下的學員要有人淘汰,我就不舒服。”

“我也不舒服,可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這些也是我們所要面對的。”鄒澤用臉輕輕的摩擦着她的頭發,邊輕輕的說道。

可剛剛說完話,卻發現沒有回應,低頭一看,她竟已經睡着了,看着她跟個受傷的小貓似的蜷縮在自己的懷裏,心裏不禁一陣柔軟,寵溺的笑了起來,将她摟在懷裏,也睡了起來。

另一邊還留在飯店裏的幾個人,也休息夠了。

“風少,我們現在就回去吧,回去的早還能睡一會,再晚一會,直接就得去軍訓了。”黃有德那被肥肉擠得快沒了眼睛,此時更是睜不開了。

“回什麽回,先再叫幾個菜,打包回去,出來一次,還出了這麽大的代價,怎麽着也得夠本吧。”項宏風狠狠的說道,“把午飯和晚飯都帶出來,這一天都不用去食堂了。”

“對啊,還是風少聰明。”黃有德聽了馬上點頭說道,忙大喊道,“老闆娘,給我們把菜譜拿來,我們再點幾個菜。”

“不用了,安安來的時候就告訴我多做一些了。”老闆娘這個時候出來,手裏還拿了一堆飯菜,“這是給你們拿回去吃的,都已經付完錢了。”

幾人一愣,項宏風無奈的說道,“這個計欣安是不是成精了,她怎麽什麽都能猜到?”

“成沒成精我不知道,不過我在軍校旁邊看了這麽多年,安安可是少有的别人比不了的優秀中的優秀,你們想瞞着她偷懶啊,可不容易。”老闆娘聽了他的話,一臉笑意的說道。“所以呀,我還是勸你們一句,如果想少吃苦頭,就好好的訓練吧,隻有那樣,安安一定不會再爲難你們了。”

見自己的心思,連老闆娘都看出來了,不禁生氣的站了起來,“我們走。”說着離開了飯店。

黃有德當然不會忘了那些計欣安已經要好的飯菜,便全接了過來,這才向他們追來,“風少,你等等我們啊。”

見他們離開,老闆娘不禁笑了笑,“這時間過得還真快啊,又是一群新學員來了,一群老學員馬上也要離開了,可這裏看起來還是那個樣子,一點也沒有變過。”

說着不禁搖了搖頭,有些傷感的回去了。

上午八點,訓練正式開始。

指揮系的學員們,果然沒有見到計欣安來,所有的訓練都是由駱家宜來指揮的,但大家卻也不敢怠慢。

到了休息的時間,項宏風幾人坐到了一起,不禁不平的說道,“這計欣安還真夠黑的,她跑回去睡覺了,我們卻要在這大太陽下面正常訓練。”

“誰讓人家是教官啊,哎,真是惹不起啊,以後一定要小心,再也不能栽到她的手裏了,要是再來幾次,我這二百斤的肉,可都要折騰沒了。”黃有德這次是真的被計欣安整怕了,無奈的說道。

項宏風聽了,氣憤的說道,“還有臉說呢,還不就是因爲你,帶的什麽道。”

“我這也不知道啊,還不是那些老學員告訴我的,我怎麽會想到計欣安會在那裏堵着呢。”黃有德也有些郁悶的說道。

項宏風聽了這才好一點。

這時黃有德突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坐到了段有德的身邊,“段少,你看那邊通訊系的教官好像也沒有來,似乎也是副教官在訓練呢。”

“你呆好你自己的就行了,管人家通訊系的教官來不來?”段亞德卻連頭也沒有擡的說道。

“我不是管他們的教官,你們昨天就沒發現,那個來山上接我們的男學員,就是通訊系的主教官。”黃有德聽了馬上解釋道,然後又一臉八卦的說道,“你們說他們兩人是什麽關系啊,大半夜的說給叫出來就叫出來了,還不知是哪裏找的車,在山頂不知道等了多久了,卻一點怨言也沒有。

而且大早上兩人還一起去送車,現在卻都沒有回來,你就不覺得可疑?”

段亞德聽了也聽出他是什麽意思來了,就連項宏風也坐了起來,“我看這個計欣安就是表面上裝的道貌岸然的,可這兩人不清不楚的,不一定是怎麽回事呢。”

“就是嘛,你說到現在兩人還沒回來,可一夜沒睡了,肯定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這一男一女出去一起休息...”黃亞德說着一臉壞笑的看向項宏風。

項宏風也想起了自己在車上偷聽到的兩人的話,明顯關系不一般,也不禁冷哼了一聲。

“黃有德、項宏風,一百個俯卧撐,現在開始。”就在兩人說得熱鬧的時候,突然聽到一陣大聲的命令。

兩人吓了一跳,忙回過頭去,隻見計欣安就站在距離他們不一米的地方,怪不得剛剛這麽涼快,原來是她把陽光都檔了去了。

可這麽一想,那剛剛兩人的話不是都被她聽去了,黃有德一下苦起了臉,都快要吓哭了。

而項宏風更是心裏憋屈,看來自己說的沒錯,這個計欣安真是成精了,隻偷偷說了這麽兩句話,也能讓她聽到,這是不是以後什麽壞話也不能說了啊。

“還等什麽呢,是嫌太少,想我再給你們加點?”計欣安見兩人動也不動,便又接着說道。

兩人聽了,也隻能無奈的爬到了地上,做起俯卧撐來,看來他們已經被計欣安訓得麻木了,這樣的要求竟一點都沒有反駁。

段亞德見項宏風這次竟罕見的一句話也沒有反駁,就聽話了,不禁有些奇怪的看了幾眼。

而計欣安卻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向别處走去。

計欣安在自己的家裏睡了一覺,但也不能真的像鄒澤所說的一睡就是一天,雖然給她配了一副教官,就是讓他們輪換休息的。

但她心裏卻擔心這幾個刺頭,駱家宜壓不住,所以趕來看看,可沒有想到才剛剛來,就聽到兩人的話,不禁苦笑起來,看來這幾個大男人也是有八卦天賦的啊。

幾天後,全體新學員便要開始摸槍了,此次學校給計欣安他們批了每人五十發的子彈,也算是不少了。

但如果讓他們放開了打的話,不要說每人五十發,就是再多了也不可能夠他們打的。

于是衆學員與每屆的學員一樣,雖然摸到了槍,但也隻是摸到而已,一開始的時候,一顆子彈也不發的。

通訊系的學員此時雖然在靶場,但槍裏都是空的,一隊的人都趴在地上,對着靶子瞄準,開始大家還有興緻,畢竟許多人還是第一次拿到槍。

這感覺不是每人人都經曆過的,所以雖然三十幾度的天,太陽還曬的厲害,但衆人還是很興奮的趴在地上。

可最初的興奮過了之後,衆人都有些不耐煩起來,而且大熱的天,趴在地上,都覺得燙肚子,雖然比站軍姿輕松多了,可卻真的挺無聊的。

“都亂動什麽,你們有多動症嗎。”鄒澤見有人開始忍不住的動了起來,便大聲的喊道。

聽了他的話,之前動過的人,馬上停了下來,就是再想動的,也忍了下來。

而全樂晴聽了他的話,趴在地上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神氣什麽,還教官呢,不知道神槍手都是子彈喂出來的,就這麽趴着能趴出好槍法來,那軍隊的狙擊手不是天天什麽也不用做了。”

“全樂晴,在那嘀咕什麽呢,有什麽事站起來大聲說。”訓練場上人雖然多,但大家都趴在地上話都不敢說話,一片靜靜的,所以全樂晴那邊一說話,鄒澤便聽到了。

全樂晴聽了便狠狠的放下槍站了起來,“報告。”

“報什麽告,你剛剛那是什麽動作,竟然摔槍?”鄒澤見她的樣子幾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冷冷的說道。

全樂晴見他的樣子是真的吓了一跳,平時的鄒澤雖然也一直黑着個臉,但能看得出,也隻是嚴肅一些罷 了,但今天全樂晴能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生氣了,所以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心時竟不禁也有些怕了。

看來鄒澤真的生起氣來,還是挺有氣勢的。

“你知道槍對于軍人意味着什麽嗎,那是軍人的生命,槍在人在這句話不是隻是說一說而已的,你竟然摔槍?”鄒澤冷着臉說道,“就你剛剛的那個态度就不配當個兵。”

全樂晴聽了他的話,也有些後悔自己剛剛的動作,但卻不想在他的面前低頭認錯,倔強的站在那裏動也沒有動,心裏卻想着,雖然她那個動作可能也有些不對,但卻還不至于像鄒澤所說的那麽嚴重。

“撿起你的槍。”鄒澤這次是真的有些生氣了,見她依舊不動,便又提高了音量,“把你的槍撿起來,沒聽到嗎。”

這時丁小小也站了起來,見此,便要幫她撿起來,卻還沒有碰到,鄒澤冷冷的聲音再次傳來,“讓她自己撿,她沒長手嗎。”

“樂晴。”丁小小吓了一跳,忙收回了手,拉了拉她。

全樂晴見此,很是不甘的撿了起來,拿在手裏有些不服氣的看着鄒澤。

“背起來,背着它做一百個俯卧撐。”鄒澤絲毫沒有憐憫的說道。

“憑什麽?”全樂晴聽了一愣,便想都沒想就說了出來。

“就憑你剛剛将槍摔到地上,我怎麽罰你都不爲過。”鄒澤冷哼一聲,又說道。“現在是二百個,一個也不能少。”

“你...”全樂晴聽了馬上擡起了頭盯着他狠狠的看去。

“你要是不做,也可以,隻不過你的軍訓結束時,不管是什麽樣的成績,我的評語,永遠隻有三個字,不合格。”鄒澤看着她,“所以你做不做看着辦吧。”

全樂晴見居然拿這個威脅她,不禁氣道,“你沒有這個權利,如果我軍訓通過了,那任何人也沒有權利阻止我成爲正式的學員。”

“我是沒有權利,但你可能不知道軍訓結束的時候,所有的教官,都要爲自己的學員寫一段評語,這段評語也許左右不了你進不進軍校,但這評語卻是要進檔案的。”鄒澤冷笑一聲說道。

全樂晴聽了恨不得将手裏的槍直接砸到他的頭上,深吸了口氣,将這一想法忍了回去,“你這是私自體罰學員,我要去學校告你去。”

“你随時可以去,這也是你的權利,隻不過隻要我一天是你的教官,那我說的話,就不會變。”鄒澤卻一點也沒有擔心的樣子。

全樂晴見他一付誰來也不怕的樣子,氣得漲紅了臉。

丁小小在一旁看着直着急,可見鄒澤一直冷着臉,卻也不敢上前。

鄒澤見到丁小小在那裏猶猶豫豫的想說什麽,又不敢的樣子,便看向她說道,“你也想跟她一起做嗎,不想就趴回去拿着你的槍,練習射姿去。”

丁小小吓了一跳,擔心的看了眼全樂晴,卻還是趴了回去,其他人見此,也都不再看向這邊,目不斜視的看着前方的靶心。

全樂晴見鄒澤一點緩和的餘地也沒有,她又不想真的在檔案上留下這麽個不合格的評價,看了眼鄒澤後,便趴到地上做了起來。

鄒澤見此,冷哼一聲,“下次再讓我見你摔槍,就不是這麽容易的事了,你最好給我長點記性。”

其實不止全樂晴生氣,就是鄒澤這次也是真的生氣了,他這并不是借題發揮,而是真的對她的那個動作很氣憤。

雖然軍校學員算不上真正的軍人,但三年的軍校生涯也讓他從一個對軍人有反感的普通青年,到現在對這身軍裝的意義也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

身後突然傳來拍手的聲音,不禁回頭看去,想看看是哪個學員這麽大膽,卻沒有想到,竟是計欣安正站在那裏,笑着看着自己,還鼓着掌。

“看來軍校真的是一個大熔爐,它竟能把一個帶着幾分叛逆的文藝青年變成了一個合格的、愛槍如命的軍人,這還真是讓我感到意外。”計欣安見他回頭便走了過來,笑着說道。

“身份不同了,所想的就不同了,在這三年,每天都身在軍校,身邊接觸的全是軍人,就是不用做,隻是看着都被傳染了。”鄒澤剛剛冷冷的樣子全不見了,一下就柔和了許多。“當年的那個拿把吉他便覺得天下已經在手的鄒澤,早已經不見了。”

“你現在真的很棒了。”計欣安真心的點了點頭。

“這還用你說,你去看看每學期的教官評語,哪個不是優秀啊。”鄒澤馬上一臉自得的說道。

“好了,别說你胖你就喘上了,跟我回辦公室,有事跟你說。”計欣安說着看向一旁的楊傑,“楊傑,這裏就交給你了,我們先離開一會。”

“沒問題,學姐你們就放心的走吧,一天不回來我也不會有意見的。”楊傑當然不會反對,而且還一臉壞笑的看着兩人。

“你小子皮子緊了是不是,好好訓練去。”鄒澤聽了馬上一眼瞪了過來,又指着全樂晴說道,“你一定把她給我看好了,二百個,一個也不能少,一個不标準就讓她重做。”

地上的全樂晴聽了他的話,差點沒趴到地上,想他怎麽還記得自己啊。

就連楊傑也苦笑着看着他,這鄒澤也什麽時候學會計欣安的樣子,一根筋啊,一個女學員差不多就得了呗,怎麽還那麽較真,可他還真不敢說出來,隻能點了點頭。

“好了,快走了。”計欣安沒有爲她求情,既然是她自己犯的錯,那就要受罰,沒有什麽可說的。

見兩人走遠了,還做着俯卧撐的全樂晴還在心裏罵着鄒澤,心裏詛咒他出門就一腳踩在狗屎上,出門頭就撞樹上,拿起筷子就牙疼。

軍訓過去一個月了,新學員從站軍姿、隊列,到五公裏越野、緊急集合都已經訓練過了,雖然還算不上合格的成績,但隻一個月的時間,真的是已經脫胎換骨了。

如果這個時候讓他們去站軍姿,也許再站兩個小時也不會有人暈倒了,也許還會感覺很輕松呢。

而身爲總教官的計欣安看到這些,是發自内心的高興的,畢竟他們優秀一點,那麽三個月後淘汰的人數就會更少,這也正是她所希望的。

不過這一屆的新學員可以說真的很幸運,軍訓是在大夏天進行的,而這個時候也正是這個地方的雨季,每年軍訓的學員在這上面還真沒少吃苦。

就是計欣安他們也曾在大半夜緊急集合的時候正碰到下雨,而且還不小,那個五公裏越野跑得可真是艱辛,到現在許多學員依舊記得。

可今年從軍訓到現在一個月了,卻連一滴的雨都沒有下過,這不得不說,老天都在幫他們,可這幫也是有個限度的,他們的好運也許是用完了。

第二個月一開始,天似乎要漏了一樣,大雨、小雨的便開始不停的下了起來,讓剛剛有些适應的學員們,又面臨了新的困難。

特别感謝:蠻蠻小妖、蕭峰8的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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