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趙凡哪裏會那麽容易就放過她。
“以後你不用回秘書處了,秘書處不是進新人了,你的工作由他們來接替,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跟我學習怎麽當主席。”趙凡看着楞住了的計欣安,笑了起來,很滿意她的驚訝。
“你都回來了,我還學什麽,學生會隻要一個保姆就行了,兩個就多了。”計欣安笑着說道,卻不小心把心裏的腹诽說了出來。
“保姆?你形容的到是挺貼切的,學生會的這個活不就是保姆幹的,而且 我就是保姆頭。”趙凡想了下也笑了出來。
“那是當然,你看看這一天天的,什麽事都要管,不就跟保姆一樣,而且是還是沒有工資的保姆。”計欣安見他同意,也抱怨的說道。
“誰說沒有工資,一個月不是給你發津貼了嗎,怎麽還說沒錢,你都快掉到錢眼裏了,你還缺錢怎麽的,再說這要是在普通的大學裏,連這個都沒有,你還要交錢呢。”趙凡看她的樣子,便忍不住想敲她。
“那個津貼就是我不當主席也有的好不好。”計欣安皺了下鼻子說道。
“你别想轉移話題,好好的跟着我一起去當主席去,這回你更是跑不了了。”趙凡很快就識破了她的小心眼,瞪着眼說道。
“有你這麽個能幹的人,還用我幹什麽啊?”計欣安苦笑着說道。
“我雖然回來,可現在已經大四了,馬上就要畢業,我要在離任之前,将工作交接好。”趙凡看着她說道,其實離開軍校進入部隊還是很開心的,那是他一直以來的理想,可唯一不舍的就是眼前的計欣安了,以後想見她一面都難了。
“跟我交接?”計欣安驚訝的說道,之前是代理的還算能接受,可如果跟他交接,那不就是正式的了。
心裏想着,在以資曆爲主的軍隊中,自己還想還不夠格吧,所以對趙凡的提意有些驚訝。
“對,就是你,從現在起你就是學生會副主席,這個可不是我說的,而是學校批準的,是看你這三個月來的工作,覺得你完全可以勝任,而且你本身也夠優秀,能起到帶頭的做用,所以等我畢業後,你就是正式的主席。”趙凡肯定的說道。
“可我才大二啊,你看其他人大二才剛剛進學生會,你就讓我當主席?”計欣安不敢相信的問道。
“大二怎麽了,你這三個月不是挺好的嗎,以後就這麽做就行。”趙凡看她的樣子更是笑了起來。
計欣安看着得意的趙凡,想來他在這裏面,除了自己的所做,他也一定說了不少好話的,才有這樣的結果,心裏也是很感激他的,“你就這麽看好我?如果我做砸了呢?”
“我說過你是我見過的最好的軍校的學員。”趙凡點了點頭,“你以後做的一定會比我還好,我都能做好的事,你怎麽可能做不好。”
計欣安點了點頭,“好吧,既然你這麽相信我,那我就試試吧。”
趙凡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之後的日子裏,趙凡便将自己所有要做的工作都慢慢的教給計欣安,并且做什麽事都帶着她去,就是想讓計欣安從實踐中學到有用的東西。
這也算是學生會最細心的一次工作交接了,趙凡基本上什麽事都跟計欣安講得很明白,哪裏該注意什麽,都盡量的告訴她,還特意帶着她在學生會裏面到處的轉,隻爲了讓大家提前知道這件事,等計欣安真正接手的時候,便也不會有什麽反感了。
這樣的工作交接,也許是軍校這麽多年來最細緻的一次交接了,也許他自己想當年可能都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那時的趙凡可都是自己慢慢的摸索的,可他就是舍不得讓計欣安也受那份被人排擠的罪。
學生會這邊雖然忙了些,但計欣安卻也不能再像軍訓的時候那樣,文化課、訓練課全部免上,現在除了一些專業課是導師允許的免修之外,其他的都還是正常上的。
計欣安雖然三個月沒有訓練也沒有上課,但憑借自己平時的底子,也沒有被落下,鄒衛國對此還是比較滿意的,如果她真的因爲新生的事耽誤了自己的訓練課,那他可真要狠罰她了。
讓她知道什麽才是自己的主業,不過看來來,她還是對自己該做什麽,十分清楚的。
見如此,再加上今天原本就有高興的事,鄒衛國一反常态的面帶笑容,但這一下卻把習慣他的黑臉的衆人吓得不輕。
“師傅,你今天這是有什麽喜事,樂成這樣,你沒看我同學看你的臉都吓壞了,一節課上的都提心吊膽的,再這樣來幾次大家可都要得心髒病了。”計欣安上完了課,邊擦着頭上的汗邊走了過來,訓練結束了,也就能跟着師傅開些玩笑。
“就知道開你師傅的玩笑,小心我下次罰你。”鄒衛國上課的時候可以拿出教官的樣子,闆着個臉,可是平時的時候卻沒法對他們嚴肅的起來了。
所以本來嚴肅的話自他口中說出來,也變得像玩笑一樣了。
“我這說的是實話,你今天可真的不一樣,可不止我看出來了。”計欣安搖頭道,笑着看着他。
“有這麽明顯嗎。”鄒衛國聽了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臉,見計欣安肯定的點了點頭,便接着說道,“你師母來了,我能不高興嘛。”
“真的啊,什麽時候來的?”計欣安聽了高興的問道。
“昨天才到的,工作已經辦來了,這次來了就不走了,以後你們就可以經常見到你師母了。”鄒衛國笑着說道,看樣子是真的很高興的。
“這回可好了,師母跟你終于團聚了,說來我還真有點想她了呢。”計欣安也高興着說道。
“什麽事太好了,有什麽好事跟我也說說,讓我也樂一樂。”鄒澤過來,正好聽到計欣安的聲音。
“師母來了,這回可有人照顧師傅,也有人管你了。”計欣安笑着說道。
“啊?怎麽這麽快就來了?”鄒澤卻沒有計欣安的那麽單純的高興,有些發愣的說道。
“小兔崽子,還嫌你媽來的早啊?”鄒衛國聽了馬上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
“沒,我就是有點驚訝,沒想到不是一個軍區的也能辦的這麽快。”鄒澤也不是以前的那個什麽事都要硬倔的他了,馬上服軟。
果然鄒衛國聽了便不再說他,“你媽說等你們放假了就一起去,她給你們做點好吃的,快一年沒看到你們,都想你們了。你們兩個小沒良心的一點也不想家,好不容易放一回假還跑出去玩。”
計欣安笑了笑,“師傅,我們這不是看再不出去以後到了部隊就沒有時間了,而且師母這不是來了,也能見了,我們這個周末就去看師母去,我也想她了。”
“你們可别忘了,我回去跟你師母說去。”鄒衛國笑着點了點頭,還不忘瞪一眼‘不孝’的鄒澤。
見鄒衛國走了,鄒澤卻苦起了臉,看得計欣安都笑了起來。
“你還笑呢,這回我媽來了,看你怎麽辦,我們想找個單獨在一起的地方都沒有了。”鄒澤看到她還能笑的出來,便不滿的說道。
“誰稀罕跟你單獨在一起啊,我看這樣挺好的,免得你使壞。”計欣安白了他一眼,便笑着離開了。
隻剩下鄒澤一個人在那裏苦着個臉,他什麽時候做過壞事啊。
新生訓練結束後,學生會的衆人還記得鄒澤的那個承諾,在所有的事都忙完後,便起哄讓鄒澤請客。
鄒澤既然說過了,當然就不能不算話,便一群人出了學校,換了便裝,一路出校了。
雖然鄒澤說全市的飯店随便選,卻也沒有去什麽大飯店,而是去他們常去的那家小店。
計欣安對這裏也算熟悉,自從那次趙凡帶她來後,便也來過許多次了,也跟許多老學員一樣,喜歡上了這裏的氣氛、喜歡上了這裏的菜,與其他老生一樣能不看菜單便能叫出最好吃的菜的名字。
看來想看一看哪個人是不是這個學校的老學員,除了學到了多少東西外,對這裏是否熟悉,便也成了一個标準了。
大家也都不客氣,嚷嚷着叫着自己愛吃的菜。
雖然換下了軍裝,但老闆娘跟他們大多也都熟悉了,看來這麽多學員一起來的,很是高興,記下了他們點的菜,笑着讓大家自己将桌子合到一起,便去叫人準備菜去了。
衆人也不客氣,幾個男生将桌子合到一起,大家坐下來就說笑起來,當然少不了調笑一下兩人。
“計欣安,你們是多大就認識了?”古松雖然知道他們是同學,但卻不知道做了多久的同學,現在兩人在一起了,想來應該是日久生情,所以對他們認識多久很有興趣。
“初一開學的時候,那時我們就是同學,而且是同桌,後來也一直是一個班,都沒有分開過。”計欣安笑着說道,既然已經被他們知道了,便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了。
“原來你們早戀哦,十三四歲就談戀愛。”不了解情況的幾人暧昧的看着兩人。
“要真是這樣就好了。”鄒澤訴苦似的說道,“雖然那時候我就暗戀她,可那時她是連理都不理我的,還好我比較執着,一直追到了軍校,這才抱得美人歸啊,你們說我容易嘛。”
“原來鄒澤是爲了美人才來的軍校,既然追求了這麽久,那最後的表白一定很浪漫了,跟我們說一說吧。”歐陽書雪也跟着湊熱鬧,看來凡是女孩都免不了喜歡浪漫的事情,雖然不是自己所經曆的,但聽也聽也覺得喜歡的。
“的确很浪漫,不過這個你們可就猜錯了,最後表白的可不是我。”鄒澤得意的看着衆人。
大家聽了一愣,随即明白過來,看向計欣安,怎麽也不相信會是她先表白的。
“鄒澤,這個牛皮可不是那麽容易吹的,我們才不相信你的話呢,說不定表白了多少次,安安受不了你,最後無奈同意了吧。”歐陽書傑有些酸溜溜的說道。
“信不信由你。”鄒澤卻不與他辯駁。
此時衆人見他的表情,卻信了幾分,都看向計欣安。
計欣安笑了笑,此時總不能不給鄒澤面子吧,“看什麽看,很奇怪嗎,就是我先向他表白的,我們才在一起的,再說了,又誰規定女生不能主動的。”
聽了她的話大家都是一愣,這回就連趙凡都有些驚訝的看着計欣安,趙凡是知道計欣安之前有過一段戀愛的經曆的,而且看似傷得挺重,本以爲她短時間内不會再談什麽戀愛,不會輕易的接受誰。
可沒有想到她竟會接受鄒澤,之前本來想,也許是鄒澤的誠意打動了她,但今天卻聽到了這樣的一個消息,卻讓趙凡怎麽能不驚訝。
“計主席,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可是我們的校花,我們學校男生心目中的女神,竟然先向男人表白,怎麽也得讓他追求你個一百連一次,才勉強點頭答應啊。”王剛聽了,便怒其不争的樣子。
“你說的這是誰規定的,校花怎麽了,校花碰到好男人也要早早的抓到手裏,如果真的等他表白一百零一次,等一百次的時候他沒有了耐心,被别人追跑了,我哭都沒地方哭去。”計欣安卻拉着鄒澤的手,笑着說道,看得衆人直想代替鄒澤的位置。
“那你也不能主動啊。”古松現在看向鄒澤也咬牙切齒的,“他跑了就跑了嘛,這麽多好男人,你想要什麽類型的沒有啊。”
“那可不一樣,在我眼裏他就是最好的,再說了,女生主動怎麽了,我們之間的事,全是我主動的。”因爲身着便服,又是在外面,計欣安說話也不那麽在意,真是有什麽說什麽了。
而她那付理所應當的樣子,卻引得在座的衆狼一陣‘心痛’的表情。
而計欣安給足了鄒澤面子,卻讓他更得意了,笑的嘴都開的不能再開了,計欣安看了,趁着其他人沒有注意,在他腰間的軟肉上,偷偷的擰了一個圈。
鄒澤全身一緊,疼的呲牙咧嘴的,忙用求饒的眼神看向計欣安。
計欣安看着他可憐的樣子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趙凡一直沒有參與其他人的對話,一直暗暗的觀察着計欣安的表情,此時看到她甜得膩人的笑容,心裏一陣苦笑,覺得自己真是想多了,看計欣安此刻幸福的樣子,誰先表白還有那麽重要嗎。
歎了口氣,覺得計欣安能夠幸福就好,比什麽都好。
這時菜也上來了,大家也開始吃了起來,雖然看向鄒澤依舊嫉妒的很,但卻不耽誤吃飯啊。
看着大家聊起其他的話題,計欣安也松了口氣,輕笑着邊吃邊聽着大家讨論學校裏往年的趣事,許多都是過了好多年的,也許他們所說的話題的主角此時的肩膀上已滿是星星,可這卻不妨礙到他們的傳奇故事一直流傳至今。
“你們說我們學校雖然禁止談戀愛,可每屆卻也都逃不了,還有不少的傳奇性質的,這可是比地方大學的那些随便玩玩的強多了。”因爲今天計欣安兩人的事,大家對這個都很感興趣。
“就是,那些地方大學的算什麽談戀愛啊,隻要兩個人看好了,就在一起,合不來就分手,跟玩過家家一樣,哪像我們軍校,凡是能在一起的,不知都是經過了多少的坎坷,最後也有不少能在一起的,比地方大學的比例可高多了。”提起這個馬上有人點頭同意。
“不止那些,連生死戀都有呢,如果誰有這個文采,将這些寫出個小說保證比那些坐在家裏編的要好看一百倍。”古松也接話說道。
“對啊,就像這個店裏的學長...”王剛剛說道這裏,便想到,在這裏說這些可能有些不和适宜。
大二的衆人雖然知道這個店裏的故事,但卻不知道詳情,更不明白他們在打什麽啞謎,但卻也知道,不能在這裏問的,便都不再提了。
“安安,你們兩個坐的離那麽遠幹什麽?”歐陽書雪看因爲剛剛王剛提的那句話,大家都不說話了,便又拿計欣安打趣道。
“坐那麽近幹什麽,大熱的天兒的。”計欣安無奈的說道,怎麽自己今天就這麽倒黴呢。
“貌似現在好像是秋天了吧。”古松笑着說道,“而且剛剛是誰拉着手不松開來着,現在就不要裝了。”
“我們要是再隻顧着拉手,好吃的就都被你們搶走了,再說憑什麽非得當着你們的面啊,想要拉手,我們一會回去想怎麽拉就怎麽拉。”鄒澤笑着幫計欣安解圍道,但說出的話,卻讓人很想揍他。
“鄒澤這是看到我們欺負計主席,心疼了啊。”王剛聽了鄒澤的話指着他笑道。
“就是心疼了,又能怎麽樣,自己的媳婦當然自己心疼了。”鄒澤臉皮厚着說道。
他的話馬上引起了衆人的哄笑,但卻隻引來計欣安的一個白眼,鄒澤卻絲毫不在意。
“既然媳婦都叫了了,那就借這個機會喝個交杯酒吧。”有人頓時提意,得到了大家的響應。
“你們嘴上開開玩笑得了,這個就算了吧。”計欣安馬上跳出來反對。
可此時計欣安在他們眼中,卻不是那個說一不二的代主席了,哪會讓她一句話就妥協了呢。
“我們這算什麽,又沒有讓你們當衆親吻,你們說是不是?”王剛大聲的笑道。
衆人也笑着答是,真是看熱鬧的不怕事大,推着兩人起來,還把酒杯塞到了他們的手裏,似有他們不喝就不罷休的架勢。
而計欣安他們又不能真的生氣,拿着手裏的酒杯有些無奈的苦笑,這玩笑開得有些大了吧。
這回平時總是幫着計欣安的人,似乎也都不站出來了。
歐陽書雪也笑着看着兩人,如果是平時她也許不會跟着他們一起起哄,可今天是真的高興了,覺得鬧一鬧也無防。
就将計欣安扔到那裏不管了,而且 還跟着一起勸她,“安安,你就喝吧,要不然他們不會放過你們的。”
而今天趙凡卻顯得安靜的多,隻是坐在那裏看着大家鬧,不同意,卻也不反對,笑看着計欣安面對大家的刁難,難得的露出有些窘的樣子。
計欣安聽了歐陽書雪的話,與鄒澤對視了一眼,無奈的笑了笑,此時身邊的人還将兩人往一起推。
“喝吧,不就是一杯酒嘛,咱當兵的别扭扭捏捏的。”平松笑着看着計欣安。
“就是,你們連各大軍校的比賽都赢了,一杯酒還不能喝嗎。”其他人也跟着使激将法。
“這跟那個能比嗎。”計欣安苦笑道。
“這個我們不管,反正今天你們兩個要是不喝,怎麽也不會放過你們,反正我們有一個下午的時間呢。”大家卻是很有耐性的等待着兩人就範。
也許是軍校中的情侶原本就少,難得有這樣的機會,都很興奮。
見此兩人也沒了辦法,想想也就是杯酒而已,便笑着将手勾到了一起,将杯中的啤酒喝了下去。
看着兩人的樣子,大家竟不約而同的鼓起掌來。
鄒澤此時,沒有尴尬,反而感謝起這些人來了,隻剩傻笑着看向計欣安了。
計欣安看向衆人,這回總不會再難爲他們了吧,果然大家不再起哄,如果此時他們真再來個過分的要求,那她一定将他們都灌醉,讓這些人回不了寝室。
卻在這時感覺到似有人盯着她看,便回過頭去,可這一回頭不要緊,竟看到自己的隊長羅敏也身着便裝,站在他們的不遠處,身邊還站着那個見過兩次的王蘭,顯然剛剛他們的笑鬧的樣子都被兩人看到了。
計欣安吓得身上的冷汗一下就出來了。
特别感謝:‘矜揚’,‘畔兒囡’的打賞。
特别感謝:‘海---’,‘暗夜月舞’,‘樂翩翩’的打賞